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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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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杜旅長預測的那樣,國民聯軍是越戰越勇,到了29ri已經成功的打掉對手的銳氣,此時極為老道的馮基督敏銳的判斷到對方的兵力已經完全展開,反攻的時間到了。30ri拂曉國民聯軍投入包括馮基督衛隊旅在內的全部預備隊,在數百里戰線展開反攻,短短數小時之內直魯聯軍就全線潰退,國民聯軍各部沿鐵路兩側對直魯聯軍窮追猛打。

  儘管預料到直魯聯軍會潰敗,可杜旅長完全沒想敗得如此之快。由於袁家驥本部敗得太快,根本來不及通知du li旅後撤,所以一直到了中午du li旅這邊才得到己方陣線被突破,左路軍主力已經潰退的確切消息。慶幸的國民聯軍各部都忙著追擊直魯聯軍主力,似乎對占據太康城du li旅視而不見,並未派兵來攻去。

  「旅長,你真是料事如神啊!」祝英傑得到這個消息一臉驚嘆的走了過來說道:「昨晚你說的一切,這麼快就變成現實了!」

  「英傑老弟,你這個時候還有心說笑。」祝雲浮則沒那麼樂觀,一臉憂慮的說道:「主力一退,咱們du li旅就變成孤懸敵後的一直孤軍,就算暫時沒空理會咱們,咱們也該立刻撤離太康!」

  祝英傑滿不在乎的嚷道:「怕什麼,咱們旅長昨晚就預料到這種准況能沒有對策?」

  「英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這種狀況下我能有什麼好的對策,只有一一個字那就是『撤』!」杜焱擺了擺手苦笑著說道。沒想到友軍實在太廢柴了,其實馮軍何嘗不是筋疲力盡呢?只要能生生頂過對手這一兩波衝擊,跑路的就該是國民聯軍了。

  「想要穩穩噹噹的撤回去談何容易,很可能在路上就與敵軍主力遭遇。」祝雲浮有點後悔的說道:「早知道昨天北上與袁軍長他們會合,興許局面能好一點!」

  「拉倒!跟著袁大少才是找死,戰場空隙這麼大,咱們撤回去應該沒有多大問題。」祝英傑不以為然的說道,他在總部待的時間長,自然比較了解袁家驥這等人的尿xing。

  杜焱衝著兩人招了招手說道:「現在不是賣後悔藥的時候,都過來參詳參詳咱們的撤退路線!」

  杜焱攤開地圖拿出放大鏡,指著太康城的位置說道:「眼下咱們有兩條路可走,一條走來時的路渡過惠濟河,經柘城撤退至歸德,到了歸德與守軍會合後或就地防守,或沿鐵路線東撤至徐州。」

  祝雲浮看了看地圖搖了搖頭說道:「這條路恐怕不會像來時那麼太平,而且咱們也保不准退到歸德的時候,歸德城有沒有陷落。」

  「那就走南邊這條路,沿著渦水向西南方向撤退,到了毫縣或向西北經永城返回徐州,或向西南經宿縣北上。」杜焱的手指往下一划說道:「這條路要多繞一兩百里,不過到皖北可以得到陳總指揮的接濟。」


  祝雲浮一聽這話趕緊搶著說道:「我看就走這條路,眼下最關鍵的是將兄弟們完完整整的帶回去!」

  「英傑,你覺得呢?」杜焱又探詢看了看祝英傑,見其無異議就果斷的說道:「那咱們就走南邊這條路,半個小時後出發!」

  「旅長,事情有變!」祝雲浮、祝英傑兩人剛要離開房間,韓剛拿著一張電報匆匆的走了進來低聲說道:「安徽方面出大事了!」

  杜焱接過電報匆匆一掃,臉se一變隨機就緩和下來衝著祝雲浮等人說道:「先別走,看來南邊沒法去了。」

  「旅長,什麼情況?」祝英傑急忙問道,杜旅長做事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自己看。」杜焱將電報遞給祝英傑苦笑著說道:「這陳調元還真會選時候。」

  祝英傑接過電報一看就氣急敗壞的罵道:「這陳傻子真不是個東西,早知道當初……」

  杜焱制止祝英傑道:「不是計較這個事情的時候,眼下咱們首要任務是保存實力,把du li旅帶回徐州去。」對陳傻子叛投國民革命軍一事,杜旅長絲毫未感到意外,這個年代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估摸著陳調元投過去,國民zheng fu那一邊還得大大的褒獎、重用,不沖別的,就是衝著他手下的幾萬人馬也該這麼幹。

