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正的殺人
警察們沒有辦法,再次回頭。這一次誰都不敢往前沖,總想躲到別人的後面。刀疤大聲喊道:「不要再抵抗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跑不了了,趕緊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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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勛在刀疤的屁股上就是一腳:「他媽的!費什麼話,上呀!」
刀疤點點頭,端著槍,一點點的往前挪。一條腿托在後面,做出隨時準備跑路的架勢,剛剛從一棵大樹後面露出半個身子。「砰!」的一聲槍響,一個子彈打在刀疤身旁的樹上。嚇的刀疤急忙閃身,重新躲到樹後。
「砰!」劉勛往屋裡放了一槍,從大石頭後面探出頭,向里張望。小廟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他向警察們使了一個顏色,一名警察使勁咽了一口唾沫,猛然間從藏身處露出身子,往屋裡放槍。還沒等他扣動扳機,一聲槍響,就有一顆子彈鑽進了他的腦袋裡,這名警察仰面摔倒,一聲都沒有吭。
他身旁的幾個警察一看,轉身就跑,大叫道:「跑呀!這夥人太厲害了!」
有人帶頭,其餘的警察立刻響應,無論劉勛怎麼制止都起不了任何作用。刀疤隨著這些警察一起掉頭跑。廟裡槍聲大作,子彈追著這些警察的屁股飛來,不斷有警察倒地,呻吟。
「媽的!」劉勛大罵一聲。雖然他還想再打,無奈手下人不給力,也只能一起撤了。十幾個警察,被擊斃了五個,跑了六七個,還有一個受傷,也沒人管,倒在小廟的院子裡祈求老天保佑。
耗子帶人從廟裡出來,冷笑道:「就這點本事還來抓我們!」
一名土匪舉起槍對準那名受傷的警察。那警察嚇的褲襠都已經濕透,帶著哭腔哀求道:「好漢爺,爺爺!不,不要呀!」
耗子笑道:「平日裡你們不是很厲害嗎?怎麼現在尿褲子了?」
眾人一陣大笑。一名土匪道:「三爺,一槍崩了算了!」
耗子點點頭,那土匪就要動手。耗子急忙攔住:「馬兄弟,你來!」
「啊!」馬行空當場愣住:「讓我殺他?」
耗子點點頭:「殺人和殺豬、殺野獸是一樣的,只要有第一次,以後就不會再有什麼顧忌了,你來吧!」
馬行空端起槍,看著那警察悲哀的眼神,右手怎麼也不能扣動扳機。耗子道:「這幫小子平時可是沒少欺負老百姓,你殺了他等於為民除害,動手吧!」
「爺爺!不要呀!」那警察祈求道:「我是好人,我從來沒有欺負過別人,我是好人!」
「閉嘴!」耗子冷聲道。
馬行空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幾名土匪笑道:「你殺了吳家堡吳孝義全家,怎麼這麼一個小子就不敢動手了,看來大當家的看錯你了!」
被這話一激。「砰!」一聲槍響,那名警察雙眼圓睜,眉心處一個血窟窿,咕嘟嘟的往外冒血。子彈強大的衝擊力,將整個後腦勺打的不見了蹤影,白色的腦漿混合著紫色鮮血立刻染紅了地面。
馬行空收槍,習慣性的退出彈殼。長長出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槍背到肩上,心裡突然覺得不再那麼壓抑,被一種莫名的自由和輕快占據:「三哥……?
耗子點點頭:「從今往後你就算是一個真正的兄弟了,記住了,面對自己的敵人決不能手軟!」
黑娃拍拍馬行空的肩膀,笑道:「我第一次殺人可是在入伙的兩年後,大當家和三爺看的起你,看來這個『炮頭』你是坐定了!」
耗子看看天色,天光已經放亮。東邊的太陽也已露頭,地上六具警察屍體躺在不同的角落,吩咐道:「收場子,搖線子!」
一名土匪問:「怎麼收?」
耗子一笑:「拿梁子!」
「好嘞!」幾個土匪笑了一聲,齊聲答道。
馬行空聽的莫名奇妙,就問黑娃。黑娃笑道:「三爺說的一些行話,百姓們叫黑話,就是我們這行裡面的暗語,收場子就是打掃戰場,搖線子就起程!」
「拿梁子是什麼意思?」馬行空點點頭繼續問道。
黑娃笑著,努努嘴:「你自己看吧!」
手起刀落,幾名土匪麻利的將警察的腦袋砍了下來,抓住頭髮提在手中。鮮血順著斷處一股股的流到地上,看上去十分噁心,有幾個腦袋的眼睛還圓鼓鼓的睜著,讓人毛骨悚然。馬行空就感覺胃裡一陣翻騰,幾乎吐了出來。
「三爺?怎麼處理?」一名土匪見馬行空噁心,故意揚起手中的人頭在馬行空的眼前晃悠,惹得其餘幾人呵呵直笑。
耗子道:「掛到大門上,讓這些警察知道我們臥牛山的厲害!」
離開小廟,再往前走五里便是劉家坳。昨天晚上的陣陣槍聲早就驚動了劉扒皮。他以為是臥牛山的人找自己算帳,已經打到了劉家坳,半夜裡就將所有家丁集合起來,分守院子的各個地方。並連夜派人查看出了什麼事情。
大清早,派出去的劉五回來了:「老爺,不是咱們這裡,是黃莊,說是警察和一幫打柴的動手,警察被殺了四五個,腦袋都被剁了,掛在黃莊小破廟的門上!」
「什麼?警察被殺了?」劉扒皮問道。
劉五點點頭:「這個打柴的厲害,十幾個警察愣是沒有動得了他們,反倒自己死了四五個!」
劉扒皮想了想,眼睛一轉:「糊塗!這些人那是什麼打柴的,明明就是土匪!」
「啊!」劉五想了想,點點頭:「經老爺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老爺果然是老爺,比小的們看的遠,想的周到!」
劉扒皮道:「告訴小的們,這幾天給我仔細點,只要有可疑人的進咱麼劉家坳,立刻帶來見我,晚上也要輪番守夜,看管好門戶!」
「是!」劉五答道:「老爺放心,我這就去辦!」
劉扒皮擺擺手,點頭道:「告訴小的們,只要熬過這幾天,老爺我一定重重有賞!」
「謝老爺!謝老爺!」劉五躬身哈腰退了出去,剛剛走出房門,就往地上唾了一口:「重重有賞,賞個屁還差不多,老東西最扣,能從他手裡要出東西,比要他的命還難,早死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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