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危機與解危
「劉小兄弟當真厲害!幾句花言巧語就騙得這劉潘的令牌。」
在三人當中,穿綠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眼前的白衣青年讚揚到。
「楚族長謬讚了。在下只是僥倖而已,沒什麼真本事。」
青年自謙的說道,隨後眼睛看向對面二人桌上的兩塊令牌。
「秦組長,楚組長。如今我既已得到令牌,那這劉家財產的歸屬……」
青年小心翼翼的說著,眼睛在二人之間來回移動。
這令牌由三寸大的玄鐵鍛造而成。外表除了這生鐵之外,再無任何裝飾。若不是上有六個字,感覺和普通廢鐵沒何區別。令牌的正面拓印著祖老二字,後面則漢印著聯盟令牌四個大字。
對於這樣令牌,青年格外的看重。似乎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在從那劉潘手中得來之時,他就已下定決心。那劉家絕不再回,但是劉家的財產,他卻要獨自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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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青年的疑惑後,那二人相視一看。隨後再次放下手中的茶杯,面帶微笑的對青年說道。
「既然劉小兄弟要這財產,那我二人也不必不給!請劉小兄弟跟我們來吧!」
說著,二人再次相視,但是此刻的二人卻微微的上揚嘴唇。笑得格外陰險。
青年卻毫無察覺,內心還暗暗竊喜。等拿到了錢,老子就趕快離開這破鎮子,多一分都不想再呆了。老子要出去逍遙快活!
殊不知,等待青年的則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和銷聲匿跡。
三人從中堂出來後,沿著西南方向走了不到一刻鐘,來到一個五尺多高的樓台前。
可在這路途當中,三人雖有說有笑。但多半是那二人在聊天。對於青年只是出作於不忽視而略略相談而已。
雖然青年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卻未發現任何疑點。雖靜靜的跟在二人身後,但是內心卻對二人心生防衛。
「到了!劉小兄弟。此地便是我秦家儲放聯盟財產的庫房。你可以和我進去拿劉家的財產。」
「請!」
說著,那秦嘯天和楚燴站到庫房的兩邊,將路給青年騰出。青年也不好拒絕,便一咬牙走了進去。
但隨著秦嘯天微微輕哼一聲,庫房的大門緩緩閉上。
青年走在庫房當中,總是感覺身後有股冷風襲來。使得他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而且渾身的汗毛都在直立著。對於這個庫房裡,不由得生出恐懼。
「啪啪!」
隨著秦嘯天拍了拍手,三層空間的庫房瞬間被點亮。一排排金幣發出刺眼的金光,還有一顆顆晶瑩的銀子,散發著誘人的氣息。而在那金子和銀子之間,各種手飾珠寶,奇書異草,遍布各地。
青年一時間被這眼前一幕震驚,內心暗暗悔恨到。早知道這樣就先不抽出錢財了。這麼多金銀財寶,這得花一輩子啊!瞬間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青年緩緩轉頭來到秦嘯天跟前。沉默片刻,一咬牙,將那令牌扔給秦嘯天。在秦嘯天滿臉疑惑的表情中,極不情願的開口。
「秦族長!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您能答應!」
「哦!劉小兄弟還有何事?」
秦嘯天假裝一無所知,對青年問道。可青年也是不知如何開口。再次沉默片刻,剛想要開口。秦嘯天卻率先開口。
「劉小兄弟,該不會是想反悔吧?」
「啊,這也不算是反悔!我想繼續入股做東!不是秦族長,可否答應?」
青年尬然一笑,再次微微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金銀珠寶後。饑渴難耐的猛咽一口唾沫,見秦嘯天沒有回應,便再次開口。
「秦族長,只要你願意讓我繼續入股,我可以將利潤的百分之三讓給您,只希望您不要拒絕!」
索性青年直接下跪。對著秦孝天拜了又拜,這才起身又感謝對方。
「劉小兄弟,何必如此?既然你想繼續,那我又怎敢拒絕?但至於那利潤嘛?我想我要百分之十五!」
對於秦向天的如此回復青年內心劇痛。似乎此話一出,他的心也流出血來。
「秦族長當真會敲詐勒索,在下佩服!但那楚族長那邊我可就沒什麼給的了!」
雖然嘴上答應著,但是青年的內心卻一遍又一遍的咒罵秦嘯天。這老東西真不是個東西,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若不是此地錢財眾多,我早就帶著我的離開了,何必又再一次入坑。這劉家的洪水,當真不敢淌了!
