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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石頭的狡猾

  「老二,你覺得這小子怎麼樣?」柳一刀看向寨子裡的軍師柯正武。柯正武還沒來及開口,三當家鄧飛大大咧咧的插話道:「大哥,那個小白臉根本沒什麼本事,也就槍法好一點罷了,不如讓我跟他較量較量!」

  「你住口!就是你傻乎乎的要當靶子,讓那小子又威風了一場!」柯正武低喝一聲,陰霾的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一眼將鄧飛瞪得噤若寒蟬,然後看向柳一刀,「大當家,這小子比前兩個難對付多了,你當初為什麼要答應接受八路的改編呢?」

  

  柳一刀老臉一紅,遲疑了片刻,含糊的搪塞道:「我也不想啊,關鍵是我曾經受過他們那個陳司令的活命之恩,做人得知恩圖報,可我也沒想到。。。唉,不說這個了,老二,你說說看那小子怎麼難對付了?老四,你見識也不少,你也說說看。」

  柯正武掃了眼四當家李雲彪,清了一下嗓子,說道:「這小子不簡單。大當家,你想想看,前兩個傢伙剛來的時候,哪個不是猖狂的指責咱們的稱呼,說什麼八路的隊伍不興稱呼什麼當家的,而面對咱們提出的過三關,又全都厲聲拒絕,說什麼革命的隊伍不興這一套,十足的生瓜蛋子。

  可是這小子呢?不但不以為意,反而還跟咱們一樣,一口一個當家的叫著,而且還敢說什麼他排行第二,嗤!而且,過三關的時候,這小子很是狡詐,拳腳和力氣全都自動認輸,引得五妹看不慣,趁機跟五妹比試槍法,勝出後又用一套歪理矇混過去。至於他的槍法麼,嘖嘖,確實厲害,可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既然這麼厲害,八路為啥要把他派到咱們這兒?」

  「他那槍法也叫厲害?」鄧飛又忍不住了,嘟囔起來。

  柳非凡橫了眼鄧飛:「老三,你的意思是說,你也能向他那樣打得那麼准了?」

  「我,不能。」鄧飛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在了椅子上,不過下一刻又來了精神,「老四老五肯定沒問題!」

  四當家李雲彪搖了搖頭,嘆氣道:「多謝三哥看得起我,說實話我的槍法沒那麼准。」

  「槍法准那又怎麼樣?」穆招娣這時候已經回到了聚義廳內,一副氣鼓鼓的模樣,「那就是一臭不要臉的無恥好色的無賴小賊!」

  「五妹!」李雲彪使了個眼色,示意穆招娣住口,然後看向柳一刀,「大哥,二哥說的沒錯,我也覺得這個新來的政委不簡單,跟以前的兩個政委不一樣,咱們恐怕得小心對付了。」

  對於李雲彪的出言贊同,柯正武眼中閃過滿意之色:「大哥,八路派這小子來咱們虎踞嶺,恐怕沒安好心,咱們不能不防啊。」

  柳一刀握著手中的大刀,思忖了片刻,又問道:「老二,八路應當不會想害咱們的性命,聽說他們的口碑還算不錯。。。」


  不等了柳一刀說完,柯正武便出言打斷道:「大哥,八路想要的不是咱們的性命,而是咱們的隊伍!」

  此話出口,柯正武立刻不再開口,只是眯縫著小眼睛環顧著其餘四個當家,留意他們臉上的表情。

  「奶奶的,八路敢奪咱們的隊伍,俺這就去將那小子宰了!」生性火爆的鄧飛當即站起身來,就要去尋王立春的晦氣,被柳一刀制止了。

  穆招娣也開口說道:「大哥,咱們虎踞嶺是你辛辛苦苦一手一腳拉起來的,八路想要就要,還得問問咱們手裡的傢伙!」…。

  與鄧飛和穆招娣的衝動不同,李雲彪皺著眉頭沉穩的說道:「二哥說的的確有可能,可是咱們畢竟降了八路,若是現在殺了八路派來的政委,恐怕會有損咱們虎踞嶺的名聲。」

  眼見柯正武又要開口,他連忙接著說道:「聽聞八路一向仁義,應當不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況且他只帶了一個什麼警衛員,就算他槍法再好,憑他們兩個,能從咱們手裡把隊伍奪過去?」

  「老四,你不是中了八路的迷煙了,怎麼總是替他們說話?」柯正武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要我說,今天要麼將這小子趕出虎踞嶺,要麼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省得將來出什麼簍子。」

  李雲彪心知柯正武的手段,聞言色變,立刻說道:「二哥不可,這麼一來就算是跟八路徹底鬧翻了,大哥,三思啊!」

  眼看著柯正武和李雲彪就要爭吵起來,柳一刀一擺手阻止了二人,說道:「不管怎麼說八路曾經對我有恩,我柳一刀絕對做不出忘恩負義之事,不過八路要想奪了咱們虎踞嶺的隊伍,那也的問問老子手裡的刀同不同意。

  老二,你一向點子多,不如你想個法子摸一摸那小子的底細,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若是他還算識相,肚子裡沒有什麼花花腸子,咱們就讓他待在嶺上,反正就算把他趕走,八路還是要再派政委來的;但若是他真有什麼壞心思,咱們立刻把他趕下山去。」

