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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總部來人

  柳蟬兒每當不開心的時候,一定會去後山的虎眼泉,這是穆招娣告訴王立春的。

  

  虎眼泉這個名字的來由,是因其形狀像眼睛,傳聞猛虎來到龍盤山與神龍大戰落敗,化作虎踞嶺後,心中不忿,雙眼流淚,因此才在虎踞嶺上多出了兩潭清泉,也成為了虎踞嶺上下平日生活的用水來源。

  虎眼泉泉水晶瑩甘冽,潭邊草木茂盛百花綻放,色彩艷麗香氣沁人心脾,引來不少蜂蜂蝶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兩潭泉水相隔很近,中間搭了一座不知建於何時的八角亭,金漆脫落,外壁剝離,雖然很是破舊,不過也算乾淨,應當是有專人打掃。如今柳蟬兒就坐在亭子裡,看著眼前詩畫一般的景色,心中卻是更加的難受。

  「小白臉,臭流氓。。。臭流氓,小白臉。。。」柳蟬兒不停的抹著眼淚,嘴裡翻來覆去的念叨著這兩句。

  正罵著,忽然間她感覺到身後傳來響動,緊接著一隻手從她身後伸出,舉著一朵紅色小花伸到她的面前,而她臉上的淚水正好滴到花瓣上。

  「好漂亮的花啊,沾些仙子淚水,肯定能夠更加艷麗。」

  聽見這個討厭的聲音,柳蟬兒驟然起身,一把奪過紅色小花,用力丟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怒視著王立春:「臭流氓,你還沒看夠姑奶奶的笑話麼?你不要欺人太甚!」

  辣手摧花?看著柳蟬兒粗野的動作,王立春有些肝兒顫,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大小姐,這又是何必呢?好端端的一朵花,你看看被你踩成什麼樣子了?」

  「你就會關心花!」柳蟬兒美目圓睜,直接從亭子裡跳了出來,兩步衝到王立春面前,一把將王立春的手臂扭到身後,向下前方用力一壓,身子順勢一倒,就將王立春壓在了草地上。

  我草,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忍著手臂傳來的劇烈疼痛,王立春倒吸一口涼氣,接著說道:「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你自作自受,能怪得了誰?」

  「你還敢說!」柳蟬兒加大手上氣力,只疼的王立春另一隻手不停拍打著地面。

  疼歸疼,不過王立春還是表現出了少有的硬氣:「我有說錯麼?誰讓你把人家綁上山的?手段還那麼粗魯,人家跟你一樣,都是大姑娘,而且人家又不像你這麼野蠻,你知不知道人家被你嚇得不輕!」

  「你還說!」柳蟬兒心中大怒,手上再度加力,王立春額頭冒出冷汗,耳中傳來了咯嘣之聲。

  「女流氓你鬆手!如果我說錯了,你指出來啊,就會動手,還不是心虛!」

  「我沒有!不許你罵我女流氓!」柳蟬兒另一隻手高高舉起,拳頭如雨點般落到了王立春的背上。

  「你這麼壓在一個大男人身上,還不是女流氓麼?我說,你打歸打,我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你下手注意點啊!」


  也不知是他的話提醒了柳蟬兒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從始至終柳蟬兒的拳頭都沒有打到他後背傷口附近,只是在其他地方,不停的捶打著。

  王立春也不掙扎也不反抗,任命般趴在地上,咬著牙,任由柳蟬兒盡情發泄著心中的怒火,只不過他左手邊上的草兒遭了殃。

  也不知打了多長時間,柳蟬兒終於感覺到累,停了下來,依舊反扭著王立春的手臂,壓在他的背上,喘著氣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怎麼不反抗了?怎麼不罵了?」…。

  王立春長出一口氣,輕聲問道:「氣消了麼?」

  柳蟬兒愕然:「你是故意激怒我,讓我打你出氣的?」

  「大小姐啊,你是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麼?今天若是不想辦法讓你出了這口氣,你心中的委屈能消麼?」

  「這麼說你是為我好?」

  柳蟬兒說的沒錯,其實王立春站在她背後已經有一會了,一直在思考如何能夠讓柳蟬兒消氣。雖然跟柳蟬兒接觸不是很多,不過對方這麼明顯的性格,尤其是在他身上還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痕,使得王立春基本上已經了解了柳蟬兒的性格。

  想要用花言巧語來勸說柳蟬兒,肯定是沒用的,下場會跟那朵紅色小花一樣的悲慘。因此他思索片刻後,決定以毒攻毒,用言語徹底激怒對方,讓其能夠發泄出來。至於發泄的方法麼,他是男人,大度一些,忍一忍就過去了。

  如今柳蟬兒已經消氣,而且已經明白自己的好意,口氣也有少許鬆動,這讓王立春輕鬆了不少:「我當然是為你好。。。」

  「你幹嘛對我這麼好?用得著你對我這麼好麼!」柳蟬兒根本不等王立春說完,直接打斷了王立春的話頭,同時手上再度用力,只聽見一聲清脆的噶嘣聲,緊接著就傳來了王立春悲慘的叫聲:啊——

  王立春只覺得右手猛地一股鑽心疼痛,疼得他左手瘋狂的拍打著地面,雙腳不停亂蹬,身體劇烈顫抖,眼睛瞬間濕潤,然後,整個右臂失去了知覺。

  柳蟬兒這才算徹底消了氣,從王立春身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掌,淚痕尚未完全乾涸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回姑奶奶先放你一馬,以後你要是再敢欺負我,姑奶奶決不輕饒了你!

