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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祥瑞噩夢,劍狂一劍(求月票)

  小麒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快速奔跑前去,李觀一緊隨其後,很快追上去了,見到了一處山洞,裡面多有鮮嫩竹筍,小麒麟扒拉出來,大喜:「好嫩的筍!」「都拿了拿了!」

  李觀一看到小麒麟吃筍,還噴出一口火氣烤了烤,扒開外面硬皮,撒上了辣椒麵,香氣撲鼻,李觀一青銅鼎上,感應到了祥瑞之氣。他右手之上一股股的煞氣忽然受到觸發,變得濃郁起來了。

  煞氣似乎化作一股牽引之力,升騰起來,指向了某個方向,變得極為活躍,李觀一若有所思:「那裡有什麼東西?」那煞氣變化模樣,顯然是希望李觀一隨著自己去走。李觀一的右手被自然拉扯抬起,朝著那個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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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巨大的力量,似乎要把李觀一都扯動,傳來的訊息是一種粗暴的壓制感,就仿佛這一股煞氣才是主位,是要強行令李觀一作為自己的傀儡似的。李觀一的手掌動了動,旋即平靜壓下,沒有被這一股煞氣扯動,只是平靜注視著這糾纏著手掌的一縷煞氣。

  五指一點一點握合。 「要帶著我走?」

  這一道兵戈煞氣雖然沒有自己的靈智,但是卻似乎有一股本能的傲氣和壓迫性,似乎被李觀一的反應激怒了,瞬間鼓盪起來,仿佛整個天地都暗沉下去。空氣中傳來了無數人怒吼的聲音,刀劍碰撞的聲音。

  森然的煞氣壓下來。

  虛空中泛起漣漪,隱隱化作一尊身穿重甲,看不清楚面目,卻帶著一股威嚴感的身影,發出一陣陣轟鳴,道:「吾乃九黎之主神兵,汝是何人,敢違逆於我!」

  「子孫後代,當尊吾為主。」「跪下!!!」

  這件西南疆域的國寶,似乎本能地想要壓制李觀一,想要讓李觀一臣服,帶著天然的狂野和霸道,有一種凌駕於無數兵戈之上,代表著【戎】之極致的氣魄。李觀一微微抬眸,九州鼎本能鳴嘯。

  但是李觀一神意一動,止住作為祥瑞社稷之器,本能和這殺戮兵戈之氣相斥的九鼎,五指一點一點握合,握著了拳頭,那一股煞氣被他死死控制住。九黎神兵鐵的煞氣神韻凝固。

  李觀一嘴角微微勾起,他的眼底泛起一絲絲金紅色的漣漪,然後這種漣漪逐漸擴大,逐漸擴張開來,李觀一的衣衫無風自動,金紅色的光華凝聚,化作了龍鱗,猛然鋪開。蒼涼龍吟震天撼地。

  巨大的赤龍遊動於此,鱗甲波瀾變化、赤龍法相,展現!

  李觀一隻是坐在那裡,整個山洞的溫度就瞬間升高。

  太古赤龍法相順著李觀一的手臂盤旋環繞,鱗甲真實不虛幻,獠牙張開森然,冰冷注視著這九黎神兵煞氣,那九黎神兵煞氣雖然沒有神智,卻在瞬間被激發。「應龍!!!!」


  「應你大爺!」

  李觀一道:「要麼,給我滾出去,要麼,給我老實點。」

  九黎神兵鐵的煞氣似乎一點都不比李觀一差,而且秉性剛直,直接打算硬碰硬,代表著【祀】之頂峰的九州鼎鳴嘯數聲,打算將這作為【戎】之頂峰的煞氣壓制住。李觀一卻止住了九州鼎,眸子注視著這煞氣化形。

  「三。」 "=," "一.."

