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中計遭擒?
說是小隊,少說沒有二百餘人?尤其其中近半都是騎兵,更讓文遠撓頭不已!
王力見情況緊急,道:「主公,你快先走,我們留下來擋住敵兵!」眾親衛也一臉剛毅,勸文遠趕緊逃走。
文遠苦笑搖頭道:「各位弟兄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這人心軟,看不得有人為我拼命,我卻不管不顧,心安理得的逃走……」
眾親衛感激涕零,張馭哽聲道:「少爺!我們就是戰死沒什麼!可下曲陽不能沒有主公啊!快走!快走!」
文遠虎目一睜,怒喝打斷張馭:「慌什麼!我們這身裝束,諒他們也未必能認出!你們都不要多言!等下先看看情況再說!」
此時那支軍馬遠遠見了文遠一行,大隊中飛奔出數十騎,人馬飛馳,轉瞬之間將文遠這十三人圍在核心。
「擦!難道今天走了狗屎運了嗎?」文遠的心也在下沉,不過仍以目示意眾人不可輕動,本來若在平時,這二百餘人他倒也不懼,可眼下無盔無甲,除了腰間藏著一柄短匕,連一件趁手兵器都沒,就算他最後能僥倖逃脫,手下這十幾個親信卻絕無幸理。
眾人正暗自戒備,只見騎兵之中一個軍侯裝束,年紀在十七八歲上下的白面軍官打馬而出,刀指眾人喝道:「你們是哪裡來的百姓?出來一個!我要問話!」
王力畏畏縮縮、點頭哈腰的走上前,拱手作揖,照著之前早就想好的說辭道:「軍……軍爺,小的……小的都是中牟張家溝子逃難過來的百姓,本來想到洛陽投親,不想大軍交戰道路不通,直到前幾日才開了關口,誰想到了洛陽,親戚都隨大夥搬到了洛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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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軍侯見眾人一身平民裝束,而且連續幾天翻山過河,渾身上下滿是泥污,也未存疑,便欲撤下包圍,返回大隊之中。
見西涼軍並未生疑,眾人忍不住鬆了口氣,恰在此時那支大隊趕來,其中十數騎驍銳擁著一人而出,喝止那名軍侯道:「且慢!」
年輕軍侯一見來人,忙在馬上拱手施禮道:「父親大人!」
文遠剛剛鬆弛下來的神經又是一緊!抬眼看去,只見那都尉四十出頭,麵皮白淨,頜下留著山羊短須,一雙眼睛微眯,時不時卻又精芒四溢!
只見他身披軟甲,腰間佩劍,外面卻罩一儒袍,寬袍大袖,一副儒將風範。
心中暗自凜然:「此人不知是誰?難不成被他看破了行跡?」
只見那中年都尉招來軍侯耳語兩句,而後才策馬上前道:「爾等方才說是哪裡人士?」
王力又將之前的話說了一遍。
那都尉沉吟一番,道:「我看你們孔武有力,現如今既然已無處可去,不如在我軍中當兵如何?也可混個一日兩餐溫飽。」
文遠心念電轉!這都尉原來是想招自己當兵,這時被二百多人看著,若稍有不從怕是不立刻砍成肉醬?看來只有先答應下來,待會再看看能不能逃跑!
王力假意左右看看詢問眾人心意,看見文遠以目示意,便領著眾人跪下道:「小的皆願意追隨大人。」
那都尉嘿嘿一笑,指揮手下撤去包圍,眾親衛心中一寬,心忖危機總算暫時過去了,戒備頓消。
文遠此時也是長出了口氣,剛要起身,抬眼突然看見那都尉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微笑,心中一陣發毛!
文遠掃視左右,只見西涼軍看似撤圍,實際上卻已借眾人心神鬆懈之際逼近了不少!
有詐!文遠腦海中頓時出現這兩個大字!怎麼辦?這個都尉究竟是看破了什麼?反抗,還是不反抗?
此時反抗,眾人根本反應不及!十三人必定在劫難逃!可是若束手受縛,接下來會不會連反抗的機會也沒了?
文遠在心中閃電般的左右權衡,反抗,必死!受縛,或許還有一絲希望,他雙眼緊盯著那都尉,咬牙暗道:「冷靜!這時候必須冷靜,NND,拼了!」
只見那都尉抬起手臂,輕輕揮下,口中喝道:「給我拿下!」
幾十名軍漢齊發一聲喊,如狼似虎一般一擁而上,幾個親衛根本還沒醒過神來,就被一把按倒!一個親衛最是撐不住氣,一把抽出斷刀,可是還沒衝上前去,便被一箭射中面門!
MD!中招了!這個時候,抵抗是沒一點用的!
張馭、王力等人見此情狀,也欲取出腰間匕首拼命,卻見文遠絲毫不掙扎,被兩個西涼軍漢壓在地上,心中一驚,正要撲上前去救文遠,文遠已經低聲喝道:
「不要動!不要抵抗!」眾人見文遠被制,也不敢亂動了。
轉眼之間,十二人盡被制住,用繩索雙手反剪縛於背後,那個被一箭射死的親衛,則被西涼兵仍到一旁。
「給我搜!」那都尉冷聲喝道,一干人上前打開包袱,只見幾大包袱儘是金銀玉器,西涼兵一陣騷亂,個個眼中流露出貪婪光芒,倒是忘了搜索眾人的身上。
那都尉命人將包袱展開放在文遠面前,踱步上前,指著這些金銀問道:「我看剛才出來說話那人屢次看向這邊,想來你才是這一群人里的頭吧,你來說說,十幾個中牟來的百姓,帶著這麼多金銀做什麼?」
文遠心神一顫,這人好深的計算,好毒的眼光!
事實上從文遠發現情況有異,他就一直在做反向思考,假如自己就是面前這個都尉,究竟是從哪些方面看破行跡?
行裝?不會!十三人全是尋常百姓裝扮,根本看不出真偽!
身形?是了!己方這十二人一個個身形魁偉,孔武有力,而且若是只見到一兩個還勉強說得過去,若是十二人站在一塊,難保對方不會起疑!
此外就是舉止,自己和麾下親衛常年軍旅生活,雖百般掩飾,言行舉止仍不免帶有一些營伍之氣,若是有心人細細觀察,也難保不會看出端倪!
想清楚這些,文遠禁不住為眼前這都尉眼光的毒辣驚得冷汗淋漓。
不過既然已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文遠此時竟出奇的冷靜下來,他故做戀戀不捨的看了看地上那些金銀,嘆了口氣道:「將軍大人神機妙算,正是,我等確實不是中牟百姓!」聽了此話,西涼軍頓時一片譁然。文遠偷眼掃過,那中年都尉雙眼微眯,眸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
文遠語氣一頓,也不待都尉發問,搶先道:「只是小的有一事不明,不知將軍是如何看破我等行跡的,還請將軍賜教!」
一個又一個念頭飛快從文遠腦中閃過,若是對方已經看穿自己細作身份,必然會一口說破,如今卻是讓自己供認,想來定然只是看出自己並非百姓,尚不確定自己真實的身份,除了細作?還可以是什麼?快想啊!只要想出來,情勢就可能會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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