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炮開兮轟他娘 第四百九十八章 曙光來臨

  「勝了！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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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一直風度翩翩的楊度今日一反常態，從車裡下來後衝進國務院就是一陣大喊，邊喊著邊向方子達的辦公室一路狂奔，就連永不離手的摺扇也早不知道給他丟哪裡去了，揮舞著手中一份電報，臉上滿是狂喜。

  砰的一聲，楊度衝進方子達的辦公室，不顧方子達正同人談著事，他就大聲嚷嚷道：「勝了！我們勝了！莫斯科拿下了！」

  「真的？」

  雖然早就有所預料，可聽到消息後的方子達還是猛然站起，又驚又喜地追問。

  「剛剛收到的電報！我軍已攻占莫斯科，殲敵無數，莫斯科之戰大勝！」

  急忙接過電報細看，看了幾眼後方子達的眉頭完全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笑容。

  「菊老！我們勝了！好消息，真是好消息啊！」看完電報，方子達轉身向一旁的人說道，這時候楊度才發現站在一旁的居然是徐世昌。

  自袁世凱去世後，總統高級參議徐世昌就向中央提出了辭職，但因為方子達的極力挽留，徐世昌在這職位上又留了一年，直到方子達徹底坐上總理寶座後再次要求激流勇退。

  對此，方子達很是不舍，一力邀請徐世昌擔任國務顧問一職，但徐世昌還是以年老多病，精力不濟為由謝絕了方子達的好意。其實，方子達也清楚，徐世昌這麼做是為了不想擋自己改革的道路，要知道作為北洋大佬的徐世昌人只要還在中央，自然而然就會有些門生故久打著他的旗號折騰點事，這對方子達推行新政會帶來很大阻礙。而且，他這麼一退，同樣給了北洋系一個信號。那就是徐世昌以明確的態度支持方子達。

  為感激徐世昌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方子達最終還是讓他擔任國務顧問這個職務，只不過以實職轉為虛職，並且在保*定給他安排了個頗好的住處，平日裡修身養性，種種花草什麼的。幾年下來氣色倒比之前好了許多。

  聽到楊度興奮不已的叫喊聲，徐世昌的心裡也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激動。多少年了，自鴉片戰爭起，中國這個老大帝國就被西方各國用炮艦打開了國門，從而被欺凌，割地、賠款……。滿清後期，北洋應勢而起，北洋艦隊曾經是遠東第一艦隊，北洋雄軍更是遠東最精銳的陸軍。似乎在這些榮耀之下，國家的興起近在眼前，可甲午一戰使得這些徹底破滅，幾十年，幾代人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作為北洋元老的徐世昌做夢都想在有生之年洗刷恥辱，使國家重新強盛起來。

  幾年前的中日局部戰爭，雖然這場虎頭蛇尾的仗最終以雙方停戰告終。但對徐世昌而言已經是了不起的成績。要知道近百年來，這是中國對外戰爭中唯一一次沒有割地賠款。而且還打成平手的仗。當停戰協議傳來的那一天，已經很久沒有喝酒的徐世昌甚至在家中興高采烈地痛飲了幾杯。

  看著國家一天天的強盛，徐世昌心中無比感慨，這同樣是他在袁世凱去世後一力支持方子達的主要原因之一。因為在方子達身上，徐世昌看到了中國興起的希望。

  而今天，這一日終於到來了。自從中蘇戰爭爆發起這一刻。徐世昌和所有中國人一樣既滿懷著希望又焦慮萬分地關注著這場戰爭。當從楊度口中得知中俄聯軍已經占領莫斯科，消滅了蘇維埃紅軍最後的力量，徐世昌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微微顫抖的雙手捧著電報反覆看著，兩行老淚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

