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秦武侯之令(求月票)
第47章 秦武侯之令(求月票)
老司命的視線有些發直了。
神將榜,二十七,這兩個聯繫在一起。
對老司命帶來了巨大的衝擊,神將榜前三十,前十,前五,都是不同的分量,這個位置已經是凌駕于越千峰之上的層次。神將榜三十名之後,可堪稱是名將。
前三十已可以稱呼為神將。
皆有宗師級別的武功,統率萬軍的本領,萬夫不當之勇武。李觀一,那小子。
老夫只離開西域沒有多久啊,發生什麼了?
怎麼這個偽裝身份的排名,比起他真身都高了?
一個個念頭在老司命的腦子裡涌動著,老司命呆滯許久,目光下移,落在了這卷宗後面的部分,看到了李觀一的戰績,倒抽兩口冷氣。「萬軍殺將。」
「以及,和狼王陳輔弼打了一架。」「狼王那小子打算繞後吞他?」
老司命臉頰都抽了抽。
他覺得自己之前對慕容龍圖誇耀的那些東西,那些添油加醋的東西,在現實面前,都顯得過於保守了。慕容龍圖道:
「沒有想到,老前輩你說話竟然也有收斂的時候。」老司命咧了咧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道:
「老夫為人,素來誠懇。」「從不騙人!」
慕容龍圖笑一聲,看著這神將榜後面的戰績,道:「老夫只是劍客,不懂得天下的大勢,這個戰績代表著什麼,就有勞兩位說一下了。」
於是文靈均詳細說了西域局勢,道:「西域此刻核心勢力裡面,狼王為第一,三十六部為第二,主公潛藏其中,狼王和主公交鋒,卻又迴轉,吞滅党項殘部,占據核心疆域。」「狼王已知主公,已將主公看做敵手。」
「之所以沒有吞了主公的兵馬,恐怕是擔心西域舉世皆敵,戰線太長,狼王根基不夠,被拖垮,但是,等到他把党項國,把三十六部都打壓,就不必擔心這個問題。」「到時必有一戰。」
「而狼王匯聚過去的戰將,重新組建蒼狼騎,而我等卻還在這裡。」慕容龍圖手掌按劍。
老司命眼角跳了跳,主動開口,道:「你們欲要如何?」
晏代清沉聲道:「聽說司命老前輩是從西域回來的,認得道路,我們打算根據局勢,馳援主公,也想要從前輩這裡知道西域的具體局勢如何。」大漠之中。
李觀一率軍馳騁。
先前他是以游商身份前往西意城,途中時間頗長,而如今則是率大軍奔騰如龍,不再遮掩速度和威勢,只耗費了五天時間就回到了安西城。
將從李國公處得到的金銀,填充入了空空如也的府庫之中,李觀一前去和破軍相談,又召集天策府的眾將商議局勢,李觀一將狼王強大說出,眾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這個上一個時代的頂尖神將,是擺在他們面前最大的,幾乎不可跨越的敵人,破軍敲擊眉心,道:「西域多兵,也多悍勇之人,但是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狼王陳輔弼積累那麼多年的名聲,底牌,將帥,不是主公我們這麼短的時間能夠追平的,如果追平,那麼狼王也不配稱呼為梟雄霸主。」「既如此,主公,何不喚取天策府眾將?」
樊慶和契苾力微怔。
樊慶沉聲道:「匆忙喚來他們的話,主公身份豈不是徹底暴露了?」破軍無所謂道:「暴露就暴露。」
樊慶微怔。
破軍解釋道:「西域之地,之前之所以主公不能暴露身份,不過只是因為主公身份敏感,一旦暴露,則必引得了狼王攻擊。」窗「事實證明,狼王確實是會這麼做。」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狼王已經知道了主公的身份。」「李國公也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但是基於他們自己的利益和戰略,他們都默契地隱瞞了這件事情。」契苾力只是安靜聽著。
