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屈英英

  那間休息室還有一個門通到禮堂外面。李煒來到外面，繞了一大圈走進禮堂後，大會已接近尾聲，劉縣長正熱情洋溢地講話，李煒悄悄坐在後排，仔細聽劉縣長的發言，發現講稿改動不大，只是對一些提法做了改變，這說明劉縣長對自己的文筆還是挺認同的。

  李煒留意到縣長鍾志剛坐在主席台中央，腰挺得筆直，一臉的嚴肅。剛長那女孩也回到了禮儀小姐隊伍中，手執水壺，扭著細腰，走來走去給領導們添水。誰能想到他們剛才就在這主席台一牆之隔的地方激情肉搏呢會議結束後，旅遊局在政府招待所安排了飯局。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政府招待所，酒菜早就上桌，一般工作人員在一樓大廳就餐。鍾縣長和劉副縣長陪著幾位商界名流登上二樓，進入豪華包房。

  李煒借著幫服務員搬酒的機會，進入那間豪華包房。看到鍾縣長和幾位富商握手寒暄了幾句坐車離開，由劉副縣長陪同這些商界名流吃飯，白局長自然也在那桌相陪，旅遊局的大美女們已經換上了清涼的衣服，分別坐在一個個滿面紅光的客人身邊。

  李煒發現有的客人乘機在這些女孩身上蹭來蹭去的揩油，這些女孩絲毫沒有排斥的表現，看來她們客串陪酒女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習以為常。

  鍾縣長的小情人也在其中，她即便在這群美女中也顯得非常突出，她就坐在劉縣長身邊，時不時用公筷給他布菜，偶爾咯咯笑著和他說幾句，看來她已經加緊實施計劃了。

  李煒心中暗叫：縣長哥們，你可一定要挺住呀。

  李煒從包房出來，正遇到方欣然，她眼睛一亮說：「找你半天了，原來在這兒，快跟我去吃飯。」

  旅遊局在另一個中包也安排了一桌，桌上安排的是兩位副局長和旅遊局的中層幹部，再就是李煒。

  李煒和方欣然進去後人就齊了，桌上就李煒一個外人，興幫局長就提議大家每人敬李煒一杯，感謝李秘對旅遊局工作的大力支持。李煒搖著手說：「這可不行，你們每人一杯，還不將我嚾爬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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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大家一齊舉杯，連幹了兩杯。

  這種工作聚會，氣氛自然不會很熱烈，大家都聊著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酒也喝不起來，很快就散了。

  方欣然和李煒下樓來到一樓大廳，方欣然突然看了李煒一眼，悄聲問：「剛才睡得還好。」

  李煒明白她想什麼，說：「我只眯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來了。咱們為領導服務的人，覺也睡不踏實呀。」

  剛才鍾縣長向方欣然要鑰匙時，她沒多想就給他了，他走了以後，方欣然才想起，李秘還在休息室睡覺呢。鍾縣長和屈英英的事，方欣然早有耳聞，看到鍾縣長拿到鑰匙後走向後台，屈英英立即就跟了過去，方欣然不用猜都知道他們去休息不會幹出什麼好事。

  她一直擔心他們的姦情被李煒撞見會鬧出亂子來。聽李煒這麼說，他們應該沒有撞車，方欣然鬆了一口氣。

  「你們股那個高個，一直給領導倒水的那個女孩叫什麼？」李煒突然問。

  「你說的是屈英英？」方欣然看了他一眼，不會，難道這小子也被那妖精迷住了？她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

  「她好像很活躍呀。」李煒意味深長地說。

  「那是，誰讓人家長得漂亮呢。」方欣然有些無奈地說，估計這女人平時沒少給她添堵。

  「漂亮嗎？我怎麼覺得她還沒方姐您一半漂亮呢。」李煒和方欣然打過這幾次交道後，覺得這女人不錯，像姐姐一般，很親切，不由得貧道。

  「咯咯，你就別取笑姐姐了，姐姐已經老嘍，那還稱得上漂亮呀。」方欣然咯咯笑著，極具風情地勾了他一眼，勾得他心裡怦然一動。

  熟女風情啊，殺傷力是不蓋的。

  「你那兒老了，這叫成熟，就像怒放的玫瑰。」李煒一本正經說。

  「你呀，一張嘴真能說，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孩子。」能被這麼帥的一男孩子稱讚，方欣然心裡像喝了蜜一般甜。

  兩人不知不覺間親近了許多，李煒從此叫她方姐，方欣然在沒人的時候也不再叫他李秘，而叫他煒弟。

  這時，豪包那桌也散了，那些商界名流大多都喝高了，東倒西歪地從樓樓上走下來，一人身邊陪著一美女。

  也難怪，身邊有那些美女不停地勸酒，不喝多也難。人這一喝多，本性就暴露出來了，有一個大胖子，握著女孩的手不放，又是摸又是捏，硬著舌頭說：「你這小、小手，真、真漂亮這，我、我真想啃、啃一口。」

  說著真的在女孩的手上親了一口，這女孩不以為忤，嘻嘻笑著說：「郭總，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去休息？」

  郭總口齒不清地說：「好，好，回回家，撫龍別墅。」

  說完，一條胳膊搭在女孩肩上，摟著她走到一輛寶馬前，司機忙打開車門。兩人緊貼著上了車。關車門的一瞬間，李煒看到，郭總那隻肥手已經摸到了女孩裸露的大腿上。

  「你們旅遊局這幫女孩都不簡單哪。」李煒收回目光說。

  「現在的女孩那個簡單了？」剛才的情景方欣然自然也看到了，感嘆道，「看來我真的落伍了。」

  「送客人回家也是你們局安排的嗎？」李煒問。

  「連陪酒都是她們自己去的，那還敢安排她們送人。」方欣然說。

  看李煒似乎不信，方欣然說，以前他們局也安排漂亮職工陪酒，有一次一位女職工陪領導時就從酒桌上陪到了他家的床上，被從外地回來的領導夫人碰了個正著，當領導夫人得知這女人是旅遊局領導安排她陪酒時，闖到旅遊局將白局長罵了個狗血淋頭，說他不是局長是皮條客。

  從此，每逢招待領導或者客商，局裡都不敢安排人陪了，但都會安排很大的房間，每位客人旁邊都會留一個空位，那些自認有些姿色的女孩會自動過去陪酒，那些空位從來就沒有空過，有幾次還因為兩個女孩爭一個空位發生爭執，差點打起來。

  聽到這兒，李煒忍不住笑起來:「哪裡有利益，哪裡就有戰爭，在國際上如此，在酒桌上也是如此。」

  方欣然也笑了。感慨地說：「時代變化真快，想我們剛參加工作那陣子，上面有大領導下來，那時流行組織舞會，需要安排年輕漂亮的女孩陪舞，我們這幫人哭哭啼啼地死活不肯去，最後都是領導以政治任務為藉口硬性指派。現在？有這樣和大領導親密接觸的機會，不打破頭才怪。」

  「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李煒也裝模作樣的感慨了一把。

  這時，那幫客商走得差不多了，劉縣長才最後一個下樓來，屈英英抱著劉縣長的一條胳膊，身子整個貼在他身上。劉縣長發現大廳的人都在看著他們，顯得非常尷尬，他顯然從來沒處理過這種狀況，有點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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