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原來父親沒死
樓上書房裡,解除幻境後,紀向榮楞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門口多了個陌生的少年時,一臉害怕的問道:「你是鬼差嗎?」
「紀伯父,我是您女兒的師弟,剛剛是迷惑敵人的手段,您並沒有死。」
禹離自我介紹起來越加的得心應手了,「罪魁禍首應該已經被虞.師姐抓到了,您要不要下樓看看?」
「好,去看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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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向榮摸了摸剛剛被捅了幾十刀的身體,剛剛刺骨的疼痛仿佛都是錯覺一樣,面對擁有如此神通的少年,他有再多的埋怨也不敢說出口了。
只是胸中一股子怨氣無處發泄,瀕臨死亡的痛苦,被養女遺棄的絕望都歷歷在目,令他難以釋懷。
故作鎮定的來到樓下,正好就看到蕭薔薇在說自己死了的話,聽的他更是火大。
「薇兒,你在說什麼胡話?」
紀向榮陰沉著臉,腳步加快的走下了樓。
客廳內,小琳目不斜視的端來了一盤水果,見縫插針的擺到了桌子上,「三小姐,先填填肚子吧,午飯已經在做了。」
她說完就走了,將兩外兩人無視了個徹底,好像這家裡的主人只有紀曉虞似的。
此時陷入憤怒的紀向榮自然不在意這些細節。
看到死而復生的父親,蕭薔薇心裡的不舒服也只能拋去腦後。
那麼多血,被捅了那麼多刀,怎麼可能還是活人呢?
她一臉驚恐的躲到了紀曉虞身後,「三姐姐,你你快看看,父親他他還活著嗎?」
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仿佛看到了厲鬼來臨。
「是活著的,父親沒死。」
紀曉虞悠閒的拿起透明的小叉子,叉起一塊切好的哈密瓜,甜甜脆脆的,口感還不錯。
再叉起一個小車厘子,紅紅的果肉,甜甜的,汁水旺盛,真不錯。
小琳好像還用溫水過了一遍,不涼牙,真細節。
【小琳真細心,可惜過兩天她就請假結婚去了,不然我都想請她去幫自己打理新房子了。】
【不過是弄個小幻境而已,這父女兩怎麼突然跟有仇似的?】
紀曉虞心中腹誹,面上依舊悠然的吃著水果。
「薇兒,你太讓我失望了。」
紀向榮有種深深地無力感,親生女兒如此冷血也就罷了,自己嬌養了十幾年的女兒也如此無情,真真是太令他失望了。
「父親,我.我只是太害怕了,那個,父親你沒事就好。」
蕭薔薇顫顫巍巍的從紀曉虞身後走了出來,低著腦袋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
「.」
紀向榮看養女如此脆弱的模樣,瞬間就心軟了,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遇到那樣的場景不知所措也正常,衝過來也救不了自己。
只是原諒的話在嘴裡過了一圈還是沒說出口。
他瞅著地上那個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滿是灰塵的罪魁禍首,難以想像這就是以前千嬌百媚的英子,這女人是被女兒給硬生生從地上拖回來的?
可真兇殘。
「曉虞,你怎麼不提前告訴父親?」
還是很生氣,若是自己早知此事,他也就不會如此狼狽了。
「迷惑敵人啊,有您精湛的演技,幕後之人才會放鬆警惕的。」
「那也不必如此逼真,你妹妹都以為我真的出事了。」
【以為你出事了,所以她第一時間跑路嗎?】
「抱歉父親,下次不會了。」
「.」
紀向榮氣的不想說話了,這一個兩個的,別人家的女兒是貼心小棉襖,他家是冷血小魔王。
紀曉虞吃了大半盤的水果後,輕輕擦拭了沾滿汁水的手指,看向父親身後的少年,「嚴刑逼供有經驗嗎?」
若不是離的幻境讓那女人放鬆警惕沒有離開,她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抓到人。
「可以一試。」禹離來到被定住的英子面前,撕開定神符後,直接與之對視。
「小心,她會催眠!」
紀向榮雖不滿女兒把自己當工具人使,這會卻有些擔心這個莽撞的少年。
自己被迷惑也就算了,那符紙揭開讓那女人恢復了行動,他們其他人不也遭殃了?
就在這時,只見少年的雙眸幽深,漸漸變成了紫色的豎瞳,妖冶魅惑至極。
「你叫什麼?」
禹離聲音悠遠,仿佛傳到了英子的腦海里。
「無英!」
被反催眠的英子神色呆滯的回答道。
聽到這個名字,紀曉虞眉間一緊,又是無字派,她不信跟玄隱門沒有一點關係。
「你來紀家的目的?」禹離繼續問道。
「攪亂一切。」
「誰讓你來的?」
「無燕姐。」
「她現在在哪?」
「在總部,夜魅酒吧。」
「無燕是誰?」
「是我的主人,也是我的信仰。」
無英雙眼迷離,似乎沉浸在另一個幻境當中,眼白翻起,渾身發顫的晃悠著腦袋。
「精神到達臨界點了。」
禹離收起豎瞳,站起身來,朝著紀曉虞歪了歪腦袋,「我去看看吧。」
「小心,安全第一。」
紀曉虞記下了這個酒吧的名字,那個叫無燕的上次就找人害姑姑,這次又找人害父親,可她沒有算出紀家有什麼大仇人啊.
無字派,無殤,無盡,無燕,無英.
怕是衝著自己來的吧。
對於離的實力她還是有信心的,只要不硬剛,保住自己是沒問題的。
「嗯。」
禹離唇角微微上揚,抬手輕點手腕三下,這才朝著屋外走去。
與匆匆趕來的趙冬池撞了個正著。
一人一鬼擦肩而過,也沒打招呼就錯開了。
紀曉虞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剛剛少年做的手勢是他們之間的暗號,有情況就傳音聯絡。
她想到他們初見時,他裝作一個懵懂的小孩子,說自己被親姐姐害死,活生生扔到了蛇窟,直到死也不知道原因。
他死的很痛苦,然後孤獨的當一隻冤魂,許久都未與別人交流,有時候都忘了怎麼開口說話。
陪在自己身邊一個多月後,他受到師父的命令,帶她去了萬鬼窟,滅了她的天真與單純,直到幾年後她才知道真相。
這個手勢,就是他們每次分開時約定好的。
「師叔,師叔?」
趙冬池背著雙肩包湊了過來,好奇的問道:「師叔,剛剛那位是誰啊?」
熟悉的聲音喚醒了忽然走神的紀曉虞,她頓了頓,還是用那套熟悉的說辭,「我師弟。」
「哦」
冤魂與天師是怎麼成為師徒的?
趙冬池見地上還躺著嫌疑人呢,此時也不是八卦的好時候,連忙詢問案件細節。
此時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蕭薔薇已經悄摸摸的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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