名人效應

  在北京的李默涵很快就收到了魯明從開封發來的電報,稱趙倜和他的家眷已經押上火車,正在送來京城的路上。趙倜到了北京之後,李默涵並沒有難為他。李默涵在總理府接見了趙倜和他的家人,然後將從開封抄出來的部分財產發還了給趙倜,讓他在京城買了一座宅邸居住,以後只許經商做買賣,再不許參與政治活動。

  李默涵心狠手辣的大名遠播四海,趙倜本以為自己落到李默涵手裡肯定沒命了,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於是趙倜千恩萬謝之後,帶著自己的大小老婆和兒女們在京城落腳,拿著發還的部分家產做起了富家翁,日子到也過得逍遙。

  這一時期,以張孝淮、尹鳳鳴為首的一批年輕軍官應蔡鍔、蔣百里的邀請抵達京城。經過短期黨衛軍課程訓練,了解黨衛軍的特性和特點後,補充進基層軍隊裡擔任軍官。同時名人效應開始展現,在蔣百里、蔡鍔與張孝淮的士官三傑聯名推薦乃至於寫信相招之下,越來越多的年輕軍官開始來投。這些人在目前的北洋體系下,都是遭北洋軍閥或者類似倪嗣沖、龍濟光那種老式軍閥的壓制,鬱郁不得志的人,突然聽到有如此的一個好去處,還不大喜拼命飛奔而至。李默涵也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把他們全丟給蔣百里與蔡鍔,訓練然後補入部隊。

  這幫新來投奔的軍官很快就投入了角色,其中又以張孝淮最為活躍。其實想來也難怪,這張孝淮似乎是先天性運氣背,一生從頭到尾都很倒霉。張孝准字閏農,留學日本成城學校,畢業後,進入陸軍士官學校工兵班。學習刻苦,成績優秀。三十年畢業時,與蔣方震、蔡鍔同列前三名。次年在東京加入同盟會。張孝准回國後,入東三省總督徐世昌幕,又由徐保送,赴德國柏林大學留學4年,除精通日語外,還懂德語、英語,在當時留學生中頗不多見。

  可張孝淮在日本念士官學校時,就因為日本人的面子,莫名其妙從第三名掉成第五名。回國後任軍務處處長,第一件工作就是整編裁撤軍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好不容易大施神通,從廢物里揀出可用精銳編好新師,單位結束,他又得走人了。

  接著回湘任軍事廳廳長,好不容易要建新軍,又因得不到湘督譚延闓支持而不能實行,還被退伍軍官發動兵變倒張運動導致他被迫辭職。然後他和黃興去二次革命,因為眾所皆知的理由失敗了,被通緝而躲到日本,只能幫蔡鍔作作後方的支持工作。再來西南護**時期任軍務院駐日委員,成功向日本借到錢要在浙江練新軍,跑到上海準備要實行,袁大頭卻又掛了,於是他的新軍也就不了了之。他的簡歷到此為止。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樣的經歷也可算是多采多姿,常人難及了。後來在湖南當個小局長,雖然廉潔奉公,競敬業業,卻也一直只是個小局長而已,直到民國十三年底,赴宴喝酒時,大概是因為心生感慨,一時飲酒過量,突發腦溢血導致最後去世。

  一生坎坷如此,張孝淮也算是倒霉到家了。如今好不容易有專業對口的職位讓他發揮,他自然是要盡情揮灑青春的汗水了。


  另外,還有一個後世赫赫有名的人也投奔了黨衛軍,這人名叫戴春風。李默涵第一次看到這個名字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後來才想起,這是還沒有改名的戴笠。

  李默涵立刻調看戴笠的報名材料,他報考的是保定軍校騎兵科。這年頭還考什麼騎兵?要不是李默涵眼下還沒有足夠多的合格駕駛員畢業,他就把騎兵科給取消了。於是,李默涵大筆一揮,把這個戴春風帶來見我。

  這時候的戴笠還遠沒有後世的膽氣和魄力,一聽說總理要見他,既興奮又激動又害怕。見了李默涵,講話都結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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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默涵笑著問他:「小戴啊,我一眼看到你,覺得你與眾不同。當然,不是指你的長相。」

  戴笠本來長著一副馬相,臉兒長長,其貌不揚,又患上鼻炎,深受鼻塞之苦,發出聲來很象馬哼,戴笠自覺面目醜陋而自慚形穢。

  李默涵說道:「但是相書上說,你的長相如馬,此主大貴,君之前程無量。我覺得是有道理的,就是你這個名字有些娘娘腔。我覺得最好改一改,另外,你取表字沒有?要不我給你取一個?」

  賜名取字?這種在古代是只有極為親近和信任的人才能享受的待遇,戴笠頓時激動的熱淚盈眶,「總理待我如國士,我必當以國士之禮報答總理。」

  李默涵說道:「我就給你改名叫戴笠,表字雨農吧。」

  戴笠是一個極信命的人。小時候,母親找人給他算過命,說他宿命不錯,就是命中缺水,如果有了水,就大富大貴了。還說他「父在母先亡」。戴笠六歲喪父,覺得瞎子算的挺准。從此以後,他與命相和占卜結下了淵緣。如今李默涵給他取了個表字叫「雨農」,這不就是有水了嗎?戴笠據此認定李默涵就是他命中的貴人,從此對李默涵死心塌地。

