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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5章 洗刷冤屈,撥亂反正

  第845章 洗刷冤屈,撥亂反正

  「對了,文鏹現在怎麼樣?他應該如何安排?」副總參謀長說話間看向周維漢,顯然是在徵詢周維漢的意見。

  「暫時安置在招待所,跑是肯定跑不了,我打算這兩天讓文薔跟她哥哥見一見,也不能總瞞著!」周維漢說道。

  「這話說的沒錯,人家是親兄妹,就算是革命也不能拋棄血脈親情,更何況文鏹現在投奔咱們八路軍,算是半個自己人!」副總參謀長說道。

  兩人雖然沒有共過事,但是副總參謀長對於文鏹這個同鄉兼小學弟還是比較熟悉的,曾多次感慨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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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剛說文鏹是自己人,而副總參謀長則是說文鏹算半個自己人,顯然兩人對文鏹的定性不同。

  「我個人是歡迎文鏹來冀魯豫根據地的,黨內已經對曾經的錯誤路線進行糾正,只不過文鏹沒趕上罷了,如果想化解之間的誤會,讓他去抗大學習改造是沒有用的,他對咱們八路軍是了解的!」

  「我認為必須讓他切身實地的體會咱們八路軍的好,不如就讓他跟在趙剛身邊,讓他看一看咱們是怎麼對待那些轉投過來的國軍官兵,是不是真當成自己人,是不是會秋後算帳!」

  副總參謀長既然這麼一說,周維漢和趙剛當然表示同意,由於譚林還沒回來,趙剛並沒有開始正式工作。

  當天晚上,周維漢早早回到住處,詳細的跟媳婦說了這件事,文薔有些埋怨周維漢居然瞞著她。

  「你放心,只要他不在搞么蛾子,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之前沒跟你說,是因為這件事還沒有定論,咱兩看看他去?」周維漢說道。

  之前文鏹失去聯繫,蹤跡全無,文薔雖然沒跟周維漢說,但她心裡其實很擔心,眼下聽到哥哥就在菏澤,怎能不高興。

  「那好,咱兩帶著孩子一塊過去!」

  「我也是這麼想的!」

  周維漢考慮還是挺周到的,提前就讓和尚準備了幾盒點心和水果,文薔甚至準備帶一些邊區幣過去,但是被周維漢阻止了。

  「我這大舅哥可是相當有本事,不僅從戒備森嚴的洛陽城逃了出來,隨身攜帶的手提箱裡全是硬通貨,逃命還能帶出來這麼多錢財,可不簡單啊!」

  「家裡錢都是你管著,我可不是捨不得這點錢,他身上錢在哪換不了邊區幣,再說平日裡管吃管住,他還想在太南一樣整天大魚大肉?」

  文薔白了他一眼,兩人帶著孩子直奔招待所,招待所是日軍修建的一個三層小樓,進去之後周維漢出示證件並說明來意,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之下,來到三樓的一間套房。


  田德福和楊波同樣住在招待所負責看著文鏹,但是文鏹是特務出身,又加派兩名敵工部的人員。

  「**員!」楊波主動打著招呼。

  「情況怎麼樣?」

  「敵工部一名同志和德福在裡邊盯著,另一邊同志出去訂餐,估計快回來了!」楊波說道。

  「訂餐?」周維漢當下瞭然,心說這還真是位大爺,到哪都不虧待自己。

  進入裡邊的套房,只見屋內電燈開著,文鏹拿著衣服蓋在腦袋上一動不動,田德福和一名敵工部同志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直到聽見說話聲,文鏹才翻身起來,周維漢揮了揮手,讓其他人先行出去。

  文鏹顯然此時極為不滿,一看見周維漢就開始發飆:「你們這是赤裸裸的軟禁,我是來投奔你們八路軍的,不是來當囚徒的!」

  當初在太南的時候,別看兩人在明面上處的不錯,可是文鏹認為自己是在為了工作委曲求全,眼下卻不想再裝下去,已經有撕破臉的想法。

  周維漢沒有搭理他,反而將兒子放在床上,別看周太南才兩歲多,但這小傢伙機靈的很,居然主動爬向文鏹,拽著文鏹的衣服袖子不撒手。

  剛才還滿臉怒氣的文鏹轉瞬間就換了一個笑臉,他對這個外甥可是喜歡的很,將周太南抱在懷裡:「叫舅舅,叫舅舅!」

  周太南顯然沒有認出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曾經讓他騎大馬的舅舅,但是他很乖,也會學人說話:「叫舅舅,叫舅舅!」

