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學成
求鮮花求收藏0.0「行了小飛,接下來我來,你先去休息一會兒。」一個漢子走了過來,拍了拍忙碌中的趙飛的肩膀,對他說道。
「呼……」趙飛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發下手中的木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回過頭來,趙飛對那漢子報以微笑的說道:「爭哥,那便交於你了。」
「行了,你去休息。」被趙飛成為爭哥的漢子點了點頭。
來到一旁,回想這一月有餘的時間,趙飛感覺自己受益良多。怪不得孔子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而趙飛虛心認真的態度,也深得作坊中一群大老爺們兒的喜愛。生怕趙飛那小身板累著,不管張廣給趙飛安排什麼活,沒幹一會兒便會有人頂替。趙飛也曾推辭過,但是並未奏效。慢慢的也就任由他們來了。看著眼前一個一個樸實的漢子,趙飛的心裡很是暖暖的。
一個多月下來,經過趙飛努力不懈勤勤懇懇的學習,趙飛已經差不多的學會了釀酒的技巧,而且張廣也對趙飛肯定,所以使得趙飛安心不已。就在趙飛回想的時候,張廣輕聲來到趙飛的身後,醞釀了一下神情,張廣猛的拍了趙飛肩膀一下。
肩膀上的劇痛使得趙飛猛然回過神來,根據以往的經驗來了解,一定是張廣站在身後。趙飛急忙站起身來,扭頭憨憨的衝著趙飛笑道:「監工來啦。」
「你小子又在偷懶!」張廣佯怒道。
知道張廣在與他看玩笑,趙飛並未有太大的反映。嬉笑著對張廣說道:「那裡那裡,是眾位哥哥心疼我,讓我先行休息一下。」
「行啦!我還不知道他們。」張廣揮了揮手,然後坐了下來,拍了拍旁邊的地方,示意趙飛也一同坐下。
趙飛也不矯情,一屁股就坐在了張廣的旁邊。
看到趙飛的樣子,張廣忍不住笑道:「你小子倒是一點都不懂客氣。」
「跟監工你客氣,那不是見外麼。」趙飛嬉笑著說道。
看著趙飛滾刀的樣子,張廣很是無可奈何。突然很鄭重的對趙風說道:「這釀酒之術,你也差不多全都學會,打算什麼時候離去?」
看到張廣嚴肅的態度,又聽到張廣如此話語,趙飛當時便急了。一把抓住張廣的胳膊,急切的問道:「飛是不是什麼什麼地方得罪了監工,為何監工要趕飛里去。」
看著趙飛急切的樣子,張廣笑了笑,示意趙飛鎮定。「你倒是並未得罪與我……」
「那為何要趕我離去?」未等張廣說完,趙飛急切的問道。
「你小子倒是聽我說完,急急燥燥的成何體統。」看著趙飛的樣子,張廣忍不住訓斥道。
「是,是。」看見張廣有些惱怒,趙飛終於平靜了下來,低著頭老實的說道。
看到趙飛的樣子,張廣不由的覺得好笑。「行啦,別跟個娘們兒是的。你以為我真的捨得你離去?」
「那是為何?」趙飛十分的不解。
「還不是你那掌柜掌柜,這近月來,他可天天過來煩我,天天來問我你的情況。弄得我是煩不勝煩,每次見他都要繞著走,可他丫的就是屬狗的,哪怕我繞著走,他都能看見我。然後便粘了上來。搞的我這也不是那也不是。」說話間,張廣是十分的無可奈何。回想到張保這近月的糾纏,張廣就忍不住的想罵人。
「哈哈哈。」聽了張廣的話,趙飛也忍不住失聲大笑。
「你小子還能笑的出來。」看著趙飛幸災樂禍的樣子,張廣忍不住狠狠的朝著趙飛的腦袋來了一下。幸災樂禍的趙飛頓時便在笑不出聲來,捂著頭,呲著牙,吸著冷氣。
看著趙飛捂著頭呲著牙的樣子,張廣不由得心情舒暢了很多。「我這正為你這事兒心煩呢,你小子還能給笑出來。」
「得意忘形啊,這就是得意忘形的後果啊。知道監工心情不好,我還往刀口上裝,我不死誰死啊。」趙飛暗自後悔道。
不理會暗自後悔的趙飛,張廣繼續對趙飛說道:「就在剛才,你家掌柜又來與我商量,這一說就是半個時辰,我實在受不了了,就答應了他。」
「我考慮不足,倒是給監工你帶來了麻煩。」趙飛起身,誠心誠意的給張廣鞠了一躬。
