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練兵
一百五十斤重野豬，去除內臟和骨頭後，一人至少可以分到一斤半豬肉。
所以，今天晚上這頓飯在很多人看來，都可以稱得上他們一輩子吃的最好的一頓飯。
吃飽喝足，感受著嘴裡仍然殘留的豬肉香味，大家充滿菜色的臉上終於出現一絲紅潤。很難見到的笑容，也時不時浮現到大家臉上。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熱鬧的山寨慢慢安靜下來後。六十多個土匪中，威望最高，也是實力最強的兩個人。王峰和趙雲，先後被衛征叫道自己房間。
對眼前一心幫自己在山寨建立威望的趙雲，衛征心中充滿感激。
在兩雙充滿震驚目光注視下，衛征忽然的給兩人鞠了一個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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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臉感激的說道：「趙大哥，王大哥，你們兩人的年齡都比我大，我今後就這麼叫你們。這段時間，如果不是你們的幫助，我衛征也許已經在昨天的行動中被韃子殺死。所以，今天晚上，特意將兩位大哥找來表示感謝…..」
「特別是趙大哥，您今天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裡。如果沒有你，我衛征在兄弟們中間的威望絕對不會變的這麼高…..」
趙雲和王峰兩人趕緊給衛征回了一個禮說道：「大當家…..不敢當，我們怎麼能受你的禮….當年如果不是你在關鍵時刻把我們給救下來，我們早就屍首分離，根本活不到現在。」
作為一名上位者，特別是在這個等級森嚴的舊社會，一些事情點到為止即可。
所以，衛征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結。
擺了擺手，阻止他們繼續說下去後。衛征直接開始了今天晚上的真正話題，短暫沉思後，對著兩位心腹直接問道。
「趙大哥，王大哥，一些恭維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想要知道，經過今晚的事情後，兄弟們的士氣怎麼樣，幾天時間內，可否一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是趙雲此時此刻心中的最真實寫照。
特別是剛剛經歷昨天慘敗後，趙雲一聽到『戰鬥』兩個字，平靜的臉色直接變得慘白。對著衛征一臉擔憂的問道：「大當家的，難道我們又要打仗了…..」
想到六十多個部下堪稱弱不禁風的身體素質，衛征也不想現在就出山打仗。
按照衛征一直以來的謹慎性格，至少要將麾下六十多個兄弟的身體養好，訓練成形後，才可以主動進行出擊。
可是，時間不等人。
山寨的糧食已經見底，而歷史上後金韃子還要在這裡呆半年時間才會撤退。
要想讓自己躲過此次兵災，足夠的糧食絕對是必須的。所以，衛征不得不一臉無奈的肯定道：「不去打仗，我們吃什麼….」
看到趙雲臉上越來越濃的擔憂神色，衛征繼續開口道：「不過你們儘管放心，這一次咱們出擊絕對不會向昨天那樣魯莽，沒有十成把握，我絕對不會再讓兄弟們去送死。」
說到這裡，衛征話鋒一轉，以毫無商量口吻說道：「出戰這件事就不要繼續議論了，還是剛剛那個問題：兄弟們的士氣怎麼樣，有沒有一戰的決心…..」
和王峰對視一眼後，一臉無奈的趙雲不得不回答：「請大當家的放心，兄弟們的士氣絕對沒有問題。大當家一句話：就是讓兄弟們去死，大家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衛征笑了笑，順勢將目光隨即轉移到王峰身上。
王峰心領會神的回答：「大當家的，我那邊三十個兄弟的軍心也非常穩固，出去打一仗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只是，兄弟們的身體素質太差，而身體素質又不是短時間內能鍛鍊出來的。所以，我擔心此次出戰，我們又會向昨天那樣損失慘重。」
和趙雲的憨厚相比，王峰明顯有見識一些，說起話來也比趙雲更加有條理。
對王峰投去一絲讚揚目光後，衛征不得不再次向兩位心腹開口保證道：「你們放心，損失也許會有，但絕對會在我們的可承受範圍內。我剛剛說了，這一次的出擊，沒有十足把握，我絕對不會去干。」
既然衛征已經下定決心，趙雲和王峰兩人當然只有服從的分。
同樣一絲苦笑浮現到趙雲臉上後，對著衛征直接問道。
「大當家的，既然要出擊，那就要有所準備…..你說，有什麼要準備的，我明天就開始辦，爭取出去打個大勝仗。」
衛征的臉色隨即變得嚴肅起來，果斷開口命令道：「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吃的….」
「不出意外，從明天開始，我在後山挖的陷坑就會有收穫。所以，從明天開始，爭取每個人一天半斤豬肉，豬油要放足。除此以外，把我們剩下的糧食全部拿出來，做成乾的給大家吃，一定要確保接下來三天時間兄弟們都能吃飽。」
看到兩人認可的點了點頭，衛征繼續命令道：「第二跳，從明天開始，只要沒受傷的兄弟，全部參加訓練。我要通過接下來的兩天訓練，讓兄弟們的面貌從根本上發生變化，教兄弟們一些戰場保命的本事。」
第二天一大早，難得沒有飢餓感的一眾土匪仍然躺在床上做著美夢時，一陣清脆的金屬敲擊聲忽然在訓練場響起。隨後，王峰的吼聲就傳到大家耳朵…..
