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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2章 抗不住的

  第892章 抗不住的

  當房玄齡從宮中出來,回到府上。

  其夫人盧氏,頭一次好奇的迎了上去,「夫君,這大晚上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都急得這個時候還要進宮。」

  房玄齡看了看自己的夫人,並不回應。

  在房家,房玄齡從不在府上說朝廷之事。

  哪怕就是一件小事情,他都從來不會多言哪怕一句,而今日這樣的大事情,他同樣選擇不跟家中人說。

  盧氏得到一個無聲,想追問,卻是知道,房府有這麼一個特別的規矩,那就是不問政事。

  隨即,盧氏叫下人去打些熱水來,到也沒再追問下去。

  待房玄齡洗了一把熱水臉後,去了書房,盧氏的好奇心又來了。

  隨即招來管家,「房平,你家主人今夜這麼晚還進宮,你可知道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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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平一聽夫人問話,卻也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房家的規矩擺在這兒,他又跟著房玄齡好些年,自然知道這房家的規矩甚嚴,他要是一說,如被房玄齡知道了,非打自己一頓不可。

  可是不說吧,眼前的夫人指不定也不會讓他好過。

  心中糾結。

  盧氏見房平那糾結的臉,沉聲道:「老爺每日這般辛苦,伱身為管家,有時候也該替老爺想想。而我這個做妻子的,到是想替老爺分擔一些,可你也知道你家老爺那脾氣。雖說朝政老爺從不言,但有些時候,咱們也得體老爺好好思謀思謀,說不定能幫到老爺呢。」

  房平被盧氏這麼一說,好似開明了似的。

  「夫人說的是。其實也沒什麼大事。老爺這麼晚進宮,說來也是因為蘭陵坊那邊鬧騰得厲害,說是有刺客什麼的。而且,還去了好些將士,就連禁軍都出動了。所以,老爺聽聞這事之後,就進宮去了。」房平這嘴一張,盧氏這臉頓時綠了變青,青了變白。

  自己丈夫,或者其他人或許並不知道。

  那蘭陵坊中的刺客是怎麼回事,可她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房平說得簡單。

  可到了她的耳中,如五雷轟頂一般。

  房平見夫人臉上煞白,還以為夫人因天氣寒冷給凍得,趕緊招來婢女,「快扶著夫人回房好好烤烤火,可別凍著了。」

  如傻了一般的盧氏,被婢女給扶回了房去。

  這屁股剛落到床榻上,盧氏頓時一頓驚叫,把扶著她回房的兩個婢女給嚇得有些驚慌失措,各自以為她們的夫人是不是受了驚嚇了。


  正待她們欲去喊人,盧氏卻把她們叫住了,「我沒事,只不過是被凍得想打個噴嚏。」

  婢女這才安下不安的心。

  打發了兩個婢女。

  盧氏坐在床榻上,手腳都開始打顫了,全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蘭陵坊的刺客,盧氏最是清楚是怎麼回事。

  而且。

  她更是知道,這些刺客是哪裡來的。

  同樣,她也知道蘭陵坊中具體有多少刺客。

  蘭陵坊在晚上被圍,而且連禁軍都出動了。

  盧氏此時恨不得趕緊打包,逃出這長安城。

  可細想之下,盧氏好似又平靜了不少,「那位肯定不知道那些人是我從盧家借調來的,肯定不知道。如果那位真要是知道了的話,就不是圍蘭陵坊了,說不定是圍我房家了。」

  盧氏好似想明白了似的,不再像之前那麼緊張害怕了。

  「是誰,是誰走漏了風聲?」盧氏開始仔仔細細,前前後後的搜索著自己最近與什麼人打過交道,說過什麼話。

  可半天下來,盧氏始終也沒想起來,自己何時說漏過嘴。

  盧氏心疑,「遺愛難道與他人說漏嘴了?」

  一想到自己這個兒子,盧氏立馬起身,打開房門,叫來下人,「去把遺愛叫過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下人得了話,趕緊去叫房遺愛去了。

