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坦克手

  第十五章坦克手

  周衛國，28歲，是討伐軍1連3排2班的下士，由於在第一次戰鬥中表現良好被升為副班長，協助班長管理2班。

  他就是周家村人，最初，討伐軍進駐周家村，第一批招兵時，他就積極的報名參軍了。實話說，他家世世代代都是貧農，而且這2年正在鬧饑荒，周大戶又把餘糧搶走了，若不是討伐軍到來，可能他要帶一家人外出逃荒了。討伐軍不但把糧食送到家裡，還分給土地，讓全家人至少有了盼頭。所以當討伐軍招兵時候，他也毫不猶豫的報了名。一來，當兵有糧吃；二來，討伐軍不是也說了麼，村子裡所有壯丁都要服兵役，違者要受懲罰；三是，討伐軍也告訴了大家，當兵是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園。而他則是為了留住他的一畝三分地，免得又被收了回去。

  可是當兵不是他想像的就抗個槍去打仗。一進軍營，就開始了艱苦的訓練。白天先是搞隊列訓練，讓你在寒風中站上一個小時；然後再是體能訓練，長跑短跑，負重跑，伏地挺身，引體向上，匍匐前進，他樣樣拿優秀。

  都是莊家漢子，只要肚皮填飽了，這些不是問題。只是可惜了這身漂亮的軍裝，看樣子還是新的，有時候做臥倒訓練的時候，他都有點捨不得爬下去弄髒了衣服。要知道，他可重來沒有穿過這麼好的衣服，還有這鞋子，厚重，舒適，比自己原來的布鞋穿起來舒服多了。

  下午就拿到了槍！剛拿到這新槍的時候，他心裡激動萬分，稀奇！這槍和原來看到周大戶那些狗腿子拿的那些長槍完全不一樣，聽班長說這槍可高級多了。

  班長講解了怎麼拿槍，怎麼瞄準，怎麼射擊。然後，每人都領到了10發子彈，輪流射擊靶標。

  實彈射擊可嚴格了，班長反覆強調，槍口是對著敵人的，不能隨便指著人（槍不指人）。有個兄弟對槍很稀奇，就那麼橫著拿槍來看，結果班長發現了，直接走過去一巴掌把那兄弟扇到了地上，完了還被罰10公里的負重越野。射擊前還要檢查槍械，然後在班長的監督下，裝上子彈，打開保險，才能開始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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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這一套規矩，就讓那個俘虜兵感慨不已。他說啊，在他們原來的部隊，管你這些啊。拿著子彈就讓你開槍射擊，結果有幾次前排的兵還沒有離開，後排的就舉槍了，一旦後排有人走火，前排的人就那麼莫名其妙的被打死了。

  「啊，死掉了？那怎麼辦？」

  「死了就死了唄，還能怎麼辦？拉出去埋了就是。這年頭，槍比人金貴。」那個俘虜兵如此回答。

  周衛國聽了這些，越是覺得跟著討伐軍沒錯，至少人家撫恤金沒少給。

  參加了2次戰鬥，排長說自己打仗勇敢，給升到了副班長。沒想到自己沒錢也沒後台，還可以在軍隊裡升官，搞的那個俘虜兵又留口水。周衛國拍拍那個俘虜兵的肩膀說到：好好干，你也一定能升官的。他現在心裡也樂開了花。

  第二次戰鬥結束以後，周衛國那個部隊又增加了2個任務。白天除了進行軍事訓練，還要到軍墾田參加勞動；晚上又有文化教員組織所有士兵進行1小時文化學習。他在文化課上學到了不少字，自己的名字都會寫了！還學會了數學呢。

  當然，他們都有休息時間，一般過了6天緊張的訓練學習和勞動，都會有個星期天休息時間。除了輪流值班的軍官和士兵，其他人都可以請假離開軍營。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他總是回家看看。

  這天，他正和士兵一起練習射擊。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周衛國！」

  「到！」他看清叫他的是班長，連忙立正，敬禮。

  「收拾你的東西，馬上到指揮部去！」班長大聲喊道。

  「是！」周衛國高聲回答道，接著又問道：「是什麼事情啊，班長？」

  馬班長這個人很嚴肅，很少看見他笑，不過周衛國他心裡覺得其實班長是一個很和善的人，先向他打聽下消息。

  「去吧，是好事情！」班長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神秘的說：「是軍事機密，別問了！」

  一聽是軍事機密，周衛國乖乖的閉上了嘴。學習的時候，教員就說過了，軍事機密是不能隨便打聽的。不過，什麼好事情能讓班長也高興的笑起來？

  指揮部里，已經聚集了幾個人，周衛國仔細一看，全部都是士官，有2個人他還認識。

  「召集你們來，是另外調配你們的任務。」一個從未見過的少尉說到，他的樣子和中尉有點相像，「可能是中尉的兄弟吧。」周衛國想到。

  「你們的文化成績進步很快，前2次作戰也比較勇敢，所以我們準備調配你們到新的部隊。到現在為止，這個部隊還在籌劃中，是軍事機密，你們要進行封閉式的訓練。為了保密，你們暫時不能和家人聯繫，直到訓練結束。當然如果有人不願意可以馬上站出來！」少尉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掃視了一下，結果沒有任何人出列。「解散後，你們可以馬上回家，收拾一下與家人道別一下，1小時後在這裡集中。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一排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解散！」

  周衛國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原本家裡是一無所有。現在的東西，都是拜討伐軍所賜。只是他需要回家跟老婆打個招呼，免得他們擔心。