  李默涵說道:「騎兵註定是要被淘汰的兵種,我早晚會裁撤了這個科。你是個人才,好鋼要用在刀刃上,這樣吧,我寫個條子,你到軍情處去報導。好好受訓,結業以後好好干。你這麼聰明,以後一定會有大成就。我很看好你喲。」

  戴笠頓時熱血澎湃,他一挺胸,大聲答道:「我戴笠一定不辜負總理的厚望,即便為總理赴湯蹈火,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戴笠在歷史上被攻擊的很厲害,多半是品德上的攻擊,並稱其為殺人魔王與東方希姆萊,但誰無法否認他的能力與功績。戴笠是一個典型的工作狂,熱愛情報事業,或者說,熱愛偷窺別人陰私與制裁叛徒。他死後家裡生計陷入困難,而這種情況本身足以證明他立身甚正。想想看,一個掌權幾十年的國家情報頭子,他甚至不需要違反國家法律,只需把敵後劫奪的物資金錢少報一點點,也就不會如此了。以當時的情況,即使他這麼幹被知道了,委員長恐怕也只會一笑置之。但凡他有一點點私心,也就不會發生死後家裡生計陷入困難這種事了。後來委員長覺得戴笠功高震主,就開始打壓戴笠。但是,等戴笠真的死了,委員長就立刻後悔了,可世上是沒有後悔藥賣的。


  因此,不管是過去還是將來,李默涵都認為戴笠這樣的人只有在他自己的手中才能發揮全部的才能威力。讓他待在國內實在太浪費了,他應該往國外發展,把中國情報事業發展到a,簡稱mic。

  隨著士官三傑齊聚李默涵麾下,他們的迭加效應開始發揮更大的影響,許多來投奔黨衛軍的人都是衝著蔡鍔、蔣方震和張孝淮的名氣來的。戴笠之後,又有六個軍官前來投奔。他們分別是王鳳清、伍毓瑞、林調元、尹扶一、張承禮、張翼鵬。

  王鳳清他12歲中秀才,後入兩湖書院,19歲中癸卯科舉人,旋入日士官學校第5期步兵科卒業,嗣入日步兵學校第1期卒業。兩期均以第一名卒業,遭日人之嫉,幾遭殺害。1915年返國在北洋政府當科長干翻譯日本和西歐軍事著作與教範的閒職。雖然他知翻譯這些書對`軍隊也很重要,但他始終很鬱悶。接到蔡鍔來信,立刻扔下手頭的工作就來國防部報導。

  伍毓瑞是士校九期,他本來在贛軍當團長,二次革命時率所部與北洋軍優勢兵力多次激戰,倒也不落下風。但是多次戰鬥下來,原本約好夾擊的友軍又違約按兵坐視,他的兵力越來越少。到李純軍進攻樵舍,伍毓瑞率領4、5兩營兵力,抵抗李純1師之眾,眾寡懸殊,經過激烈戰鬥後,放棄樵舍,退守牛行防線。伍毓瑞又在南昌近郊與北洋軍戰鬥,終不能敵。最後率所部向進賢撤退。途中將部隊解散,自己經浙江、上海、轉赴日本亡命。蔣方震去信日本之後,他便趕至設法輾轉回到國內。

  林調元的經歷和蔣方震很像,他同樣是士官三期,卻是工兵科的。歸國後同樣在1906年赴德國陸軍大學留學四年。因此他和蔣方震是連續兩次當同學,也是少數同時留學日本和德國的學生。他返國後任北京政府陸軍部軍衡司司長,授陸軍少將銜。後參與反袁護國,曾任軍務院出征動員計劃主任。袁死後,林氏北歸返任,不久被解除軍職,貶任綏遠塞北稅務總督。

  尹扶一也是秀才出身,本來在北洋陸大幹教育長作育英才,本來他還在考慮到底是不是要接受李默涵,但是收到蔣方震的信之後考慮了幾天,最後還是決定接受李默涵。

  張承禮是蔣方震士官學校學弟,和蔣方震私交甚篤。蔣方震任保定校長時,推薦張承禮任教育長。蔣自殺療傷期間,校長職務就由教育長張承禮代理。老友來信相招,張承禮二話不說,當即趕到。

  張翼鵬,同樣是蔣方震任保定校長時的戰術教官,主要教授的是野戰戰術。蔣方震覺得他在學校教書那麼久了,恐怕和現實有點脫節,黨衛軍的攻防戰術可是前所未有的全新戰術,應該讓他見識一下。於是寫信給張承禮的時候,要他務必把張翼鵬也拉來。

  有了大批軍官的加入,李默涵又開始大規模擴充兵力。不過,新擴充的軍隊不再叫黨衛軍,而叫國防軍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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