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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十章 秋熱

  新曆10月的南京還處於一片炎熱當中,可絲毫沒有秋日的舒爽微風,陳敬雲站在前,不過戶卻是沒打開,反而是關得緊緊的以防屋內的冷氣偷跑了出去。

  趙畢秋看著站在前的陳敬雲,那個背影他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遍,但是每一次看見陳敬雲背著雙手站在前遠眺的時候,總是能夠讓他感受到不同尋常的氣息!在趙畢秋的眼中,連陳敬雲的背影都是顯示出偉大來。作為陳敬雲神化運動的動者和引導者,趙畢秋可以說是一手打造出來了一個被神化的陳敬雲,如果沒有趙畢秋數十年如一日的神化宣傳,陳敬雲的威望絕對不可能高到今天之地步,而能夠做到這些,並堅信自己所做的是正確的趙畢秋而言,他就是一個堅定比的國社黨徒,同時還是一個對陳敬雲抱有崇高信仰的信徒。

  這種所謂的信仰並不是和別人那樣,是通過宣傳被動接受而來,趙畢秋對陳敬雲的信仰,是發自內心的,他一直堅定不移的相信陳敬雲能夠帶領中國,帶領華夏民族崛起,而任何阻擋這一切的人都是趙畢秋的敵人。

  

  用太多直白的話興許還法描述趙畢秋這個人,套用陳彩的話說就是:他就是個瘋子!

  而趙畢秋對陳敬雲發自內心的信任,也才能夠讓趙畢秋擔負起國社黨整個輿論體系的引導工作來,畢竟如果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陳敬雲是神的話,又談何讓別人相信的。用趙畢秋自己的話說就是:當謊言說了一萬遍後就成為了真理。然而當你自己堅信這不是謊言的時候,那麼你說的就不是謊言,而是事實。

  所以說慌的最高境界是:說到連你自己都相信這是真的了。

  趙畢秋的這種對陳敬雲近乎病態的信任,也換來了陳敬雲對他的信任。趙畢秋多年來一直都是執掌國社黨宣傳部部長一職,乃是國社黨的喉舌,同時也是陳敬雲在國社黨內的喉舌。去年也就是1944年底國社黨黨代表大會中,趙畢秋終於是被免去了擔任了多年的宣傳部部長一職,然後被陳敬雲親自提名進入國社黨中央委員會,由此從明面上真正進入了國社黨的決策層。

  實際上,作為陳敬雲的嫡系人馬,趙畢秋就和陳彩、燕井鄺等人一樣,這幾十年來權力一直都非常大,但是以上這些人,包括總統府武官侍從室的前後幾任室長,卻都是有著同樣的一個特點,那就是位卑權重。比如前後兩任的總統府武官侍從室的室長林衛通還有張凱安,可以說是最受陳敬雲個人信任的將領,這要不信任,陳敬雲也不會把自己的小命交給他們來保衛了,而這種特殊的信任,使得侍從室室長雖然平日裡不聲不響,軍銜也不高,但是權勢顯赫的很,比如當年的陳衛通就是靠他一個人,不但保了他自己數十年榮華富貴,更是憑藉他的影響力,拉扯著他哥哥陳衛華一起上位。這外人見了,哪怕是沈綱那些軍方上將大佬們都得客客氣氣的喊得他一聲『陳室長』。這幾年才上位的張凱安雖然資歷還比較輕,影響力法和過去的陳衛通相提並論,但是也有朝著這個方向發展的勢頭。陳衛通和張凱安雖然說影響力比較大,但是表面的職位還是比較低的,只有一個中將的軍銜,在國內一大票人都比他們強。


  燕井鄺和陳彩也如此,都是屬於陳敬雲的身邊人,別看職位讀起來只是很一般,但是實權非常大,陳彩就不說了,就連燕井鄺這個秘書處的處長,陳敬雲處理公務離不開他,甚至是處理私事也離不開他,更由於陳敬雲處理公務都是通過秘書處來辦的,所以不少人都把秘書處當成了明朝時代的司禮監,把燕井鄺形容為太監總管。[

  世人皆知陳敬雲手底下的有三大心腹,陳彩、燕井鄺和陳衛通,縱然其中的陳衛通現在已經換成了張凱安,但都是一個意思。但是很少人知道,趙畢秋的地位實際上也是和以上三人類似。

  之所以不被外人所廣泛而知,那是一那位趙畢秋一直都是呆在國社黨黨內,作為陳敬雲的喉舌處理黨務,進行各種宣傳工作,加上中國自從實行一黨制後,沒有了黨派之間的鬥爭,沒有了外來黨派的競爭,加上陳敬雲又是個把軍黨政分的非常清楚的人,黨派是黨派,『政府』是『政府』,軍隊是軍隊,三者從來都不會混為一談的。

