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 老子做爹了
第875章 老子做爹了
沖喜,這是老夫人心中最大的想法。
就李沖元被投入到大理寺,對於老夫人而言,這如災禍一般。
再者,李沖元在大理寺的監牢之中,被人刺殺,這完全就是一場禍事。
而昨日丁沐開始欲產,到今日李沖元被放出大理寺,對於老夫人而言,這算是小喜之上加大喜。
有道是,向婉自己有四個兒子,而李沖元的三位兄長早已有了子嗣,向婉也早早的就做了祖母了,理該不會那麼高興才對。
可是。
李沖元乃是李家的庶子,也是老夫人一直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之人,老夫人一聽李沖元終於有了子嗣之後,自然興奮得有些如夢中一般。
當老夫人話一落,管家趕緊向著一邊候著的管事交待了幾句,迎上下得馬車來的老夫人恭喜道:「恭喜老夫人,賀喜老夫人。從此,老夫人再也不用擔心小郎君的子嗣問題了。而老郡王想來也在天有靈,可以心安了。」
「孝偉啊,你聽見了嗎!元兒有子嗣了,你終於可以安心了。」老夫人下得馬車來,抬頭看了看明朗的有天空,像是在向著早已死去多年的李孝偉訴說心中一直掛著的事情一般。
李孝偉,自然是李沖元那便宜老爹李瑰了。
不過,李孝偉已經死去多年了,到如今,已經十幾年了。
管家與老夫人都這般說,可見當年李瑰心中很是在意李沖元的未來,就連這子嗣之事,都掛在心上。
望著天空訴說著心中掛念的老夫人,抹去眼角流出來的淚水,看向管家吩咐道:「快,通知元兒幾位兄長,讓他們今日都去元兒的府上。」
「是,老夫人。」管家一聽老夫人的吩咐,立馬點頭應下。
李沖元的幾位兄長,此刻可不在府上,畢竟要上衙的嘛。
急步回了府的老夫人,叫來林采淑,左一句這東西,右一句那東西的,好一通忙亂。
而府上的老婦們,女子們,更是在老夫人的吩咐之下,收拾著各種嬰兒所用之物。
說來。
老夫人早就準備好了,只不過未全部堆迭在一塊。
如今這一通收拾之後,滿滿的五大箱,甚是有些嚇人。
一個小小的嬰兒,哪裡值當穿這麼多的衣物,或者使用這麼多的東西。
可老夫人卻是對李沖元子嗣的到來,那可謂是緊著來的。
有的沒的,統統都要弄上一些,甚至就連李莊每年產的紅糖,老夫人都弄了不少,準備送到李莊,給丁沐吃用。
這不,當老夫人吩咐說要把府上的大部分紅糖送到李莊去,一旁的林采淑卻是阻止道:「母親,紅糖產於李莊,李莊肯定有餘留的。況且,叔公一直居於李莊,必然會有不少的紅糖存著的,這紅糖還是不帶了吧?」
「你看我糊塗的。采淑伱說的對,喬蘇在李莊留備了不少的紅糖。我這也是太過高興了,把這事都給搞混了。」老夫人被林采淑這麼一提醒,猛拍一腦袋。
而此時。
本家一管事與著喬蘇一起,來到了長安城西北角的修真坊內,並且,已經來到了西沙郡王府外。
喬蘇與本家的管事,雖說對西沙郡王並不陌生,但卻是少有來的。
喬蘇就更不用說了,他一直居於李莊,不要說這西沙郡王府了,即便是長安都少有回來的。
以前,喬蘇回長安,絕大部分都是回本家,甚者到李沖元以前的府上去。
喬蘇望著眼前守衛森嚴的西沙郡王府,又打量了一番府門外站著不少的護衛後,心中著實有些不明所以。
就李沖元被當今聖上投入到大理寺之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可對於昨夜有人在大理寺的監牢之內,對李沖元行刺之事,他喬蘇可真不知道。
自打昨夜始,聞丁沐要生產之事,喬蘇就忙得腳不離地的,再加上這事又是昨夜發生的,他喬蘇又哪裡能夠知道的。