  這一股因為李觀一自身的兵戈煞氣,以及西南人道氣運而被激發的九黎之氣,卻恣意狂傲,絲毫沒有應答李觀一的意思,獰笑著揮舞兵器,朝著李觀一的脖子上砍下去。李觀一都笑了。

  龍吟的聲音猛然大作,一股恐怖的力量直接將這兵戈煞氣的化形顛倒,李觀一的眼底金紅色的流光猛然擴散,八重天的宗師之力爆發。「與某——」

  「跪下!!!」

  李觀一握拳,太古赤龍的咆哮聲音震天撼地,法相展開,抓住這煞氣化形,猛然朝著下面砸下去,大地以一種劇烈的方式猛然震顫。一股股漣漪朝著四方散開。

  方圓數里的竹林被直接橫掃折斷。竹筍紛飛,落葉四散。

  金紅色的流光猛然一轉,沖向天空。赤龍法相的餘波沖天而起。

  把方圓數里的天空暈染成為了赤金色。如火燒雲,層層散開,聲勢極為壯闊。

  太古赤龍法相散開的時候,那九黎煞氣所化之身已徹底崩散開來,那一股煞氣凝固,變得服服帖帖起來,李觀一呼出一口氣,吐息的時候,帶著一絲絲金紅色的火光。

  「早早這樣的話,不就可以了嗎?」

  李觀一緩緩起身,袖袍翻卷,帶著一絲絲赤金色的流光,在這種流光之下微微晃動,最後緩緩平息下來了,李觀一黑髮落下,握拳,抖了抖手。這一股煞氣朝著他的手臂手腕處流轉,然後凝固為實體。

  化作了龍鱗模樣的拳甲,張開手臂,指上還有一點一點的突刺突出,質地特殊,雖然沒有經過特殊的鍛造,但是卻給李觀一一種神兵的韻味。「...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李觀一看著手中的拳甲刃,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拍了拍麒麟的頭,低頭對右臂上的拳甲道:「好了,你可以帶路了。」九黎煞氣:「....

  李觀一角黑髮微微揚起,發梢帶著一絲絲赤金色。九黎煞氣立刻服服帖帖。

  ............

  與此同時,西南疆域深處,祥瑞忽然坐起來,猛地扭過頭看向來時的方向,兩顆眼睛瞪得溜圓:「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為什麼,我同時感覺到了九黎氏和太古赤龍的氣息?」


  「媽耶,他們怎麼好像還幹起來了?!」祥瑞呆滯,嘴裡的竹筍都落在地上。

  本能爪子一撈。

  抓住竹筍,塞到嘴裡面。咀嚼,咀嚼。

  玄虎和神鳥都看不清楚,問發生了什麼,只有祥瑞伸出手指著數百里外的煞氣,道:「那麼大的兵戈煞氣,那麼大的一團,你們看不到嗎?!」「還有,那麼大的赤龍!」

  「不行,不行,該死的,不只是九黎氏在追我,那個時代的中原都來了?!」「溜了溜了!」

  祥瑞直接帶著玄虎和神鳥繼續遠遁。

  只是走了沒多久,忽然想起來什麼,祥瑞的身軀一頓,慘叫一聲:「不對,我的竹筍!!!」為了一口吃的,這祥瑞直接轉過身去,朝著自己的老窩摸過去。摸過去的時候,卻見了自己的山洞一副被烈焰烤過的模樣,大地進裂,老家外面的竹林給人掀了似的,什麼都沒剩下。

  祥瑞呆滯:「..艹!」

  「九黎煞氣。」

  「赤龍火元。」 「溜了溜了!」

  祥瑞整個熊都麻了,直接咬住玄虎的後脖子,高速奔馳一千里,一頭如同小山巒般的異獸祥瑞,以不遜色千里馬的速度,在西南的山地上上下下奔馳,速度極快。結果險些搞出獸潮來。

  李觀一在煞氣的引導下到了第二個地方,但是卻還是沒能找到那祥瑞,反倒遇到了西南異獸,西南之地多山,山中多有異獸,這一次遇到的一頭猛虎。李觀一折斷了一根竹子,握在手中,以竹為長槍,揮舞如龍,一路打出去。

  陳國公槍法——摧山!

  那一頭如同山巒般的猛虎,被李觀一直接打飛。

  而隔了一百里,貓貓祟祟看到了李觀一使用出了當年一槍轟暴窮奇的陳國公槍法,和太陽神鳥一起呆滯,然後玩命地溜。李觀一的額頭青筋責起。

  可惡,西南的祥瑞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為什麼這麼能躲?

