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山寨風情

  這兒是一處石板鋪成的廣場，廣場上人人頭攢動，廣場三面環山，山坡上也坐滿了人，竟然是一個天然的體育場。

  只見這兒的男人確如羅媛所說，頭上都纏著布帕，但卻不是白色，而是青帕和花帕。他們身穿對襟衣，衣袖又長又窄，褲簡卻又短又寬，看起來非常搞笑。

  李煒發現苗族女人們，果然非常美麗，穿戴也非常講究。她們也帶頭帕，她們的頭帕比較奇特，差不多三尺多長，由額頭包至腦後，連耳朵都包在內面。

  她們身上戴滿了首飾走動之間叮叮噹噹地響。

  這會兒，廣場中央正在跳民族舞，只見數十名身著苗族服飾的青年手持蘆笙，在前吹笙引導，數百名年輕女孩身著苗族服裝，踏著蘆笙拍節，跟隨於後，進三步退一步，圍繞著廣場地循序而進。

  羅媛興奮地打開相機，拍了幾張照片，問李煒：「這是什麼舞啊？」

  李煒說：「我也不知道。」

  方欣然說：「這是蘆笙舞，是苗族最有代表性的傳統節目。」

  一會兒舞蹈結束，廣場上的人們一齊向東方涌去。方欣然說：「應該打鞦韆的節目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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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跟著人流，來到廣場東邊，只見東邊廣場上立著一個巨大的紡車差不多有十米多高，方欣然告訴他們，那就是鞦韆架。

  這時，一對身穿古老民族服裝的男女，在人們的歡呼聲中，分別舉著一個飽滿的玉米棒和一把金黃的稻穗，來到鞦韆架下，用方言，烏里哇拉地說了一通，李煒和羅媛一句也沒聽懂，問過方欣然，才知道，這兩人扮的是「秋公秋婆」，正在向人們報告一年的收成，祝賀莊稼獲得豐收。

  接著，青年人爭先恐後地湧上鞦韆。10多米高的紡車狀鞦韆架有上，有相互錯開的八架車輻，每架上坐著一個人。另有一人在後面用力推動，鞦韆旋轉起來，越轉越快，人們發出陣陣歡呼。

  突然，推動的人用力頂住鞦韆橫木，鞦韆嘎然而止，上面的人紛紛往下跳。最後被停在鞦韆上的年輕便在人們的高聲轟笑中，開始唱歌，他唱的也是苗歌，三人都聽不懂。

  羅媛興奮地哇哇大叫，舉著相機四處拍照，而李煒則始終保護在她身邊，防止她被激動的人們撞倒。

  這一節目結束後，又跳起了苗族集體舞蹈，十幾個年輕漂亮的苗族姑娘，手拉手圍成一個圓圈，跳了一會，那些漂亮的苗族姑娘非常熱情地邀請遊人加入其中。李煒在旁邊看著，也被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拉入圈中，學著她們一會抬腳，一會拍手，一會前進，一會兒後退。

  最後，就連羅媛和方欣然也加入其中，跳得不矣樂乎。

  這場舞跳下來，就到晚飯時間了。聽說晚上還有更加精彩的節目，三人找到一家飯店，簡單吃了一點。

  吃過飯後，兩個女人說剛才跳舞出了一身汗，要洗一下。三人回到旅館。女人這一洗就是兩個多鐘頭。他們再次來到廣場時，天已經黑了，但廣場上燈火通明，遊人好像比下午還要多。

  廣場上燃著數堆篝火，一隊隊男女正在圍著篝火跳舞，和下午跳的差不多，只是參加的遊人更多。

  他們看了一會，也不知大喇叭里喊了聲什麼，李煒他們發現，年齡大的人們都在廣場上歇息，而青年男女都興奮地尖叫著向廣場東側、西側的兩座長滿翠竹的山坡上涌去。三人感到好奇，也跟著一撥人來到山坡上。