  不多時。

  房遺愛到了。

  母子二人把所有下人轟得遠遠得,關了房門,躲在房內,輕聲細氣的說著話。

  下人雖疑,疑這對母子這是幹嘛。

  但身為下人的他們,哪敢多嘴,更是不敢私下亂言。

  「母親,依你之見,你覺得這是怎麼一回事?那些死士,乃是母親你從盧家借調來的,而且還都是秘密進入了長安城內,去了蘭陵坊。可這才兩三日,就被人發現了,還被宮中那位知道了。你未說漏嘴,而我亦未說漏嘴,難道是盧家那邊?」母子二人說了好半天后,解除了盧氏的懷疑,房遺愛到是開始懷疑起盧家那邊來了。

  盧氏搖了搖頭,「死士這麼大的事情,本家那邊必是不會多嘴的。況且,此次我向本家借調這麼多的死士過來,本家那邊自是會周密安排,絕不會向任何無關人等多言的。」

  「那宮中那位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百騎司的暗衛,早已盯上了?」房遺愛懷疑道。

  盧氏覺得有這個可能,點了點頭,「極有可能。」


  「母親,即然這事已經發生了,咱們可不能亂了陣腳,被人看出點什麼來。況且,那些乃是死士,想要從他們的嘴裡知道點什麼,那比登天還難。母親寬心吧,莫要自己嚇自己了。」房遺愛心大的很,並未覺得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可盧氏卻不是這麼想的,「遺愛啊,你說得到是簡單。你可知道,母親我此次向本家借調如此多的死士過來,所花的代價是何嗎?是我半個房家啊。本家僅僅只有五百死士,而今卻是去了三百餘,你覺得本家要是聽說了這事,他們會如何對待我房家。還有,難道你沒有聽聞,那李沖元刑事訊問的手段高超,難免能撬開死士的嘴呢。」

  「母親,外界傳聞的而已,你當那庶子真有這麼厲害。他真要是有這麼厲害,那刑部尚書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至於母親剛才說的那些死士,即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盧家真要我房家賠,到時候就只能與父親直言了。」房遺愛依然不在意。

  房遺愛在意啥啊。

  論國公之爵位,他沒有份。

  房家的家產,他雖說是次子,能分的並不多。

  雖受了自己父親的萌蔭,進入了仕途,成了這右衛中郎將之職。

  半個房家也好,還是整個房家也罷,他一點都不在意。

  說來也是。

  房遺愛孔武有力,卻誕率無學。

  這腦子雖說是他的,但好不好用,那就兩說了。

  但話又說回來了,身為房玄齡的兒子,再不聰明也不聰明到哪裡去。

  況且,在這個圈子裡混,就算是腦子不夠靈光,但也比普通人要好上那麼一些的。

  不管是見世面也好,還是所結交的人,更或者自己的同僚等等。

  總能把他那不算是太過聰明的腦子給提上一些來吧。

  房遺愛說得直,盧氏卻是有些膽顫。

  真要跟房玄齡如實道出來,盧氏可以肯定,房家以後必將沒落下去。

  為何。

  盧氏對自己丈夫還是非常的了解的。

  如他們一旦把這事跟房玄齡一說,房玄齡必將進宮向李世民請罪云云,到時候李世民如何處置打發房玄齡,盧氏都能想到。

  而房家的未來,她更是能看到會如何。

  說不得,這是盧氏早已打定的主意。

  夜。

  盧氏難以入眠,而房玄齡同樣也難以入眠,各自想著不同的事情。

  平明時分。

  長安城迎來了又一日的朝陽。


  城門開啟,坊門開啟。

  蘭陵坊的坊門,也開啟了。

  蘭陵坊中的百姓,經昨夜那驚嚇之後,在一夜的修復之下,到好似回歸了正常一般。

  可附近里坊的百姓,卻是早早的就來到了蘭陵坊內外,有意無意的向著蘭陵坊內稍稍熟悉的百姓打探著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夜如此大的動靜,蘭陵坊周邊的里坊百姓,哪有可能不知道的。

  一個時辰之後。

  昨夜蘭陵坊發生的事情,就已是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而此時。

  西沙郡王府的起得有些晚的李沖元,正吃著早飯,聽著唐力的匯報,「小郎君,下面那人已經熬不住了,是不是可以提審了。」

  「不急,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這才多長時間啊,也僅僅過了一夜而已,再讓他享受半個時辰。」李沖元已經不急了。

