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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7章 第一把火

  第897章 第一把火

  司法寺,位於皇城西的中部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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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臨司農寺草場。

  往西,就是皇城之外了。

  若大的司法寺大門外,連個值守的差役或者將士沒有,這讓李沖元實在有些火大。

  地盤大,沒人氣,這哪裡像個衙門。

  更何況,這裡將來會成為整個大唐最有權力的衙門。

  甚至。

  李沖元肯定,在司法寺完全獨立出來之前,其權力將會更大。

  而李沖元昨夜一想到司法寺之後,就立馬想利用這個空檔,為自己謀點私事。

  不過,這也不算是私事了。

  畢竟,事關刺客刺殺自己的事情,放在司法中來講,這已經屬於公了,可李沖元卻是這司法寺的寺卿,即公也私了。

  李沖元站在司法寺大門之外,看著司法寺上方掛著若大的三個大字。

  字必然是李世民寫的了。

  飛白體。

  字體雖顯蒼勁,但李沖元卻是有些不喜歡這樣的字體。

  可再不喜歡,這也是他李世民寫的。

  唐力等人分站在不遠處,雙目張望,好似怕有人會加害李沖元似的。

  身為侍衛的他們,自然需要這麼做。

  李沖元抬步而入,踏進了司法寺中。

  當李沖元一入司法寺,入眼的卻是顯得有些慌涼,更或者說是冷清。

  地面到是乾淨整潔,可人嘛,卻是一個都未見,連個鬼影都沒有見著。

  「人呢?這麼晚了,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李沖元帶著些許的疑惑,望了望。

  身後的廖仙,輕聲道:「小郎君,今日是大朝議的日子,寺中的大小官員,定是都參加大朝議去了。」

  「哦,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今日是大朝議。不過也不對啊,就算今日是大朝議,可這寺中為何連個白役雜役都沒有?難道這些人還沒到位?」李沖元聽後,還是有些不明白。

  廖仙到是不好再說了,因為他也不知道。

  入了寺,李沖元往著大堂行去。

  隨後,又去了二堂,三堂,又去了司法寺的後方。

  直到李沖元等人來到了司法寺的後方,這才發現,這司法寺的一些白役雜役,全部都在這後方呢。


  而且。

  當李沖元一行人趕來之時,正好瞧見上百名白役雜役正站在一塊,接受著一個役吏的訓話。

  那役吏的身邊,站著三五名五大三粗的漢子,給李沖元一種不是很好的感觀,感覺這幾名五大三粗的漢子,像是打手一般。

  李沖元等人貓在一邊,想看看那役吏說些什麼話。

  唐力等人隱於後。

  此時。

  那些人並未發現李沖元他們,好似根本不擔心,有人會闖進來一樣。

  「你們最好都給我老實一點。別以為你們後面有什麼後台,我告訴伱們,你們的後台再硬,也沒有錢少卿後台硬。這裡是司法寺,不是你們家,想幹嘛就幹嘛的。你們盡然選擇來這裡,那就得受我管。誰要是覺得自己有能耐,可以滾出司法寺。」役吏訓著這些雜役,像是訓狗一樣。

  李沖元聽著那役吏的話,腦中在想著他嘴裡所說的錢少卿是誰。

  司法寺從提出,到建立,也就不到一年的時間。

  而兩位少卿,李沖元到是想弄自己的人進來,可這事李世民早就說過,這兩位少卿,乃是李世民安排過來的人。

  面,李沖元未見過。

  而這兩位少卿,更是從未到李沖元的府上請示過什麼,更別說過來請安問禮了。

  為此。

  李沖元對這位已經到任的兩位少卿,還真是喜不起來。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人吧,哪怕就是李世民安排過來的人,不給寺卿大人請安問禮的,除非不會做人,那就是說明,此人必然是看不慣李沖元了,更是不會與李沖元為伍了。

  繼續聽。

  役吏依然還在訓著,「鍾少卿別看是少卿,可在這司法寺內,他什麼都不是,一切都得看錢少卿的。甚至,以後那位寺卿來了,照樣也得聽錢少卿的。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樣的心思,到了這裡,錢少卿才是頭,才是最大的。以後,都給我放老實一點,別讓我聽到一些風言風語,要不然,哼哼!」