李沖元在大理寺的監牢內被人刺殺之事,到如今,雖說早已被人傳了出去,但怎麼說,也不可能這麼早就傳到李莊去。
自然而然的,喬蘇也好,還是在李莊的其他人等,皆是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
為此,當喬蘇瞧見西沙郡王府如此戒備森嚴,著實有些不明所以,只得向著與他一起來到西沙郡王府向李沖元報喜的本家管事詢問道:「向管事,小郎君這府上怎麼???」
「昨夜有人在大理寺的監牢內對小郎君進行刺殺,這些人是護衛小郎君的。」管事回道。
當喬蘇一聽李沖元在大理寺的監牢內被人行刺,頓時慌了神,「到底怎麼回事?是何人要致小郎君於死地!」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事老夫人交待了,這事只能止於你我了,可不能再言。不過,小郎君並未受傷,喬管事你也莫要太過擔心了。小郎君那可是有武星君護著呢,任是他等宵小,也傷不了小郎君的。」本家管事說道。
喬蘇明白本家管事的意思,但卻心中憤怒。
待二人下得馬車,入了府後,見到了李沖元。
喬蘇見李沖元還真如本家管家所言的,並未受到一丁點的傷後,本還吊著的心,如落了地的石頭一般。
李沖元瞧著難得回長安的喬蘇,有些詫異的問道:「老喬,這個時候你來長安,不會是李莊出了什麼事吧?」
「回小郎君,李莊並未出任何事。我此次回長安,乃是來給小郎君你道喜來的。」喬蘇摒去心中的憤怒,開心的說道。
李沖元聞話後,一臉快意道:「這事也算是喜了。這大理寺,可不是個好地方。要不是我李沖元命大,說不定真的就要交待在大理寺了。」
「小郎君你乃是武星君在世,任是何宵小之輩,也難傷小郎君分毫。不過,我道喜可不是因為小郎君你出大理寺之喜,而是」喬蘇佯裝欲言又止的模樣,吊著李沖元的胃口。
李沖元奇怪,「咋?難道我還有其他的喜事?老喬,快快道來我聽聽,看看這喜事能不能衝去我昨夜所受的驚嚇。」
「恭喜小郎君,駕喜小郎君,小郎君你有子嗣了。」喬蘇也不在吊著李沖元的胃口,趕緊說道。
當喬蘇的話一落地後,李沖元雙目一睜,騰的一聲站起身來,捉住喬蘇的雙臂道:「你說的什麼!是不是小沐生產了!」
「小郎君,你快快鬆手,喬管事都被你抓得站不住了。昨夜,丁媵人腹痛難忍,於今晨生產小郡王,喬蘇是前來給小郎君你報喜來的。」一旁的本家管事,見李沖元捉住喬蘇的雙臂,把喬蘇都給像是提了起來一般,趕緊出聲解釋以及阻止。
李沖元鬆了手,眼睛依然睜得大大的。
是的。
李沖元此刻聽到了這個消息後,著實有些把控不住自己了。
昨夜所受的驚嚇,在這一刻,猶如復體了一般,重現在他的身上。
不過。
此時的李沖元,那叫心中激動,但神情卻是顯得有些木木的,根本不像是受了驚嚇的模樣。
好半天,李沖元這才從這大喜之事之中回過神來,大聲喊道:「快,備車,回李莊。」
什麼禁足不禁足,什麼回府自省不自省的。
此刻的李沖元,根本不管這些東這些西的了,一句話,愛誰誰。
天大地大,沒有自己兒子大。
前世連個女朋友都沒得談的李沖元,更別說有兒子了。
今世,好不容易有了兒子,初為人父的李沖元,最先想到的,就是想瞧瞧自己的這個剛剛出生的兒子。
丁沐生產之時,自己不在身邊,這已經讓李沖元心生愧疚了。
而人家卻是替自己生了一個兒子,要是再不在身邊,這著實有些說不過去了。
不過說來。
在當下,這樣的事情很是普遍。
為官為將,為吏為卒者,其妻兒生產之時不在家中靜候消息,這太過普遍了,普遍到十成人有五六成人都是如此。
李沖元的一聲大喊,自有人去備車去了。
而李沖元,卻是急步往著內院而去,去向李淵報喜去了。
當李淵聽了消息之後,話雖沒說幾句,但從他的臉上到是能看出來,李淵也是高興的很。