「大當家命令：所有人馬上起床進行訓練，遲到的沒有午飯吃……」
山寨糧食有限，大家過得日子本來就是飢一頓飽一頓。如果再不給吃午飯，可以想像，被飢餓襲遍全身的一天一定非常難熬。
六十個土匪就好像忽然被注入一劑興奮劑一樣，嘴裡嘟囔這一些怨言，迅速從床上挑起。一分鐘不到，就將單薄而破舊的衣裳穿上，拿著屬於自己的武器衝出茅草屋。
看到已經站在訓練場正中央的衛征以及趙雲和王峰三人後，大家心中的怨氣馬上就消失的一乾二淨。
連大當家的都起來和自己一起訓練，更何況自己一個小鑼鑼。
掃了一眼迅速匯集在自己面前，沒有絲毫次序，有拿長矛，有拿大刀的六十個部下後。衛徵用自己儘可能最大的聲音喊道：「兄弟們，我現在有件事要向大家宣布，希望大家都聽好了。」
「我不管咱們山寨原來是什麼規矩，從今天開始，所有規矩都按照我現在說的辦。從今以後，山寨每天都要進行正式訓練，訓練期間，所有兄弟全部吃乾的，每人每天還有半斤豬肉。大家告訴我，能不能接受……」
站在衛征面前的六十個漢子雖然都披著土匪身份，但是，在加入山寨前，都是明朝最低等的軍戶和百姓。對於他們來說，只要能吃飽飯，讓他們去殺韃子都行，更何況一個訓練。
再加上面前大當家除了吃飽飯許諾，每天還有半斤豬肉。這和以前連飯都吃不飽的日子相比，簡直可以稱得上神仙過得日子。
所以，衛征話音剛剛落下各種各樣的回答聲就開始在訓練場響起。
「大當家的，我們能接受……」
「只要給我吃肉，就是讓我馬上去死，我也聽大當家的……」
「大當家的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誓死效忠大當家的……」
和身邊一臉滿意的王峰和趙雲二人相比，衛征臉上不僅沒有笑容，反而露出一絲凝重。
因為，衛征從眼前六十個人身上，沒有發現一點後世軍人應有的素質和紀律性。
不過，衛征也清楚，自己心中所想不是短時間內能在這些土匪身上看到的。自己現在的耽誤之急是在短時間內練出一支可以和韃子進行對抗的小分隊，從韃子手裡搶到自己急需的糧食，而不是妄想那些以後的事情。
迅速壓制住自己心中不滿後，衛征儘可能語氣平靜的喊道：「很好……」
「為了提升大家戰鬥力，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我們一共分成兩個隊進行訓練。一個是長槍隊，專門練習刺殺。一個是大刀隊，專門練習近距離搏殺。」
「長槍隊王峰當大家隊長，暫時由我親自進行訓練。大刀隊趙雲當隊長，同樣也由我親自進行訓練。」
「我給大家半柱香時間考慮，是加入王峰的長矛隊，還是加入趙雲的大刀隊，希望大家馬上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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