樊慶若有所思,認真思考揣摩。
破軍的雙手攤開:「所以,攻守易型了,現在這件事情的主動權反倒是在我們手上了,在西域這一片地方,冒出些奏武侯麾下的人,非但不會把身份徹底暴露出去。」「狼王和李國公,就算是心中不痛快,也要幫我們遮掩。」
「西域遼闊,悍勇之士極多,猶如狼群。」
「缺乏的是頂尖的將帥,謀士,去帶領草原的群狼。」「至於身份。」
破軍起身,對李觀一微微拱手,提出戰略,道:「主公,既然身份其實已經被西域兩方勢力知道,那麼索性不去隱藏。」
「主公更應該在恰當的時機,坦白自己的身份——天下頂尖的名將天格爾,占據江南的麒麟奏武侯,這兩個身份若是疊加,產生的效果會更為可怖,對於聲勢之加持更是極大。」「足以將主公的名望推升到更高的程度!」
「想想看,威震西域的天格爾,就是割據江南的秦武侯,兩個同樣重量的身份合二為一,對這天下百姓,對這天下蒼生來說,衝擊會有多大?」「那必是一股磅礴大勢!」
「唯一的問題就在於——
破軍的眸子掃過這裡,輕聲道:「到底是什麼時候展現身份。」
「天下二十七的名將,亦或者占據西域四十餘城的霸主,在這兩個不同的位置上,展現自己的身份,會是截然不同的效果。」
「主公於西域名望越高,展露自己是秦武侯身份之後,產生的效果就會越強,若是到了極致的話,就算是超越主公父親太平公的名望,在這天下得到【公】之稱呼,也不是不可能。」破軍提起這般戰略的時候,雙目泛起異樣的紫色。
心中自是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熾烈感。這是霸主之路!
李觀一道:「戰略諸事,有賴於先生。」「不過,我也有想聯繫江南諸將。」
破軍嘴角微微勾起,矜持笑道:
「那我和主公,確實是君臣相合!」「遠超【旁人】。」
「我這就去寫信聯繫長風樓。」
李觀一道:「不必..我記得,司命老爺子回去江南了是吧?」破軍應是。
李觀一笑了笑:「所以,我有更好的法子。」
「諸位,狼王已起勢,我們和他們終有一戰,上一次,看似是他們退去,可實際上不過只是因為狼王看到了更加有價值的獵物。」「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党項王,在那個時候死去。」
「下次再會,就是徹底直接的兵戎相見,和天下第四神將,和那頂尖騎兵,到時候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我們不會再有之前那種順暢的大戰,不會有剛剛來到西域時候的輕易大勝。」樊慶脊背筆直,契苾力抿了抿唇。
他們兩個都算是良將,這個時候都感覺到了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李觀一沉靜笑道:「天下大勢不過是爭,總有一日要和他碰面的。」「到時候,我與諸位同戰。」
經歷了和狼王的對峙,李觀一的氣質迅速地沉靜了下來,褪去了之前多少還殘留的少年氣,似乎被鍛打的鋼鐵,真正有名將和宿將的感覺,他起身,手掌輕輕叩擊心口,微笑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若是大勝,自是最好。」「而若是敗。」
「能與諸位共死,倒也是不錯的結局。」樊慶和契苾力垂首不言。
只是樊慶筆直坐著的身姿繃緊,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下意識攥緊起來。