  昨夜,三百一十五名刺客,當場死了二百五十五人,殘的,廢的,受傷極重的,又死了十幾人。

  最後活著的,被李沖元帶回府的,有四十餘人。

  而經昨夜一夜,那四十餘人,又死了十來個。

  而其中,有些是自殺的。

  至於怎麼自殺的,唐力也說了。

  有咬舌流盡身體所有血液的,有相互撞擊腦袋而死的。

  不過。

  雖說經一夜之後又死了十餘人,唐力一大清早聽聞後,立馬就把還活著的刺客,給分開綁,分開關押,更是把嘴巴都給堵了,以防再有刺客自殺。

  到現在。

  還活著的刺客,包括關押在靜室之內的那名刺客,還有二十餘人。

  為此,李沖元還真不擔心這些刺客一個一個的死去。

  刺客的死,李沖元可謂是一點都不關心,他只關心他要的。

  還有這麼多的刺客,即便到最後死得只剩三五人,李沖元自認為也應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了,也就隨他們死與不死了。

  將將吃過早飯,李沖元又是喝了一壺茶之後,這才讓唐力把靜室內關了一夜的刺客給提了出來。

  同時,又扔進去一個。

  當那名刺客一被提到李沖元面前之時,李沖元被那刺客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給熏得實在有些皺眉。

  此時,這名刺客,早已沒了昨夜那般的堅硬如鐵的了。

  經歷了對於李沖元他們來說,僅僅一夜的時辰,而對於他來說,像是一個世紀一般長的一夜,刺客已經軟了。


  軟得都沒了脊梁骨。

  當他一被提到李沖元的面前之後,那淚眼八叉的,嘴裡喊著,「殺了我,殺了我!」

  「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不是殺了你。如果你現在不說你是何人派過來的,又隸屬誰的人,我會讓他們把你繼續關在下面,讓你繼續享受那種安靜的滋味。」李沖元看著他說道。

  殺他,那不就白瞎了一晚上嘛。

  刺客嘴裡繼續喊著,「殺了我,殺了我吧!我求求你了,殺了我吧!」

  李沖元搖頭,「說吧,給你半柱香的時間。如果再不說,那你以後也就別說了。下面,才是你該待的地方。想必,你應該知道,待在下面的滋味如何。而且,我還可以提前告訴你。如你在下面待著超過兩日,你必成街邊上要飯的瘋子一樣,流著口水,嘴裡喊著各種曾記得的事情。你要是如實招了,我李沖元可以賞你一個直接。好好想想吧,好好想想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李沖元也不逼他。

  已然享受過那無聲密室的滋味,他就應該知道該如何選擇。

  咬舌自盡?

  那是不可能的。

  昨夜那幾個咬舌自盡的傢伙,那只不過是唐力他們大意了,沒太在意,這才導致他們持續性的咬舌流幹了血而亡的。

  即已有了一次,唐力他們就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第二次。

  李沖元起了身,出了後院。

  味道太大,實在不想待太久了。

  屎尿齊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李沖元都懷疑,如這人要是再關下去,會不會真的直接瘋了。

  一柱香後。

  李沖元回了後院。

  當他一回到後院,唐力卻走將過來,笑著說道:「小郎君,他答應了。不過,他想活著。」

  「那很好啊。」李沖元一聽那刺客應下了自己的要求,歡喜的很。

  坐下後,李沖元看著那名刺客,「即然不想下去,還想活著,有什麼條件,你說吧。」

  「我要是如實說了,你不能殺我,也不要把我送走,以後,我可以成為你的死士,但你得讓我娶妻生子。」刺客看著李沖元,好似做了一個了不得的決定似的。

  李沖元原本還以為他有什麼不得了的條件呢,「可以。你要是如實招了,娶妻生子我定幫你辦了。至於你成為我李沖元的死士,我看還是算了吧。」

  死士,李沖元雖想擁有,但這些人李沖元不是很相信。

  「你難道不知道,死士有多難培養的嗎?而且,即便我現在選擇依附於你,成為你的死士,我們就不會噬主,這是成為死士的最基本條件。」刺客好似有些不理解李沖元的選擇。

  李沖元看向唐力,唐力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死士的一些具體事宜。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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