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6章 程千帆:想不通啊,想不通!
第1826章 程千帆:想不通啊,想不通!
「不愧是三本課長當年非常器重的宮崎君。」佐上梅津住讚嘆說道,「確實,這個池博超意圖脫離我的控制。」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且還需要宮崎健太郎幫忙調查線索,佐上梅津住索性也就不再隱瞞什麼,與宮崎健太郎娓娓道來。
「這麼說,這個池博超一直想著出國,他擔心軍統那邊對他的制裁。」程千帆露出恍然之色,說道,「如此,他便把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
「正是如此。」佐上梅津住點點頭,說道。
「難怪這個人竟然能發現紅黨的蹤跡。」程千帆譏笑一聲,「國黨出身的人,對紅黨確實是最了解了。」
「這麼說,佐上君對於這個池博超的死,是有疑問的。」荒木播磨在一旁聽了內情,說道。
「是的。」佐上梅津住點點頭,他看向宮崎健太郎,「宮崎君,巡捕房方面已經確認是姜騾子匪幫行兇了?有無其他發現?」
「案發地在霞飛區,不是我的轄區,對於內情我暫時還不清楚。」程千帆正色說道,「不過,根據我此前聽到的匯報,有市民說確實聽到對方自稱是姜騾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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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佐上梅津住,說道,「一般來說,有此等證言,巡捕房確實會判定是姜騾子匪幫潛入法租界殺人越貨。」
……
「巡捕房方面不知道孟凡宇的真實身份,會有那樣的判斷不足為奇。」佐上梅津住思忖說道,「現在,宮崎君已經知道孟凡宇的真實身份了,對此你怎麼看?」
「在來此之前,我與下屬也探討過此案。」程千帆說道,「此前我就有疑問,這孟凡宇從表面來看,並非大富大貴之人,為何竟然會引來姜騾子匪幫入室搶劫殺人。」
「當時,我們懷疑這孟凡宇或許是有不為人知的錢財,不慎錢財外漏,以至於引來殺身之禍。」程千帆說道。
「孟凡宇略有錢財傍身,更多的錢財是沒有的。」佐上梅津住搖搖頭說道,「如果孟凡宇真的有很多錢,他早就想辦法以錢財買路,偷偷離開上海了。」
「如此看來……」程千帆沉吟道,「這孟凡宇被殺,極可能並非普通的入室搶劫殺人。」
他看著佐上梅津住說道,「有三種可能。」
……
「宮崎君請講。」佐上梅津住說道。
「其一,確實是因為錢財被殺,對方只是小蟊賊,入室搶劫殺人後,故意冒用了姜騾子匪幫的名義,以茲擾亂巡捕房查案。」程千帆說道。
「其二,孟凡宇確實是被姜騾子匪幫的人所殺。」他對佐上梅津住說道,「這又可以分作兩種情況。」
「一個就是,確實是姜騾子匪幫殺人越貨,不過,這種可能性較小。」程千帆說道,「姜騾子匪幫肆虐、為惡多年,犯下的都是大案,目標人群也都是富豪,孟凡宇這種略有家資的,他們大抵是看不上的。」
「另外一個可能就是,姜騾子匪幫此番潛入法租界行兇,是受人指使。」程千帆說道。
「你的意思是,姜騾子匪幫是受重慶方面指使,潛入上海刺殺了孟凡宇?」佐上梅津住問道。
「只是有這種可能性。」程千帆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不過,巡捕房此前並未掌握姜騾子匪幫有和重慶方面勾搭上的線索和風聲。」
「還有最後一種可能性。」荒木播磨在一旁插話補充說道,「那就是,這個池博超就是被軍統刺殺的,不過這些人冒用了姜騾子的名義,以茲擾亂調查。」
「是的,這也正是我要說的第三種可能性。」程千帆點點頭說道,「考慮到孟凡宇的真實身份,以我看來,這種可能性是相對較高的。」
「看來荒木君和宮崎君的看法,與我是不謀而合啊。」佐上梅津住微微頷首,說道。
「既然佐上中佐心中已經有了傾向性的判斷。」程千帆看著佐上梅津住,說道,「憲兵隊方面自可按照此判斷進行調查,不知道佐上中佐找我做什麼?」
「孟凡宇的真實身份高度保密,在上海這邊,重慶方面沒有人見過他。」佐上梅津住說道,「但是,現在看來,重慶方面是成功的鎖定了孟凡宇的,這是最令我困惑之處。」
「確實如此。」荒木播磨點點頭,說道。
……
「這樣一個隱姓埋名的人,卻被重慶方面如此精確的找到。」他看著宮崎健太郎,「宮崎君,佐上君的這個困惑若是能搞清楚,那這件案子也將真相大白了。」
「是這個道理。」程千帆點點頭,他看向佐上梅津住,「佐上中佐需要這邊做些什麼?」
「宮崎君。」佐上梅津住看著宮崎健太郎,忽而問道,「倘若是你要找尋池博超,你只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其他一無所知,以你在法租界的能量,能找到池博超嗎?」
程千帆心中警鈴大作,他不知道佐上梅津住為何會問他這個問題。
不過,面色上,他不動聲色,露出思索之情,緩緩說道,「很難,只是一個名字,其他的任何線索都沒有,想要找到這個池博超,不啻於是大海撈針,希望非常渺茫。」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佐上梅津住點點頭,說道,「以宮崎君你在法租界的人手和能量,想要從茫茫人海中找到池博超都非常困難,那麼,重慶方面是如何精準找到池博超的?」
「是啊。」程千帆點點頭,「重慶方面是如何精準找到找到池博超的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他搖搖頭,說道。
「佐上君。」荒木播磨思忖說道,「這個池博超在外貌上是不是有什麼明顯的特徵?」
「是了。」程千帆聞言,點點頭,「倘若此人面貌上有明顯的特徵,重慶方面以此特徵尋人。」
他思索說道,「上海畢竟被帝國征服年份不長,重慶方面在這邊的人手不少,其中有不少是上海本地人,這些人三教九流都有關聯,要找出一個面貌上有指向性的人,雖然比較難,卻也並非全無可能。」
說著,程千帆頓了頓,「我印象中那個孟凡宇長相普通,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的。」
……
「是的。」佐上梅津住點點頭說道。
「不過,池博超的面貌上有一個特徵,他的右邊眉眼下有一顆痦子。」佐上梅津住說道。
「那他們定然是以痦子尋人。」荒木播磨說道。
程千帆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只是,我不記得孟凡宇的眉眼有是痦子。」
「池博超也知道自己身上的這個特徵很危險。」佐上梅津住點點頭解釋說道,「在他來上海的第二天,我就安排他做手術除掉了眉眼下的痦子。」
「痦子除掉了,那就沒有什麼指向性的特徵了。」程千帆皺著眉頭,說道,「那敵人是怎麼找到池博超的呢。」
「佐上君。」荒木播磨思索著,說道,「我這邊有了一個猜測。」
他看著佐上梅津住和宮崎健太郎說道,「重慶那邊自然也清楚池博超眉眼下的痦子特徵,假如他們猜到池博超會弄掉痦子,那麼……」
「我明白了。」程千帆看著荒木播磨,面上露出讚嘆佩服之色。
點了點頭,他說道,「要弄掉痦子,要麼去醫院,要麼去診所,或者也可以找遊方郎中,荒木君你是說,敵人可能通過這個方向去找尋池博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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