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 瘋狂的賭徒
「不行，現在絕對不能開炮，總司令，我堅決反對現在對國防軍陣地開炮…」實在法忍受戰場近乎於屠殺局面的政治委員，一改往日的文雅『性』格，對著準備離去的作戰參謀大聲反對道。
隨後，在伏羅希諾夫總司令一雙充滿怒火目光的注視下解釋道：「總司令，戰場不僅有進行抵抗的中國國防軍，還有數千英勇的紅軍將士。現在進行開炮，不是也把它們也送上絕路嗎…重炮不是普通迫擊炮，一炮下去很可能出現數百米誤差，一定會誤傷到前線將士…」
就在大家紛紛認可政委所說，準備開口支援政委所說，希望總司令改變命令時。
伏羅希諾夫總司令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忽然變得濃烈起來，狠狠瞪了一眼面前竟然敢幹預部隊指揮權，完全否定自己命令的政治委員後，大聲咆哮道。
「不，你們都想錯了…現在對國防軍陣地發動炮擊，的確可能對前線將士產生誤傷。但是，我們的炮擊卻能殺傷更多國防軍…如果能以一名紅軍勇士『性』命去換取兩名國防軍士兵生命，這個代價對我們來說是非常值得…」
說完，也不等周圍部下和政委有所反應，對著即將離去的作戰參謀果斷命令道：「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馬上去下達命令…炮擊來的越快，前線將士們的損失就越大…」
「是，總司令…」
「嗚嗚嗚…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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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而尖銳的呼嘯聲剛剛從戰場上空傳到大家耳朵。剛剛還僅有槍炮聲傳來的一線陣地馬上響起一陣劇烈炮爆炸聲。隨即，幾秒鐘前還是清晰可見的一線陣地就被炮爆炸所產生硝煙和塵煙籠罩…[
「炮擊。老『毛』子竟然在這個時候對我們進行炮擊，難道他就不擔心誤傷到自己部隊嗎？」看到望遠鏡內瞬間被炮火淹沒的一線陣地，裝甲集團孫立人下意識發出一聲驚呼。
當然，驚呼過後，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隨即浮現到孫立人臉上。
因為，蘇軍炮落在一線陣地的時候，對蘇軍進攻部隊進行反擊的數千國防軍正好暴『露』在地表陣地，完全處於蘇軍炮火殺傷範圍。
孫立人不敢想像。如此猛烈炮火下來，堅守陣地的數千國防軍守軍還能剩下多少人。
出乎所有人意料，李國勝臉上不但沒有浮現任何凝重表情，反而閃過一絲興奮。
在一雙雙不可思議目光注視下，略帶興奮表情的李國勝開口道：「老孫，同志們……不出意外，我們通過眼前這一仗徹底擊潰二十萬入侵蘇聯遠東紅軍的機會已經變得越來越大了…」
「蘇聯遠東紅軍總司令伏羅希諾夫不顧誤傷向我們發動炮擊。直接說明伏羅希諾夫在被我激怒的情況下已經失去應有理智。如此情況下，伏羅希諾夫統帥的二十萬蘇聯遠東紅軍一定會不計傷亡的向我們發動攻擊…」
「只要我們能堅持住，在眼前這道防線上儘可能殺傷蘇聯遠東紅軍有生力量。在蘇聯紅軍的傷亡達到一定程度後，我們進行反擊，徹底擊潰蘇聯進攻部隊的機會就會到來…」
孫立人臉上剛剛因為李國勝分析而產生的炙熱表情，僅僅維持五秒鐘就被隨後的黯然給取代。
