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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日本栽贓給朝鮮人

  蔣方震理解王茂如此時此刻的心境,他的位置越高,越來越沒有朋友,也越來越沒有真心話。眾人和他之間仿佛豎起了一道牆,一道厚厚的城牆。蔣方震何不如此呢?他的往西朋友同學們,見到他之後立即恭維地說一聲「震公」或者「寧帥」,震公是因為他的名字為震,寧帥則是國防軍封帥的時候給他的帥號,一般來說私下人們叫他震公,公事人們叫他寧帥,但是不管那個稱呼,都讓蔣方震和別人拉遠了距離。昔日那個因為保定軍校學生不上進,而在主席台上拔槍自盡的蔣方震,現在只需要一個眼神,下面的人立即好好完成不敢拖泥帶水。

  是啊,他覺得孤獨,王茂如作為大總統之後,更加感覺孤獨。

  「百里兄,你在想什麼?」王茂如笑道,「今天你發呆許多啊。」他用手捏了一下桌子上的肩排,金色五角星邊緣銳利得很。五顆星,代表著品級軍銜,國防軍新的軍銜劃分為六級二十二等,分別是兵、士、尉、校、將、帥六級,兵級有四等為列兵、三等兵、二等兵、上等兵,士級有四等分別為下士、中士、上士、軍士長,尉級有四等分別是准尉、少尉、中尉、上尉,校級四等分別是准校、少校、中校、上校,將級為四等准將、少將、中獎、上將,帥有兩級,元帥和大元帥,王茂如是唯一一位大元帥。

  兵級肩章為黑底金色豎條,在新兵站訓練的列兵只有黑底無條紋。三等兵也就是俗話說的下等兵一般為一年兵,有一條條紋,二等兵兩條。上等兵三條條紋。

  士級的肩章為黑底金色麥穗,和兵級不同的是,下士是一條麥穗,而軍士長為四條麥穗。

  尉級的肩章為紅黑雙色底金色麥穗,選取紅黑是因為紅色代表鮮血和戰鬥,黑色代表國防軍服從紀律,而准尉一條麥穗。上校四條麥穗。

  校級的肩章為五色底金色麥穗,所謂的五色底對應著中華五色旗,准校一條金色麥穗。上校四條麥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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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級的肩章為五色底金五角星,准將一顆星,上將四顆星。

  帥級從肩章和將級一樣,同樣是五色底金五角星。只是元帥五顆五角星。而唯一的大元帥王茂如是六顆五角星。

  這五顆五角星就已經密密麻麻的了,六顆五角星讓王茂如怎麼傳出去軍裝?所以王茂如放棄軍職之後,這唯一的一件六顆五角星的大元帥服也被束之高閣了。

  王茂如也不穿,同時他總感覺自己被國防部設計軍銜肩章的人給坑了,丫的是不是這麼設計就是在逼自己不要再回到軍部……

  王茂如的手被桌子上的肩章五角星刺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疼痛,他抬起頭,道:「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什麼時候百里兄你這麼磨磨唧唧了?」

  蔣方震苦笑了一下。王茂如這麼罵自己,反倒是讓自己感覺到了親切許多,這才說道:「秀盛,你不覺得現在很多人都你的態度都不一樣了嗎?你看性格桀驁不馴的吳佩孚,在你的面前都恭恭敬敬,要知道他可是連袁世凱都看不起的人。」


  蔣方震說著吸了一口王茂如給自己的煙,忽然被嗆得連連咳嗽,雙眼通紅。他倒是擅長抽菸,只是周圍都是老煙槍,連帶的他也開始了抽菸。他不可思議地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煙,奇怪道:「這味兒怎麼這麼沖?」

  王茂如笑道:「這是我特別要求製作的,我讓人從雲南買來的菸葉子,然後找大師傅經過秘密調製,味道不錯?」

  蔣方震搖頭道:「味兒太大了,怪不得靠近你都是一股子老煙槍的味道。」

  王茂如哈哈一笑,道:「百里兄,如今也只有你能和我這樣說話了。」他將桌子上的肩排拿了起來,看了看前後,嘆道:「以後萬萬不要動不動就以辭職威脅我了,我心臟受不了。」

  兩人笑著除了會議室,各自心頭芥蒂算是放下了,本來這兩人相識公事這麼多年就已經很是彼此相知,只是隨著身份和地位的變化,各自的心思又隨著環境一變再變。

  回到大總統之後,王茂如再一次派遣陳毅前往日本大使館提出交涉。日本大使也再三強調,這次事件並非日本政府授意,而是在日朝鮮人因為大量日本華工搶了他們的工作,繼而散步的謠言,因此罪魁禍首是在日朝鮮人……

