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奉若神明

  第366章 奉若神明

  至於張家人，她以後對那些人好些就是。

  之後柳氏在張家住了一段時間，小希趁機教幾個哥哥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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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很快就到了張張氏一家三口的忌日，三個人的葬禮一起辦。

  家裡富裕闊綽了，酒席也訂了稍微好些的，一桌十來個菜，加兩個湯，還有幾個蒸碗。

  忌日那天酒席，基本上整個村裡的人都來了。

  隨地禮基本上都是幾個銅錢，來蹭頓飯，當然，也少不了拿了一兩二兩銀子想來拉關係的。

  之前張張氏去世的時候柳氏去請都不來的人，現如今都不請自來，而且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同的是之前張張氏去世吃席，她還是眾人口中災星笑柄，為她出頭的人就那麼幾個，嘲諷跟風說風涼話的人比比皆是，現如今，還是那些人，是比之前的人還多，曾經幫她說話的人寥寥無幾，現如今眾人卻將她奉若神明，那恭維的聲音如此之大，似生怕她聽不到一般。

  當初那些幫她的多沉默寡言，相反那些對她從沒幫上什麼忙的，殷勤的跟桌上的人聊天嘮嗑說著家常，每每說起她，一口一個福星，那恭維奉承的話聽起來如此諷刺。

  於是三人的忌日，小希看了一眼，連過場都沒有過，整個人都沒出來。

  外面的不少人都詢問柳氏，小國師在哪裡？怎麼不出來見見？

  柳氏開玩笑說，小希身體不適，在房間休息。再然後就有那不知好歹的，開始仗著自己爺爺輩兒的輩分開始罵罵咧咧，說什麼出息了，回到自己村里都開始擺架子了。

  周圍不少人都不敢說話，可是也總有那沒有自知之明或者是跟男人關係好的小聲附和，但是因為小希的身份在那裡，那附和的人多少還有點腦子，沒敢說的太大聲。

  柳氏本想著說兩句過去，可是那人卻不依不饒大聲嚷嚷著，說小希身份高了，拿架子云雲。

  周圍不少人看男人這樣，紛紛看了看自己身邊的人，沒在說話。

  柳氏覺著鬧喪不吉利，就想去安撫一下男人，結果下一秒就被人甩開，張重在一旁忙將人扶住。

  男人想諷刺又怕被記恨，最後只陰陽怪氣地說了句：「哎呦，這張家婆子死了不到一年，你倆在這倒是挺恩愛。」

  周圍的人有聽了這句話的忍不住笑出聲，也有人臉色不好看，生怕男人惹事會扯到他們身上。

  再然後便是「嗖」的一聲，一把長凳從房間飛出，直直撞向那男人膝蓋。

  「砰」的一聲悶響之後，便是男人倒地痛吼。

  小希一臉冷漠地從屋內走出，這片地方，除了男人疼得倒吸氣的聲音，再也別的聲響。

  「地上這麼髒，還不快將人扶起來。」小希略帶怒氣對著身後人的喊了一聲，然後立馬有人過來將人扶起坐到板凳上。

  柳氏上前拉了拉小希的衣袖：「希兒，鬧喪不好。」

  「我不鬧喪，爹，你先扶娘進去休息。」小希對張重柔聲開口。

  張重立馬就把柳氏扶了進去。

  小希笑著說看向那人：「張爺爺你說得對，我怎麼說也是張村的人，您和我有血脈上的聯繫。我回來是該來見見你，大哥，你拿壺水來，我來敬張爺爺一碗。」

  「好。」張佳旭轉頭去廚房拿了一壺水，還順手拿了一個碗裡。

  周圍不少人面面相覷，不敢說話，他們總感覺小希生氣了。

  這小丫頭之前做的一些事，有些人還記得很清楚，其實村里絕大多數都記得，但是村子大了，總保不准有一兩個腦子不正常的。

  當初那些想要燒死小希一家傷害張家老六的人，死的都可慘，可偏偏村的人就有那不長記性的，看到柳氏一家現在的和藹，就以為她家裡好欺負，也忘記了這小丫頭曾經的狠毒，現如今還想拿著爺爺輩的身份壓張家一頭。