對著李國勝反問道：「總座。正如您所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有一個前提，我們必須要守住防線，在這裡大量殺傷老『毛』子進攻部隊…」
「可是，您看現在的陣地。蘇聯人的炮火這麼猛，堅守陣地的將士們能堅持下來嗎…為了戰鬥需要。要不要馬上命令空軍出動，找到並且摧毀蘇聯人的重炮部隊…」
「不行…」李國勝毫商量語氣的拒絕道。
「一旦我們出動空軍摧毀老『毛』子重炮部隊，正拼命向我們發動攻擊的老『毛』子很可能就會選擇撤退。要清楚，暫時失去空中支援的情況下，重炮和坦克就是伏羅希洛夫敢於向我們發動進攻的兩大依仗。」
「一旦讓他失去這兩大依仗中的一個，伏羅希諾夫就是再怎麼失去理智，也不會不顧將士『性』命而一意孤行。不要忘了，在蘇聯軍隊中，還有一套非常嚴密的政治委員制度。如果伏羅希諾夫做的太出格，蘇聯遠東軍區政治委員完全可以取代伏羅希諾夫軍權。」
「那我們就眼睜睜看著數千將士在蘇軍炮火蹂躪下損失慘重…「雖然認同李國勝所說，但是，想到仍然處於炮火中的數千將士後，孫立人仍然一臉不甘的反問道。[
「不，除了空軍，我們還有其他反擊手段…「李國勝語氣堅定的說道。
在孫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前，一雙眼睛已經向外散發出凌厲殺氣的李國勝已經開口命令道：「李處長，馬上通知炮兵集群抽調兩個重炮師，馬上對蘇軍重炮集群進行反擊，減輕前線部隊壓力…」
作戰處李少卿副處長通過線電步話機開始傳遞命令的時候，李國勝目光已經轉移到孫立人身上，繼續命令道：「孫司令，接下來的命令是給你的。這輪炮擊下來，裝甲集團軍調到一線的防空高炮和機關炮一定會損失慘重。你馬上從部隊再抽調二十門防空高炮，四十門雙聯機關炮，以最快速度送到前線，要快…」
加上李國勝帶來的重炮集團三個重炮師，李國勝此刻所掌握的重炮已經達到四個師，整整五百門重炮。不過，為了不至於嚇到伏羅希諾夫，李國勝僅僅動用四個重炮師的兩個。至於其他兩個重炮師，則做好隨時給蘇軍重炮集群以致命打擊的準備。
「嗚嗚嗚…」尖銳的呼嘯聲在大家頭頂響起。流星般的兩百餘枚重炮炮迅速從大家所在位置飛過。而後，呼嘯聲不減的繼續越過前沿陣地。越過蘇軍進攻部隊，穩穩砸在早已經被重炮集群瞄準的蘇軍重炮陣地。
爆炸聲響起的瞬間，一陣急促腳步聲緊隨其後傳到伏羅希洛夫總司令耳朵。隨後，略帶驚恐的報告聲就傳到大家耳朵。
「報告總司令，政委，炮兵陣地遭到攻擊……重炮集群報告，攻擊炮兵陣地的國防軍至少動用兩個重炮師，在剛剛一輪攻擊中。重炮集群已經損失18門重炮…」
「混蛋…狡猾的李國勝，難道你認為兩個重炮師就可以解決眼前你所面臨的困境嗎。妄想…今天我論如何都要吃掉你所統帥的幾萬國防軍，將你消滅在外蒙古戰場上，以泄我心頭只恨…」對自己實力有點自信過頭，並且被憤怒沖昏頭腦的伏羅希諾夫直接一臉冷笑的自言自語道。
因為，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忽視戰鬥開始之前，忽然出現在戰場上空並且消滅己方12架戰鬥機的國防軍空軍。國防軍既然擁有這麼多戰鬥機。那就擁有兩倍數量的轟炸機。既然如此，在遭到炮擊的時候為什麼國防軍不出動轟炸機轟炸炮兵陣地…
滿臉奈的看了一眼身邊正洋洋得意的伏羅希洛夫總司令後，憋屈的政委再次問道：「總司令，炮兵陣地遭到攻擊，接下來…」