  雖然天已經黑了，但今晚天氣大睛，月光非常好。

  只聽一位中年人高聲宣布了什麼，一時間，小伙子們蜂擁而出，衝到自己選中的姑娘面前，一手挽住姑娘的脖子，一手蒙住姑娘的眼睛，其他小伙子去打她的背。姑娘也不甘示弱，一邊大笑，一邊掙扎。掙脫時，捉住小伙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整個場地，男追女逐，歡蹦亂跳。

  方欣然和羅媛也被兩個小伙子蒙住了眼睛，引來好多小伙子，在她們的背上輕打。嚇得她們哇哇大叫。李煒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忙趕過去把那兩人從她們身邊推開。

  剛才宣布的男人笑著走過來，對他們說，這是苗族的傳統節目，叫打背，是苗族男女談情說受的一種方式，這些人都沒有惡意的。他講了打背的規矩，邀請他們參加。

  羅媛興奮地尖叫一聲，撲過來，猴在李煒身上，蒙住了李煒的眼睛。

  李煒這個高大英俊的帥哥，早就引起了許多姑娘的注意，他的眼睛一被蒙住，就湧上來打他的背。

  李煒很容易就掙脫了羅媛的手掌，羅媛拔腿就跑，被李煒趕上，蒙住了她的眼睛。

  羅媛的美麗，早就吸引了很多小伙子們，他們都上來在她背上輕打。

  方欣然也被他們激起了興趣，偷偷走過來，一下就摟住李煒的脖子，蒙上了李煒的眼睛，又引得一群姑娘在他背上輕打。

  鬧著鬧著，李煒發現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了。抓住一個打他的漂亮姑娘一問，姑娘說：「他們都找到意中人，打土電話去了。」

  李煒好奇地問：「土電話？什麼是土電話？」

  姑娘從旁邊竹子上取下一個東西，李煒一看，原來是兩個竹筒，中間連著一條長線。

  姑娘說，打土電話時，兩人各在一方對著竹筒，講話、唱歌都能聽見。姑娘見李煒好奇，便邀請他去打土電話。

  李煒跟著她走到竹林深入，只見沿途草叢中，亂石旁，竹林里，全是一對一對男女在打土電話，有的越打電話線越短，有的已經摟抱在一起。

  李煒跟著女孩來到一處無人的巨石旁，一人拿著一個竹筒，靠在巨石兩邊，開始打電話。

  女孩說：「大哥是第一次來鳳凰？」

  李煒說：「是啊，你是鳳凰人嗎？」

  女孩說：「不是，我其實是漢人。」

  李煒說：「那你怎麼穿著苗族服裝？」

  女孩說：「工作需要呀。」

  李煒說：「你做什麼工作？景區工作人員嗎？」

  女孩說：「不是的，你猜猜。」

  李煒說：「我可猜不著，要不你給點提示？」

  女孩撲吃一笑說：「我的工作和記者有些相似……，都是用『筆』工作……」

  李煒突然想起一個關於記者的笑話，我靠，這不是小姐嗎？

  女孩繼續說：「你看我長得還行？我技術也是很好的，看大哥長得這麼帥，我給你打五折，兩百怎麼樣？」

  李煒忙說：「對不起，我帶著女朋友的，不好意思啊，下次再照顧你生意。」

  女孩說：「你帶著女朋友？你是說你那兩女伴？她們也打電話去了，我還以為是我們同行呢。」

  李煒說：「剛才打背的女孩中，你同行多嗎？」

  女孩說：「除了遊客幾乎全是，當地的女孩在對面的山上，是不會來這裡的。」

  李煒說：「對不起，我不知道，耽誤了你的時間。」

  女孩說：「沒關係，我給你一張名片，需要時打我電話，我上門服務的。」

  女孩說著走過來，遞給他一張名片，上面只印著一個名字和一組電話號，名字是「何香香」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