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衛嘴子 買槍 練槍(1)
第6章 衛嘴子 買槍 練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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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油子、衛嘴子、保定的狗(勾)腿子。
(這句話大家一定聽過很多遍了吧?!但是你真的了解它的意思嗎?恐怕很多人都帶著貶義的有色眼光在看這句俗語吧?其實你真的偏見了。它所體現的是舊社會時,底層民眾對生存、對生活努力掙扎的無奈與妥協。是屁民、草民的生存之道。跟褒義貶義沒有任何的關係。
京油子很好理解,就是說BJ人世故、油滑謹慎,很難讓人抓到錯處。但是你哪裡知道,舊時的BJ人由於處在天子腳下,國家首都,這裡皇親國戚高官雲集,所以你不知道在大街上碰到的會是什麼人。就算是你碰上了一個妓女、一個乞丐,您今天是他們的恩主;說不定明天就有王爺高官欣賞了他們,轉眼就變成了你的「爺」了!今天跟你關係很好的某個達官貴人,說不定明天就被抄家砍頭了,而你也要受到牽連。所以「居京大不易」,並不是只是說物價高,而是說的是各個方面,不是說著玩的。
因此BJ人見的多了,也就識廣了,眼界很寬,心眼變多,不容易上當受騙。也輕易不往死里得罪人,總是留一線轉圜餘地。看上去對誰都推心置腹,其實對誰都暗自留了一手,一旦發現風向不對,立馬轉舵下船,以免牽連自己跟著掉腦袋,自我保護意識很強。久而久之世人就給BJ人下了個「京油子」的結論。但是不這樣你就在過去的京城沒法生存!很無奈!這就是BJ人的生存智慧。
衛嘴子就要從它的地理位置說起了,從明清時期,天津就是拱衛京師的屯兵衛所,所以天津又叫天津衛。而天津又是河運、海運的碼頭雲集之地,因此碼頭文化濃厚。靠碼頭吃飯的人更多,競爭激烈,為了攬活,天津人練就了一嘴的好話、套話。口舌伶俐嘴皮利索,死的能說活了,活的也能給你說死了。你不見什麼大鼓、評書、相聲等,吃開口飯的藝人大多都是出自於天津?!所以天津人的「嘴」那是本事,別的地方的人你羨慕不來的!
保定的狗腿子這是最有分歧的幾個字。
這裡首先否定「漢奸」的說法。這句話明清時期就已經流傳開了,你來說抗日時的「漢奸」???有點腦子好不?對於那些「地域黑」的無腦腦殘人士,繞道,不解釋!而另一種「勾腿」的說法,其實是一些不了解歷史的保定人,對於「狗腿子」的一種無奈的歪曲解釋和遮掩。其實大可不必!
因為明清時期保定也是拱衛京師的駐兵重鎮。當時保定行武盛行,幾乎家家都有當兵的,人人都會幾下子。因此保定的很多年輕人都有一身家傳的武藝傍身,身體倍棒,腿腳利索。這就是家丁、護院、保鏢、鏢師的不二人選啊!
保定又由於離著BJ城很近,所以京城的很多王公大臣,都願意到保定招募家丁、保鏢。這就在京城形成了一個以保定人為基礎的龐大的家丁護院群體。
而這些老爺們最喜歡的一句恐嚇人的話就是「你在怎麼怎麼樣,我就打斷你的狗腿!」。而受到這句話威脅最多的群體就是家丁、護院了!所以久而久之底層民眾就暱稱這些跑腿的家丁護院為「狗腿子」了!在這裡這詞並沒有「漢奸,叛徒,走狗,敗類」等等貶義的意思,它是中性的名詞或者說是一個「外號」更恰當些。
所以其實這就是一句俗稱的口頭語,其本身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我想你在家教育兒子的時候也說過「我再看見你去網吧,就打斷你的狗腿!」有沒有???呵呵呵!難道說你兒子真的長著狗腿?
所以說俗語套話多了去了,存在就是合理!沒必要較真計較,更不要誇張過度解釋。
之所以寫了這麼多廢話,那是因為今天去醫院排隊的時候,看見兩個人就是因為這句俗語,那是打的驚天動地,頭破血流啊!躲得遠遠的,我就呵呵了。
腦殘無處不在!大家說話需謹慎!!!