  柯正武閉上了眼睛不停的揉捻著自己頜下的鬍鬚,半柱香的功夫他猛然睜開雙眼,用那陰陽怪氣的的聲調說道:「大哥,我有辦法了。。。」

  隨後的三天裡,王立春發覺自己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虎踞嶺的五個當家沒有一個人露面,包括那個他感覺對自己有善意的四當家李雲彪也沒有來看過他。

  要說完全被遺忘也不能算對,至少他每次出門,身後都遠遠地墜著幾個背著長槍的人,不用說必定是派來監視他的。

  這三天裡他算是將虎踞嶺的寨子基本上轉了個遍,多少也清楚了整個寨子的基本情況。

  寨子裡大約有百十來號人,各種型號的長短槍,包括一些**,總之勉強能夠做到人手一把,至於彈藥什麼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聚義廳位於整個寨子的中央,寨門到聚義廳之間是一片通坦,作為大型練武場所,中間只矗立著兩面大旗,高高聳立,其中一面上寫一個「虎」字,另一面上則寫著大大的「義」字。

  聚義廳左側有四塊小的練武場,想必是給四個當家的手下操練所用;右側則是廚房雜物房之類雜七雜八的房舍;聚義廳後方則是錯落有致的坐落著排排土木混成的平房,有大有小,其中還有幾座有些規模的院子,應當是給幾個當家住的地方。

  他所居住的院子位於寨子中的角落裡,一邊挨著雜物房,一邊挨著茅房,顯然是故意給他難堪。通過這三天,王立春感覺到自己並沒有完全被人軟禁,至少他在寨子裡可以隨意出入,只有幾處地方有人把守不許他靠近。

  他感覺的出寨子裡的人對他的態度並不怎麼友善,每次見到時不是冷哼就是目露凶光,似乎自己和他們有天大的仇恨一般,這種感覺在寨門口更加深刻。

  當他覺得自己對寨子裡的布局了解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帶著王立春想要走出寨門,看看整個虎踞嶺的情況時,被守門的兵士粗暴的拒絕了,甚至還被人推搡倒地。…。

  張大勇上前爭辯,還想動手,結果被守門的兵士端槍瞄準,甚至拉開了槍栓,大有再敢動一下就當場擊斃的架勢。

  整個過程中,五個當家始終沒有漏面,最後還是王立春拉走了張大勇。

  即便如此,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也不會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因為那裡的實在是太味兒了,距離茅房太近的緣故。

  第三天晚上,王立春坐在炕上,斜靠著被褥,將左腿架在右腿上,悠閒地晃著,嘴裡還叼著一根從竹蓆上扣下來的小竹棍,短腿桌上的油燈散發出昏暗的光芒,隨著漏風的窗戶一同搖曳。

  「娘的,老子受不了了!」坐在短腿桌另一邊的張大勇猛地一拍床幫,大聲說道。

  看到王立春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接他話茬的意思,張大勇賭氣的說道:「你是政委啊,怎麼能天天就待在這裡,在這麼待下去,老子的身子就該發霉了,將來還怎麼殺鬼子!」

  「噗」的一聲,王立春吐掉嘴裡的竹棍,坐直了身子,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張大勇,慢悠悠的說道:「上級派咱們來這兒自有上級的道理,你安安生生的待在這裡,別給我惹禍。還有,你他娘的跟誰稱老子呢?」

  「你罵娘了!」張大勇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盯著王立春,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我罵了麼?」王立春歪了下腦袋,「罵了又怎麼樣?」

  「看來你也不滿,對!」張大勇眨了兩下眼睛,「政委,怎麼說你也是二把手,不能住在這臭烘烘的地方,而且他們給咱們的吃的也實在是太差了,是想把咱們活活餓死!」


  這小子不是一根筋到底啊,居然還會來這手?王立春打量了張大勇一番,又將身子靠在了被褥上,保存體力。

  這三天來,住的就不說了,天天那麼大味兒,可吃的也太差了,就連農民出身,在八路隊伍里熬打了多年的張大勇都受不了,可想虎踞嶺給他們安排的伙食惡劣到何等地步。

  王立春是個穿越者,來到龍盤山抗日獨立支隊的時候,就曾今極不適應沒有半點葷腥的伙食,餓得久了好容易適應了一點,哪知道虎踞嶺的伙食更差。

  一頓飯三個餅子,巴掌大小,入嘴發糙,下喉發澀就不說了,關鍵是他和張大勇兩個人分;一碗湯稀得能夠照出人影來,而且還只是一人一碗;至於說菜什麼的,別逗了,連野菜都沒有,要不然張大勇為什麼那麼想要出寨,為的就是自己上山挖些野菜來填飽肚子。

  看到王立春又不說話,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靠在被褥上,張大勇眼珠一轉,小聲說道:「政委,要不俺偷著去趟伙房,弄些吃的來?俺看得出你也餓的夠嗆。」

  「別胡來!」王立春突然坐起身來,「他們肯定派人在外面監視咱們呢,你若是去的話,不但得不了手,而且還會被人抓了現行,丟了咱八路的臉!」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要活活餓死在這兒麼?老子情願戰死也不願餓死!」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王立春眼前一亮,笑著說道:「吃的來了。」

  ..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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