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青衫少女
北嶽恆山雖然跟南嶽衡山是同一個讀音,但是兩派的實力卻相差不小。
恆山派中,有三定這三位掌門級別的高手。
雖然三人有強有弱,但綜合實力也比當初一團散沙的衡山要強上一些。
如果加上隱藏高手啞婆婆以及不戒和尚,還有能調動的水月庵等勢力,以及門內完整的劍陣傳承,其實恆山是相當不弱的。
原著中,十幾名恆山二代弟子,能憑劍陣,跟嵩山三個太保周旋,甚至還傷了太保高克新,戰績十分亮眼。
最關鍵的一點,恆山派內十分和諧,擰成一股繩.遠勝其他劍派忙於內鬥。這股力量,足以讓任何人眼紅。
不過三位師太如今跟嵩山並無深仇大恨,與衡山也並無深交。
想勸服恆山加入「反嵩山聯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陳淵這趟過來,打算先退而求其次。
希望能藉助恆山的門路,搞到一些武器、丹藥之類的後勤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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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華山是功法庫不同,恆山是個百寶囊。
有白雲熊膽丸,天香斷續膠這種內服外敷的良藥,門下還有水月庵這等附庸勢力。
原著中曾提到,在恆山派遭遇伏擊時,水月庵五柄龍泉寶劍削斷了無數的兵刃。
陳淵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搞一把趁手的寶劍。
免得再像之前跟曲克雙友對戰時那樣,武器不堪使用崩壞掉。
他未必要貪圖水月庵的幾件兵器,但水月庵附近,有鑄劍谷這等場所,能用於鑄造寶劍。
若是能走通恆山的門路,找到鑄劍谷所在,那麼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當然,此行如果能從恆山買來些白雲熊膽丸或者天香斷續膠之類的靈丹妙藥,那陳淵自然更為高興。
陳淵朝著恆山的地方走,一路上並沒有刻意的行俠仗義。
但若遇到撞到他頭上的為非作歹之人,他也就順手實驗了一下三花聚頂掌的威力。
這門掌法雖然不像降龍十八掌與鐵掌那樣威猛,但卻融合了流雲、碧羅、混元三門掌法的長處,暗含一股絞殺、流瀉、焦枯之意。
中者無不心脈扭曲,心血枯乾而亡。
這一日,陳淵見前面赫然出現一座城池,估計便是恆山附近的大同。
他便進入城內,找了一個酒樓,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
除了補充營養,滿足口腹之慾之外,酒樓還有一個重要的功能。
那便是打探消息。
這裡是三教九流的聚集之地,很多不起眼的信息,會從江湖人吹牛打屁的隻言片語中透露出來。
「店家,給我來幾碟上好的牛肉。」
一個頭上戴著儒巾,身著青衫的公子哥,忽然上樓朗聲說道。
陳淵掃了一眼,心中暗自搖頭。
雖然這公子哥看起來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廝,但胸前卻是微微鼓起。
加上說話時略顯尖細的聲音,也能讓陳淵確定。
此人應是個故事聽多了,學別人女扮男裝闖蕩江湖的菜鳥。
「噔噔噔。」
上樓的聲音不斷,有小二陪笑詢問,卻被一腳踹飛的驚呼聲。
幾個身著黑衣的人佩著武器上樓,張望四周,其中一人衝著青衫小廝一指,「就是他,打斷了牛兄弟的手腳。」
「拿下他。」為首的黑衣人胸前繡著三顆星,沉聲道。
「是魔教的旗主。」
酒樓之中,有識貨的江湖人,早從衣著之中認出了這群黑衣人的身份。
魔教而以黑衣為標誌,而又以日月星辰的紋路區分地位。
