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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他下意識的為她找好了藉口

  第28章 他下意識的為她找好了藉口

  三人跨馬入城,待進了燕悅樓,景昭要了一間最好的雅間,片刻功夫,好酒好菜悉數呈了上來,十幾個身姿妖嬈,身著胡服的奧妙舞姬也攜著香風旋轉而入。

  音樂起,胡姬們抖肩扭腰,舞得婀娜又火熱。

  賞舞聽曲於權貴子弟而言,就似吃飯喝水一樣平常。

  景昭見一向挑剔的周寧看得入神,湊在他耳畔笑問道:「都說重陽姑母公主府上的舞姬乃天下一絕,這些胡姬與公主府上的舞姬相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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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寧手上打著節拍,笑道:「各有特色罷,也說不上哪個更好,只是這胡舞確實與咱們中原舞蹈大不一樣。」說著,他問景昭道:「你有法子弄一些上好的胡姬嗎?」

  景昭微微蹙了蹙眉,問道:「表哥想要?」又訕訕道:「你剛與趙家表姐成婚,若是被表姐知曉我送你胡姬,她恐怕要怨我了。」

  「我可害怕她進宮去找我母妃數落我。」說起這個,景昭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周寧抬手給了景昭一個暴栗,遂正色道:「我是想得些胡姬送給母親的,下個月是她壽辰,我正不知送什麼壽禮呢,母親一向喜愛歌舞,送幾個胡姬給她,也讓她看個新鮮。」

