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李劍生的認識
三天後,李劍生如約在雲天柱腳下接了那些**人士,共7人,包括上次見面的3個。還好,雖然現在處於白色恐怖下,這幾個漢子還真是不錯,至少這神態就很安祥。李劍生心底暗嘆一聲,當下帶著幾個人進山。當然,他也暗地裡將那痕跡全部處理掉。
與何長明的見面,是熱烈的。李劍生知趣地離開,與何長明等幾個招呼一聲,自去上山打獵。那余秀光先是一愣,似乎是在阻止,後來一看何長明的臉色,才稍定。李劍生一看,心中又暗嘆:這余秀光,怕是對我有些懷疑罷!不過,這也很正常,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嘛!何況是在眼下這種白色恐怖中!
不過,李劍生並不願意多想,自是出去打獵。至下午多,才趕回洞中。那些人還在,似乎是在討論什麼。在得到何長明的允許下,他進洞準備中餐,因為他發現這些人一直在開會,至今沒有吃中餐的!那些黨員同志也終於暫停了會,說些別的事。李劍生心想:他們這是組織紀律,不願意讓我聽到他們商討內容的!心下便也不在意。
中餐很是豐盛。兩隻野雞、一隻野兔,還幾燉鹿肉,蒿面巴巴。幾個人吃得很痛快。這一吃飯時,不知怎地又談起前一段時間的那白色恐怖來。似乎是想起自己戰友和同志的慘狀,幾個人的情緒都有些低沉。
李劍生心想,再過幾天可就是八月一日了,這南昌起義怕就要發動了,他們這些人不知情,又或者沒與上級取得聯繫,才如眼下這般情緒低沉的,看來有必要鼓動一下,提升他們的信心罷,否則這餐飯吃得這般低沉,可不是味兒。想到這裡,李劍生微笑道:「我看啊,你們黨這次雖是受到重創,但肯定在最近的時間內會發出巨大的反應來!」
他這話音一落,那幾個人一齊看向他來。見大夥看向自己,尤其是何長明的眼睛正帶著詢問的意思,心下立即反應過來:自己只顧得提升他們的士氣、只記得讓這餐飯吃得開心些,卻忘記自己已經泄了密!——得,眼下還得找理由解釋!
還好,李劍生是學歷史出生的,這理論水平還不是一般的高,當下組織一下思路,便直接表明道:「我與你們黨何叔這樣的人打交道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感覺,你們黨是一個真正為人民謀利益的黨,這樣的黨中間一定有一大批能人。這一次遭受這樣大的損失,是事先對情況估計不足、沒有防範所導致的。但我敢肯定,受到這樣的冤枉和屠殺而不反駁,絕不符合你們黨的性格。你們黨中間的一大批能人,一定會想出法子讓你們的黨發出聲音。我敢肯定,這個時間不會太短!因為時間如果太長了,你們黨便只有永遠消失在人民視野中這一條途徑了!——我想,這是很多有識之士並不願意看到的!——更何況,理,現在就在你們這一邊!」
李劍生一席話出來,倒讓大夥一愣。大夥稍思量一下,又對視一回,似乎覺得李劍生講的有理、又似乎看到了什麼希望,便一齊大吃起來。李劍生卻知,他們這是想聽後文,但自己的後文,卻確實沒了,當下也不管他們的態度,只是大吃起來。
下午,李劍生只是在洞外休息,又當放哨的作用。到晚邊時,洞內的人似乎終於達成了意見。一夜無話,都在洞中休息。次日一早,李劍生帶著大夥出山,這才回洞。何長明早已起來了,看李劍生的眼光已完全不同,不過卻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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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還是那麼過。才過得不到一個月,李劍生這一天打獵回山洞,卻見得那幾個**人員又一齊來到這個山洞。看他們那興奮勁,李劍生心下估計南昌起義怕是已經行動了——不是恐怕,而是肯定!
果然,一見提著獵物的李劍生進洞,何長明只是微笑地看他。另幾個人也是高興地看他,只是眼睛中有些怪怪的神色!李劍生也不在意,只是準備中餐。吃中餐時,李劍生才確證:南昌起義,果然如期發動!只是,那已經是二十多天以前的事了!——也就是他們上次離開這洞五天後發生的事情!——只是他們因為一直沒有聯繫到上級組織、所以知道這些信息的時間稍晚了些罷!
事實上,他們上次在這個洞裡開會時就確定了一個意思,即儘快與上級取得聯繫。所以上次回去後,立即按計劃行動。余秀光以做生意的名義,帶著另一個黨員叫史東柱的赴長沙問情況;楊浦與郭立根則赴廣州聯繫上級。兩波人馬都是一批是昨天趕回、一批今天趕回,將情況匯總後才到這裡來的。
顯然,這一次行動很有成績。至少,他們已經取得兩方面的成果:一,與上級黨組織取得了聯繫;二,自己的黨,還真的發出了聲音!
李劍生一聽,心中暗嘆:這歷史,還是在按原來軌跡發展。一會兒又想,這南昌起義發動後,貌似進展並不順利,後來進行了轉戰;理論上,再過幾天,九月九日,毛偉人的秋收起義又將發動,那時可就真正的好看了!——這事啊,想起來就讓人激動!
當然,這一回李劍生學乖了,並不作聲,只是吃自己的東東。不過,才吃得幾口,心頭卻突然一動:這些人,這一次竟然破天荒地同意讓我聽這些機密的事情,這恐怕是另有深意啊——難道……
李劍生心底一慌,不敢想像,趕緊埋頭吃飯。不過,他不想參與,另人卻不允許,何長明就是頭一個。吃完飯後,他們繼續開會,還把李劍生叫了過來,然後笑咪咪地問道:「小李,你對我們黨有什麼印象?」
這個問題,李劍生與何長明早就討論過,李劍生的認識明顯的要比何長明的還要深刻、還要堅定,因此眼下見何長明這般一問,心底又是一慌,不過在大夥的眼光中,在何長明的鼓勵下,他仍是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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