  不到1小時，所有的人都返回了。少尉一揮手：「出發！」

  一行人登上了一輛汽車。汽車這東西是個稀罕貨，沒有看見牲口拉，可以它確能跑。學習的時候教員給大家看過照片，也學習到，汽車實際上是有個發動機，帶動輪子前進的。但是真正坐上去的時候，可是令一番滋味啊。

  汽車一路向村南開去，咦，這周家村自己已經住了20幾年了，怎麼從來就不知道，村南有一條又寬又平的公路呢？仿佛是一夜之間冒出來的。同村的2個人也是非常驚奇，好奇的在車上張望。

  過了2個關卡，汽車轉過了一個大彎，眼前豁然開朗。這裡周衛國是來過的，這裡原來有一個不大的平地，現在被擴大了好多倍，而且還有許多的營房在建設中。

  剛到的幾天，周衛國一行人都是白天參與建設，晚上學習。

  白天他們看到了一種奇怪的東西，好大啊，得有5個人高吧！這東西是金屬的，有2個像人一樣的手臂，通身是黃色的，沒有腳，是輪子！它建營房比人快多了……沒人知道這是什麼，也沒有人問，當問則問，不當問的，就是沒看見。

  晚上，他們學習到了更讓他們興奮的東西——坦克！教員稱這東西是陸戰之王。全身是裝甲，不怕槍彈，可以說是刀槍不入啊。上面還裝配有機槍，有大炮，還可以攻擊敵人！光是聽都覺得興奮。怪不得班長那麼高興，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可以橫掃中原了！他們的任務就是學習坦克的駕駛和操作，以及簡單的維護工作。周衛國被分配是的炮手裝填手，併兼任機槍射手。他努力學習者，盼望著能快點看到這個陸戰之王。同時，他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在他們一行人中，沒有一個是駕駛員！難道這個坦克只需要操作武器？

  ……

  盼望的日子終於來到了。汽車拉來了2個大傢伙，不過現在它們被放置在營房之中，被大帆布蓋的嚴嚴實實，大家都迫不及待的用期待的眼光望著少尉。

  少尉似乎被大家的這種眼神逗樂了，他突然微笑了一下，點點頭。大家立即一窩蜂的衝上去扯下帆布。

  大傢伙露出了真面目，和圖片上的一樣，鋼鐵的身軀，顯示出它的堅實；長長伸出的粗粗的炮管，顯示出它的威武。

  「大家來認識一下。」少尉輕輕咳了一下，剛才還嘰嘰喳喳興奮的不得了的大傢伙，立刻就安靜了下來。「這2位是2輛坦克的車長，張上士和劉上士。」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原來少尉後面還站了2個人。

  周衛國一看，2人長的可真像啊，難道又是雙胞胎？

  「你們要跟隨2位車長，好好訓練，爭取儘快熟悉操作。各個成員也能配合良好！」

  「是，長官！」大家都舉手敬禮：「長官好！」隨後大家都跟上士敬禮，所有人的官職都比他們低。

  「大家好！」上士也回禮。

  「好，現在我們分配一下，周衛國，請上1號坦克！」少尉點了周衛國的名字。

  「是！」周衛國興奮的回答。

  他一路小跑，三下兩下的爬上坦克。坦克內部光線有點昏暗，特別是關上艙蓋的時候。由於空間比較矮小，也感覺比較壓抑，還充斥一種怪味，還只能在車子裡站著，可周衛國一點也沒感覺，他現在只有新奇與興奮。

  車長也爬進了坦克，周衛國趕忙跟前排的他打招呼：「你好上士！」他分步清楚是姓張還是姓劉了，只好含糊一下。

  上士，回過頭來，默然的忘了他一眼，回答道：「你好！」然後回過頭去，發動了坦克。

  上士的冷淡讓周衛國有點奇怪，怎麼這人跟馬班長是一個樣子啊。隨著坦克的運動，這點疑問也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其實，周衛國不知道，他的位置其實是車長的位置，他們幾個就是被挑選出來，將來要培養成討伐軍的戰車部隊的首批車長的。

  坦克開出了營房，來到了訓練場。在搖搖晃晃的坦克，周衛國有點頭暈，胃也有點感覺了。

  突然，坦克一個剎車，毫無思想準備的周衛國一個趔趄，差點撞在坦克壁上。

  「裝彈，準備射擊！」前面的車長大喊起來。（坦克發動機的噪音比較大）

  「是，裝彈。」周衛國一邊大聲回答，一邊熟練的摸索到彈架上的炮彈，第一次拿炮彈，感覺真沉。然後快速的把炮彈塞進了炮管，把眼睛靠近了瞄準鏡，將那個十字架套在了剛剛他們豎起的靶標上。

  「瞄準完畢！」

  「開炮！」車長下令。

  周衛國離開瞄準鏡，然後猛的一拉炮繩。

  轟！

  巨大的炮聲，震得他雙耳嗡嗡直響，整個坦克都猛的一抖，刺鼻的硝煙從炮管後部衝進艙內，讓周衛國連連咳嗽。

  幾秒後，轟的一聲爆炸傳來。

  「不錯嘛！」上士回過頭來讚賞道：「第一次開炮射擊啊？」

  「是的！」周衛國不好意思的笑笑。要知道，平時他反反覆覆的看那些圖片，熟悉那些裝備的位置。這可不是靠運氣來的。

  「恩，好的，你是坦克手了！」上士肯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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