  李沖元聽到此處。

  心中到是冷笑不已了。

  一個小小的役吏,敢說這樣的話,這到是讓李沖元大開眼界了。

  一個外九流的吏,好像把這司法寺當成了他的一樣。

  李沖元心中除了冷笑之外,更是覺得,這司法寺的建立,還真的往著自己預期的反方向走了。

  「小郎君,要不要我過去好好教訓教訓他。」身後的唐力,聽著這樣的話,也是不爽的很。

  除了唐力,劉向等人同樣如此,想衝出去,給那役吏一個大嘴巴不可。


  李沖元搖了搖頭,輕聲道:「讓他繼續狂,一會再好好收拾,繼續聽下去。」

  急啥。

  自己的司法寺,任是誰也跳不起來,也不是一個小小的役吏能跳起來的。

  不要說一個役吏了,即便是那兩位少卿敢跳,李沖元同樣也會好好教他怎麼做人。

  什麼?李世民的人?

  拉倒吧。

  連寺卿都不尊重,且還想奪權的少卿,李沖元才不管他是李世民的人,還是朝中什麼人的人呢。

  李沖元這個寺卿,那可是從二品大員。

  而少卿,僅僅只是正四品下而已,何以敢如此。

  除非他是傻子,要不然,就得縮著腦袋,在他李沖元的手底下好好幹活。

  如果連活都干不好,那他就只能滾出司法寺了。

  雖說,這司法寺的少卿,要比除了太常寺的少卿低一級之外,比起其他寺的少卿而言,還要高上一級。

  與著除了吏部侍郎之外的其他部門的侍郎平級。

  衙門等級高,寺卿的等級更高,而下面的人,自然而然,也就要相對高上一級。

  就好比這寺丞,放在司農寺,僅僅只是從六品上。

  可放在司法寺,卻是正六品下。

  但品級雖高上一級,但這些朝中官員們,或者京中官員們,依然還是看不上,甚至都不屑來司法寺。

  當然。

  這事李沖元到是不知道。

  他自己一回長安,就遇上了這麼多的事情,而這司法寺還是第一次來,眾官員對司法寺如何待,李沖元還真就沒個底。

  又聽了一會,到是沒再聽出點什麼東西來了。

  李沖元此時這才從藏著的牆角走了出來,往著那一群雜役的方向行去。

  剛才還在訓話的那名役吏,見一群人不請自來,而且還是在自己訓話之時闖進來,臉上頓時掛起了怒色,「你們什麼人!你們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給我滾出去,要不然的話,打了你們,你們可別喊疼!」

  李沖元見那役吏大聲喊著話,心中卻是暗道,『草包。』

  自己身上穿的什麼,難道連官服顏色都辨不明嗎。

  未待李沖元發話,唐力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

  『砰』的一聲。

  那役吏已是飛了出去,撞在牆上,滑了下來。

  哀呼聲,讓一眾雜役好似傻了似的。


  而那幾名五大三粗之人,此時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傻了,都不知道要幹什麼了。

  或許,在他們的心中,此刻正在響著一句話,我在哪?我要幹什麼?我該怎麼幹?

  役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給踢得有莫名其妙,又撞上了牆,後背也好,還是腦袋也罷,疼得他哀呼不已。

  唐力沒有下死腳。

  役吏到是恢復得快,忍著身上的疼痛,吡著牙,咧著嘴,「給給我上,打.死他們,打.死了我負責。」

  那幾名五大三粗的漢子,見自己的頭髮了話,到是想上。

  可一瞧唐力他們腰間掛著配刀,哪裡敢上。

  被打是小事,被殺,那才叫大事。

  誰也不傻。

  況且。

  對方一來,就給他們認為很有權力的頭一腳,可見對方絕對不是好惹的人物。

  幾名五大三粗的漢子雖不傻,但有句話叫,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不是。

  即便知道對方不好惹,可要吃這碗飯,依然還得出手。

  猶豫了片刻後,幾人沖了上來。

  可惜。

  人還未到,唐力他們的腳又動了。

  連續幾聲的『砰砰』聲,就已經結束了。

  幾人如那役吏一般,倚告著牆壁,震驚的看著李沖元一眾人,眼中全是驚呀,嘴也張得大大的,都夠塞下一個雞蛋了。

  役吏見自己的人打不過對方,吃著痛,指著李沖元等人,「你們到底是誰!你們可知道,打我的後果是什麼嘛。你們一定會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你們知道知道,我錢寶不是那麼好惹的!」

