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執念往事

  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在談蔚兮放出氣息前,男鬼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招惹上了什麼存在。

  以前的教訓被忘了個一乾二淨,男鬼再次出擊,談蔚兮見此,手中雪霽扇倏然打開,與此同時,一股子寒意攀升,以她為中心,寒意在一瞬間鋪滿整個房間。

  她手執雪霽扇,扇面朝下橫於胸前,看起來不像攻擊,更像防禦手勢。

  下一秒,白色光芒乍現,光芒匯集分散迅速化作實體,成為一片片雪花,每瓣雪花每一瓣都十分銳利,泛著晶瑩的光澤,很美,但極具殺傷力。

  男鬼頓覺不妙,暗叫糟糕,卻只能硬著頭皮上,果不其然,雪花猶如利刃洋洋灑灑划過他衣角,哪怕被黑色霧氣纏繞,依舊來勢洶洶。

  幾個來回,原本被保護的很好的喜服被劃開幾道口子,喜服下的傷口流出來的不是血,而是一縷一縷黑色的霧氣。

  對面的傢伙已經不是生人的存在了,當然是流不出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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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得到歷練的機會,談蔚兮收著實力想多過幾招找找感覺。

  對方似乎也感受到了她愚弄的姿態十分生氣,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真的打不過對方。

  曾經打不過只能九死一生下撿回一條命,現在哪怕她沒有記憶沒有以前的全部實力,他依舊打不過。

  可他怎麼能服氣,當初就是這個傢伙橫插一腳,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好不容易再次找到了裴郎,為什麼又碰到了這個傢伙。

  無論她是什麼身份,都是一樣的討厭。

  不過,她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要不是自己和她交過手印象深刻,對她周身的氣息熟悉不過,不然他還真的要不敢認了。

  誰能想到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現在會變成這麼個小傢伙。

  或許這能作為一個籌碼,一個談判的籌碼,「你的扇子是不是叫血祭?」他忽然沒頭沒尾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談蔚兮撓撓頭,有些狐疑,「你怎麼知道它叫雪霽扇?」結合他之前的那些話,他認識自己?不應該啊,這不合理,十分不合理。

  「我不僅知道她的名字,我還認識你,準確來說,我們數百年前就見過了。「

  數百年前?不靠譜,這人滿嘴胡話,自己今年才幾歲,還好幾百年,說謊話也不打草稿,呸,真以為自己是好騙的小朋友?不要臉。

  她小肉臉上滿是鄙夷,「你看我能信不?別掙扎,要麼投降要麼受死。」

  見她又揚起扇子,他急了,「哎哎哎。」這個小孩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我可沒騙你。你這把扇子叫血祭,認主,除了你自己,可沒人能駕馭得了,雖然變了顏色,可我們之前交過手,這感覺我熟悉的很。」


  「合著你是挨過另一半扇子的打啊,那你可失算了,這把扇子是我師傅為我親手做的,妖孽,還想哄騙於我,看我揍不揍你。」她小臉一冷。

  見她一副我不聽我不聽就不信就不信的樣子,男鬼差點被她氣死,打不過,管她還非得管,男鬼很氣但又沒辦法。「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放過我呢,我和裴郎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使得你多次為難。「他說著,嘆了口氣。

  自己到底為什麼總碰上這個倒霉玩意兒,還每次她都要插一手管一下自己的事兒,一天天的的就沒別的事兒要做嗎?

  見他稍稍冷靜下來,談蔚兮挑眉,「再給你個機會,坐下來談談或者繼續打。」要打,自己是肯定不怕,但是打來打去也不能解決問題,兩個人身上確實也有羈絆,最好的解決方式還是說開了,把羈絆解除,不然就算他說現在被弄死了,對濤哥多多少少也有影響。

  這麼多年他雖然穿著紅衣卻沒成為厲鬼,應當也沒做什麼太傷天害理的事兒,只是因為執念久久難以消散。

  看這樣子估計也頂不了多少年,想死撐著只能燃燒靈魂的力量拖拖時間。

  男鬼顯然也是十分了解自己的狀況,思索片刻選擇坐下來聊聊。

  四個人坐在一起,氣氛有些詭異,最緊張的當屬宋濤,由于禁制的作用,他和男鬼保持一個距離,所以只能坐在面對面。

  他十分害怕,看看小姑奶奶,最後選擇抓著談斯然的胳膊和他坐在一起。

  看著自己的裴郎和另一個男人舉止親密,男鬼眯起眼睛,殺氣騰騰。

  感覺到殺氣,倆男人因為害怕湊得更近了,因為他們湊得更近,男鬼眼中殺氣更盛,一副要把談斯然刀了的架勢。

  什麼,居然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的侄孫孫?小奶娃不悅地輕咳了兩聲,「咳咳。「她這一咳嗽,立馬把全桌目光聚集過去,「讓你坐下來是交代事情的,你要是再露出這種眼神,也就沒有必要談了,繼續打吧。」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男鬼心裡不服卻無可奈何,打不過能怎麼辦,只能收起殺氣騰騰的目光,正要開口,只見他嘴剛張開,小奶娃比他早一步開口,「用你的靈魂起誓,所言皆屬實,否則,靈魂反噬。」

  這招狠了,不過男鬼本就沒打算說謊,此時屈於淫威只能乖乖以靈魂起誓,這種誓言可是被天地法則監管端,可不是普通人隨口就可可以說的我愛你一輩子要是變心就天打雷劈的隨口承諾。

  從他的嘴裡,三人知道了一個很悲慘的故事。

  男鬼原名赫連均,皇帝一個不受寵的皇子,母妃死後皇帝對他不聞不問,家族見他不受皇帝喜愛也早早放棄了他。他在吃人的深宮中舉步維艱,為了保命受盡屈辱。


  在年齡漸長慢慢張開以後,俊美的容顏吸引了不少目光,那些目光讓他噁心至極。

  他從來不是什麼安於現狀的人,他在等一個機會,讓他翻身的一個機會。

  幾年過去,機會還沒有等到,反倒是枯燥的生活中闖入了一個人。

  一次宮宴,他遇見了男孩,男孩和自己差不多大,穿著華貴的袍子笑靨如花跟在一個男人身後。

  和陰鬱的自己不同,男孩的笑容仿佛冬日的太陽,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能露出這樣的笑容。

  後來他知道了,因為那個男孩相比自己,完全是不一樣的存在。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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