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她就是她,獨一無二
第356章 她就是她,獨一無二
巫沂看她護短的舉動,笑著說:「我是看他們身上不乾淨,在給兩人驅邪,不信你問他們兩個,之前是不是夜裡出去遇到了不乾淨的會飛的怪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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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希看向兩人,扶風忍得嘴角抽搐,最後說了句:「是。」
小希心中怪異,可小孩都順著巫沂的話來說,她也沒得辦法。
只揉揉兩個孩子的腦袋:「乖乖在部落。」
說完,示意張小白將人帶下去。
等人走遠了,她看向巫沂。
「這倆孩子是我的人。」
「呵,你能保證你看到的所有人都是人嗎?」巫沂怪笑
小希皺眉,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沒有什麼想說的。」說完,就傲嬌地轉身離開。
燕辭在巫沂說完那句話後就若有所思。
小希看向燕辭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部落就交給你了,還有巫沂和巫溪,要是他們兩個做得過分,直接趕走就行,大不了我回來的時候同言……言師父要幾個武功高強的侍從來教部落中人。」
燕辭點頭:「好,我知道。」
小希翻身上馬,燕辭目送她離開。
狐狸在遠處看著她漸行漸遠,心底多有點空落落的。
兩人還是可以傳音,但是超過一定距離,他便無法再進入空間。
所有人都以為小希沒跟他告別,其實她早就與他說明了這事。
他也想離開,可現在部落剛剛起步,他負責的是這些人的文課,且教的是前世的簡體字和數學算數,這些東西燕辭也教不了,燕辭有時候都在他的課堂上課,他走不開。
之後,狐狸呼出一口氣回去。
部落中一切照舊運行。
中途,燕一帶著四個小傢伙和小希擦肩而過。
越過了半月有餘,中途換了幾匹馬,她也終於也回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地方。
張府還是那個言老頭給的地方,大門緊閉,看著大門,她竟有一絲緊張。
猶豫一會兒,還是敲響了門。
也不知道她娘的身體現在如何,家裡的僕人還有多少,二叔身體怎麼樣。
敲了幾下後,裡面傳出一個女聲和另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大門打開,她看到了熟悉的人。
「希兒?」柳氏人興奮得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小希看著自己娘親的眼睛,很明亮,雖然周圍有一層黑眼圈,但是這也擋不住她那雙明亮的眼睛裡帶著的光。
不是說她母親雙目失明了嗎?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劉叔,劉叔,快來將馬匹牽下去。」柳氏激動的對對著遠處大喊,一個男人手連忙放下手中的雜草,快步跑了過去。
「好嘞好嘞,小小姐回來了,小小姐好。」那男人諂媚的。接過柳氏遞過來的韁繩。
小希笑著對那人點頭。
馬匹交給僕人之後,柳氏就拉著小希往回走。
邊走還邊說道:「你這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提前跟娘說聲,這樣娘也好提前準備準備,我看你兩眼泛紅,估計趕路趕得也累了,快去堂屋裡歇著坐會,想吃什麼跟娘說,娘去給你做。」
柳氏滿臉笑容,拉著小希就往堂屋走。
小希一瞬間腦袋裡閃過n多可能。
她娘眼睛沒事?言老頭騙她回來?還是柳氏騙她回來?
應該不是她娘親乾的這事,要是柳氏裝病,就不會看到她如此開心。
那就是言老頭騙她?