「唉!那楚族長那邊我可做不了主,要不劉小兄弟自己去跟楚族長解釋吧!」
「啪啪!」
庫房的大門伴隨著青年的恐懼再次打開,外面的楚燴靜靜的站著,但是手中卻多出一把大刀。
「劉小兄弟,賺利潤這種事怎麼不跟我也商量商量?」
說著,此人快步走進庫房。站在青年跟前,手中的大刀卻發出嗡嗡的響聲,使得青年恐慌著。
「楚,楚,楚族長,這是何意?難道想破壞我聯盟之約嗎?」
青年此時早已嚇軟,癱坐在地上。一隻手卻指著眼前的楚燴,提出那聯盟之約,另一隻手則拿著一張張自信模糊的紙張。
聯盟之約。是秦楚劉三家建設聯盟閣前協定的一制約方案。但是在制定的那天,劉族長並未前去參與撰寫,只是托人交寫的方案,交於他手。但是在臨死之前,他卻將著聯盟之約,也一併交於青年之手。
但可惜的是,劉家祖長一直有個秘密,那就是識的字太少了。而對於這樣盟約上的字,大多為多部首的自法於他的名識儲備和多字都難以解讀的。
「沒想到啊!沒想到!那老不死的死前竟然將這聯盟之約交給你,當是看得起你!可是……」
楚慧放聲狂笑,用刀指著地上的青年,再次緩緩解釋道。
「既然都是將死之人,我也不怕不告訴你。那劉潘是被我害死的!」
聽到這青年回憶起撓著劉攀往日對他的細心照顧和精心培養,聽到是眼前之人將他害死,內心莫名生出憤怒。望著楚燴體內的靈氣慢慢調動著……
「不可能!不可能!族長明明是因不治之病而死,怎麼可能是被你害死的?」
「不治之病!哼!你以為有些毒可以醫治嗎?」
「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楚燴對一臉驚恐的青年說著。而另一隻手則在提刀手的納戒中取出一物。
「綠葵黑子花?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有這東西!」
一朵開著黑色花瓣的葵花綻放在青年眼前的。在這黑色葵花周圍,卻散發著七彩的光芒。葵花之上還有十二顆葵子。可這葵子卻是綠色的。
看到眼前的物品,青年的臉上愈加的驚恐。而在體內聚集的靈氣也在這驚恐之下緩緩淡去,青年的神智也越來越迷糊。
「劉小兄弟當真見多識廣,竟能將這外鎮之物知曉。沒錯,此物便是黑葵綠子花!」
「現在劉小兄弟既已知曉,那便可安心上路了!」
一旁的秦嘯天見楚燴一直未下手,便替他補了一句。隨後轉身離開庫房!
隨著一陣悽慘的叫喊聲。庫房的門再次打開,但走出來的卻只有楚燴一人。至於那青年,此時正靜靜的躺在庫房內,鮮血濺在金光煥發的珠寶金銀之上,使得更加光鮮亮麗。
「如今,三塊令牌皆已到手。這聯盟閣便是你我二人的天下,那劉家的財產將歸我們所有!」
「趕快把那財產分了,子這幾天都沒錢。沒想到一朵黑葵綠子花。竟花老子那麼多錢!」
秦嘯天神情嚴肅的望著遠方的聯盟閣。隨後對著滿臉粗魯的楚燴點了點頭。
楚燴一看,趕忙將臉上的複雜神情化為憨厚老實,隨後轉身走了進去。
「記得將那劉昊的屍體收拾了,還有那血液也擦乾淨。免得被人發現!」
「知道了!知道了!來人!將著廢物給提出去埋了!」
伴隨著楚燴的貪婪笑聲,庫房的門再次緩緩閉上。
秦嘯天也返回族中。可是秦嘯天的臉上卻未曾有喜悅,而是更多的憂愁悲哀和一絲絲的憤怒。
「秦無銘!周家!你們給我等著!」
而在另一個家族裡。此時中堂中坐滿了人。但除了兩個少年之外,其餘皆是白髮老者或中年大叔。而其中的一位中年男子正在眾人面前走來走去,似乎在愁慮。
「爹,您就不要再晃來晃去的,看的我頭都有點暈!」
坐在底下的一個少年輕聲開口,對那走來走去的男子說道。
「你懂個屁!那秦家和聯合楚家和劉家建立那什麼聯盟閣,這對我家對我周家將是滅頂之災!我能不愁嗎?」
中年男子一聽少年如此清閒開口,直接開口懟了回去。隨後又親他一聲,再次走來走去!
