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不平事

  李煒到了廣場,看到數十個身穿苗族服裝的男女,分站兩邊,正在對山歌。羅媛正在拍照,看到李煒,問:「方姐呢?」

  李煒說:「方姐說她累了,早回去了,我找了你半天,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羅媛說:「我聽說廣場有對山歌表演就跑下來了。」

  

  兩人並肩看了一會。看看時間不早了,就回到了賓館。

  他們先來到方欣然和羅媛的房間,看到方欣然已經洗過換上了睡衣睡著了,羅媛悄悄將李煒推出門,突然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溜進去關上了門。

  李煒回到自己的房間,洗過澡,換上睡衣,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方欣然嫵媚的臉和柔軟的身子。

  這時,手機嘀地響了一聲,來了簡訊,是方欣然的:「睡著了嗎?」

  「想你呢,睡不著,你不是睡著了嗎?」

  「我裝睡的,我也想你,睡不著。」

  「那你過來,我們說說話。」

  「等羅媛睡著了我就過來,你給我留著門。」

  李煒下床,將門鎖打開。又躺回床上。

  過了一個小時,李煒只聽到房門輕輕開了,一個人影躡手躡腳地走過來,卻不是方欣然是誰?

  李煒裝睡,方欣然來到床邊,輕輕搖了搖他,李煒忍住笑還是不動,方欣然嘻嘻笑著,輕輕將他的睡褲拔下來,一隻小手便握住了他的把柄。

  那把柄也是個人來瘋,見風就長,她一隻小手就握不住了,她翻身上馬,將那寶貝東西藏進更安全的所在。

  李煒再也裝不下去了,摟住女人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好一陣瘋狂,兩人都如水裡撈出來一般。

  李煒抱起女人,來到衛生間,沖洗了一下。方欣然穿上睡衣,兩人又抱著親了幾口,方欣然這才戀戀不捨地回到羅媛的房間,羅媛今天顯現玩得太累了,仍然鼾睡。

  第二天,三人一直睡到十點多才醒,在飯店吃過飯,開車走上返程。

  李煒開著車,來到永樂鎮附近,路被堵了,三人下了車,看到前有一輛紅色寶馬橫在公路上,後面堵了十幾輛車,有一輛農用三輪車翻在路基下面。

  寶馬車旁邊圍了一圈子人,李煒擠進人圈中,看到一個十八九歲的小青年,染著黃髮,正指著坐在地上,滿臉是血的一個中年農民叫罵:「孫子哎,你知道老子這輛車值多少錢嗎?360萬,你刮破老子這車,老子也不是訛你,光噴漆沒有三五萬拿不下來,就是將你那破爛三輪賣了都不夠,孫子噯,你說怎麼辦?是賠錢,還是老子一個電話讓你呆局子裡?告訴你,就是呆局子裡,也少不了老子一分錢,告訴你,我黃小軍的車,還沒有人敢刮!」


  李煒問過旁邊一位司機,才知道,原來這位農民兄弟駕著三輪車在前邊走,這位小伙子駕著這輛寶馬在後面超車,這位農民兄弟避讓不及,和寶馬發生了刮擦,將寶馬車幫的漆颳了一尺多長一道子。這本來也挺正常的事,誰知這位小兄弟見愛車被刮,突然發飈,將車倒回來,咣地一下將三輪車撞到路基下,撞得這位農民老兄滿臉是血,還不罷休,還鬧著要他賠錢,真不是一般的囂張啊。

  那位農民兄弟哆哆索索從懷裡掏出一迭皺巴巴的散鈔,遞向小伙子,可憐巴巴地說:「對不起小兄弟,我就是一個收破爛的,身上一共就這點錢,小兄弟買盒煙抽,求小兄弟放地我……」

  小青年一把將農民手中的錢打飛說:「媽的,就你這毛錢還讓老子買盒煙,一根煙都買不倒。我就知道你他媽就是一窮鬼,也陪不起,算老子倒霉,你給老子磕三個響頭,叫一聲爺爺,老子就放過你。」

  這也太欺侮人了!李煒聽到這兒,實在是忍無可忍,走過去說:「你這個人也太過份了!明明是你故意將人家的車撞翻,將人撞傷,不趕緊看人看傷,還在這兒無理取鬧,還有天理嗎?」

  「吆喝,那個老王八蛋褲子沒勒緊放出你這個小老八蛋,你他媽的活膩了,敢管老子的閒事?」小青年指著李煒的鼻子罵道。

  「你怎麼罵人呢!你這人真沒素質!」羅媛氣得小臉通紅。

  「吆喝,那兒嘣出來這麼漂亮一美女,美女的面兒咱黃小軍是要給的。你不是同情這農民嘛,這樣,你讓哥們親一口,哥們就放過他。」

  「你、你、你流氓!」羅緩氣得說不出話來。

  「和這種沒教養的人廢什麼話,打電話報警!」方欣然掏出電話說。

  「報,報,省了老了的電話費,看警察來向著誰。」小青年抱著雙臂靠在車上,得意洋洋地說。

  半個小時後,一輛警車開來,從車上下來三個警察,老遠就大叫:「散開散開,不知道這是妨礙交通嗎?信不信把你們全扣起來。」

  一個胖警察看到寶馬車,立即滿臉堆笑,躬著腰跑過來說:「哎喲,是黃少啊,你來永樂怎麼也不聯繫哥哥,哥哥好給你接風洗塵。」

  黃小軍板著臉說:「程志強,你這所長是怎麼當的,你這治下的百姓也太刁了,你看把我的車刮成什麼樣了?」

  程所長立馬怒了:「誰呀,誰這麼大膽,敢刮黃少的車?」

  黃小軍踢了坐在地上的農民一腳說:「就是這老東西,開著一輛破三輪,還以為開著輛勞斯萊斯,老子再按號都不讓道。」

  程所長氣勢洶洶地走到農民跟前說:「駕駛證、行駛證、保險……手費全部拿出來給我查一下,你這車竟然連牌照都沒有,是黑車!扣了!」


  農民戰戰兢兢地說:「我,我這是農用車,不用上牌的。」

  程所長眼睛一翻說:「農用車?農用車你不田裡,開公路上幹嘛?喝,你這是收破爛嘛,農用車商用,嚴重違章,扣了!」

  李煒看著這位肥胖的程所長竟然這樣明目張胆的偏袒黃小軍,突然覺得熱血上涌,怒髮衝冠,他大聲說:「程所長,你知道事件的經過嗎?你怎麼不調查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處理?是這位黃小軍故意用車將這位大叔的車撞翻,將人撞傷,在場的人都看見了,你不追究黃小軍的責任,竟然要扣這位大叔的車?」

  程所長眯著眼睛打量了李煒一番,不屑地說:「你誰啊,我怎麼辦案挨得著你指手畫腳嗎?」

  李煒生氣地說:「我是政府辦的李煒!每一個公民看到不平,都有說話的權利!」

  程所長陰陽怪氣地說:「喲喝,我當是誰這麼牛氣,原來是李秘書啊,好大的官哦,就是劉副縣長也管不到我。我歸公安局管,知道嗎?」

  程志強,雖然只是一個小所長,但他對華南官場的形勢看得很清楚,劉縣長是外來戶,無根無基,和鍾縣長閆局長他們水火不容,這也是他可勁踩李煒的原因。

  李煒氣得臉色煞白說:「我這就給閆局長打電話,我還就不信了,天下就沒個公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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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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