李淵高興之時,唐力過來,「小郎君,馬車已備好。」
「元兒,即然你要回李莊,叔公我這老骨頭在這長安也就沒啥作用了,那就一起回李莊吧。正好,我也想瞧瞧我這曾侄孫,也好沾沾這小傢伙的喜。」高興的李淵見李沖元要回李莊,一點也不在意李沖元被罰回府自省這樣的懲處。
李淵發了話,李沖元自然是沒什麼話說的了。
不多時。
李沖元扶著李淵從後院出來,來到了前院,正欲出府大門之時,一位禁軍將領卻是跳了出來,「臣給太上皇請安了。」
李淵看了看這位禁軍將領一眼,並未答話,繼續被李沖元扶著。
而這位禁軍將領的請安並未阻止李沖元二人的步伐,只得出聲提醒道:「李郡王,依聖上旨意,你不得離府,還請李郡王莫要出府,讓我等作難。」
「滾!」李沖元還未說話,李淵到是噴了一句。
一個滾字,頓時讓那禁軍將領縮了縮脖子,實在有些不知道該如何了。
李沖元抱之一笑,繼續扶著李淵出了府門,留下那禁軍將領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看宮城方向。
就他一個小小的禁軍將領,哪怕是禁軍中的將軍之職,怕也不能得罪李淵。
畢竟,李淵乃是太上皇,更是當今皇帝的老子。
皇帝的老子要出去,誰敢阻攔,哪怕就是李世民前來,也是無濟於事。
不過,這位禁軍將領要阻攔的可不是李淵,而是李沖元。
他們奉命前來西沙郡王府,一是來護衛李沖元,二是來監管李沖元。
可李淵的一個『滾』字,頓時讓這位禁軍將領無法自處了,實在不知道該不該阻攔了。
待李沖元扶著李淵上了馬車,他自己卻是來到了這位禁軍將領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太上皇之言,你也別太往心裡去。太上皇要回李莊,我這個做侄孫的必然是要護著太上皇回去的。我也知道你的責職所在,為此,我也不為難你。我離府之罪,全由我李沖元擔著,如聖上問及,你可以直言回應。」
「李郡王,這末將只是奉旨行事,還希望李郡王你莫怪。太上皇要去李莊,不如由末將代勞,你看如何?」這位禁軍將領並不想得罪李淵,同樣也不想得罪李沖元,更是想奉旨行事,想出了一個折衷的法子來。
但是,李沖元卻是臉上掛著笑搖了搖頭道:「如放在平日裡,這到是一個好法子。可是,今日卻是不行。」
「為何?」
「因為老子做爹了!」
「做爹了?」
「是的,因為老子今日升了級,做爹了!」
「?」
一問一答之下,禁軍將領依然不明所以的,很是不解。
可李沖元的腳步,卻是已經往著自己的馬車行去了,丟下一頭霧水的他在風中凌亂。
待馬車離去不久。
西沙郡王府,卻是開始了各種灑掃,各種張貼。
這樣的場景,讓這位禁軍將領如夢初醒一般,猛拍腦袋,呼兵換卒的,快馬往著宮城而去。
同一時間。
本家老夫人這邊,也出了門,數架馬車啟動。
馬車之上,坐著老夫人,林采淑等人,更有不少嬰兒,以及產婦所用之物。
其物用了三架馬車裝載,這也足以說明,老夫人有多重視李沖元的這個兒子了。
更者。
老夫人的馬車一路前行之時,還不忘讓隨行的下人給路過的百姓撒銅錢,更是一邊撒錢,一邊喊話,『西沙小郡王出生,撒萬錢積萬福。』
眾百姓聞聲後,領了錢,聲聲恭祝萬福不已。
宮中。
當李世民得了那禁軍將領的回報後,臉上原本還有些憤怒。
但當他聽那禁軍將領復說李沖元的話之後,李世民那憤怒的臉立馬變了樣,回歸到了正常態,「罷了罷了。善德他打著這樣的藉口除了處罰,我也不好在這個時候給父親添堵了。王禮,你去皇后那裡,把這事訴於皇后知曉,順便拿著我這塊玉佩,送到李莊去,也算是我這個堂叔的心意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