而契苾力眸子垂下,右手死死握著腰間的刀。
党項國國都之外
狼王聯營之中。
陳文冕一身白衣,看著殘破的党項國都,他的父親狼王正在安靜翻閱兵書,陳文冕回身,低聲道: 「父親。」
陳輔弼道: 「戰場之中,並無父子。」
陳文冕頓了頓,道:「大帥。」
陳輔弼微笑頷首,道:「何事?」
陳文霧低聲道: 「父親已斬殺党項國都的貴族,但是卻強行遷走百姓,手段過於粗暴,党項國中的抵抗情緒越發激烈,剩下的民間力量雖然不多,但是卻異常堅決了。」
「而兼無量將軍此刻在西側雄關,攔截西域各部的聯軍,他只一支兵馬,壓力也是否過重。」
陳輔弼看著自己的兒子,道: 「因為我們是前來征服他們的,妥協的情況下,就算是建立了帝國,也會在其中有種種的隱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炸裂。」
「你有仁善之心,可這個時候,就要如此。」
陳文冕緘默許久,道:「是。」
狼王起身,走路並不顧慮自己的殘障,稍微有些不穩,道: 「我知道你有仁德之心,但是戰場之上對敵人講究仁德,是儒生愚蠢的行為。」
「且去沙場之上歷練。」
陳文冕還是道: 「同時應對党項國民間之怒,以及西域各部聯軍衝擊,我們的兵力就算是能頂住,後勤積累卻也跟不上。」
陳輔弼微笑道:「此事,我自有辦法。
陳文冕見勸說不動父親,只好轉身離開。
陳輔弼看著兒子的背影,嘆息道: 「李萬里,你有個好兒子,將來奪取天下的,是他,還是姜萬象呢?」
「不過,這也要看他能否在西域擊敗我了。」
「等老夫收拾了這些人,親自率軍踏碎他那安西城,把他安置回來,且看我重建太平,再讓他做個太平公!」
「再還這天下一個太平公! 」
這修行隱患極大神功,鬚髮解白的名將,對太平公三個字,似乎有一種深深潛藏在內部,就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執著和偶強。
狼王坐鎮,一國反撲之力,竟不能動搖他的軍隊。
可惜,陳文冕在軍中的聲望,遠遠不如他。
狼王可以鎮住的局勢,若換了陳文冕來,就會發生波折。
狼王不得不,暫且坐鎮於此.
猶如霸主,坐於中央,等待四方之敵來戰。
李觀一離開這地方,走到了安西城的高處,看著這一座逐漸繁華起來的城池,已是九月底,深秋寒意森森然,他來的時候還是春日,而現在有了自己的根基的時候,已快要入冬。
李觀一安靜看著這一座城池,有溫暖的流光落下。
溫柔聲音道:「你在想著什麼?」
李觀一側目,看到一隻美麗的鹿走過來,耳朵動了動,趴臥下來,臥在李觀一旁邊,歪了下頭,眸子注視著李觀一,道:「你似乎在憂慮。」李觀一道:「我遇到打傷了你的那位。」
九色神鹿頓了頓。
李觀一道:「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九色神鹿理所當然,且極溫柔道:「畢竟你還很小。」
李觀一道:「不小了,再過完年節,就已經要十八歲了。」九色神鹿歪了下頭,道:「那不是很小很小?」
李觀一笑一聲,想到在這位九色神鹿的生命長度里,十八歲的人類,實在還是個孩子,於是扔掉手裡的石頭,懶洋洋道:「反正我還是要和他爭鬥的,神鹿,你來的恰好,不知道可否幫我一下,我想要再和江南聯繫上。」
九色神鹿注視著他,微微頜首,再度施展九色神光,於是李觀一體內,九州鼎鳴嘯,在挫敗西域七部聯軍,吞滅党項國國運白帝之後,九州鼎之中,已吞噬有磅礴氣運。此刻借九色神鹿之威,再度感應到了江南的九鼎。
李觀一感覺到,此刻的九州鼎內的氣運,比起上次嘗試和江南的九鼎聯繫時,更為壯闊浩大起來,李觀一此刻極自然地和江南九鼎氣息相聯。轟!!!