可言老頭可不像是能理解女人的人,再說蘇言老頭日理萬機,哪有心思去關心一介婦人心情如何。
再然後,小希就在一臉懵逼中被拉進了堂屋裡坐下。
小希懵逼地看著柳氏的眼睛,問道:「娘,你的眼睛?」
「我眼睛?哦,大概是這幾日熬夜,沒睡好。」
柳氏難掩臉上喜悅,她不知道自己眼睛怎麼樣,見小希一直盯著她眼睛看以為自己眼睛有問題便隨意找了個藉口。
小希瞬間確定了,那給假消息的人定然不是柳氏。
先不說柳氏看到她後眼中欣喜難以控制,只是她說的這話,小希便可以斷定,她母親雙目失明的消息絕對不是柳氏放出去。
「你這一走就是半年,你怎麼突然想著回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兒?」
「沒事,就是想你了。」小希笑著回應,心中卻想到,如不是燕辭告訴她柳氏雙目失明,她大概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現如今回來了,卻還是因為一個假消息,再看柳氏對她的熱情還有眼中欣喜便讓小希內心有些許愧疚。柳氏眼圈泛紅,嘴裡忍不住埋怨:「還好意思說想我,這一走就是半年,沒有一點音訊,要不是我時常去你師父府中詢問你的情況,我都要以為你人折損在了外面。」
「那哪能,你忘了我身邊跟著誰?燕辭他可是會法術的。」
雖然這傢伙基本上就從來沒有使用過什麼法術,但是有那個傢伙跟著,心裡也踏實。
「行行,就你有理,但是以後你想去哪裡跟娘提前說,娘不阻止你,但是你多少跟娘打個招呼,還有你這眼睛,都泛紅了,這少說也趕了一夜的路,想吃點什麼跟娘說,娘去做,吃了之後去休息休息。」
「暫時不餓,娘,我大哥他們呢?」
「你姥姥前兩天去世了,你大哥去弔唁還沒回來,其他幾個哥哥現在這個時間都在私塾上課,你六哥在後院,他喜歡吃的,我們家就請了位厲害的廚師,老六跟著打下手當學徒,這學了小半年已經小有所成,切蘿片絲能切成蟬翼那樣薄。」柳氏滿臉欣慰,雖然小兒子不成才,但是學個廚師似乎也很不錯。
這要是放在以前的張村,廚師可是一個鐵飯碗,這隻要是人,哪能有不吃飯的?
「那確實很不錯。」小希也開心,她幾個哥哥裡面,她就跟老六的關係最鐵,兩人最玩得到一起去,兩個人像朋友而不是兄妹。
「你走這段日子,你六哥老是念叨你,你這次回來準備住多久再走?」
「不知道呢,看情況,我在荒蕪之地建立了自己的部落,等我那邊的勢力穩定下來,我就把你還有哥哥們都接過去,這邊畢竟是言老頭的地方,我……其實還是不太喜歡在這裡。」
在京城這邊,她總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言老頭對她或許是有感情,但是控制欲大於感情。
她對言默,有感情,但不多。
尤其那個死老頭子一看她做事不對,就看是各種體罰教育她的時候,她就想對著那死老頭破口大罵,他有什麼權利來教育她?
柳氏抿抿唇跟小希解釋:「其實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言老對我們很好,京城的鋪子但凡是遇到什麼事,就有人出來處理,娘和你的幾個哥哥都知道,都是沾了你的光。」
小希看柳氏這樣,便說道:「娘,我不喜歡他歸不喜歡他,但是言老頭對你們好,我以後也會對他好,有些事情,你不要有壓力。」
「娘沒壓力。」
「行行行,你沒壓力,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因為他幫你心生愧疚,或者是覺得欠他,他在京城幫你,這恩情我們記著,以後有機會我也會將這個恩情還他,他對我家的恩情跟我喜不喜歡他是兩回事兒,我和他有我們兩個相處的方式,他對你好,你收著就行,最主要的就是,不要因為他對你們好,所以你就來勸我要聽他的話。」小希面色嚴肅。
柳氏看她這樣也是無奈:「你這孩子,他是你的師父,平日裡你們兩個關係不是挺好的嗎?而且他是國師,以後可不能說這種話,若被人聽去了可不好。」
「我跟他關係好,那是我裝的!」小希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並沒有表面那麼喜歡言老頭,她之所以聽話,是因為很多時候都迫不得已。
因為她娘在京城,因為她的哥哥在上學,因為她想言老頭給她家一些庇護,當然,也有一部分自身的原因在裡面,她不想被蠻不講理的死老頭懲罰。
不過,若是言默不願給予她家庇護,她也無所謂,就當是個家人的歷練,再大不了就將柳氏和幾個哥哥接到八荒去住。