  「原來是這樣。」景昭笑道:「這燕悅樓的掌柜我認得,一會我命人去跟他說一聲就是了,他有門路的,只要多出銀子,不愁得不到好胡姬。」

  「那就多謝阿昭了。」周寧道。

  「小事而已。」說著,景昭又轉頭對著沈翰道:「沈家表哥,要不要我弄些胡姬來送去你府上,你家表嫂看著就是個好性子的,定然不會如趙家表姐那樣拈酸吃醋。」

  不待沈翰開口,一旁的周寧搶道:「阿昭又不是不知,你沈家表哥不好這個。」

  「哎!不過是舞姬而已,權當消遣罷了。」景昭道。

  沈翰淡淡一笑,回道:「多謝阿昭,不必了。」

  「怎麼?你家表嫂也容不得這個?」見沈翰拒絕,景昭立刻起了好奇的心思,湊在沈翰跟前道:「我見表嫂性情極其溫和,難道私下裡也是個厲害的不成?」

  不待沈翰答話,周寧笑道:「你李家表哥看中的人,定然是性情溫柔的,斷然不會如我家夫人一般,像個炮仗一樣,沾火就著。」

  聽著周寧數落自家夫人,沈翰又不由得想起了昨日的事。

  昨晚那茶水中的被下了催-情之物,他剛要入口的時候,便察覺到了。

  他從前被人用過這手段,所以對那東西極為敏銳。


  察覺到那茶水有問題的時候,他心裡是極失望的,他沒想到如她一般純淨的姑娘,居然會使出這樣卑劣的手段來,但他還是沒忍心戳破她。

  他冷落了她多年,雖是身不由己,但終究是愧對於她,她出身低微,急著想要個子嗣傍身,倒也情有可原。

  在那短短的瞬間,沈翰雖然惱怒,但還是下意識的為她找好了理由,所以才甘願喝下那被下了藥了茶。

  不曾想,她又迷途知返,最終奪下了那茶。

  思及至此,沈翰微微轉動著手中的酒盞,嘴角不自覺的噙上一絲笑意,信口道:「她確實是個極好的。」

  說著,他復又對著景昭道:「多謝阿昭的心意,我只是對這些舞姬不感興趣罷了。」

  景昭瞥著沈翰,拍手篤定道:「表哥定實是覺得胡舞太妖嬈了,遠沒有咱們中原舞的柔美。」

  「非也。」沈翰回道:「我是聞不得這些姬女身上的香氣,有些嗆人。」

  周寧沒成想沈翰會這般說,一口酒含在嘴裡嗆得猛烈咳了起來,然後大笑著道:「允堂說得對,這些胡姬用的脂粉,屬實太沖了。」

  說笑間,三人復又舉杯飲了起來。

  周寧與景昭賞舞喝酒,玩得不亦樂乎,沈翰卻是漸漸有些心不在焉起來,他用眼角的餘光瞥著那些旋轉如風的妖艷舞姬,腦子裡總是情不自禁的浮現出青青那張清純如水的面孔來。

  兩相一對比,沈翰便覺得越來越受不得這些舞姬身上的濃香。他又想起今早她說為他制香的事來,她身上熏的香,聞著很讓人舒心。

  也在不知那香,到底是用什麼制的。

  從前,他從不會在意這些芝麻綠豆一樣的小事,現下,他居然會突然想起這個來。

  這些念頭一閃過,連沈翰自己都覺得詫異。

  周寧見沈翰心不在焉,笑道:「既然允堂不喜胡姬,咱們今日就暫且散了罷。」

  沈翰確實有些坐不住了,他不忍敗了李周二人興致,聞言忙回道:「我今日是有些累了,你們二位繼續玩罷,我且先回去了。」

  周寧和景昭見狀也沒有多留他,二人繼續飲酒賞舞,沈翰則獨自出了酒樓。

  待到了外頭,小風一吹,方才飲的酒便有些上頭,沈翰翻身上馬,兩腿一夾,胯下駿馬四蹄生風,直奔府中而來。

  待進了府門,沈翰將馬韁扔給小廝,便是直接去了瀾雅居。

  前陣子,這院子添置了不少僕婦,門上也安排了專門負責通傳的守夜婆子,可今日他進了院門,卻見門上是空著的,不僅不見了那守夜的婆子,整個院子裡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沈翰心下狐疑,遂抬腿便往院子裡走,待他走到廊下,只見幾個在院子裡當差的小丫頭正趴在窗前,悄悄的朝著屋內張望著。

  「你們在作甚?」沈翰開口道。

  幾個小丫頭聞聲忙轉過頭,見是沈翰,幾人唬得連忙跪地如實回道:「奴婢們在偷看夫人施針灸。」

  沈翰蹙了蹙眉,問道:「夫人在給誰針灸?」

  丫鬟們回道:「看門的王媽媽腿疼,夫人知曉了,正在為王媽媽施針。」

  沈翰聞言一愣,他長腿一邁,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台階,自顧推門進了屋。

  外間裡,一個婆子正坐在榻上,而他的妻子,正在一旁專心致志的為那婆子施針,甚至那婆子見了沈翰驚呼出聲,那小妻子都沒有抬眸,她一手按住要動的婆子:「正在扎穴位,婆婆千萬莫動。」嘴上說著話,另一隻手依舊是穩穩的施著針。

  沈翰蹙著眉盯著小妻子看了半晌,良久,他道:「你先忙。」便抬腿去了內間。

  他在內間坐了好一會兒,青青終於推門進來,進門便朝著他解釋道:「王媽媽有老寒腿,一到陰雨天便疼得厲害,我為她施針能減緩些痛楚。」

  沈翰聞言沉默了下來,良久,他回道:「下人們若是有病痛,可以與管家回稟,府上自會請大夫給他們醫治。」

  青青琢磨著他這話的意思。

  他這是暗暗埋怨她不該自貶身份,去給個下人醫病了。

  她解釋道:「管家便是給下人們請大夫,那醫藥費也是僕婦們自己出的,王媽媽一個粗使婆子,她的月錢也不多,怕是不捨得花錢請醫的。」

  他雖不贊同她自降身份去給下人醫病,但思量著她年紀還小,入府的時間畢竟也不久,遂也沒有因此苛責她,只岔開話題問道:「前幾日受了涼,你身子好沒?今日可還吃著藥呢嗎?」

  青青見他不再抓著方才的事,她微微放下心來,遂走上前為他斟茶,嘴上道:「我已經無礙了。」

  她將斟好的茶遞給他,就在沈翰抬手接茶的時候,青青的柳眉卻微微蹙了起來。

  「夫君今日可是去狩獵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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