  我有這麼讓人害怕嗎?有嗎?

  而在李觀一降服了那一股九黎煞氣的時候,段擎宇等人發現,西南王府的九黎神兵鐵忽然晃動了下,在這如同巨大塑像,高有三丈三尺,周回數丈的神兵鐵上,忽然多出一個拳印。兵戈煞氣,越發洶湧起來。

  之後數日,整個西南的局勢就沒有好過,消息一日比起一日地瘋傳開來,民間的話,百姓民心晃動,各地城池的貴胄,城主們都有自己的想法。

  西南諸城主在爭吵著要不要和秦武侯聯盟的事情,吵得不亦樂乎,泰伯雍等老一輩被年輕一代的城主們氣得幾乎要嘔血,什麼勾心鬥角,什麼陰謀都出來了。還有的部族之主宣稱,以西南之地,可以立足於陳國,應國,天策府三家大勢力之間,在各方之間維持平衡和地位。


  泰伯雍差點被氣得吐血。

  長袖善舞,還打算合縱連橫,在這天下的三大霸主級別勢力裡面左右逢源,去搞什麼通吃?天下英雄,皆是賭徒。

  但是如這樣的,那就是眼光不好,底蘊不夠,卻還胃口極大,不願意付出代價,好處都還想要。

  是把天下英雄當成小丑伶人。

  泰伯雍冷眼旁觀,他們這些老兄弟們已經打算了要率眾人去歸降秦武侯了,只是那些年輕一代卻只道老一輩沒有魄力,沒有智謀。「老而不死是為賊,既無有膽量,又沒有手腕。」

  「哼,空活了這六七十年時間,竟然畏懼一個弱冠之年的晚輩,簡直是可笑,可笑!」

  他們已想得極清楚了,計謀巧變,包之以大義,裹之以陰謀,間或離間,陷害,以天下名望,去要挾那秦武侯,如此天下人聲望所在,如此西南民心所向,豈能不低頭?他們談論的很好。

  非常精妙!

  哪怕是段擎宇,泰伯雍,在這卷宗推演上,也輸給這些年輕人。於是這些年輕城主們越發志得意滿。

  自詡古之名臣賢將也不過如此。

  只是在這氣焰最盛的時候,有消息傳來——「報——怒鱗龍王寇於烈下兩城!」

  「麒麟軍大勢鯨吞陳國。」「報——」

  「秦武侯率大批重甲騎兵,已逼近我國疆域!」於是西南諸城主的情緒凝固。

  慌亂,不敢置信,以及一種措手不及的反應。等一等,天下列國伐交頻頻的規則呢?

  我方占據大義,我方占據民心,我方有數十種計謀巧變,可以接勢,可以強攻,可以有無數的法子讓秦武侯也不得不低頭我們有.

  兵鋒的森然之氣撲面而來,之前還高談闊論的人們臉色都有些蒼白了,但是這個消息只是個開始,秦武侯和麒麟軍的消息幾乎是一日一日得變化。大軍前來,並不擾民,並且沿途刻錄西南諸城主給秦武侯的聯盟盟約,百姓知此大軍前來並非為敵,民心陷樂,大軍徐行的時候,氣焰如虹。