九州鼎內,氣運恢弘,翻騰不已。
宗師之路,踐行其道,李觀一敗七部,斬白帝,九州鼎內,氣運濤濤,轟然鳴嘯不已,李觀一隱隱感覺,自己的根基更為穩固。是類似於姜素當年,借滅國之威而成就宗師的路子。
李觀一已定下自己那九州一統之路,故而他在這一條大道上馳騁,征討安撫四方,就如同劍狂慕容龍圖當年持劍挑盡天下,如同姜素滅國破敵。越是前行,越是精氣神圓滿。
越是氣運流轉,在宗師之路上,就越是步步前行。
李觀一的七重天境界往前邁出了一大步,旋即穩定下來,李觀一感覺到自己的元神法相似乎也更為涌動活躍起來,旋即若有所思——宗師之道,以元神法相為核心。
在李觀一誅党項國國運白帝白蛇,白虎吞噬白蛇,發生蛻變,隱隱然有了幾分白帝氣象之時,自己的宗師境界就已經往前推進了。九州鼎是順勢把西域大宛部在內的七部對於他的畏懼之心,戰陣煞氣,一股腦兒煉化掉,也化作氣運反哺給他。
李觀一握了握拳,感覺到境界的快速拔高。
他隱隱明白,為什麼兵家戰將在滅國戰之後會在境界上有脫胎換骨之變化了,統率兵馬,馳騁沙場,本身即是兵家戰將的修行方式。九色神鹿聲音稍有驚愕,道:「你的氣息?!!」
李觀一回答道:「略有些突破罷了。」九色神鹿無言。
李觀一藉助九色神鹿之能加持,以九州鼎和江南九鼎相聯,但是他的聲音可傳遞不過去,只是借這個聯繫,加強了自己的感應。
找找找——
找到了!
李觀一敏銳地察覺到了老司命的氣息。
反手一抓,掏出自己的玄龜法相,把玄龜法相掰過來,在手指上哈了口氣,直接在玄龜的背甲上寫字,在江南之地,老司命正在唉聲嘆氣。
他前面是晏代清,文靈均,還有那個最讓他心驚肉跳的文鶴小子,都一個個的詢問西域的局勢,他隨口說出些,這幫傢伙就反向推導出了西域的大概情況。老司命正打算要脫身而出,卻發現自己的玄龜法相頓住。
老司命看到了龜甲上出現了一枚一枚文字。是李觀一的消息。
老司命和老玄龜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這麼遠?!
「西域到這裡萬里之遙,那小子怎麼可能做到的?」
老司命和玄龜眼睛對視,老司命看到文字上神韻起伏不定,李觀一寫下來道:「前輩,地域遙遠,我借九色神鹿之威,傳訊給你,有勞你傳遞給靈均,代清等人。」老司命眨了眨眼,抬起頭,看著前面的天策府謀臣。
一時間無言。
這些天策府的謀士們忽然就起來,嘩啦一下就圍過來,也不知道是哪個混小子下的手,把個老司命都肘出去了,一群謀臣圍著玄龜法相,玄龜給這一嚇,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偌大法相,就只剩下了個龜殼在外面。
老司命踮起腳尖,看著那邊,卻擠不進去,心裏面倒是好奇,不知道李觀一會寫下什麼命令?就和之前收拾世家那樣嗎,秦武侯敕令云云什麼的,威風霸氣地緊。而遙遠萬里之外的李觀一,藉助了九色神鹿,九州鼎聯繫,玄龜法相三者合一,才有傳訊的機會,他手指提起,頓了頓,想著自己要說什麼。
說西域的局勢?
說此刻天下的大願,還是說公式化的命令?李觀一頓了頓,最後寫下來自己的消息。
文鶴,文靈均等人看到龜甲上的金色文字泛起流光,最後穩定下來的時候,眾多謀士忽然就不動了,仿佛被什麼東西刺中了一般,但是與此同時,周圍的氣機卻似乎開始變化,隱隱然有一絲絲熾烈之氣。
老司命打了個寒顫。 何處來的好大煞氣?!