  他媽的小日本!王茂如苦笑起來,真能推卸責任啊。

  3月12日,日本政府公布了這次襲擊中國人的暴徒之中,抓到了七十七名參與暴動的朝鮮人,並且進行秘密審判,七十七個朝鮮人對此供認不諱。

  剎那間,在華的朝鮮人成了中國人敵視的目標,眾人們將怒火紛紛從日本人轉移到了朝鮮人身上。

  在上海的韓國流亡政府負責人立即向王茂如表示,這絕對是日本人的栽贓嫁禍,在日朝鮮人儘管數量很多,但是從事的都是最苦最累最危險最低賤的工作,他們不可能因為工作數量和華人起衝突。

  王茂如當然表示理解,但是國人無法理解,針對在中國的朝鮮人的襲擊案件開始逐漸增多。

  禍水東引,怪不得二戰之後朝鮮人對日本人的恨幾乎可以說達到了變態的地步,因為日本人真不把朝鮮人當人啊。

  儘管華人在日本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傷害,但是似乎世界各國都對此視而不見,紛紛保持緘默。他們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美國的《排華法案》和荷蘭、英國殖民地對華人的迫害,以及在海外華人屢受各地政府的迫害,都使得各國對日本的這次「暴亂」無法提出指責。是啊,日本只是幹了一件他們各自國家幹過的事兒。

  當王茂如了解到世界各國主要媒體的關注焦點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3月14日,世界主要媒體紛紛關注著自己國內的大事小情,對於華人,對於中日之間的齷齪,他們選擇性無視。

  王茂如心事重重地乘坐著汽車從總統府回到了尚武將軍府,現在王茂如的女人們都住在尚武將軍府,再也沒有人去總統府了,因為那裡除了辦公色彩,生活氣息太淡,女人過去連說話鬥嘴的都沒有。


  經過大前門之後,街面上的味道就變得非常難聞,王茂如皺起了眉頭。秘書官劉文惠是個老北京了,他是最後一屆科舉考試的秀才,十五歲而中秀才,當時成了直隸大新聞。還是後來慈禧取消了科舉,他不得已只好教書工作,後來劉文惠娶了個旗人的養女,算是攀上親戚在京師衙門裡工作。後來民國了,他仍舊在民國政府工作,乃至王茂如主政之後,這劉文惠仍舊留在政府之中。劉文惠為人也算是機警的人,火來投靠了師少陽,得到提拔,又和一等秘書官陳布雷成為了兒女親家,被提拔為總統府秘書官。

  劉文惠忙說道:「這條道以前是京城向外運糞水的道,後來擴道,但是糞水還是從這條道上運出去,所以味道就不好了。」他連忙掏出手巾,說道:「大總統,您用這個擋一下,我估計是哪個糞車漏了。」

  「紫禁城……」王茂如自言自語了一下,笑道:「對了,我記得陳布雷說,你的髮妻就是旗人?」

  「是。」劉文惠忙道,「是,正白旗世傳巴圖魯哈濟格家的,她是私生女,母親是漢女,為了避諱才說是養女留在身邊。大總統,最近在傳聞,旗人要改漢姓?」

  王茂如呵呵一笑,這個漢化運動是由張奎安和唐紹儀負責,陳布雷等人接觸不到,因此劉文惠自然也接觸不到核心。

  劉文惠見王茂如沒說話,也不敢說話了,過了這條拉糞的街道,便來到琉璃街附近,都是琉璃廠和古玩店鋪,儘管已經天黑了,這裡還是繁華的很。如今街面上路燈逐漸增多,晚上也看起來如同白晝一般,原本路燈都是使館區的稀罕物,現在主要大街上都是路燈了。

  王茂如忽然道:「你妻子家裡怎麼看這個改漢姓?」

  「她倒是無所謂,只是她父親老哈濟格嚷嚷著厲害。」劉文惠笑道。

  「怎麼說?」

  「老哈濟格自然不同意,但是他的兒女們都支持。」劉文惠道,「很多旗人也害怕,害怕政府對他們清算,改了漢姓之後大家反倒是心裡安穩了許多。」

  「杞人憂天而已,改漢姓是從在中國的白俄開始的,先看看他們的反應,然後才逐步推廣,絕對不會一刀切。至於旗人改性,要等到很多年了。」王茂如道。

  「好的。」劉文惠連忙笑道。

  王茂如又道:「對了,明天你給北京市長夏超傳信,我剛剛看到街面上沒有幾處公共廁所,還有下令牛馬進入北京城必須自己攜帶糞便口袋,牲畜不得隨意拉屎。這北京是國家首都,國家首都到處都是牛馬糞哪成樣子?」

  「是。」劉文惠道。(未完待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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