「無銘!你看吧,我爹就這樣,怎麼說也說不進去。要不我們兩個走吧!」
少年對他旁邊的另一位少年開口說著。雙腳已經準備抬起,似乎心也向著外面飄去了。
「周淮!你家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出去玩?你快幫你爹想辦法吧。想不出來,今天咱倆就別出去玩了!」
無銘開口勸道。隨後低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周淮極不情願的答應一聲,隨後瞥了一眼走來走去的他爹,也將頭低了下去。
「族長,要不我們也和那秦家聯合吧。如今聯盟閣聲勢之大,我們的這些小店鋪根本無人問津啊。要是再沒人光顧的話,恐怕就要關門了!」
「是啊,是啊!族長,要不我們還是和那秦家聯盟吧?」
「對啊,爹!咱們和那聯盟不就夠了嗎?我相信那秦家不會不和咱聯合的!」
一旁的兩位老者和周淮再次對走來走去的男子說道,但此時這三人臉上卻是極不情願的。
「唉,我也知道各位是何意思。但那秦家和我周家向來不和。如今想加入聯盟又怎能容易?況且你們不知道劉潘是怎麼死的了嗎?還是另想他法吧!」
劉潘的死已經家喻戶曉,但是知道真真緣由的卻少之又少。雖然周楓(周族長)如今也只知曉劉潘的死絕不是簡單的不治治病,但是以他的性子又怎會猜不出來。
隨後,眾人輕嘆一聲。搖了搖頭,皺著眉繼續苦思著。
整個中堂變得安靜而壓抑,每個人都愁眉苦臉,一個個都在輕聲嘆息。
可就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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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族長,我有一個方案不知可不可以?」
隨著眾人一臉驚異的表情看向無銘,無銘也尷尬的撓了撓頭。
「哦!無銘小友有何妙計?」
那周族長見無銘有辦法,趕忙轉身走到無銘跟前。一隻手搭在無銘的左肩上,另一隻手剛準備握住無銘右手時。
「爹,你這是什麼動作?想和無銘跳舞?嘻嘻!」
周淮突然的開口,使得周楓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收回左手。臉立刻略紅,。轉頭一看,眾人正在靜靜的看著。一個個都表現出迫不及待的樣子。
「額……啃啃啃!那個周淮,你快去給長老們倒茶。沒看見茶杯里沒茶水了嗎!」
「哦哦哦,對。我去倒茶,我去倒茶!」
顯然周淮看出周楓的尷尬。這時候腦子轉的飛快,周楓剛說出,他立馬應和著。父子二人相互配合,這才讓眾人收回眼神。
「對,周淮。我都沒茶了,你還在幹嘛呢!」
旁邊的長老也反應過來,一起打圓場。
而無銘更是一臉懵。不就是握個手,搭個肩嘛。這些人怎麼都似乎在看戲一樣,眼睛裡放著光。
見眾人都不在直勾勾的盯著看了,周楓這才鬆了口氣。無銘這才回答道。
「周族長,既然秦嘯天有聯盟閣,那我們為何不能也有一個!」
此話一出,全場再次安靜。尤其是周楓,皺了皺眉頭。對無銘的道。
「無銘小友,不是我們不想,那建造閣樓豈是易事。單單在材料和人工就得花費大量財力物力。以我們如今的家底還遠遠不夠!」
說完,周楓搖了搖頭,轉身向門口走去。周圍的人也露出不甘,但是沒用。
可無銘卻再次思索著。
「財力,物力……有了!」
「周族長,既然咱們一個家族不行,那不是還有別人嗎?其他人可以一起加入我們共同建造。」
無銘立刻來到周楓身前,將這想法告訴了他。
「算了吧,無銘小友。多謝你的好意。只是,在這種危機下個個家族都在自保,誰又會選擇幫我們建呢?唉,都是命數!」
周楓低沉著開口說著,眼睛望著天空。顧慮重重,深感愧疚的輕聲說。
「我周楓,虧對於列祖列宗啊!」
「周族長,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讓周家屹立於小鎮之巔。」