  「陳調元叛投南軍,整個皖北甚至徐州都處於其威脅之下。」祝雲浮沉思片刻說道:「咱們只能走北邊,先到歸德,視情況再往曹州、兗州方向撤退!」

  「先這樣,通知下去,二十分鐘後從南門出發,除了武器彈藥、口糧其餘東西全給我扔掉!」杜焱徑直命令下去,從馬牧集、綏德、柘城到太康,du li旅歷經數戰也繳獲不少東西,只是值錢的實在太少。

  二十分鐘過後,在太康城休整兩天的du li旅無聲無息開出城去,往南沿渦河方向行進,走了近一個時辰又突然折向正北方向行進,到了天黑之後再轉向東北往柘城方向行進。

  du li旅行進中以偵察營配屬騎兵連為前鋒負責打探路況,清剿小股部隊;以朱啟貴率領一團一營為後衛來阻擊追兵;二團和一團的另外兩個營分部在兩翼,旅部及其餘直屬隊置於zhong yang。

  由於友軍不知所蹤,敵軍情況不明,du li旅行進異常的謹慎,速度也比較慢,直到十一月一ri上午才渡過惠濟河,中午重新占領無人防守柘城,進行短暫的休整後出城繼續往西北方向急進。

  一路上還算比較順利,沒有遇到敵方的大隊人馬,倒是收攏了三兩百潰散的直魯聯軍。想來國民聯軍各部都忙著追亡逐北擴大戰果了,對他們身後的du li旅並沒有太在意,或者壓根就沒有發覺。

  「杜飛,前面什麼情況?」一號入夜後不久,偵察營突然停頓下來,杜焱騎馬追了過來一見到杜飛就劈頭蓋臉的問道:「怎麼無緣無故停下來,這裡離歸德越來越近,遇敵的可能xing也越來越大!」


  「旅長,我正要去給你匯報了。」杜飛將杜旅長扶下馬說道:「前面兩三里就是大沙河,根據偵察兵的匯報在這附近的渡口處有一大股敵軍正在休整,我拿不定注意要不要吃掉他們!」

  「有多少人?什麼武器裝備?哪個部分的?」杜焱皺了皺眉頭追問道,打與不打不是個簡單的問題,要有充足的情報才能判斷。

  「大約六七百人,其他細節不太清楚。」杜飛趕忙回答道:「我已經派人繼續偵察,看能不能抓個舌頭回來!」

  「能不能繞過去?」杜焱一聽有六七百人,也覺得有點棘手,就怕仗打大了會暴露du li旅的行蹤。

  「方圓十好幾里就這一個渡口,饒過去的話要多走幾十里的路啊!」杜飛搖了搖頭說道。

  話音未落,夜幕之中就鑽出幾個人來,一見杜飛就興奮的說道:「弄錯了,弄錯了,前面的也是咱們的人,好像是二十五軍被打散的。」

  「是嘛!」杜焱和杜飛相視而笑,異口同聲的說道,既然是友軍當然也要一起帶走。

  「旅長,怎麼辦?」杜飛壞笑著說道:「要不我走上一趟?」

  「我親自走上一趟,你的偵察營也要做好準備,必要的時候武力整編他們!」杜焱點了點頭說道,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擴大實力的機會。

  深秋的夜孤寂而又冷清,大沙河畔更是寒氣逼人。數百倍潰兵沿河三五成群的簇擁在一起,他們主要來自左路軍,二十五軍的、第二軍第一支隊的都有。儘管兩三天的逃竄都來到這個大沙河邊上的渡口,可惜夜晚河上沒有了渡船就臨時休息在河邊。

  「誰、誰?」夜幕下傳來一個顫巍巍的聲音,這是這群潰兵安排在外圍的哨兵發出來的。

  「別開槍,是自己人。」偵察營的兄弟趕緊應聲道。

  「你們是哪個部分的,怎麼這麼晚上才到。」哨兵借著月se一看鬆了一口氣說道,從傍晚開始就陸續有人趕到這裡,他也是司空見慣了。

  「帶我去見你們的長官。」杜焱沒有跟他廢話徑直說道,看著眼前的狀況這幾百潰兵也算是井然有序,想來也是有長官在維持。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要見俺們營長。」哨兵上下打量著杜焱怪聲怪氣的說道:「咱們營長說了,想活命就跟著咱們走,明天一早一起過河!」

  「二嘎子,你吵吵什麼了?」沒等杜焱他們說話,旁邊過來一個衣衫不整的軍官不耐煩的說道:「來投靠咱們就領他們到邊上休息。」

  「報告排長,他們要見咱們營長。」二嘎子站直身子大聲說道。

  「你是……」排長瞅了杜旅長一眼,立刻立正說道:「報告長官,咱們是二十五軍的,被打散了,正在休整,準備明早渡河!」


  杜焱擺了擺手說道:「不必多禮,帶我去見你們的營長。」

  隨即杜焱等人就跟著這位排長往河邊走,很快就見到他們的長官陳中天,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軍官。

