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姐弟相殘
第178章 姐弟相殘
眼見孫子將要摔成肉泥,王大媽看的目眥欲裂瞬間昏厥了過去。
然而,就在下一秒,在小男孩快要落地的時候,忽然頓了一秒,強烈的墜感消失,平穩的落到了地上。
再次親眼見到紀曉虞施展術法的模樣,傅言慎目光中多了一絲神往,他收斂心神,喊來傭人描述事情經過。
原來下午的時候,有傭人在這裡打掃衛生,猛然一探頭忽然發現了張叔兒子的身影,他那會看到的小孩子還是活著的,可他不管怎麼叫他,那小孩就是不理他,還將一根細繩繞在自己脖子上,活生生把自己勒死了,見此場景傭人當場就嚇暈過去了。
而就這時候,紀曉虞來了。
發現不對的傭人立馬過來通報,後面就是他們看到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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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古怪且湊巧的事,讓有些傭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紀家三小姐,該不會就是這神棍使得壞吧,一來就死人,上次也是。
傅言慎根本不信傭人的一面之詞,他找來安保調出了這裡的監控。
張管家面色蒼老了好幾歲,也跟在他們身後看著監控畫面。
吊燈的位置在監控方向有點距離,看不太清楚,但能依稀看到,張管家的兒子是忽然出現,然後像個壁虎一樣自己爬到了吊燈上的,和傭人說的大差不差,確實是小孩子自殺的。
「是否有邪祟作怪?」
傅言慎第一時間看向了身旁的紀曉虞,眼裡滿是信任。
「嗯」
紀曉虞沉吟片刻,指著監控道:「正常人也做不出來這種事吧!」
傅言慎:「.」
她見傅大少沉默,也不賣關子了,繼續道:「其實,他這是被」
「紀小姐,此事我不打算追究了,還請紀小姐就當是我那小兒子自殺的吧。」
還未說出口的話,被張管家打斷了,紀曉虞無所謂的一攤手,「哦。」
反正她已經報警了,趙冬池一會就到,不讓她管,自然有人會管。
「張叔!」
傅言慎目光銳利的直視張管家,他不想做個睜眼瞎。
「大少爺,老頭子求您了,就當此事只是個意外事件可好?」
張管家一臉哀求的跪了下去。
他眼裡的痛苦之色令傅言慎愣了愣,隨即冷下臉道:「荒唐!」
說完便拉著紀曉虞離開了。
她也沒掙扎,任由傅大少爺拽著自己。
兩人一路往花園走去,直到停在了一片薔薇花叢旁。
「兇手是他姐姐對不對?」
傅言慎說話很直接,仿佛一頭被困住野獸,心裡暴躁的無所適從。
「嗯,你不是猜出來了嗎?」
若不是姐弟相殘,張管家也不會那麼痛苦與糾結。第一次看到他們的面相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了。
張管家也算是老來得子,以前一直以為只會有大女兒這一個孩子,便一直悉心教導,他不僅是傅家的管家,自己私下也有不少產業,在大女兒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教她學著如何做生意,直到十三歲那年有了弟弟後,夫妻兩的觀念就開始改變了。
張管家兩夫妻都有點重男輕女,王媽更甚,有了小兒子後寵的那叫一個無法無天。
在家裡對姐姐呼來喝去,從沒把姐姐的教導放在心上。
而張管家也沒放棄對女兒的培養,反而更加嚴厲了,大女兒還以為父親這是看中自己,學的更為起勁了,直到有一天聽到夫妻兩的交談才明白,原來他們是想讓自己做弟弟的管家,成為弟弟的左膀右臂,做得再好,以後的家業都是留給弟弟的,而她說白了就是個工具人。
王媽甚至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女娃生來就是男娃的陪襯,比如她自己,還不是洗手羹湯給丈夫做了一輩子。
可這在從小就是被當做商業精英培養的大女兒看來,自己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因為有了弟弟,所以才不要自己的。
明明她是那麼的優秀,明明身邊人都誇她是女精英,她甚至還能和傅總談上生意了,可就是這樣的她,在母親面前依舊不如那個只會打遊戲的弟弟,學習從不及格的弟弟
傅言慎也很難受,因為他竟然對兇手感同身受了。
他也那麼優秀,為什麼母親就只看得到那個廢物弟弟,看不到自己呢?
他討厭偏愛,特別是那偏愛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你知道我的身世嗎?」
紀曉虞不怎麼會安慰人,但她會比慘,有時候知道了別人比你慘的話,自己心裡就會舒服多了,至少不會那麼難過。
「嗯,走丟,母女不和。」
傅言慎看來也是調查過的,只可惜他還不知道丟她的人是誰。
「不是走丟,是我母親丟的我,和別人合謀,改我命格,斷我腿骨後將我扔到下水道。」
有那麼一段時間,她活的生不如死,甚至心裡已經開始想弒母了。
「師傅說,每個人身上都是有業障的,積累的業多了,自然會有天罰降臨,這輩子沒清算的,下輩子也會算你頭上,我母親十月懷胎生下我,這是天大的恩,之前我所受的苦就當還恩情了。」
紀曉虞還有一件事沒說,那就是術師禁殺生,她就等著母親多作孽,這樣死後成怨靈,然後被她光明正大的替天行道,還能獲得功德。
只是被偏心忽略的傅言慎沉默了,他這點確實不算啥了,至少母親沒想殺了他。
想想竟然莫名釋然了,果然,幸福的生活都是對比來的。
傅言慎見她眉頭舒展,滿臉豁達之色,還以為她已經放下所有仇怨,心生欽佩道:「總覺得這次見面,你變了不少。」
氣質截然不同了,渾身帶了些超然物外的感覺。
以前只是覺得紀曉虞是個有點本事的小丫頭,這次見好似與自己的距離越發遙遠了。
他瞧著微風吹起一陣粉色的花瓣,有兩片正好飄在了紀曉虞的頭髮上。
正抬手幫忙取下來的時候,一陣凌冽的寒風吹的他一個趔趄,差點坐倒在地。
傅言慎扶著花園的低矮圍牆,只感覺陰風陣陣,寒氣籠罩四周。
剛剛去辦點事,一回來就發現被人挖牆腳的鬼王怒了。
「虞,他想對你做什麼?」
其實禹離還想問你為什麼不躲,但他不敢,怕紀曉虞回一句不想。
男人如今的容貌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臉上委屈的模樣令人很難不為之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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