  有百姓自發跟隨。

  另一方面,應國西意城收縮防線,不去趁機會攻打後方空虛的西域疆域。突厥七汗王的草原在西域一帶更北方。

  之前被狼王陳輔弼打得狼狽不堪。

  但是他的六哥不信邪,率軍侵襲西域之邊。

  安西都護府,越千峰率軍大破之,開邊疆三百里,占據突厥草原,隱隱然將突厥七王所占據的那一部分草原區域,和突厥大汗王的草原大部割裂開。突厥大汗王不得不親自率兵來此。

  越千峰力戰,五回合後吐血敗退。


  自此將天下頂尖名將湊了個遍。

  而怒鱗龍王藉助著大勢,一路高歌猛進,西域的重甲兵,不通水性,但是石達林等人製造出了特殊藥物,可以極大緩解暈船的事情。戰法乃是,藉助水路運送兵員,然後重甲兵圍城。

  順勢水路直下,高速來去運送兵員,後勤。

  他們搶先占據了水路,搶奪的其實是後勤線,以水路運兵的優勢對上的陳國,卻不得不在陸地上支援。樊慶高度學習了魯有先的兵書。

  每占一地,則立刻開始築城守地。

  那種戰法的穩紮穩打讓陳國的軍隊幾乎以為自己是在面對魯有先。當魯有先的那一套戰法現在砸在他們身上。

  他們忽然意識到了那位老烏龜將軍是多難纏。

  麒麟軍穩紮穩打開始占據各地鎮子,村落,只是一去,立刻按照之前李觀一的要求,召集百姓,當眾宣布廢除之前陳國的苛捐雜稅,並且免去三年賦稅。打壓大小世家,將不合理的,強行吞併的土地還給百姓,無地之人也有分潤。

  第三則是伸張監獄獄訟,開始處理陳年冤案。免稅,給地,伸冤。

  只此三者,民心歸附。

  有陳國之內應悄悄抵達,想要引導百姓反了,卻被反手舉報,那陳國的間諜不敢相信,為何陳國之民,要反陳國,幫助這秦武侯來攻他們。那樸素憨厚的農夫回答道:「給地啊。」

  「跟著陳國,稅太多了,沒活路。」

  咕噥了下,他很疑惑道:「再說,俺們跟了的是太平公的孩子,太平公的兒子,那不就是咱們陳國的英雄嗎?」「太平公之子和你,我肯定選太平公之子啊。」

  「你是不是當我傻?」

  那出身世家的間諜被這農夫一頓詰問,硬生生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而世家遁逃者,晏代清先生以文鶴先生在江南,以江南大小世家嘗試出來的一套手續處理,屢試不爽,只是晏代清先生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忽然抖了抖身子。「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有些不妙。」

  「不應該放那文清羽獨自出去的,他走的越遠,我心裡就越是不踏實..」樊慶道:「先生多慮了。」

  晏代清嘆了口氣,道:「最好多慮。」

  秦武侯攪動四方,兵戈之盛無敵,應國姜萬象嘆了口氣,此刻陳國消耗太大,疲兵之師,竟然是攔不住李觀一,於是調動兵馬。以應國邊軍,嘗試調往江南邊境,施加壓力。

  只是在這一股軍隊調動的時候。

  原本駐守陳國邊境,對抗應國的岳家軍,忽然在沒有朝廷軍令的情況下,近前百里,一股兵鋒森然,就這麼直戳著應國的後腰子上。只要這一支軍隊敢前去攻擊江南。


  那麼這一股岳家軍兵團,就敢一槍戳在應國後方。岳家軍踏白軍,選鋒軍,勝捷軍

  破敵軍,游奕軍等五支精銳直接往前盯著,除去沖陣頂尖兵團的背嵬軍之外的岳家軍核心都在這裡,時時刻刻等待著機會。於是這一支軍隊不得不止住了。

  姜高前去提議:「為何不和秦武侯聯手,共克陳國?」

  姜萬象看著他許久,嘆息道:「陳國好破,小國耳,名將寥寥無幾,可若是秦武侯崛起,那氣焰張狂,則難以制住,為今之計,當削弱秦武侯,而和陳國聯手。」姜高怔怔許久,道:「父親,您變了。」

  姜萬象怔住。

  姜高看著姜萬象,道:「往日父親所說,是天下英雄豪傑,皆可為敵,堂堂正正,胸中自有豪邁之氣,不畏懼任何人,可如今,父親沒有了這一股王者之氣,渴望的是和陳鼎業聯手削弱李觀一。」

  「而不是和李觀一一起吞併陳國,然後仍舊有無窮信心,認為之後二分天下,一決雌雄,應國也不會輸,您什麼時候,失去了這一股傲氣呢?」姜高帶著一種複雜和悲痛的目光注視著父親的白髮。

  「..您,在怕他。」

  姜萬象拈著白髮,忽然大怒:「滾!」「滾出去!」

  「滾!!!」

  拿起桌子上的棋盤扔出去,棋盤砸在了姜高的額頭,砸出一個不小的傷口,鮮血滾滾落下,姜萬象似乎是氣急攻心,大聲咳嗽起來,姜高被人拉走。姜萬象大口喘息,最後看著銅鏡裡面的白髮,這豪雄一世的英雄皇帝,此刻卻感覺到一種恐懼住了自己的心,就算是英雄如何,他也會老,會怕死。

  他真的在害怕那個年輕的麒麟。

  哪怕和毒龍聯手,也要死死壓制他麼?