他心裡一下就有了興致,擠進去一看,看到了龜甲上有金色文字,微微一頓,因為那不是什麼命令,或者敕令,只是簡單平實,甚至於質樸的一句話。卻足以擊中這些因為他而匯聚起來的謀士之心。
【李觀一需要諸位】
許久後,文靈均垂眸,王佐之才拱手輕聲道:「尊君侯之敕令。」
起身,袖袍垂下,他的眸子掃過周圍的同袍,微笑道:
「諸位,江南無有戰事,已一年有餘。」「天策府該動了。」
晏代清,元執,文鶴,霄志,風嘯,魏玄成,房子喬,杜克明皆垂首,他們噪音或者沉緩,或者清朗,眉宇之中,或者肅殺,或者淡漠,皆道:「諾!」
煞氣在平靜流轉。
不是只有武將有殺氣。
亂世的文人,胸中也有三分惡氣。
他們起身,告辭,寂然無聲地離開,老司命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嘖嘖稱奇:「李觀一那小子,肯定沒有想到這幫小子剛剛就在旁邊。」「西域的局勢變化。」
「就只是他的名字登上神將榜前面的時候。」「這些傢伙就已經猜測出來啦。」
老司命蹲下來,手指曲起,在龜殼上面敲擊了下,道:「出來吧,你個膽小的憨貨,那幫小子們都已經離開了。」玄龜道:「當真?」
老司命道:「哈,你我這三百年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玄龜法相毫不猶豫:「經常!」
老司命笑容凝固。 ????
陰陽家的大宗師差一點因為這兩個毫不猶豫,氣勢如虹的字給破了防,好不容易才忍住,道:「出來!」正要伸出手去抓玄龜的腦袋,卻看到龜甲上又有金色文字浮現出來。前輩若見我家嬸娘和太姥爺,便請為我傳信
李觀一在西域,手指在玄龜法相上落下:
江南秋日水氣寒,婢娘不要總是用冷水,就算是沒那麼漂亮,也要穿得厚實些,太姥也是,冬日要來了,河流凍結,的,但是秋天落葉飄下,在河流上流遠去了,也是很好看的景色。
便說我一切都好,未受危險,勿要擔心。
等我回來,還可以去市上買半隻燒鵝,回來一起烤火吃』
金色文字閃動了幾下,旋即緩緩破碎了,距離太過於遙遠,就算是有九色神鹿的幫助,也已經到了極限,老司命看著這些文字。天下的波瀾壯闊和肅殺,就被這絮叨的話語沖淡了。
許久後司命笑道:
「可見,秦武侯,天格爾,也還是個普通的人。」頓了頓,又道:
「挺好。」
是日,天策府開天策府之集會,此地距西域極遠,不能有大部隊前行,可以假託薛家商會前去,調動人手不多,於是眾多謀臣判斷局勢,定下出動西域的人手。宗師境武將·七十九位——怒鱗龍王寇於烈。
八重天境,宗師級武者——摩天宗宗主西門恆榮突破至六重天的年輕一代第一騎將——凌平洋。年輕一代,謀將第一,擅八門金鎖陣——元執。並麒麟軍骨架部分校尉。
以及。
後勤財政第一——晏代清謀主——文鶴!
天下變化,風起雲湧,狼王首先占據西域霸業之勢,扼西域之咽,吞党項殘部,其勢恢弘;卻也將自己暴露出來,西域各部的聯軍被蕭無量拖住,局勢似乎已經定下。麒麟的爪牙,耳目,奔赴前往西域,要歸於麒麟的麾下。
西域的局勢優如期緊的素,終究一戰,而在這個時候,西域四 二城之一,反叛原本西意城的一位城主毫下來報了一「報——!!!」
「城主大人。」
「安西城天格爾,率軍三萬,前來攻我城!!!」本來還側躺在美人懷中的城主面色大變,道:
「什麼?!」
「還不速速調動兵馬,和其一戰?!」
然後就是第二句話,徹底讓他的面色大變。
那人抬起頭來,手持利刃刺入了城主的心口,道:「城中校尉,已開城投降。」「還請借城主人頭一用!」
就如同破軍的謀略一樣,之前被放走的各部軍隊,都進入了這些城池裡,把李觀一所部的事跡傳播開來,各自城池對他的抵抗之心都極弱。
無論是狼王,還是李國公,夏侯鍛,都覺得四十二城,李觀一要一個一個克敵拿下,一定需要比較多的時間,這個和之前李國公等被偷襲不同,各城池都有了戒備和準備。一定需要四五十戰,連綿反覆,耗力極大。
但是後世的歷史上,對於這一連串的戰役,投降,只用簡單的話語描述——九月末,伐不臣。
十月末,五十七城皆定,民悉來歸。□遂威震西域。
《天傳》·薩阿坦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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