似乎早就知道政委會有這麼一問，想也沒有想就回答：「對國防軍一線陣地的炮火急襲雖然僅僅持續兩分鐘不到。但是。兩分鐘所『射』出的三千餘枚重炮炮已經足夠給國防軍守軍以毀滅『性』打擊。所以，炮兵接下來的任務已經不是攻擊國防軍陣地，而是消滅國防軍剛剛暴『露』出來的兩個重炮師，吃掉它…」
說完，對著面前等待命令的作戰參謀命令道：「馬上回電重炮集群。迅速多國防軍炮兵集群進行反擊。命令後續進攻部隊，馬上對國防軍陣地發動決死攻擊。半個小時以內，必須拿下它。否則，參與進攻的所有團級以上軍官全部軍法從事…」
兩支重炮部隊開始進行互相對『射』時，被硝煙籠罩的一線陣地再次映入大家視野。
陣地上仍然倖存的將士迅速以坑為陣地，架起武器向三百米外同樣損失慘重的蘇軍進攻部隊『射』擊。當然，仍然完好保存下來的大口徑防空高炮和雙聯機關炮，也在戰士們的挪動下被重新上炮位，開始向前發『射』炮…
而就在這時，伏羅希洛夫重新排上戰場的一萬多生力軍已經衝到陣地前五百米外，並且同第一輪進攻部隊剩下的四千殘部匯合。在一個重型坦克團一百餘輛坦克下，再次形成一道勢不可擋的鋼鐵洪流，緩緩向損失慘重的國防軍一線陣地壓去。
作為防空部隊裝備的唯一一款大口徑防空高炮，其重量絕對不是普通火炮所能比擬的。所以，在遭到蘇軍炮擊的瞬間，重量輕便的小口徑機關炮可以在兩人共同努力下轉移到地下防炮洞，大口徑防空高炮卻不能。
所以，一場炮擊下來，五十門防空高炮還能繼續使用的已經不到十五門。
十三門防空高炮，即使火炮的『射』速再快，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摧毀一百餘輛重型坦克。畢竟，此時的高炮處於平『射』狀態，要想調整『射』擊目標，必須調整整個防空高炮炮身。
當蘇軍鋼鐵洪流衝到三百米位置時，擋在蘇聯步兵面前的坦克仍然還剩五十餘輛。更加重要的是，跟隨在坦克身後的步兵已經不再盲目向前進攻，而是以坦克車身為依託，不斷向前『射』出密集如雨的進攻子。
一時間，一線陣地剩下的一千多殘兵馬上從蘇軍勢不可擋的進攻部隊身上，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
國防軍前敵指揮部，看到望遠鏡內不斷向一線陣地進的蘇軍鋼鐵洪流，自信的臉上馬上皺起眉頭，對著身邊孫立人問道：「老孫，防空高炮還沒有送上陣地嗎。再不摧毀剩下的坦克，老『毛』子就要在坦克掩護下突破陣地了…」
孫立人臉上同樣『露』出焦急神『色』。不過，面對質問。只能奈的回答：「總座，大口徑防空高炮實在是太重了，沒有十分鐘，根本運不上陣地…」
「十分鐘時間，十分鐘後堅守在一線陣地的一千多將士就被蘇軍進攻部隊給淹沒了…現在看來，一線陣地是守不住了…不過，有一句話說得好『放長線釣大魚』，既然想通過這場戰役一舉擊潰眼前二十萬蘇聯紅軍。那我們就給伏羅希諾夫多準備幾個魚餌。」面『色』凝重的李國勝自言自語說道。
隨後，一臉嚴肅的開口命令道：「老孫，命令你的人，嗎防空高炮和機關炮全部送到二線陣地…李處長，馬上聯繫前線羅軍長，部隊馬上撤入第二道防線。以第二道防線為依託，繼續阻擊蘇聯進攻部隊…」
「轟隆隆…烏拉…烏拉…」國防軍一線守軍放棄陣地。面對這個絕佳的進攻機會，已經損失慘重的蘇聯紅軍當然不會放過。夾雜著震耳欲聾坦克轟鳴聲的士兵歡呼聲中，損失上萬將士的黃『色』浪『潮』終於湧上一線陣地…
就在蘇軍進攻部隊認為進攻勝利，自己終於保住『性』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因為前線捷報而更對自己決定更加自信，並且抱著一鼓作氣拿下國防軍想法的伏羅希諾夫。不顧進攻部隊疲憊，悍然命令進攻部隊繼續向前進攻。