「無妨。」張廣揮了揮手。「你家掌柜說的也不差,現已接近年關,他那裡肯定忙不過來,而你只是學釀酒的,既然已經學成,我在留你也是有違人情。」
聽了張廣的話,趙飛不僅愣了一愣。「是啊!馬上便是過年了,也不知道爹娘都怎麼樣了。唉~~」想到這兒,趙飛的神情不禁有些悲傷。眼裡那些許的落寞,正在向外人訴說他內心的痛苦。
張廣看在心裡,並未說些什麼,起身拍了拍照顧的肩膀。
趙飛回過神來,看了看眼前的張廣那即以希望的眼神,又想了想不遠處的關係自己的掌柜張保。還有那趙家村裡的父母、朵兒、老師、風哥、雲哥。這一起的一切,又使得趙飛那顆暗淡的心又恢復了過來。「既來之則安之,我有這麼多人關心。想我也近月沒有回家啦,也不知道爹娘,朵兒都怎樣了。」
「怎麼,恢復過來了?」看見趙飛的眼睛愈加的明亮,張廣點了點頭。
「嗯!」趙飛點頭稱道。
「哈哈。那就好!」張廣又是豪爽了拍了拍趙飛的肩膀。一臉怪異的看著張廣那豪爽的樣子,趙飛不由得暗自糾結。扭頭看了看那已經略顯比另一邊壯實的肩膀,這都是張廣的傑作啊。
看見趙飛那怪異的眼神,張廣收回了已經伸到半空中的手。「呵呵,習慣了。」張廣憨憨一笑,衝著趙飛擠眉弄眼。
趙飛無奈的苦笑,這那裡是習慣了,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行啦,我便不留你了。還是去找你家掌柜的去,記得常回來看看我就行啦。」張廣再次拍了拍趙飛的肩膀,當然這次卻是輕輕的,很輕很輕的。
「瞧監工你這話說的,你我生活在一個大院之內,想要見面還不容易。說的好似生離死別是的,這可不監工你的脾氣啊。」趙飛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去!你小子現在倒是越來越沒大沒小的了。我要是不生氣,還真治不住你。」說著,張廣擼了擼袖子,露出了他那粗壯的胳膊。剛要伸手抓起,趙飛便已抬腳跑了出去。邊跑邊喊道「監工不要擔心,我會經常回來的。」
「這小子。」張廣無奈的搖了搖頭,扭頭便想回去。但是一想張保還在門口等著,張廣便悄悄的跟在了趙飛的身後。
還未出了院門,就看見了張保那肥碩的神情,臉上焦急在走來走去。
「掌柜的,發生合適竟然你如此焦急。莫不是夫人待產。」張保聞聲抬頭,便發現趙飛一臉嬉笑的站在一旁,臉色頓時一怒。
來到趙飛身前,一把就揪住了趙飛的耳朵。一臉怒氣的對趙飛說道;「你這小子,捨得出來了。」
沒想到張保會如此激動,趙飛一個不留神便被張保抓住了耳朵。「疼!疼!疼!掌柜的您輕點。」感受到耳上傳來的劇痛,趙飛不禁連說了三遍疼。
「你還知道疼,居然一去便是一個多月,深入淺出的,連個面都不怎了露。你是怎麼答應我的。」雖說張保還是一臉的怒氣,但是手上卻去了幾分力道。
感受到耳朵上的力道減輕了幾分,趙飛覺得有戲,又繼續可憐道:「我也是想早日學成好出來孝敬您麼。」
「你說的是真的?」張保疑惑的問道。看了看可憐的趙飛,心中有所不忍。
「那是自然。」趙飛點了點頭,不過由於一隻耳朵還在張保的手裡,所以也不敢太過劇烈。
「那便當你是真的。」張保鬆開了揪著趙飛耳朵的手,但臉上的怒氣還為消減,也不知是在真氣,還是在佯怒。
趙飛揉了揉被張保揪的生疼耳朵,繼續裝可憐道:「掌柜的莫要生氣,我今日便已向監工請辭,本來監工並不允許,但是我費勁口舌,使得監工終於答應。打今日開始,我便不用再來作坊了。」一套話說下啦,趙飛是臉不紅氣不喘,華麗麗的便將張廣給出賣了。
「是嗎?」張保臉上有些怪異的看著趙飛。
「那是自然,掌柜的你可不知監工聽說我要離開有多凶,你可不知……」趙飛還想繼續說下,但是身後傳來了一陣聲音,使得他當時便蒙住了。
猜的沒錯,便是張廣立在趙飛身後,悠悠的說了一句。「我倒是有多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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