  儘管不相識,也沒有隸屬關係,可陳中天見著上校軍銜的杜旅長,還是畢恭畢敬的行軍禮。

  「陳營長,你現在手下有多少人槍?」杜焱簡單的回了一個軍禮就問道:「怎麼到這裡的?」

  「報告長官,現在渡口一帶的我軍潰兵有七百餘人,長短槍四百餘支。」陳中天認認真真的匯報導:「二十五軍在三天前被擊潰,我們營跟主力失去聯繫,一路撤退到這裡,路上又收攏的三百多散兵。」

  「跟我干如何?」杜焱盯著陳中天片刻淡淡的問道:「這七百多人就暫且編成一個補充團,你就當團長。」

  陳中天愣了片刻才說道:「這位長官,你不是說笑。咱們營是二十五軍麾下的,沒有上峰的同意怎麼能隨隨便便改投別人,況且……」

  杜焱臉一沉冷冷的說道:「我有功夫跟你開玩笑嘛,你們二十五軍已經全軍覆沒了,就是回到徐州你們也要被別人收編的。」

  「那是以後的事情,眼下這裡我說了算!」陳中天傲氣的說道,他帶兵也算有一套,否則也不可能將一個營完好無損的撤回來。

  「營長,大事不好了,咱們被圍起來,被圍起來了!」一個矮個子光頭軍官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

  陳中天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手往腰間的手槍摸去,身後的幾個士兵也看得出異樣,剛想端起槍口,可杜旅長身後四支衝鋒鎗口已經對準他們,頓時失去勇氣。

  「敢問這位長官高姓大名,是哪個部分的,咱們就是投靠也得知道正主是睡?」陳中天縮回手來恭恭敬敬的問道。

  「du li旅旅長杜焱。」杜焱淡淡一笑說道。

  「你就是杜焱杜光華!」陳中天瞪大眼睛問道:「你們du li旅不是陷在太康城了嗎?」如今在直魯聯軍青年軍官當中杜旅長就是一臉旗幟。

  「是啊!把咱們丟在太康城就沒有人管了,我們只好自己撤出來。」杜焱笑著說道:「一路上也收攏了擊敗散兵。」

  「那我願意跟你干!」這次陳中天沒有猶豫,二話沒說的就答應下來,畢竟形勢比人強。

  杜焱滿意的拍了拍陳中天的肩膀說道:「陳營長,你能帶出這麼多部隊也是大功一件。從今往後就在一個鍋里吃飯,有什麼困難儘管提!」

  陳中天也不客氣馬上就說道:「旅長,咱們這些人都一兩天沒吃東西了,能不能……」

  「沒問題,我看你們都還穿著夏天的單衣服,待會兒每人再領一件秋衣。」杜焱看著陳中天及其手下都還穿著夏天的單衣關切的說道。直魯聯軍內部除了張大帥的嫡系部隊,也就du li旅能獲得比較充分的補給,十月份每人發了一套秋衣,杜旅長又花了點錢從軍需那邊多弄了一千套作為備用。


  「多謝旅長,多謝旅長!」陳中天激動的說道,沒想到人家能給的遠遠比自己要求的還多。

  「我du li旅向來一視同仁,只要我杜焱有肉吃,絕不讓手下的兄弟喝湯。」杜焱正se的說道:「但在我du li旅就要守我du li旅的規矩。」

  「旅長放心,陳某一定謹記!」陳中天為之一怔信誓旦旦的保證到。傳說du li旅治軍有一套,這百聞不如一見。

  「現在當務之急是儘快渡過大沙河,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杜焱最關心的是渡河問題,渡過眼前的這條大沙河,到歸德就是一馬平川。

  「我們只找到兩條小船,沒有艄公,對面情況又不明,就沒有敢夜間過河。」陳中天低聲說道:「周邊的民眾都不知所蹤了。」

  「也正常戰火連天的,該跑了都跑了。」杜焱探詢的問道:「兩條小船太少了,du li旅五千來人什麼時候才過河。是否有可能趟過去?」

  「恐怕不行!」陳中天搖了搖頭說道:「雖然如今水位低,可天氣太涼,泅渡過去怕是不行!」

  「大部隊天亮再說!」杜旅長想了想說道:「偵察營先渡河!」

  「旅長,這黑漆漆又沒有懂水xing的艄公你讓我怎麼過河!」杜飛正好趕了過來聽到杜焱和陳中天的對話,苦笑著說道。

  「這我可管不著,你就是游也得游過去。」杜焱笑著說完,又轉身介紹道:「杜飛,這位du li旅新編的補充團團長陳中天。小陳,這是偵察營營長杜飛。」

  「幸會,幸會!」杜陳兩人不約而同的拱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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