  喂,你幹嘛還趴在地上,裝死呢?起來啊!呀,你怎麼哭了,虧你還是個大老爺們,居然哭鼻子!」

  老天啊,我不想當牽牛,我不想遇到野蠻女友,為什麼偏要我遇到這麼一個女流氓,你想玩死我麼!王立春艱難的用左手支撐著地面,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右手在身前來回擺動,仿佛已經不屬於他了。

  柳蟬兒看得奇怪,伸手一指:「臭流氓,你的右手?」

  「脫臼了!」


  得知虎踞嶺請他們祖孫上山的原因後,老陳頭最終答應留在了寨子裡,只不過提了一個要求,讓寨子裡派人到城裡等候。說是他有一個兒子,也就是陳月雯的親生父親早些年外出闖蕩,一直沒有音訊,希望虎踞嶺能夠派人在城中守候,萬一他兒子回來尋親,不至於找不到他。

  對於老陳頭提出的要求,柳非凡很痛快的答應了,反正寨子裡肯定還要派人進城設立落腳點,順帶留意此事即可。

  不能不說人比人氣死人。王立春想要融入虎踞嶺可謂費勁了千辛萬苦,就這樣也沒有能夠完全融入。可是老陳頭和陳月雯上山才不過兩三天,就已經完全融入虎踞嶺中,得到了虎踞嶺上下的一致尊敬。

  老陳頭的醫術要遠高於寨子裡那幾個被綁上山的赤腳醫生,平日寨子裡若是有誰得了感冒發燒這種小病,老陳頭三兩下就能治癒。為此柳非凡專門撥出兩個人伺候老陳頭,幫著老陳頭採藥、搗藥什麼的。

  陳月雯更是受到了眾人的追捧。虎踞嶺一共仨女的,五當家穆招娣和大小姐柳蟬兒都不是他們有資格敢惦記的,哪怕是偷瞄一眼都要冒著巨大的危險。但陳月雯不一樣,就像一股春風,使得虎踞嶺迎來了真正的春天。…。

  老陳頭祖孫被安排在了王立春隔壁的院子,由於之前王立春和鄧飛帶著隊伍搶了二龍嶺,仇恨拉的太大,因此之後幾日王立春再沒有下山的機會,只能待在寨子裡。不過有了隔壁的陳月雯,他的生活倒也不無聊。

  「王大哥,你換下來的衣裳呢?我要去洗衣裳,正好幫你也洗一洗。」

  「王大哥,我做了點貼餅子,跟爺爺吃不完,給你送來幾張。」

  「王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個忙,院子裡的架子倒了。」

  或許是剛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只有王立春一個熟人,也或許是在最恐慌的時候,是王立春給了她安全的感覺,又或許是王立春幾次救過她,得到了她的信任,總之陳月雯與王立春之間的關係很自然的就拉近了。

  「王大哥,這個真的跟望遠鏡一樣,後山的泉水都可以看得那麼清楚!」

  這一日,王立春幫著陳月雯晾曬完了草藥,二人站在梯子上,趴在牆頭,通過四倍光學瞄準鏡看著虎踞嶺後山的風景。

  聽著陳月雯驚奇的口吻,呼吸著近在咫尺的陳月雯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體香,感覺著有意無意間觸碰到對方指尖所傳來的細滑,王立春心裡暖烘烘的。

  「王大哥,你也看啊,那裡有一朵小花特別漂亮,還有兩隻蝴蝶在旁邊飛舞,真美啊,你快看。」說著話,陳月雯將手中的瞄準鏡遞給了王立春,無意中二人指尖再度相觸,陳月雯臉上又是一紅,王立春則是裝作沒有感覺的模樣,笑呵呵的接過了瞄準鏡。

  那么小的瞄準鏡,只要稍不注意,在傳遞過程中碰到對方的手是很正常的事情,如今的日子真是滋潤啊!心裡美滋滋的王立春接過瞄準鏡,剛想朝著虎眼泉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闖入了視線。

  嘶,這個女流氓又來幹什麼?

  他正思考著,大老遠出的柳蟬兒已經看到了牆頭上二人緊挨在一起,當即扯開嗓門吆喝了起來:「臭流氓,你又在調戲陳家妹子了!兩個人站在梯子上,也不怕把梯子踩壞!」

  看到陳月雯滿臉通紅的匆忙從梯子上下去,王立春也不客氣的喊道:「女流氓,你沒事跑來幹什麼!」

  「臭流氓,給姑奶奶滾下來,你們八路來人了,說是讓你回去一趟!」

  ..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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