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作詩

  第19章 作詩

  「房二,要怎樣見蘇小姐,你有啥對策?」

  剛回房府,程處亮忍不住好奇問。他相信,房遺愛不是說大話的人,但真的想不出來有什麼法子來見蘇姍,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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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詩會。」

  房遺愛輕描淡寫地吐出三個字,卻把程處默哥倆震的不輕,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覺得他不是傻了就是瘋了。

  「就你?辦詩會,房二你沒瘋吧!」

  「你會寫詩嗎?別去了詩會,半天憋出來個屁來,盡丟人了,怎麼贏得蘇小姐的芳心?」

  雖然房遺愛身上發生了很多奇蹟,別的事二人會無條件信任他,但說房遺愛會作詩,他哥倆打死也不相信。

  就他房遺愛,從前一看書就頭疼、一上課就瞌睡,這種人,去參加詩會,讓他去吟詩作賦,無異於痴人說夢!

  「別說寫詩了,就是背詩你能背幾首?」

  「你去了也是鬧笑話。」

  哥倆雖是五十步笑百步,但他們有自知之明啊,不會做這種沒分寸的事,不妨對房遺愛一番冷嘲熱諷。人你一言我一語,把房遺愛好一通數落。

  「俺勸你,想點靠譜點的法子。」

  「怎麼,看不起我?」

  「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你要會寫詩,俺把這桌子吃了!」程處默指著小方桌,信誓旦旦地說。

  「今天我姐回來,就不招待你們了。」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房遺愛被二人奚落半天,豈會請他們留下吃飯,直接下了逐客令。

  說曹操曹操到……

  房遺愛話音剛落,外面響起一聲關切聲,急切的腳步隨之傳來。

  「二郎聽說你受傷了,怎麼樣了?都怪姐,年後回了徐州封地,今個回來才聽到你消息。」

  房遺愛眼前一亮,露出一臉燦爛笑容。

  他知道自己有個姐姐,之所以想到詩會這條路,就是通過她來聯繫蘇小姐,畢竟女人間溝通方便一些。

  緊接著,一個衣著華貴的女子,不等房遺愛他們打招呼,上來抓住房遺愛雙臂,仔仔細細打量,「傷怎麼樣了?好了沒……」

  「無大礙了。」

  房遺愛知道這人是自己姐姐,在實際接觸中仍是個陌生人,這個做不了假,房奉珠能感覺得到,房遺愛表現出來的生分。

  「怎麼,不記得姐了?」


  她對房遺愛病情有所了解,立馬便猜到怎麼回事。

  房遺愛無奈地搖搖頭。

  「沒事沒事,只要人無恙就好。」

  見房遺愛能說能動的,房奉珠心中大定,一邊淚眼朦朧,一邊反過來安慰他。

  「你身上有傷,別站著,坐下說。」房奉珠攙扶著房遺愛,小心翼翼安慰他坐好,像是照顧一個老人。

  這個時候,程家兄弟才找到說話機會,向房奉珠打招呼,「見過王妃。」

  「你倆在這兒正好,二郎的傷還有好,以後不許到四處瘋了,好好在家裡呆著。」房奉珠擺出大姐的架勢,說。

  程處默二人也不敢拒絕,點頭答應,「諾!」

  「好了,坐吧。」

  見程處默他們被訓,房遺愛幸災樂禍笑著,房奉珠逮了個正著,戳一下他的額頭,語氣比方才還嚴肅。

  「還有你,別成天想著到處撒野,養好身體才最重要,聽清楚了沒?」

  「清楚了。」

  房遺愛像個乖寶寶,一方面姐姐是關心,他自然不會不識好歹,另一方面他還有事求,更加不會得罪房奉珠。

  「姐……」

  房遺愛吞吞吐吐的,不知該如何說,他和房奉珠也不熟,一時張不開這個口。

  「有事直說,和姐還有什麼見外了。」房奉珠看出他的扭捏,親姐弟之間沒有為難他,搶先問。

  「我……我想請姐辦一場詩會。」

  房遺愛稍作沉吟後,一咬牙一跺腳,一口氣說了出來,「請些長安名門閨秀來。」

  「呦——」

  房奉珠愣了幾息,打量了他一遍,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

  「二郎也長大了,開始想媳婦了。」

  房奉珠嬉笑自己兄弟一番,對弟弟的婚事很上心的,認真問,「怎麼,看上哪家姑娘了?姐幫你參謀參謀……」

  「先說好,這事千萬別和爹說啊,他那個老古董,到時候定又得說我……」房遺愛千叮嚀萬囑咐,生怕此事被房玄齡知曉。

  「知道了!知道了!」

  房奉珠不耐煩地說,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盯著他等他後面的話。

  「姐,一定別忘了請蘇家小姐!」

  「哪一個蘇家?」

  「秘書丞蘇亶之女。」

  「眼光不錯。秘書丞乃書香門第,養出女兒想來不會差,要不……姐幫你單獨邀她出來,不必這麼麻煩……」房奉珠對此挺滿意的。


  「姐,這詩會一定得辦!你想呀,我與她頭一次見面,就我們兩個,多尷尬呀,詩會剛好用來遮掩。」

  「呦呦呦……二郎果真是長大了,有喜歡的人就是不一樣,都懂得為女孩考慮了!」房奉珠一番打量,像是重新認識他了。

  「不過,詩會,你……」

  房奉珠沒把話說完,意思卻很明顯,自己這個弟弟她了解得很,就房遺愛胸中那點筆墨,到時候怕會難堪啊。

  詩會,明顯不適合他,比武大會還差不多。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房遺愛懶得不廢話,一切解釋都是徒勞的,她脫口而出一首詩。

  房遺愛牛氣哄哄吟完這首詩,房奉珠眼中忽然大放光芒,房家家學淵博,她又不像房遺愛,喜歡厭文喜武,有很高的文學素養,聽得出這是首好詩。

  程處默、程處亮兄弟倆,一臉吃驚的表情,程處默偷偷打量一下前面的桌子,咽了一口口水,微不可查地搖搖頭。

  房遺愛故作高深的樣子,雙手背在身後,仰頭四十五度看天,準備接受房奉珠的讚譽。

  房奉珠完全不理這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方才牛氣哄哄的房遺愛,瞬間破功,溫順得像個小貓,一個勁求饒,「哎呀!姐,疼疼疼!」

  「說,在哪兒聽來的詩?」

  房奉珠也是自小讀書,四書五經學了個遍,從未聽過這個詩,懷疑自己兄弟在哪兒聽來的。

  文人間最恨欺世盜名,擔心房遺愛不知其中利害,會惹禍上身。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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