對於無銘堅定的眼神和如今已無後顧之憂。周楓選擇相信他。
「好!就聽小友一言。成王敗寇,在此一舉!」
「多謝周族長!周淮,走!出門!」
無銘拜謝完周楓後,轉身對啃蘋果的周淮喊到。周淮一聽出門,立刻興奮的尖叫一聲,差點給噎著。
「無銘,等等我!跑慢點啊!」
「有本事你快點啊!我就不等!」
在兩個嘻嘻打鬧中,緩緩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族長,那秦無銘的話。可信嗎?」
在中堂中走出一個穿著儉樸的老者。看著遠去的周淮和無銘對周楓問道。
「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對於周楓的反問老者無言以對,只能繼續向著外面看。嘴邊喃喃道。
「秦無銘,你千萬不要讓族長失望啊!」
其實對於無銘的建議,周楓也半信半疑。一是秦嘯天姓秦,而無銘也恰恰姓秦,二是無銘只是和周淮關係好,何必要參與到周家和秦家的爭鋒中。
但是他還是相信了。無論結果如何,他始終相信自己兒子的選擇。他既然決定跟無銘成為朋友,那就一定有他的原因。
在很早的之前,周楓曾問過幼時的周淮為什麼要和一個無法修煉的小孩做朋友。周淮曾告訴過他,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或許他以後會改變什麼。
現在他起碼知道了。知道無銘改變了周淮,改變了他的整個家族。友誼?利益?已經不重要了。周淮的選擇就是周楓的選擇。因為做父親的永遠相信兒子的選擇。
這天周楓在門口站了很久很久。不是他不想休息,他只是不能休息。作為一族之首,在關乎整個家族生死存亡之際又怎敢休息。
周淮正在努力,那外族之人秦無銘更在努力。從枯海到爛石,從山跋到水涉,他們從未放棄。即是汗水將衣襟浸濕,雜草碎石將鞋底磨爛,他們從未放棄。
他們明白自己的義務是什麼,自己的身後是什麼……
就這樣周淮和無銘整日到個個家族、宗門詢問意見。雖然有很多人選擇不摻和,但是從會有人加入……
三個月後!
周府中堂!
「族長,近日我族東店鋪臨近破產,若是再找不到解決辦法,或許就真的要……」
「唉,東店主。我西店也是如此,大量的百姓選擇去聯盟閣購買物品,這西街基本上看不見有人來往。我……唉!」
「不光是你們,我南街也無法謀生了,一些手下的雇員都跑去聯盟閣了!唉!」
「我北街亦是如此。現在可以動用的員工,加我才不到十人。唉,族長。我們真的就……」
四把椅子上坐著四位和周楓年齡相差不大的男子。一個個垂頭喪氣,相互安撫著。而在上面的座位上,周楓越聽越憤怒,但是卻有沒何辦法。只得將緊握的拳頭緩緩放鬆,長嘆一聲。
「各位店主,你們吩咐下去,將東南西北的四個店鋪拆了吧!」
「啊!族長這是何意?」
「是啊族長,何必如此!」
「沒錯沒錯,族長。雖然人沒了,但是我們還在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族長!」
在場的四位男子除一人沒有開口,其餘三人都有勸說。而那位男子卻有絲絲微笑,但是這種微笑是陰暗的笑。沒有人發現。
「各位無需再勸!」
周楓心意已決,環顧中堂一周,極不情願從座椅上起開。任憑台下四人如何勸說都無濟於事。就在剛要背身離開時。
他回來了!
「周族長何須如此啊!」
「爹,我們回來了!哦豁!」
喜悅的聲音傳入周楓的耳中,他立刻一晃。臉上的憂慮瞬間消散。只是在一瞬間,在四人未曾反應過來之際。周楓已經來到門口。
望著下面興奮的二人,周楓的臉上,久違的笑臉,再次高高掛起。
他仰天長笑,笑那秦嘯天的算計,笑那天道的不公,笑那艱難的困阻……而這一切,在這笑意中散了,退了,廢了!希望,成功,一切在那二人的興奮下都近在咫尺。摘星苦建占星樓,若有志立近可取。
他,要發起反擊的號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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