這幾個黑衣人的首領胸前繡著三個星,這是旗主的標誌,旗主地位僅在堂主之下,能管一城的魔教眾,實力均為二流翹楚。
掌柜的聽到小二驚呼,上樓打算討個公道,見到幾人的衣裳卻臉色大變,諾諾退了出去。
酒樓之內,江湖人也是各個低眉垂目,不敢惹這等人物,紛紛離去。
一時間,酒樓二層只剩下陳淵、青衫「公子」與魔教眾人。
陳淵泰然自若,拿筷子夾著花生米,嘎吱嘎吱嚼得起勁。
因為與旁邊劍拔弩張的氣氛格格不入,那青衫公子和魔教眾人,一時間都朝陳淵看了過來。
但陳淵這趟下山早已改換了妝容,用一些草藥把臉色染的蠟黃,又把頭髮染得灰白,看起來像是四五十歲的人。
因此,也沒人能聯想到幾個月前的衡山之主。
那魔教旗主問道:「你怎麼不走?」
「我花了半兩銀子,才買了這四碟酒菜,剛吃了兩口,扔了豈不是糟蹋糧食。」
陳淵道:「我吃我的菜,你打你們的架,各不相擾,如何?」
雖然青衫小廝是個少女,但陳淵不知雙方爭執的來龍去脈,也不會不問青紅皂白,貿然出手。
金系江湖裡,什么女人都有。
不僅有阿朱、小龍女這等極品好女人,也有康敏、袁紫衣這種極品仇標緻。
萬一救了這少女,反而被她反咬一口,那就有些糟糕了。
真相如何,還需要靜觀其變。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那扮著男裝的青衫少女道:「別吃了,你的酒菜錢我包了,換一家館子吃吧。」
說完,她手指一彈,一錠銀子怦然落在陳淵面前。
看重量,足有好幾兩。
出手時的招式路數,讓陳淵有些眼熟。
只是這少女練的不到家,手法粗糙,似是而非,讓陳淵都只能皺眉思索武功來路。
那位魔教旗主道,「晚了,既然剛剛不走,那就不用走了。」
「待會兒一塊兒留下來,伺候爺們兒們吧。」
陳淵夾著花生米的筷子一頓,「我是個男人。」
「巧了,爺爺我就喜歡男人。」
旗主哈哈大笑:「那喬裝打扮的小妞歸你們,這老頭兒歸我。」
他手一揮,身後幾個魔教中人便衝著那青衫少女衝去。
青衫少女勉力抵擋,但雙拳難敵四手,交手了十幾招,便已經呈現不敵之象。
再過片刻功夫,恐怕就要被這群魔教中的人拿走。
雖然魔教之中,也有如同梅莊四友那樣,被裹挾入魔教後隱居避世的。
但這幾人看來並不在此類。
若是被拿住,那少女被打斷四肢都是輕的,沒準要性命不保。
而那旗主也嘿嘿笑著,搓著手沖陳淵走來。
陳淵的眉頭都皺緊了。
雖然人類的XP是自由的,但這旗主似乎自由過了火。
他不想跟這種玩意產生接觸,便伸出手掌,往桌上輕輕一按。
噗的一聲輕響,桌子上留下一個半寸深的掌印。
「摧心掌。」
旗主臉色大變。
最近恆山地界附近,出現好幾具詭異死屍。
中招者,都是心脈扭曲,心頭血焦枯,跟青城派的摧心掌似是而非。
已經有多個涉及的幫派,給那位青城余掌門致信,責問青城高手為何如此。
旗主朝著陳淵猛的磕了個頭,「不知前輩在次,小人多有冒犯,這些金銀就贈與前輩喝酒了。」
他取出一沓銀票,恭恭敬敬的放在陳淵面前的桌上,轉身就走。
陳淵並未追趕,除了怕髒了手和劍外。
主要是因為,他如今遠離衡山。
若是暴露身份,恐怕魔教和嵩山都要來大舉圍殺他,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青衫少女居然未走,而是直接坐到陳淵面前。
「你如此武功,為什麼不早點出手?」
陳淵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你沒有解決事情的能力,就不要招惹是非。」
「江湖上並非所有人都是你爸媽,要給你惹了事情擦屁股。」
他想了半天,終於想明白了這少女的武功路數,是華山一脈。
按照年紀算算,應該就是上次未見到的岳靈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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