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又收一徒
第197章 又收一徒
謝炎炎原本是沒有收徒的打算,她就不是個醫生。
只不過22世紀,很多普通病症,常規用藥,老百姓都懂。
不是常規病的,她有個小美作弊,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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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陳郎中和陳夫人商量後,非常誠懇地跪下請求她做自己的師父,陳郎中的一席話打動了她。
「我們能看出來謝小姐沒有醫術實踐經驗,但是謝小姐會的很多醫術我們夫妻兩個不懂,既然小姐無意從醫,何不做了我們的師父,把本領傳授我們,我們可以救治更多的人?」
「我們保證,學會了師父的本領,永不外傳,沒有師父的同意,兒子孫子也不會繼承師父的任何醫術。」
「師父想救人,我們可以替師父出面,比如這兩個人,師父不願意他們知道是誰救了他們,我們夫妻倆就說是陌生人送到我們地方的。」
謝炎炎有些心動了。
古人重諾,陳郎中夫妻若做了她的徒弟,自己便是他們的長輩,他們一輩子不敢忤逆。
看著兩人的虔誠,她只說了一句:「把你們的過往說給我聽。」
陳郎中稍微猶豫了一下,為了拜師,他真的豁出去了。
「師父在上,弟子陳修,祖籍長安,世代行醫,自漢室起,祖上代代有人在宮中做御醫,然而魏晉起,朝代更迭,不小心捲入宮中爭鬥,被滅九族。」
他的曾祖是其奶娘以自己的兒子換下,才得以存活,御醫世家才留下一點根。
之後流落永城。
「大概是骨子裡對醫術的熱愛,曾祖最終還是從了醫。」陳修慨嘆道,「到祖父和父親那時候,陳家醫術漸漸又有些名氣,曾祖留下家訓,世代不得入宮。」
這些是陳修的機密,是他投誠的態度。
謝炎炎點點頭:「我只是偶然得知一些醫藥方子,你若願意做我徒弟,我就應下了。」
陳修大喜,和夫人焚香叩頭,認了師父。
謝炎炎:
我年紀輕輕,醫術一竅不通,卻做了三個名醫的師父!!
既然是徒弟,那就沒什麼客氣了。
把周世子和周金都交給陳修。
周世子是當天下午清醒的,周金差不多同時,兩人因為傷勢過重,視力也受了限制。
醒來,只看見一間陌生的屋子,自己身上綁紮著,藥味很重,很明顯自己被醫治了。
視線所及,看見周金。
周金模糊著喊了一聲:「爺?」
周少羽嗓子受損,說不清楚話,只鼻子嗯了一聲。
陳郎中過來,摸了摸他們的額頭,又號脈。師父用的藥好,病人沒有發熱。
只要不發熱,病人恢復起來就會非常快。
周少羽清了好幾次嗓子,才問出一句話來:「您是?」
陳郎中說:「我是郎中,有人把你們送到我這裡救治。」
「誰?」
「不認識。」陳郎中說,「你們受傷了,很嚴重,我已經給你們接了骨,傷口也給你們處理了,只要不發熱,恢復起來很快。」
這就是不願意說了,或者他是真不知道。
「我能動了,再謝你……」
「不用,送你們來的人給了銀子。」
陳郎中給他們看了看傷口,師父說了,只要不出血,一天換一次藥就行。
招呼他們休息,陳郎中出去,看到謝炎炎,說:「師父,他們都清醒了,沒發熱。」
「那你先把魚片粥給他們餵下去。」
許文容下午來接她,謝炎炎對許文容說:「你先去客棧休息,幫我也定一個房間,我和陳郎中還有事辦,你在客棧等我。」許文容叮囑了一句:「有任何事都不要獨自擔著。」
「好。」
謝炎炎應了一聲,又回了陳郎中家裡。
她沒有在周少羽和周金的跟前露面,他們清醒了,但是還不能走動,她不用擔心會突然遇見他們。
在廚房裡熬了一鍋鴿子湯。
鴿子湯促進傷口癒合。
陳郎中和陳夫人都懂,不過他們更願意看師父怎麼做。
在他們看來,師父做的其實是藥膳。
謝炎炎從外面回來時就把燉鴿子湯的材料都準備好了。
鴿子,蟲草花,紅棗,百合,桂圓,枸杞,生薑。
陳夫人看著這些食材,習慣性拿起來聞一聞,嘗一嘗,蟲草花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蟲草花,也叫蛹蟲草,北蟲草。」謝炎炎從小美那裡得到科普,給她解釋了一下。
陳夫人馬上瞪大眼睛,這是中藥材啊!
一邊讚嘆,一邊把鴿子處理了一下,每一隻都切成四塊,兩隻鴿子8塊,洗淨,焯水。
在砂鍋里放進鴿子塊,洗淨的蟲草花,桂圓肉,生薑片,加水,熬煮。
兩刻鐘後,撇去漂浮的油,加入百合和去核的紅棗,繼續熬煮兩刻鐘。
再加入枸杞、鹽,調味。
湯成。
熬湯的時候,她把一塊腿肉割出一塊,剁了臊子。
拿了一把糖芽菜,就是芥菜葉子撕絲,用紅糖醃出來的金芽菜,切小段。
鍋里放油,加一顆八角,爆香,把臊子倒入,一直炒至干香乾香,加一點醬油,炒均勻,加入切好的糖芽菜,炒干炒均勻,盛出備用。
煮麵。
臊子做得多,她面也煮得多,把自己、陳郎中和陳夫人的面都煮出來了。
五隻碗,做調料。醬油各一湯匙,醋兩匙,芝麻醬一匙,花椒麵各一匙,高湯半飯勺,豬油一湯匙,油潑辣子一湯匙。
加油潑辣子的時候她在給周少羽和周金的碗裡只加一點點調味,自己那一碗和老陳夫妻的兩碗,都加了兩湯匙。
面挑到碗裡,加一點燙青菜,幾勺炒好的肉臊子,撒兩湯匙花生碎,一點蔥花。
巴適的炎炎牌擔擔麵做好了!
陳夫人笑著說:「師父,我說真的,口水是真的流了!我和老陳也不是沒吃過好吃的,師父做的面,是真的太饞人了。」
謝炎炎頭微微歪了一下,對陳夫人說:「他倆要是誰問你面是誰做的,你就說自己會做。」
陳夫人收起口水,認真地點頭:「師父放心。」
把兩碗面給周少羽和周金送去,兩人傷勢很重,但是都很堅強,可以慢慢吃流體食物。
陳郎中給兩人頭下墊了個鋪蓋捲兒,慢慢餵著他們各自吃了一碗麵,又喝了一碗鴿子湯,吃了一些鴿子肉。
兩人累出一頭汗。
周少羽眼睛已經看清楚陳夫人,但是他什麼都沒問。
倒是周金,一邊吃一邊虛弱地問:「郎中,這是誰做的飯?」
陳夫人若無其事地說:「我做的,我家長輩會做,跟著學會了。」
師父,也是長輩,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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