  這一出頓時讓屋內幾人哈哈一笑,原本緊張的氛圍頓時化解,文薔將廖文秋推上前:「文秋,這是個舅舅!」

  廖文秋脆聲聲的喊了一聲舅舅,文鏹早就注意到這個水靈靈的小丫頭,當聽到這聲舅舅之後,心中對小丫頭的身份有了些許猜測。

  「哎,這女娃兒真俊!」文鏹出手向來大方,當即從手提箱中掏出一個手鐲,親手給廖文秋帶上。

  不過當他看見周太南脖子上空落落的卻是說道:「你們夫妻倆怎麼回事?我送給小太南的金鎖呢?」

  文薔解釋道:「哥,組織上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南脖子上掛個金鎖太扎眼,影響不好!」

  這話要是周維漢來說,文鏹指定是要冷嘲熱諷兩句,可是自己妹妹說的,只是哼哼了兩聲。

  說話間,敲門聲響起,田德福推開房門,手上提溜個食盒:「**員,飯菜送來了!」

  文鏹難得樂呵呵的招呼周維漢一起用餐,周維漢打開食盒一看,好傢夥,一個人就來四個菜,文鏹似乎還不滿足,招呼著田德福再去弄幾個菜,卻被周維漢阻止。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好不容易一家人團聚,竟整這些掃興的事!」周維漢早就習慣文鏹這又臭又犟的性格,只是招呼趕緊開吃。

  文鏹到了太南之後,八路軍的情報部門對他近期情況展開過調查,從而得知文鏹上了軍統的密裁名單,只不過軍統和洛陽的那些人都沒有下死手,反而故意放了他一馬。

  文鏹從是就好跟人抬槓,青年時期就讀於長沙藝專,後進入黃埔軍校學習,在翔宇同志介紹下入黨,在邵力子介紹下加入國黨,因為擅長速記,成為翔宇同志的專職速記員。

  中山艦事件之後,堅定的退出國黨,之後參加北伐,又跟隨朱老總到川軍中工作,參加南昌起義,失敗後返回家鄉繼續從事民運工作。

  1931年,年僅24歲的文鏹領導川東地區24縣的地下工作,是名副其實的川東特委一把手。

  從其履歷上可以看出,文鏹的革命立場是堅定的,他與黨組織一起經歷挫折失敗,在川東領導工作,由於經費困難,甚至讓家中送錢支持革命,最艱難的時候沒有脫黨就是最好的證明。

  然而性格決定命運,這傢伙脾氣太臭,與上級部門關係沒有處好,1931年被捕入獄,但是川軍軍閥沒敢動他,硬是讓他從大牢里跑了。

  文鏹也迎來了命運的轉折點,當時的SC省委認為對他並不信任,給予留黨察看的處分,文鏹這性格當然不服,一氣之下帶著時任省委委員,婦女部部長的妻子周敦婉前往滬都,試圖找翔宇同志主持公道。

  只可惜當時由於顧順章叛變,翔宇同志切斷與外界聯繫,文鏹夫妻滬都之行並沒達到目的,只能返回老家。

  回到老家之後,文鏹也並不安生,從事新聞工作,妥妥的鍵政達人,期間一直試圖與黨組織聯繫,但送出去的信件總是石沉大海。

  直到五年之後,在同學的介紹下重新加入國民黨,此後雖然在軍統工作,但從未與我黨發生衝突,直到被派到太南。

  周維漢看過文鏹的履歷之後,曾經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遭受不公正待遇,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以現在周維漢在政治上的成熟,或許會選擇忍耐以待時機,但如果是前兩年就不好說了。

  文鏹從平順被送往師部之後,自然有人要對他進行詢問,甚至涉及到當年的往事,大致意思是,當年為什麼不聯繫一下其他人,比如教育?