  「慰亭……慰亭啊！你看到了麼？你聽到了麼？我們勝了！我們終於勝了！」

  「菊老……菊老……！」徐世昌的年事已高。瞧著他激動的樣子，方子達和楊度連忙在一旁安慰著，並攙扶著他坐下。

  漸漸平復了心情，徐世昌掏出手帕拭去了淚水：「鄣明、皙子，老夫讓你們見笑了。」

  「畫角悲海月，征衣卷天霜。揮刃斬樓蘭，彎弓射賢王……。」楊度輕聲嚀著李白的詩詞，搖頭晃腦道：「初聞喜訊，楊某也無法控制自己，悲耶！喜耶！宜喜又悲耶！」

  方子達和徐世昌微微點頭，楊度此語的確道出了他們此時的心情，勝利是興奮的，是值得高興的，但回望百年的困難，又是令人酸楚的。不過一切都過去了，這場勝利將使中國重新在世界站立起來，傲首東方，創造一個新的輝煌。

  「對了，這電報是從哪裡來的？總參謀部的戰報到了沒？」感嘆一番，方子達這才想起詢問楊度送來的這份電報，楊度笑道：「電報是從前線直接發過來的，我當時正好在總參謀部，因為還有後續內容還在翻譯，所以我一見前面的捷報就急急先趕過來了，估計這時候正式的戰報已經到總參謀部了。」

  話音剛落，方子達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起身接起電話，聽了幾句掛上後，方子達回頭和楊度、徐世昌笑道：「吳子玉的電話，他馬上來國務院，看來正式的戰報已經到了。皙子，麻煩你立即通知內閣在京各總長、次長過來開會。」

  「好，我馬上就去！」楊度連忙起身，徐世昌也站了起來，他知道接下來內閣將有重要會議，會議內容不用說當然是針對這場戰爭的。他現在已經退休了，不方便繼續留在這裡，準備向方子達告辭。

  「無妨，菊老，您留下，這個會您必須參加，不僅是您，還有段芝老和王聘老兩位我也準備請他們一起參加。這雖然是現任政府的勝利，可同樣有著你們這些老前輩的功勞，是全體中國人的勝利啊！何況，這場戰爭雖然從意義上說我們已經打贏了，但接下來還會不少事要處理，尤其是戰後的勢力瓜分，中國政府在其中的利益等等，更牽涉到西方各國的反應。你們都是國之元老，還請在這方面多多給出建議。」

  徐世昌想了想，笑著點頭道：「既然鄣明有此請，那我這把老骨頭也不能袖手旁觀。行！這個事我同意了。」

  「好！」方子達笑逐顏開，連忙拿起電話撥通了楊永泰那邊，讓他立即派人去接段祺瑞和王士珍二人，邀請他們一起來參加這個會議。

  1922年3月12日凌晨至8月20日下午四點，這場規模、參戰人數、傷亡僅次於歐洲大戰的中蘇之戰終於告一段落。第二天凌晨，中國政府和俄羅斯帝國政府正式向世界宣布，中俄聯軍於8月20日晚拿下蘇維埃政府的首都莫斯科，整個戰爭共殲滅、俘虜蘇維埃紅軍370餘萬人，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8月21日，俄羅斯帝國政府宣布政府從遠東先遷往中部城市彼爾姆，等莫斯科情況穩定後再還都。同時，政府軍各部趁勝追擊，繼續向西、北各方向推進，以徹底解決布爾什維克殘留份子，完成俄羅斯帝國的復興。

  當日，中國政府外交部、國防部、總參謀部同樣證實了俄羅斯帝國政府的聲明，並且向蘇俄未光復的地區發布聲明。由於莫斯科的占領和史達林在克里姆林宮點火**，再加上最高蘇維埃成員的全體被俘，標緻著蘇維埃已經在這場戰爭中徹底失敗。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儘快從戰爭轉為和平，要求原蘇俄各地區的抵抗力量放下武器向聯軍投降，中俄聯軍保證投降部隊的生命財產安全，除一小部分在清洗和肅反中對人民犯下罪惡的成員外，所有普通軍民都將得到聯軍司令部和女皇的赦免。(未完待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