所以,言老頭現在對她一家的好,她會記在心裡,況且,她也不是完全沒幫過言默,言默在張村感染黑死病,他的命就是她救的。
雖說是她無心之舉,當初也沒想著他能活下來,可就活他是事實。
一條命換她一家人榮華富貴,她覺得足夠,當然,言默這段時間在京城對她一家的庇護,她會記在心裡,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她會喜歡他。
言老頭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哪怕兩人現在有著師徒之間的這層身份,她與言默也絕對不是一類人。
柳氏看小希這樣便皺眉看向周圍,並小聲道:「希兒!以後這話還是不要亂說,你這若是被外人聽去告知國師,你們師徒兩個豈不是要反目?」
柳氏小聲訓斥。
小希卻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道:「沒關係,我不在意。我當著你面說的一些話,我當著他面照樣說,我也不在意別人聽去,也更不在意別人講這些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他,恩情歸恩情,但是我就是不喜歡他,從來都不喜歡,我討厭他的獨斷和固執,一直都討厭,我之所以這麼聽話,就是因為我打不過他,當初在張村的時候我記一輩子!我救了他,可他卻給了我如此大的懲罰!我被當成妖怪要被燒死的時候他在一旁看著,六哥被那些賤人刁難他不出手,六哥被那賤貨踢斷了兩根肋骨!他居然不出手!他有什麼權利教訓我?他憑什麼教育我?」
小希像是被刺激到情緒激動,就連聲音也變得尖銳刺耳充滿怨恨。
柳氏忙在一旁安撫:「這都是過去多久的事兒了,你怎麼還記著,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你六哥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小希聽完卻火氣更大,生氣又心疼地質問:「什麼叫我六哥現在不也好好的?他是你兒子,還是這個孩子裡面最小的一位,好好的?怎麼就好好的?那么小的孩子斷兩根肋骨,怎麼可能會好好的?當初張婆子讓你冬天去破冰洗衣裳,你落下一身的病痛,你犯病時候難道也會想著事情都已經發生,不去怨恨她嗎?」
「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柳氏還在解釋。
可轉眼看到一臉憤怒又悲痛的小希連忙打住,並連忙安撫:「好了好了,不提這事,我們不提這事兒了。你這剛回來,先坐下歇歇,娘去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水蒸蛋,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水果,一會兒你要讓張媽給你端來,你走後,家裡移來了兩棵蘋果樹,剛坐果那會兒,家裡那幾個不聽話的傢伙,時不時就爬樹去摘幾個,摘了嘗一口才發現澀得不行,現在長大了點,前段時間又摘,發現已經能吃了,酸甜口的,一會兒我要張嬤嬤摘幾個來嘗嘗怎麼樣?」
柳氏笑著轉移話題,不敢再提老六的事,小希發起火來,就是她這個當娘的也害怕。
見柳氏轉變,小希也瞬間壓住暴起的情緒,笑著點頭:「行,除了家裡的蘋果再拿點別的水果。」
她熟練的轉換情緒,微笑著打破剛剛的尷尬。
柳氏聽完立馬接話:「行行行,那你在這等著,娘去給你做水蒸蛋。」
柳氏笑著揉揉閨女的腦袋,才滿臉笑意地出去喊張嬤嬤去準備水果。
小希在柳氏身影在轉角轉彎過去,臉上揚起的笑容也瞬間落下。
她從來沒將言默當成過自己的家人,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就像這人嘴上說著她是他的徒弟給她小國師的名頭卻從不教他玄門法術那樣,她也很清楚,言默從心底認為她頑劣不堪,不如他大徒兒那般乖巧懂事,當然,她也沒準備改。
她就是她,獨一無二,不會為了誰去壓抑自己。
言默不認可她,她何嘗不是在不認同他這位師父,這一點,師徒兩人彼此都很清楚。
張村那些人對她的惡言惡語還在耳邊迴蕩,是的,她是說過做事從不後悔。她救了他們那麼多人,只要想起她救的那些人要將她架上火堆燒死的惡意,打斷她親哥肋骨時的狠毒,以及那些圍觀者的冷漠,她便做不到言默口中的大義。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