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錯綜複雜
第318章 錯綜複雜
「自己人,我信得過你周警官,回見!」竇仕驍熱情的擺了擺手帶著手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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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竇仕驍來到接待室,石原和臉上與頭上都裹著紗布的小個子白人正在接待室里。
「法國領事館剛剛打來電話,要我們做出解釋。」石原看了眼小個子白人說道:「他叫內爾納,挨打之後,投訴了我們。」
竇仕驍說道:「告訴法國領事館,我們在執行警務時,雙方發生了衝突,起因是他襲擊警務人員,我警務人員在生命安全受脅之下,被迫實施警戒手段。」
「你這個雜碎!」內爾納惱怒地躥起身子。
石原說道:「竇警長,我需要一份由你簽字的述情文件,說明衝突雙方只是他和伱們中方警察。」
竇仕驍不由得冷笑說道:「石原隊長,你這叫作又當女表子又立牌坊。」
石原皺眉說道:「你說什麼?」
竇仕驍說:道「你聽得懂!」
這時,邊上的電話響起。
竇仕驍走過去,沒好氣地抓起電話說道:「餵?……呃,日下大佐?」
辦公桌邊的日下步握著電話說道:「你是竇警長?」
竇仕驍說道:「是,警佐竇仕驍。」
日下步說道:「站前廣場那名持槍男子,我們在他隨身物品里發現一張字條,上面是串數字,非常巧合,是和平飯店的電話總機號碼。」
竇仕驍說道:「您的意思是……」
日下步說道:「假設持槍男子是那名文姓要犯的同黨,我們可否這麼懷疑,文姓要犯逃進和平飯店,並非是在圍追之下走投無路,很有可能,在和平飯店有他同黨。」
竇仕驍「啪」一聲掛掉電話,轉身對向石原說道:「石原隊長,立即限制通訊,集中和平飯店所有住客、閒客,以及工作人員!」
315房間裡,林沐面對顧秋妍說道:「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我需要摸清楚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什麼事,不要離開飯店。」
裡間的顧秋妍正在整理旅行箱的衣物,從箱子內壁摸出本《資本論》。她凝視了書面片刻,拿過一邊的拎包,裝了進去。
林沐將書本搶過來說道:「你怎麼敢把這種東西隨身帶著,我幫你把它銷毀了。」
顧秋妍愣愣地看著林沐說道:「這是我在莫斯科的老師送給我的,一直沒捨得丟棄。我知道這違反了組織條例,可是我捨不得,我的過去已經全部抹除了,我希望自己還能留下一些值得懷念的東西。」
林沐嘆息了一聲說道:「地下工作沒有辦法,這本書我先幫你保存著,等到抗戰勝利了我再還給你。」
「多謝你了。」顧秋妍看著林沐內心十分感動,她知道自己的任性行為有多危險,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怎麼摸清情況啊?」
林沐說道:「我要從王大頂和竇仕驍身上下手找出頭緒。」
中午,林沐剛下樓,就看到陳佳影來到411房與413房之間的消防箱處,剛要打開消防箱,白秋成和一個便衣正好從電梯間拐了出來,他們警惕地盯視著陳佳影。
白秋成說道:「王太太,你來四樓做什麼?」
陳佳影恐懼地搖了搖頭。
白秋成說道:「王太太,我在問你話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陳佳影抬起臉,眼裡淚光閃爍,「我想你可能在這裡,就來找你,我知道你是有同情心的人。」
白秋成與便衣面面相覷,都是一頭霧水。
陳佳影說道:「把槍借給我。」
白秋成驚愕地說道:「你說什麼?」
陳佳影說道:「把槍借給我,殺了那個陳世美,殺了他,我就找你自首。」
林沐這時走過來說道:「王太太,我想你錯亂成這樣,王先生一定做了很傷人的事,但你衝動到想殺人,還跟警察借槍,是不是太荒唐了點兒?」
陳佳影楚楚可憐地望著白秋成說道:「你就成全我好嗎?」
白秋成說道:「荒唐!趕緊回你房間,跟王先生一起等候集合通知。」
陳佳影說道:「我不想回房間,我一見他,就忍不住想殺——」
白秋成厲聲打斷說道:「回你的房間,別影響我們辦案!」
這時,413房門突然打開,一個女人「撲通」倒在門口。
林沐、白秋成與便衣奔了過去,林沐蹲身檢查女人狀況,白秋成和便衣掏槍衝進屋裡。陳佳影急忙奔到消防箱前,迅速取下一把鐵釺,匆匆而去。
竇仕驍蹲在四樓樓梯口,看看鐵釺,又看看掛鎖,喃喃地說道:「跑了,他媽的跑掉了!」這時,石原也上到頂樓,從兜里掏出陳佳影丟失的那枚徽章說道:「竇警長,我屬下在消防通道發現這個,意味著什麼?」
竇仕驍拿過徽章,眯起了眼睛看著。
石原說道:「日下大佐判斷的對,這裡有要犯的同黨,而且是共產黨!」
竇仕驍說道:「馬上清點所有住客及所有工作人員,少了誰,誰就是共產黨,如果沒少,這就說明,共產黨還隱跡在和平飯店之內。」
這時,一個警察驚慌失措走來說道:「不好了,竇警長、石原隊長,京木殉川死了,就在三樓消防通道邊上。」
竇仕驍與石原一驚說道:「什麼?」
林沐和顧秋妍走進西餐廳,裡面已聚滿了人,在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一個蘇聯男子,名叫巴布洛夫,說道:「抓個人也興師動眾,日本人的手段真是拙劣。」邊上的蒙古裔女人,名叫諾爾曼,是巴布洛夫的妻子,附和道:「可他們的聯合艦隊卻侮辱了俄國半個世紀。」
一個艷妝女子,叫陸黛玲,皺著眉頭說道:「他們想幹什麼?我還等著見導演呢。」她旁邊的美籍華人,叫喬治白,說道:「別擔心,我是美國公民,可以保護你。」
一張桌子旁坐著兩個德國人,一個叫沃納,一個叫該隱。
沃納說道:「這種冒犯對德國人來說是不可容忍的。」
該隱說道:「相信我的判斷,這件事跟共產國際有關係。」
一邊的老猶太沉默著,看到林沐與顧秋妍後,朝他們微笑著點頭。臉上頭上還裹著紗布的內爾納,抱著一瓶紅酒,神經質地自言自語道:「我會報復的,我一定會報復的!」
門口一陣騷動,剛進門的兩個華人及一個美國人跟一個便衣發生了爭執。兩個華人是兄弟倆,一個叫陳敏章,一個叫陳敏正;那個美國人叫瑞恩,他與喬治白是一夥的。瑞恩說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搜查房間、限制活動,現在又把我們趕下來。」
陳敏章道說:「警告你別惹我們,否則直接給你們長官打電話。」
陳敏正附和道:「是我們在支撐這裡的經濟,懂嗎?給我放尊重點!」
這時,一個警察匆匆走進來。「都給我聽著!」他大吼著環視人群,「我們已犧牲了一名武士,這裡所有人都有嫌疑,警告你們,不要太囂張!」
陳氏兄弟與瑞恩恢復了平靜,他們走向一張餐桌。
林沐上前拍了一下內爾納說道:「先生,怎麼稱呼?」
內爾納警惕地看林沐說道:「內爾納,你有事?」
「沒事,打個招呼而已。」他走到顧秋妍身邊說道:「不太對勁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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