  這當初張家出事的時候沒仗著自己爺爺輩的身份站出來說句話，現如今柳氏一家發達了就來拉關係擺架子，難道這人還當柳氏一家是曾經那個可以任人欺負的嗎？

  而那男人卻不知道怎麼想的，聽小希這麼說，還揉著膝蓋非常理所當然的接話說道：「你敬我茶也是應該。」

  那旁邊有關係好的，就連忙去拉男人袖子，這剛小希出場，直接一個長條凳子踢飛出來，看得出來這丫頭心情本來就不好。

  這人怎麼就一點看不出來呢？腿上的傷不疼嗎？

  張佳旭提來了滾燙的開水，還有一個瓷碗。

  「你如果現在去跟我爹娘道歉，我可以放過你。」她接過茶壺和碗，面無表情，像是喃喃自語。

  那男人聽後笑：「我跟她道歉？我跟她道什麼歉？難不成我還說錯她了，這邊婆婆死了沒一年，她就跟別的男人結婚，我怎麼說也是跟她爹一個輩分的人，她做的丟人事，我就得說她，你也是，被仗著自己身份高了就忘本，忘本的人可都落不得好下場。」

  「言之有理，那我確實該敬您。」

  小希似笑非笑，倒了一碗滾燙的開水送到男人面前，男人剛要抬手去接，便直接潑到男人臉上。

  「嘩啦~」不太大的潑水聲夾雜著男人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震耳欲聾的尖叫，周圍眾人被嚇得大氣不敢出。

  看男人捂著臉，小希優雅打開茶壺蓋，將開水盡數倒出，隨後小手一松，茶壺摔成幾瓣。

  男人的尖叫響徹雲霄。

  小希優雅地擦擦手，對身後人說道：「把這以下犯上的晦氣東西拖出去。」

  張家幾個小豆丁互相看了看，最後出來幾個人拉著男人的胳膊或手將人拉出去，只是有那小孩子抓得用力，男人又不停掙扎，最後抓的太近，盡把胳膊上被燙的皮當場就擼下來一層，那男孩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上那層皮，又看向男人滲血的手腕，頓時間邊感覺胃裡一陣翻騰，周圍有那剛喝了點茶水的人，當場就吐出來。

  今天這一幕，怕是會成為在場不少人的陰影。

  「今天，是他一家三口的忌日，各位隨了錢，就安安心心吃飯，別說的什麼我一家不愛聽的話。

  我母親也說了鬧喪不好，所以那些說風涼話的，今日看在我們有血緣關係的份上，我便不一一追究，只是這張嘴還是要管好，小心禍從口出，災從天降。

  曾經連站出來都不敢現如今卻想著用張家身份過來蹭好處打秋風的，也想想清楚有沒有那個本錢站出來。

  今日這種情況，這事我也不想過多追究，以後若是有那以下犯上的，便直接交由衙門處置。」

  話音才剛剛落下，那些想試探底線卻又膽子格外小的人便被嚇得癱軟在地，又怕自己這樣惹的小希不悅，便直接改跪。這邊有了一個兩個，其他人也只好跟著一起下跪，最後整個宴席的所有人，都齊齊跪地上。

  自古以來，都是先君臣。

  小希看著地上黑壓壓的一片人，冷冷道：「都起來吧。」

  「謝小國師。」

  「該怎麼來繼續怎麼來。」

  說完，小希便回到屋裡。

  屋外發生的一切，柳氏都心知肚明。

  見小希進來，柳氏擔心：「你這樣做會不會得罪他們？」

  「那些有自知之明的，不會做這些事，那些沒有自知之明才會總想上來打秋風，就算是我們今日不得罪他們，來日我們落魄了，這些東西也不會記我們的好，就像曾經我救的那些人，我曾經要被推上祭台燒死的時候，你見他們可有站出來？他們不在一旁添油加醋說風涼話就不錯了，就算我們家真有落難的那一日，那些欺負我們的人，也不會因為今日我們對他的諸多忍讓，記住我們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娘你就不要想著有那些本性惡的人記住你的好。讓他們怕就行，今日不給一個下馬威，來日這些傢伙指不定要怎麼折騰。」