本來第六章標題是《其實女人也愛打手槍》,是不是很吸眼球?!哈哈哈!但因為上午偶遇的打架事件,臨時改了章節名,加了一些,我認為很有必要說明的廢話,請各位看官多擔待,隊長在這裡給大家作揖了!!!好在都是免費章節。大家看個熱鬧就好!好了!言歸正傳。
「介位爺!您滿天津衛掃聽掃聽~~~我黃三兒不是啐!就沒有我黃三兒不認四地洋行。爺您說去哪嗨兒咱就去哪嗨兒,保您又快又穩!您請散策!(上車)」
京油子、衛嘴子,這句俗話已經聽了兩輩子了,還真沒見識過。今天總算見到天津人嘴的厲害了。
二爺只是對著拉黃包車的力巴問了一句「知道法租界賣機器的洋行怎麼去嗎?」這位就巴巴巴的一通吹啊!
還扶著二爺的胳膊讓他上車。就怕跑了生意。
「那就去最大的賣機器的哪家。」聽著天津話那怪異的發音,二爺就呵呵笑著上了黃包車。
「得嘞!您就擎好吧!最大的洋行,坐穩了您內!」
坐在黃包車上,看著這舊時的天津街景,心裡不免的心潮起伏。TJ市區不大,卻被列強的各個租界分成了好幾個區域。而諷刺的是,此時天津最繁華的地區卻是法租界的杜總領事路的勸業場附近,這裡是租界裡外國人集中娛樂消費和辦公的地區,這裡百貨公司、酒店、銀行、商行眾多、洋的土的魚龍混雜,更是說不出的扭曲繁華。
租界這種國中之國的畸形產物,也只有在積弱的中國才有,想改變就得奮起直追啊!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來到這個世界就是要搶占這個歷史窗口的先機,讓中國崛起的阻力小一點,付出的代價少一些,絕不能再錯過了。
等到了洋行門口,抬頭一看洋行牌匾寫著【大日本帝國三菱株式會社】,二爺立馬就黑了臉。
「這就是賣機器的洋行?」
忍著怒氣問車夫。
「四啊!這四法租界最大的洋行。介位爺您就放心吧!別看門帘兒掛的字兒,裡面兒有機器賣。」
確實是個大洋行,(只不過是日本人開的);也怪二爺沒有說清楚,黃包車夫沒有錯。他的無名火還真撒不到人家頭上。
於是又忍著怒火,對黃三說:「我要找洋人開的洋行!賣機器的!最大的!在法租界的!」
他一字一頓的說,就怕黃三又聽差了。
「您早說麼,介四嘛四兒!好嘛!~~~我介通跑啊!~~~臨撩兒!白忙活了介!」
黃三扇著草帽,用已經看不出白色的短褂前襟擦著頭上的汗。嘴裡叨叨著賣著慘。小市民的精明表現得淋漓盡致,就怕不給錢。
唉!一切都是為了生活啊!見此,二爺心裡的火氣也消了,於是又對還在賣慘的黃三說:
「不會讓你白跑!給你一大洋,包你車一下午。干不?」
「您不四哄我吧!真的一個大洋一下午?」黃三驚喜的連忙確認。
一個大洋在這個時代是很有購買力的,黃包車費力巴拉的拉一天活才掙二三毛錢,這二三毛也就只能買兩三斤玉米面,而一個大洋在這時代卻能買二十多斤上等大米。夠他吃一個月的。你說黃三他敢相信不?所以這傢伙不嫌煩的再三確認,話癆的令人心煩。
「不信就算了!我去找別人。」
二爺說著就故裝得要下車。
「別介呀!我信您還不行!咱介就走。」黃三一看客人是認真的,立馬拉車就走。
這次總算把他拉到一家瑞士人開的的紡織機械貿易公司。剛進門就有個年輕的外國小伙迎了上來。
「纖僧!有神磨刻以幫里的嗎?」
實在聽不懂他奇葩發音的漢語,於是二爺乾脆用德語打斷他的話。他知道瑞士的主流語言是德語。
「你們經理在嗎?」聽到流利的德語,小伙子明顯鬆了一口氣。立刻就用母語交流起來。
「是的先生,他在。需要我替您引薦嗎?」
「是的,我需要引薦,我有生意要跟他談。」
「好的,請你稍等,」
這外國小伙子很有禮貌也很客氣,不像一些來到中國的外國人,來到中國就二五八萬似的充大爺,其實此時來到中國的很多老外,在他們國內也就是流氓、小偷、破產者。
所以在民國時期見到此時的老外,你就先把他當成流氓、小偷下九流先建立起防範之心准沒錯,然後再聽其言,觀其行。
「你好,先生!我是經理安德森。請問您是?——我們認識嗎?」
一個中年老外隨著剛才的年輕人走了出來,穿著一身得體的西服戴著眼鏡,正疑惑的看著我問。
他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年輕的中國人。
「你好安德森先生!我是埃里克·張」
「好吧!埃里克先生!你有什麼事嗎?」
安德森還是沒明白這個中國人的來意。
「安德森!有安靜的地方嗎?咱們可以坐下來談嗎?」
「當然,當然!請隨我來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後,我就說出了我的意思。安德森聽後吃驚地說:
「我的上帝!埃里克先生!我想你是找錯人了。我只是一個合法的機械銷售商,我這裡從來沒有買賣過武器。」
安德森急忙澄清自己。
「不!不!不!安德森先生!我想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買幾隻防身用的手槍,並不是要販賣軍火。我不是警察,您不用擔心!」
其實二爺不用這麼麻煩的自己尋找賣武器的渠道。
只要有錢,去上海慢慢總會找到武器買賣渠道的。但,這不是時間緊嗎!二爺想儘快配上自衛武器,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他就很沒有安全感!