於是，連口氣都沒有喘的上萬蘇軍，在五十餘輛坦克掩護下再次踏上死亡征程。
「轟轟轟…」一串劇烈爆炸聲在鋼鐵洪流中間響起，蘇軍剩下的五十餘輛坦克剛剛衝出百米。就遭到二線陣地二十門防空高炮猛烈反擊。
和一線陣地守軍部隊的倉促接戰相比，二線陣地的二十門高炮因為有足夠時間進行瞄準。僅一輪『射』擊就摧毀相同數量坦克。
隨後，半分鐘不到，蘇軍進攻部隊殘存的坦克就全部變成廢鐵。
沒有坦克掩護，完全暴『露』在國防軍一百餘門雙聯機關炮和數百挺通用機槍下的上萬蘇聯步兵，在沒有任何準備下被成片成片屠殺…
最終的結果毫意外：在重炮部隊暇分身，空軍支援暫時未到的情況下，參與進攻的兩個蘇軍野戰師最終僅剩三千殘兵撤出戰場。
可以這麼說，參與進攻的兩個野戰師近乎於全軍覆滅…
本來已經勝券在握的一場進攻，竟然以自己慘敗而結束。聽著部下源源不斷匯總上來的損失報告，伏羅希諾夫總司令就好像一個賭博輸光了的賭徒，開始在指揮部內大發雷霆，幾乎達到見人就罵的地步。
聽著帳篷內不斷響起的陣陣咆哮聲，不管是遠東軍區政治委員，還是遠東軍區總參謀長，大家臉上都流『露』出發自內心的奈和擔憂。
作為遠東軍區大管家，在總司令法理事的情況下，參謀長不得不擔負起部隊軍事指揮方面責任。長嘆一口氣後，以商量口吻對身邊政委問道。
「政委同志，接下來我們該…」
「沒有總司令命令，撤退是不可能的。再說了，以我們在遠東軍區的威信，即使下達撤退命令，也不一定會贏得所有軍中高級將領支持。」
「所以，現在我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維護部隊穩定，同時，命令後續空中增援迅速趕到戰場，確保戰場制空權始終掌握在我們手裡。只要掌握了戰場制空權，這場戰役的最後勝利者一定還屬於我們…-」
「最後一條，想辦法讓總司令儘快冷靜下來，繼續指揮戰鬥…」
話音剛剛落下，一聲充滿不甘的咆哮聲就從指揮部雖在帳篷傳出：「政委說的對，這場戰鬥還沒有結束，我們還沒有輸。只要空中增援到達，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我偉大的蘇聯紅軍…」
說話間，指揮部所在帳篷的門帘已經被掀開，因為發怒而兩眼通紅的伏羅希諾夫總司令快步走出帳篷，對著參謀長命令道：「參謀長，馬上聯繫空軍司令。兩個小時內如果我還看不到空中增援，他就等著被我送上軍事法庭…」
「政委同志，部隊的穩定就要靠你了…經過連續兩次失敗，而且損失兩個野戰師和兩個重型坦克團，我已經明顯感覺到部隊情緒有所波動。希望政治部能在兩個小時內將部隊情緒穩定下來，讓我重新看到一支士氣高昂的部隊。」
看到面前一臉嚴肅的伏羅希洛夫，政委充滿擔憂的心稍微好了不少。對著伏羅希洛夫保證道：「請總司令放心，政治部保證完成任務…」
伏羅希諾夫雖然因為部隊慘重損失而恢復理智，但是，他心中對李國勝的恨意並沒有任何減少。
現在這場戰鬥對於此刻的她來說，就好像手中的一個巨大籌碼。至於伏羅希諾夫本人，則是手握這個籌碼的賭徒，打算將手中最後這個籌碼給扔進去，同國防軍在這裡一決勝負，洗刷李國勝多次給自己帶來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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