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文武同考

  短短几分鐘時間內。伍勁岳就經歷了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

  

  從含著金鑰匙生下來至今十六年光景，伍勁岳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死亡離他這麼近。

  他仿佛受到了一記重擊，臉上掛著眼淚，怔忡的呆坐在地上。

  「大膽。」黑衣人辦事回來，一進客棧，正好看到那叫鄒有成的小子，正從主子身後抱著一頓操作猛如虎，事後主子還被弄哭了，黑衣人暴喝一聲，化身一道殘影，瞬間沖了過來，就要殺了鄒有成。

  「住手！」伍勁岳冷喝道。

  伍勁岳不是傻子，雖然鄒有成剛才的舉動讓他覺得十分無禮，不過他立刻就明白了，鄒有成這麼做，是在對他施救。

  「他是在救我，我不小心被食物卡住了食道，要不是他，我恐怕沒命了。你要殺我的救命恩人嗎？」

  黑衣人立即收手：「老奴誤會了，實在是沒有想到…」

  伍勁岳秀眉微蹙：「昨天我怎麼對你說的？沒有我的命令竟然還敢擅自行動，罰你三天不准吃飯。」

  「是！」黑衣人立即恭敬道。

  伍勁岳看向鄒有成，眼神里的敵意終於沒了。取而代之的，全是感激之情。

  「剛才的事情，多虧有你，這個恩情，我記住了。」伍勁岳抱拳感謝。

  鄒有成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說：

  「大恩不言謝，記得回報我就是了。」

  「你想要什麼回報？」伍勁岳問。

  「你能給我什麼？」鄒有成問。

  「什麼都可以，只要是你想要的，是這世間存在的，我都可以幫到你。」伍勁岳臉色恢復了正常，說這話時，又恢復了以往的自信。

  「哈？」鄒有成無語：「你這個牛，吹的真大，還什麼都可以。」

  「也許我不是吹牛呢？」伍勁岳眼帶笑意，自負的看過來。

  「不是吹牛是吧？行，」鄒有成走過去，輕輕在他耳邊，用只有伍勁岳能聽到的話說：

  「那我想要當皇帝，你去把皇位搞給我吧。」

  「你！！！」伍勁岳輕咬貝齒，怒道：

  「這可是死罪，你是不是閒你的命太長了？」

  鄒有成伸手，拍了拍伍勁岳的肩膀：

  「哈哈哈哈，開個玩笑而已，兄弟何必當真。」

  「你能吹這麼大的牛，我不能開個過勁的玩笑了？而且還是偷偷跟你說的，你不說誰會知道？」

  伍勁岳薄肩一抖：「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鄒有成：「剛才要不是我動手動腳的，恐怕你現在小命都沒了，現在拍下你肩膀，倒還不樂意了？剛才怎麼沒有不讓我動你呢？」

  伍勁岳氣的面紅耳赤：「要不是看在你救過我命的份上，就憑你剛才這些話，你現在就已經沒命了。」說完這話，他拂袖而去。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伍勁岳因為被救了一命的事，對鄒有成漸漸改觀。

  之前沒發泄之氣，都因為這次被救，而全部抵消了。

  兩人和平相處之後，伍勁岳發現，鄒有成也沒那麼討厭。

  而鄒有成，卻越來越發現這伍勁岳，太像女人了。

  要不是對方兇器太小，鄒有成真的以為是女扮男裝了。

  客棧里住滿了參加院試的考生。

  大家相處時間久了，經常說說笑笑，也都熟絡了。

  店家為吸引顧客，弄了一個洗澡間。

  平常大家三五成群的，也會相約一起去洗澡。

  鄒有成和伍勁岳關係熟了，自然有時候也會喊上一起。

  結果這伍勁岳次次都拒絕，每次洗澡的時候，還讓店小二把木桶搬進來，一桶一桶送熱水洗。

  「莫非這小子是來自江南？不愛北方人的狂野洗澡方式？」鄒有成無語說了一句。

  「我看他就是有錢作的，貴公子嘛，當然要跟咱們不一樣，要體驗一下他的特殊啦。」黑蛋則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那小子該不會是個女人吧？」梁小由嘻嘻哈哈笑著說。

  ……

  時間一恍而過，轉眼又是幾天。

  這些客棧的考生，有參加文考的，有參加武考的。

  文武同考的，極少。

  臨近文考。

  「什麼？有成哥，你要去考文舉？」梁小由驚呆了。

  「可是你跟我們一起練的不是武舉嗎？」黑蛋懵逼了。

  「武也考。」鄒有成回應。

  屋內幾人，又是一驚。

  科舉之路，極其艱難，專攻一門，尚且不易，文武同考，更是難上加難。

  極少有人會這樣選擇。

  眾人紛紛驚嘆不已。

  這天，文舉時間終於到了。

  鄒有成屋內五人中，地陰縣的瘦高個是考文的，兩人結伴而行。

  剛出了客棧，伍勁岳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等等我。」

  「你也考文舉？」鄒有成知道這貨愛武，一直以為對方是考武舉。

  「怎麼？你能文武都考，我就不能了？」伍勁岳細眉輕挑，似笑非笑的反問了一句。

  「你這個表情，太特喵的娘炮了！」鄒有成笑罵了一句。

  「什麼是娘炮？」

  伍勁岳最近和鄒有成相處，發現這鄒有成，說話總冒出來一些新詞，比如上次救他，問對方為什麼要這樣救，鄒有成說是什麼海姆立克，伍勁岳自認也算是飽讀詩書見多識廣了，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海姆立克是何物，再比如之前說的什麼泰國……

  現在又來一句「娘炮」。

  一切的一切，都讓伍勁岳，對鄒有成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這鄒有成是一個讀了很多怪書的怪才吧？

  外加上鄒有成說話時，口無遮攔，這也是伍勁岳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碰到過的。

  從生下來開始，他身邊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低聲下氣，第一次這樣平等相待，說起話來放肆隨意，讓他體驗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朋友之間的親近感。

  ……

  分好考場之後。

  鄒有成和瘦高個分的極遠，反倒和伍勁岳，分到了隔壁。

  考試只發了一張長長的白卷。

  規定七天時間，寫文章。

  沒有題目，自由發揮。

  因為考生之間不允許說話，鄒有成和伍勁岳，就在彼此去上廁所的時候，對一下眼神。

  透過眉目傳達，觀察下彼此的情況。

  考試結束，終於可以出考場。

  「考的怎麼樣？」兩人一前一後出的考場，伍勁岳追過來問。

  「那必須是，非常6！」

  鄒有成吹了一句，大踏步向前走：

  「你呢？」

  「我也是，非常6！」伍勁岳這幾天，跟著鄒有成近朱者赤也學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詞。

  說到這個6時，他忍不住噗嗤一笑，總之就是感覺怪怪的。

  形容一件事，用6，之前從來沒有這樣形容過，6，怎麼能是一個形容詞呢？

  「你都從哪裡學的這些奇怪的用詞啊？家鄉話嗎？」這天兩人考完文舉，一起吃完飯，在公園閒聊時，伍勁岳忍不住好奇問。

  「在夢裡夢到的。」鄒有成想起了那個記憶越來越模糊的世界，現在想想，那個世界的經歷，還真像是一場夢啊。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