  一開始戰略的前提,就已經失去了皇者堂堂正正得勝的氣魄,姜萬象有無數的理由可以解釋,說為了所謂的堂堂正正,而選擇對國家沒有利益的舉動,那不是痴兒麼?

  可他卻又有感覺,自己開始怕輸了。

  自己的決策開始保守。

  自己不再那麼貪婪地渴求著勝利。自己失去了堂堂正正得國的心。

  這種心態,到底是對,是錯,是該追求利益,還是追求那種氣魄。

  合縱連橫得國而定天下,這種最為符合利益的方法是對的;還是堂堂正正,一口氣氣吞萬里得到國家天下,才是最上乘。這兩種方法,這兩種心態,到底哪個才是對的?

  姜萬象就在這油燈之下,看著油燈和銅鏡裡面的白髮,一直到了日出的時候,他忽然明白了,伸出手指,看著手掌上的皮膚,拈著白髮,許久後,他看著窗外的大日升起,道:「..我不是怕了,原來如此。」


  「是我真的老了啊..」

  「哈哈,我也會老,我也會老,我這胸中一口英雄之氣,也會老啊,短短几個月,我就已經變得不像是我了...」姜萬象把銅鏡翻倒了,閉目許久,眼角垂淚。年少英雄,老來頹唐,少年鋒芒畢露,老邁則保守後退。

  我亦是逃不過去啊。 當真羨慕你,陳輔弼!

  應國仍舊選擇了和陳國去聯手,派遣兵馬,壓制江南。但是這一次,沒有派遣其他將領。

  而是——

  二皇子的臣子心腹,賀若擒虎。太子一系,神威大將軍宇文烈。

  兩位將軍,同時攻江南之地,天下洶湧,既然秦武打算直接從西域而落,吞西南,撕裂沿著水路的所有陳國城池,一隻把從西域水系開端到入海口這一片陳國疆域都吞了。那麼我就把你的目的地給吞了。

  攔不住你西域,還鎮不住你江南了?

  天策府名將,皆在那西域和鎮西雄城裡,而在江南之地,留下的是十五萬的麒麟軍,以及大量的內政人才,沒有什麼名將儲備。宇文烈出兵,賀若擒虎也在。

  此刻出兵江南,是應國和陳國對制止李觀一崛起的最後一次努力,而在應國朝廷上袞袞諸公眼底,姜萬象同時把宇文烈和賀若擒虎派出去,毫無疑問也在考量東宮之主。太子那一聲暴喝,代表著自己的變化。

  也喚醒了姜萬象心中的豪情,在生死蒼老面前,這位應國大帝對繼承人有了最後一次掙扎考慮。

  若可吞併江南,則太子猶有希望。

  若是宇文烈兵鋒威烈,也會選擇太子。

  而若是賀若擒虎成功,則會選擇姜遠,拿不下江南,讓秦武侯勢成,也會選擇姜遠。此戰,同時代表著,天下之變化,以及應國的未來。

  無數人的未來和天下的大勢,都會因此而變化,究竟是秦武侯的大勢被阻攔,太子姜高繼位應國,還是說秦武侯兵鋒無敵,二皇子姜遠成為皇帝。這都會極大地影響天下的未來。

  這一次出兵的乃是精銳大軍,是宇文烈大將軍和賀若擒虎率軍,而面對的只是一群後勤,內政所在的江南。充其量,只有區區一個劍狂。

  但是可惜。 還有一尊劍狂。

  劍狂慕容龍圖,還有一劍。以鎮江南!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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