「安德森,這是一千大洋的銀票,你應該認識吧?」
二爺拿出一千銀元銀票拍在安德森的面前,繼續引誘的說:
「只要您能幫我買到六把手槍,這錢就是你個人的了。我不管這槍是怎麼來的。聽著安德森,這裡面不包括貨款。OK?!」
得,德語變英語了。二爺看著這位安德森眼裡並沒有多少意動還在猶豫,就又加碼拍上500銀票。
安德森雙眼盯著銀票,不說話。眼睛裡露出商人的精明,心裡衡量著危險性。
二爺也不說話,他看出了這老外在內心掙扎。用眼睛盯著他表情的變化,緊接著又拍上一張500面額的銀票。
2000銀元了,早就超出了貨款了。
現在一把手槍帶兩個彈夾配套50發子彈,最貴也就30至50銀元之間。六把手槍按最高價50銀元算,總價也就300銀元左右。
二爺給安德森的好處費都夠10倍的購搶款了,所以,不怕他拒絕。他猶豫不怕!跟陌生人談軍火不猶豫就怪了,給誰誰也猶豫,猶豫就對了,說明有貨或著能搞到貨。
二爺發狠的想~今天我就是用錢砸也得把槍給我砸出來,咱有錢任性怎麼了!
「啪!」的一聲,二爺的手又拍在銀票上,聲音很大,不過這次沒再加碼了,他只是想用聲音來驚走他的猶豫。當二爺用手抓起銀票時。
「OK!OK!~~~好吧好吧!我需要打個電話。」
安德森一看要收回銀票了,馬上就急了。
經過安德森的一番聯繫,總算從一個叫「迪亞戈·皮特」的美國商人那裡得到了確切消息。
「皮特說一會就過來。皮特是美國人,他這次從美國帶來了一大批軍火,不但有手槍還有步槍。本來是要賣給東北的張大帥的,但由於運輸耽誤了交貨時間,最後被日本人搶走買賣了。所以現在皮特很需要大客戶,而不是這樣的零散客戶,我是求了很久他才答應。但他要求加價30%。」
「OK,沒問題!」
二爺無所謂的答應了安德森的無理要求。現在不是斤斤計較的時候,先買到搶再說。他現在在個時代有著極度的「不安全感」。
其實他對美國人皮特的這批貨也很感興趣,只是時間來不及了。五天後維多利亞號就要靠港了,加上郵輪補充給養,最多不超過7天就要離開天津了。
不過這批貨短期內皮特肯定出不了手,因為能夠一次購買這麼多貨的就只有國民政府和各地的軍閥了,而這個時期中國軍隊用的都是比較便宜的「漢陽造」或德國的「毛瑟委員會步槍」,所以這時期在中國很貴的美國貨並不吃香。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左右,終於聽到屋外有了汽車聲。
一定是皮特到了。
果然,一個魁梧的老外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張開雙手擁抱住了迎上去的安德森。
「噢!安德森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見了,我十分想念你,我的老朋友!你最近生意好嗎?」
「很好!我很好!我的老朋友!感謝你的問候!」
兩個老外膩歪一會兒,才把注意力轉到二爺的身上。
「這位是中國的埃里克·張先生,這是美國的迪亞戈·皮特先生。」
安德森互相介紹著兩個人。二爺伸出手握住了這個老外的手。
「你好迪亞戈·皮特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噢!埃里克·張,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沒想到你的英語說的這麼好。你可以叫我皮特,朋友們都這樣稱呼我。」
「好吧!皮特先生。您的貨帶來嗎?」
「當然!您現在要驗貨嗎?」說著就衝進屋後一直提著皮箱的中國雇員擺了一下頭。只見這個中國人,把皮箱輕輕的擺放到我面前就又退了下去。
按著皮箱,準備打開的二爺,看了一眼皮特。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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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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