  所以儘管國社黨在中國處不在,幾乎滲透到了每一個角落,但是對於普通人,尤其是新生代的普通人而言,國社黨存在的痕跡是相當淡薄的。

  對於普通人而言,國社黨就是一個的准入機構,有了黨員證後才能夠當官從軍。至於國社黨是幹什麼的他們不關心不了解,更加不會因為加入了國社黨就更改自己的政治主張,要不然國社黨內也會保守派和激進派對抗的那麼激烈了。

  趙畢秋長期呆在國社黨內,被外人所忽視也是在所難免的,但是再忽視,他也是陳敬雲的嫡系人馬。

  這不,1944年底黨大會的時候,陳敬雲就是把趙畢秋任命為國社黨中央委員會委員。而這個中央委員已經是國社黨內所能夠達到的最高峰了,再上一步那就是中央委員會副『主席』、中央委員會『主席』了。

  從黨內地位而言,趙畢秋是和被作為陳敬雲的繼承人的陳華天相同的,同時也是和沈綱、陳儀、馬寅初相當的。甚至其他幾個元帥,比如海軍元帥呂健、陸軍元帥李連陽等人,在黨內的地位實際上還不如趙畢秋,畢竟他們可沒有進入中央委員會裡頭。

  實際上,早三十年代的時候,趙畢秋一度還被廣泛認為是陳敬雲的黨內繼承人之一,畢竟三十年代的時候,陳敬雲還沒有大肆宣揚要扶持自己的兒子上位,因此國內一直都是對陳敬雲的繼承人問題非常關注的。

  從內戰時代開始,幾乎眾多軍政大佬都被外界猜測為陳敬雲繼承人過,最早的鄭祖蔭、洪子泰兩人,再到二十年代裡呼聲非常高的莊楠和唐紹儀,尤其是陳敬雲在1925-1930年暫離政壇的時候,莊楠更是被諸多人當成了陳敬雲的政治繼承人。不過三十年代陳敬雲復出,莊楠和唐紹儀的年紀漸大,這繼承人的說法也就淡薄了下來,不過有時換成了其他人選,比如時任宣傳部部長的趙畢秋,比如馬寅初等人都是。不過這些猜測和以往一樣都是虛話,等到了陳敬雲透『露』出想要從陳華天和陳華俊兩兄弟選一個繼承人的說法後,這些猜測一夜之間全部都消失了。


  數想要等陳敬雲死了後接班的人都失望了,說起來也搞笑,在過去幾十年的中國政壇里,陳敬雲的最大劣勢是年紀太輕,但是最大的優勢也是年紀輕。

  幾十年過去了,當年和他爭權奪利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死掉,國內的競爭對手袁世凱、孫文、黃興、宋教仁都已經化為了昨日黃花,而內部的競爭者鄭祖蔭等人也一個個是熬不過陳敬雲,也已經是陸續死去。數十年後的今天,偌大的一個中國政壇里,竟然是找不到幾個和陳敬雲同時代的開國功臣了。

  陳敬雲憑藉年紀輕,熬了三十幾年,把那些想要等著他死的人一個個都熬死了。時至今日,沒有了鄭祖蔭等開國功臣之流和陳敬雲相對抗,沒有孫文黃興等人在外部干擾,這年月是誰都法阻擋陳敬雲把獨裁進行到底了。

  看著外依舊翠綠蔥蔥的不知名喬木,陳敬雲的心情就和這炎熱天氣一樣,有些氣悶。

  不久前,他得到消息說空軍在歐洲和美國人發生了一起空戰的衝突,事件起因和過程他都不太在乎,他在乎的是這時期你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以及自己能夠從這一件事中獲得什麼好處。

  不過儘管心裡頭不太在乎,但是面對事情的發展脫離自己的掌控,心裡頭還是有些不舒服的,陳敬雲轉身。[

  「畢秋啊,你還在呢!」

  「學生在呢!」趙畢秋恭恭敬敬的回答著,趙畢秋和陳敬雲並不是什么正事的師生關係,他之所以這麼叫,那麼因為趙畢秋認為他學的國社黨各種理論都是出自陳敬雲之口,而陳敬雲更是他的人生導師,所以在二十年代的時候就是開始喊陳敬云為老師,自稱學生。陳敬雲對趙畢秋的叫法也不承認,也不反對,這叫了二十來年也算是聽慣了。

  「黨大會的事情我還要再考慮考慮幾天,過幾天我再答覆你,至於中期選舉的事情,還是你多多『操』心吧!」陳敬雲說罷後,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趙畢秋道:「學生明白,我定會敦促下面的人用心辦,把這一次中期選舉辦的漂漂亮亮的!」

  等趙畢秋出去了後,陳敬雲的辦公室里並沒有安靜多久,很快就是又進來了幾個人,分別是外交部總長顧維鈞和陸軍元帥陳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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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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