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陽行事
山賊被除。
按理說，不管對於百姓來說，還是對於官府來說，都應該是喜大普奔的事情。
然而。
向來奉行自有一套規則的天陽縣，卻是例外。
虎頭山土匪被除這件事，只有百姓們獨自高興。
官府不僅不高興，還動怒了。
甚至天陽縣派了不少士兵，跟清泉縣林家的人一起，在這一帶，開展了為期長達半月的走訪調查。
「本來虎頭山的山賊，已經決定招安了。」
「而且，虎頭山的李虎，也說了，招安之後，要把之前百姓欠他的債一筆勾銷。」
「不僅一筆勾銷，這李虎還準備把他們的所有銀兩，分與附近受災的百姓。」
「就在這決定行善招安的節骨眼上，竟然有惡徒，把這准官府的人，給全殺光了。」
「這惡行，簡直是十惡不赦，這簡直是對咱們天陽縣，對咱們大離王朝的挑釁！」
聽到上面一席話，從官府之人的口中說出來。
而且還是信誓旦旦一本正經的樣子，鄒有成就想笑。
這幫子人，是怎麼做到說假話時，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還準備招安？還準備把錢散給百姓？
十幾年了，怎麼不給？就現在死了，說他們要給？
還不是想藉機報復，找的藉口嘛？
鄒有成通過這幾日的打聽，已經聽說了，這李虎通過幾年的打點，最終娶了縣令的一個遠房表侄女，和縣令攀上了關係，這才敢在這一代為虎作倀，明目張胆的，收取百姓的月錢。
實際這背後，就是一個產業鏈。
一個在百姓身上斂財的產業鏈。
這樣的產業鏈，在天陽縣鄉鎮中還有很多。
都是錯綜複雜，以不同形式，存在的。
清河鎮大梁莊一代是如此，之前王家所在的余店鄉也是如此。
鄒有成估計，王財主家被滅門侵占，那土匪肯定也是和這李虎一樣的有後台，不然怎麼可能占了王家，當成土匪窩？官府卻不來剿匪呢？
土匪不過是一級二級武夫。
天陽縣正規軍，可不缺更高等級的高手，真出兵，這幫土匪還敢這麼猖狂？
「這天陽縣，真的是太黑了，土匪都快成為了明面上的了，當真是天高皇帝遠嗎？」
鄒有成站在人群中，聽著那些官爺們，在那裡吆五喝六的，忽悠村民供出來殺李幫一幫土匪的真兇，心中卻是對這天陽縣的官府，生出極大的不滿。
別的地方不知道，總之這天陽縣，黑的很！
土匪該死，這天陽縣的當權者，更該死。
……
鄒有成慶幸自己行事謹慎。
還好沒有公開，或者說，沒有明著來。
要不然，這天陽縣的官府，非想盡一切辦法，治鄒有成的罪不可。
「不知道啊，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高手，我們大梁莊，一個入級武夫都沒有，又怎麼可能知道是誰殺的虎頭幫呢？」
梁老太陽和官府的人周旋。
「不是有個快入級的嗎？叫他出來。」
官府的人，提到了鄒有成。
鄒有成出來，表情恭敬，做出村民們茫然的姿態：
「大人找我？」
「你的武道實力，在哪練的？有沒有師傅什麼的？」唯首的是一個中年帶刀官吏，方臉，說話時，一臉堅毅自信。
「回大人的話，並未拜師，只是自己為了報考武舉，從小就練的一身橫勁，只是接近入級，離真正入級，還不知道相差了幾個十萬八千里呢。」鄒有成平靜回應。
帶刀官吏打量了一下鄒有成。
十幾歲的少年，面相清瘦，堪堪接近入級而已，當然不可能是李虎一幫人的對手。
就這樣的少年，再來一百個，也不可能打得過那幫刀口舔血的土匪。
要找的，得是一個起步三級，甚至四級的武夫。
「要發現有可疑人員，記得向我匯報，舉報者重賞，包庇者重罪。走。」
帶刀官吏詢差距鄒有成，只是看下鄒有成有沒有認識一些武夫，並沒有起疑。
說著就揚長而去，去下一個村發威了。
……
鄒有成之前展現的實力，只是接近入級武夫。
全村的人，也沒有人懷疑到鄒有成頭上。
就是梁小由和黑蛋，對鄒有成實力更清楚一點，也只是覺得，最多馬上入級，或者說已經入級了。
更不會懷疑，這種實力，怎麼可能一夜之間滅了虎頭山幾十號人呢？
「有成哥，你說說這好漢會是誰呢？會是什麼等級呢？」梁小由走過來，好奇的問。
「我哪知道是誰，估計是虎頭山的仇家，等級這個就更不好猜了。」鄒有成說道。
「肯定是一個超級強者，說不好還有可能是個大宗師呢。」梁小由突然來了一句。
「大宗師？？」鄒有成嘴角抽了抽。
「怎麼可能？大宗師怎麼可能會管這種事？」黑蛋反駁道。
「怎麼不可能？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大宗師不就應該幹這種事情嗎？」梁小由說道。
「錯錯錯，大宗師這麼厲害，怎麼可能管百姓們的死活？有這麼強的實力，不天天吃喝享受，不走到哪裡，看見好東西就搶，看見好女人就奪才怪呢？」黑蛋反駁。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照你這樣說，大宗師和土匪有什麼區別呢？」梁小由說。
「本來也沒有區別，只是大宗師太強了，大家不敢說他是土匪哈哈哈。」黑蛋笑著說。
「……」
兩人就大宗師應該是好的還是壞的，吵了半天。
鄒有成沒有發表評論，不同的事，不同的人，看到之後，想法不同，是正常的。
畢竟人與人不同。
「有成哥，你來評價一下，大宗師應該是怎麼樣的人？你說！」梁小同求助道。
「對，有成哥，你說，你說是不是小由說錯了？」黑蛋也把問題拋給鄒有成。
「非要我說啊？怎麼說呢，一千個人一千個哈姆雷特。」留下這句話，鄒有成就回家了。
梁小由和黑蛋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從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懵逼的自己。
什麼哈姆雷特？什麼意思？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玩意？這又是什麼奇怪的新鮮話？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