  「你們打算怎麼處理我?之前審問,現在又是軟禁,接下來是不是要槍斃我?」文鏹說話的時候,表情頗為不屑。

  「什麼你們我們,你既然選擇回來,不管是迫於無奈,還是真心想回來,組織都把你當自己人看,之前的流程也都是組織慣例,鬥爭經驗你要比我豐富,這一點你比我清楚才是」


  「主要你之前在軍統幹過,不得不多加小心,只要你安安生生的能拿你怎麼樣?」周維漢隨後將軍區安排告訴他,文鏹哼哼兩聲沒在說話。

  吃完飯之後,周維漢收拾碗筷來到外屋,給兄妹兩人留下說話的空間,然後才發現田德福四人吃的同樣是外邊訂的飯菜。

  「好傢夥,你們幾個伙食標準不低啊!」周維漢半開玩笑的說道。

  田德福之前當周維漢的勤務員,跟文鏹還算熟悉,文鏹這人對身邊人向來出手大方,當初在太南的時候,也沒剋扣過下邊人軍餉。

  「**員,文主任吃不慣招待所的飯菜,然後就.」

  「行了,解釋那麼多幹嘛!」

  兩名敵工部人員興許看出周維漢有話要說,於是一人藉口上廁所,另一人則是將食盒送回飯店,兩人雙雙離去。

  「這幾天比較忙,你們兩以後工作怎麼想的?」周維漢給兩人散了一根煙,趁機問道。

  「**員,我肯定是想繼續跟著您,哪怕是當個勤務員也挺好的!」田德福說道,一旁的楊波同樣附和道,

  「扯淡,都是當連長的人,還能當勤務員,正好你兩來了,我準備讓魏大勇和萬金剛去抗大學習一下,你兩就跟在我身邊先當個參謀,最近我手上的工作還是很多的,等時機合適,再將你兩送到作戰部隊任職!」周維漢說道。

  兩人當即應道,其實田德福的個人發展很不錯,憑著機靈勁從一個普通老百姓成了周維漢的勤務員,進入抗大學習半年後到作戰部隊任連長,其中節省了很多時間。

  反倒是楊波有些耽擱,作為董江之後的第二任警衛連連長,原先的警衛連老人但凡是還活著的都是營團級幹部,畢竟當初周維漢是將警衛連當做教導隊來培養的。

  文鏹兄妹聊了很久,直到周太南困得睜不開眼,兩人才做別,周維漢將老婆孩子帶來,本就是想通過親情打動他。

  在回去的路上,文薔說道:「我哥說了,只要組織上能給他洗刷冤屈,他也願意寫檢討信,檢討之前不對的行為!」

  「好啊,果然還得你出馬,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我這大舅哥其實就是心裡憋著一股子怨氣,什麼事說清就好!」

  「那組織上願不願意?畢竟這都是陳年往事,恐怕有些難度!」文薔有些擔心。

  「這一點你儘管放心,組織上讓他來冀魯豫就是亮明態度,要不然就以他串聯日本人的行為,放在別人身上少早就槍斃了!」

  「他是為革命做出過貢獻的,只是一時走了錯路,組織當然是希望他能回來,這也是黨內好多同志們的想法!」周維漢說道。

  「對了,嫂子去世好幾年了吧?」

  「嗯,三年多了,還是你本家的堂姐!」

  「是嘛?這我倒是不知道,你認識的女同志多,我這大舅哥也不能總單著,給他介紹一個合適的女同志,也讓他安安心!」周維漢說道。

  針對文鏹的工作取得進展,周維漢當即向上面匯報,在內部鬥爭日漸明朗之後,文鏹的事算不上什麼大事,只要他自己願意,並且上面有人願意為他出面即可。

  文鏹在上面自然是有人的,高層很多人都與他關係匪淺,他們對文鏹的經歷還是比較惋惜的,再加上這不僅僅是文鏹一個人的事,而是代表著與他有相同經歷的一類人,所以這件事意義深遠,文鏹的事很快就能有結果。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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