  今日若不殺雞儆猴震懾一下，以後這些人有的來噁心她一家。

  「可是……」

  「沒什麼可是，娘，外面那些人你去招呼一下，我這邊唱了黑臉，該你去唱個白臉兒了。」

  小希拍拍柳氏的肩膀將人往外推。

  柳氏神色複雜，閨女做了這個惡人，給這些人留下的不好印象，該由她化解，可是如果可以，她更願意做這個惡人。

  之後小希沒出房門，全靠柳氏和張重在外面招呼。

  那些之前對柳氏張重嘲笑譏諷的人，臉上不再敢有一點不尊重。

  生怕自己做了什麼不對的，會被小希治罪。

  甚至有那聰明點兒，已經開口給自己開脫，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剛剛被拖出去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是個不討喜的老光棍，即使被處死眾人也只會說他不長眼觸犯小國師威嚴。

  柳氏面對眾人非常淡定，面對那些人的道歉，她也表示沒事，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她不會記仇。

  那些人聽到柳氏這麼說，才小小鬆了口氣。

  三人的忌日就這麼過去，一直到這日宴席結束，不少人都小心翼翼。

  有人走後，對小希的事閉嘴不談，也有那膽子大的跟自己熟的人小聲不爽議論。

  「得意個什麼勁兒，不就是抱上了國師的大腿，還小國師，我呸，能不能當上國師還是另一回事兒呢。」

  「你小點聲，我可不想跟你一起進牢獄。」

  「你這話要是被人聽了，你的下場不會比那被開水澆臉的男人下場好。」

  有人好意提醒，眾人聽到這話，紛紛想起宴席上被開水潑到身上然後被人拉出去，拉到一半因為太用力把皮給擼下來的男人。

  想起那噁心的一幕，眾人紛紛覺得胃中一陣翻騰，那男人的慘叫和當時胳膊上皮生拉硬拽下來的一幕現在想起來還歷歷在目。

  原本還小聲抱怨發牢騷的人，也閉口不再討論。

  有了忌日那日立威，之後一家人在張村過的日子，簡直不要太舒坦。

  那前來湊熱鬧，打秋風的人沒了，就連柳氏出門，那些之前還對她嗤之以鼻的也學會尊敬人了。

  等張村的事處理好，小希一家人便起程去荒蕪之地。

  臨走，有幾個年齡小的孩子想要跟著一起離開，小希見願意有人跟著，就跟幾人說了自己要去哪裡，並說了荒蕪之地的危險，聽了這些之後，有一半小孩動搖退出，也有一小半堅持要跟著一起過去。

  只要想去的，全部帶上。

  柱子和小花則是留在張村留著照顧剩餘的一些孩子。

  小花是之前收留的那個瘋女人，讓小希驚訝的是這人瘋病居然好了。

  她想著這人之所以瘋，很大概率是心理問題，現在的日子過得平淡又安穩，小花也在逐漸恢復。

  之後張村這邊的事情處理好，柳氏便戀戀不捨的跟柱子和小花告別，臨走跟幾家關係好的逐一告別了一下。

  再然後，離開張村，柳氏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輕鬆起來。

  她在張村的生活可以說是她這輩子的噩夢，她對這個地方有一點奇怪的歸屬感，但是更多的是排斥。

  離開了也好。

  「希兒，要不要去逍遙王府跟王爺道個別?」

  「別了吧，我們這禮物就沒有能拿得出手的，還是別去了。」小希不太願意去，她和逍遙王也並沒有太多交情，去的話太過唐突。

  柳氏還想再說幾句，小希連忙開口堵住：「娘，我在荒蕪之地種了一種新的食物，等我們那的食物成熟，到時候我再帶上一些來看望逍遙王，畢竟我們現在車子裡的這些東西都不好拿出手，金銀他不缺，吃的這小食兒也不好拿出來。」

  「那也成。」柳氏想想，點頭同意，畢竟現在他們手裡確實沒有什麼好的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他們現在的家境，對張村的人來說，確實算得上是富有的家庭，可是終究還是不能跟皇親國戚相比，皇家一塊玉佩，都比他們現在整個家族的產業來得值錢。

  之後馬車便直奔荒蕪之地，中途，狐狸傳音說是部落有被其他土匪襲擊，不過張小白已經將人打退，且俘虜了很多人，現如今，八荒和那土匪窩的梁子已經結下，燕辭和巫沂都說讓狐狸做主，狐狸現正在糾結要不要去討伐那波土匪。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