  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李沖元是何人,可見這人還真是囂張慣了,從未把人放在眼中。

  李沖元抬步走向他,來到他的跟前,蹲下身來,臉帶戲弄之色,「錢寶?看來你家很有錢啊。」

  李沖元蹲下來,那役吏錢寶,此時才發現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不一般。

  再定睛一看,頓時傻了眼。

  「你!你!你!紫色官服,三品大員!你是,你是,你寺卿大人!」役吏回過神來,終於是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

  李沖元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回答正確,有賞!」

  一句有賞,那役吏好似以為自己真的會得李沖元的賞一般,「小的有眼無珠,得罪了寺卿大人,好在寺卿大人有大量,這賞,小的就不要了。」

  「那可不行,賞還是要的,賞你什麼好呢。嗯,就賞你一個開革吧。」李沖元起身,看了看一眾的雜役,無視那役吏錢寶。


  錢寶一聽李沖元的話,又傻眼了。

  賞自己一個開革,這不就是要掃他出門嘛。

  頓時,錢寶如憤怒的豹子一般,身上的疼痛好像也沒了似的,爬將起來,怒視著李沖元的背影,狂叫道:「李沖元,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開革我。別以為你是司法寺的寺卿,你就可以隨意開革我。我乃是受了朝廷的調書,你沒有權力開革我。」

  「呵呵。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即然還有人說我李沖元在司法寺沒有權力開革他人,真是有意思。道長,你跟他好好說道說道,讓他明白明白,我李沖元在司法寺有無權力開革他人!不要說你一個小小的役吏了,即便少卿,我李沖元說要開革,照樣也得開革。」李沖元頭也不回,往著一邊走去。

  樂道見李沖元點了自己的名,臉上掛著玩味的走近那錢寶,「就你這樣的,也配與我家郡王說權力。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家郡王受聖上旨意建立司法寺,除兩位少卿,以及其他衙門擬律法之人之外,其餘人等,我家郡王可以隨意更換。當然,剛才說的那些人,如在司法寺,不依我家郡王指示行事的話,我家郡王照樣可以開革,這麼說,懂了嗎!懂了的話,立馬給我滾出司法寺!」

  錢寶再次傻眼了。

  可再傻眼的他,也不想讓李沖元這般的掃他出門。

  叫囂聲,呼喊聲,聲聲不止。

  可李沖元的護衛,那可不是白吃飯的。

  拿著配刀,一個個敲著出了司法寺。

  那上百個雜役,見情況變來變去的,變得他們都不明所以。

  身為雜役的他們,此刻更是膽戰心驚了。

  錢寶剛才的訓話,就已是讓他們膽戰心驚了。

  而李沖元一出現,說打就打,說開革就開革,這更是讓他們膽戰心驚,心中祈禱不已。

  巡視過後方的廚房,雜房等房後,李沖元回到後方院中,看著沒了那錢寶,以及那幾個五大三粗之人後,心情到是好了不少。

  而眼前的這些雜役,李沖元稍稍看了一眼後道:「我不管你們是誰的人,還是誰的親屬。如果想在司法寺待下去,那就學會堵上耳,閉上眼,縫上嘴,做個只會動手做事的人即可。可誰要是學不會,我勸他,還是趁早離開司法寺的好。別到時候犯了忌,落到了我手中,脫層皮或許也僅僅只是開胃菜。」

  一番警告之言,使得那些雜役好像被嚇著了似的。

  一些雜役,李沖元到也犯不著跟他們過不去。

  剛才還被那錢寶訓,訓得還如狗一般,可見這些雜役,定不是那錢寶的人,或者那錢少卿的人。

  依李沖元推斷,這些雜役,定是朝廷安排過來的人。

  「今日第一天到任,見到了一些不好的事,不好的人,這第一把火,可得好好燒一燒。」回了大堂的李沖元,看著唐力等人,笑而說道。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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