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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安化縣城

  三天後,天啟七年,農曆九月初七,安化縣城。

  這是一座自北宋時期開始便未曾變過的縣城,其名字取自安德歸化之意,此刻隸屬湖廣布政使司長寶道長沙府。

  也算得上是一座底蘊深厚的縣城,這座縣城盛產茶商,從明清時期開始,這座縣城的茶商們便開始通過茶馬古道向天下銷售他們的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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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最多的,是他們的黑茶,一般通過走私或者官營各種渠道出售給關外的遊牧人。

  因為縣城臨近茶馬古道,這座縣城也算得上富裕。

  懷裡揣著信紙的王喜帶著他招募的文工隊隊員們穿過了城門。

  「頭兒,陛下讓咱打探軍火,這玩意,真的不會出事麼?」

  安全通過了城門口士兵的搜查,一個文工隊員來到了王喜面前,有些擔憂的問道。

  他知道自己等人是在干造反的活計。

  如果是一般的造反,他們是不會跟的。

  但是人家給他們分地啊,不僅分地,還給錢。

  這想不跟都不行。

  但是打探軍火,還是在明占區域打探軍火,這真的不會被抓去砍頭麼?

  「.......陛下待我等恩重如山,打聽個軍火罷了,就給你們嚇退了?」

  王喜小聲地呵斥著這些隊員。

  這些隊員大多都是他招募的老鄉,硬著頭皮頂著莫大壓力招的老鄉。

  畢竟他飛黃騰達了,要是不給老鄉點好處,指不定怎麼被人戳脊梁骨。

  當然,他也不是純招關係戶,還是有著許多能辦事的人,那些老鄉大多都是些機靈的年輕小伙子。

  也正因此鄧儒對此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凡王喜塞一堆酒囊飯袋進來,鄧儒早就給他一擼到底滾去當流民。

  攜帶親朋是人之常情,只要不影響整體運轉,鄧儒可以對其睜一隻眼閉一隻,如果影響了,鄧儒會毫不猶豫的快刀子割瘤,防止根深蒂固導致組織癌變。

  「而且陛下對此也並未強求,能打聽到就打聽,打聽不到,送了信帶著那些書生秀才們回去就是。」

  王喜給自己的這些夥計們下了一針安心劑。

  對於軍火,偉大的皇帝陛下體恤下屬勞累,並沒有做強制要求。

  全憑自覺罷了,願意去問,就問,不願意也不會有什麼懲罰。

  但他王喜,深受皇恩浩蕩,怎能就此退縮。


  那當然是要去逝一逝的。

  不就是買軍火麼?只要鋤頭揮得快,沒有軍火挖不來。

  不過目前來說,他王喜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只能夠慢慢去打聽,而且現在他得先去帶著這些隊員去找那位宋老大人的同窗們。

  「你去找這位張大人,你找劉大人,你去找陳大人。」

  王喜一封一封的將信分發給自己手下的這些文工隊隊員們。

  基本上一人一封,他手上有四封,多跑些腿。

  「明白了,頭兒。」

  一行人拿了自己要送的信,便各自的散開,去做他們的任務。

  至於打聽軍火,王喜說了,鄧儒並沒有下死命令,他們是不敢去打聽的。

  王喜拿著四封信,按著信上的地址找著當地人一個一個的問了過去。

  他認得一點字,老宋頭的字寫得非常標誌,好像印刷的一樣,他認得出,但是上面的地址。

  老宋頭可能已經一二十年沒回縣城了,有些地方已經變了名字。

  他不知道,王喜也不知道。

  只能找一些認字的當地老人去問。

  還好這不是大清,明末縣城裡的百姓識字的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多走一走還是能找那麼幾個識字又識路的老人。

  不多時,王喜就找到了第一封信的主人所在的住所。

  只是那狹小的門框前貼著兩副陳舊的對聯,門角上有幾片蛛網被風吹得顫抖,織就蛛網的蜘蛛早已因為天氣漸寒而蛛去網空。

  「看樣子這位大人是搬家了。」

  王喜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那位宋老大人如果有機會重回他的這片家鄉,見到眼前這副場景,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他老人家這位老友一搬家,估摸著這輩子就見不到了。

  王喜收起信,拿出了另一封信,繼續找老人們問路。

  第二封信的主人倒是沒有搬家。

  這位老人家住的地方是一座寬大的木屋,木屋建在道路下方,木屋沒有大門,順著幾階石梯走下大道就是木屋的門內大堂,堂內供奉著至聖先師孔子的雕像,大堂正前方有一扇木門,左右兩側有兩座廂房,廂房也有木門緊閉。

  而這位老人家是從右側廂房出來的。

  老人家頭髮花白,走路都不太穩當了,是兩個小孩扶著他走出來的。

  「.........」

  王喜只感覺自己算是白來一趟了,這副老掉牙的模樣,真的能夠成為他們陛下手裡的優秀謀士麼?


  「啊,小宋給咱的信啊........」

  老人家接過信,拆出信,戴上了一副水晶打磨的鐵絲眼鏡,這個時候應該是叫靉靆來著。

  這副後世眼鏡的雛形,效果不太好,因為其材質原因,價格也昂貴,不是人人都帶得起的,老人家頗有家資。

  「小宋吶。」

  老人家在兩個孩童的攙扶下,閱讀著老宋頭給他寫的信,他的思緒陷入了回憶中,回憶起了當初那個先天性就有些愚笨的青年,不太聰明,但是肯使勁,肯讀書。

  可他不太聰明,沒有什麼創造力,只能死記硬背,生套前人的思想框架,學了個四不像,沒有自己的見地想法,最終與功名無緣。

  印入眼帘的,便是張師親啟四個字的字樣。

  老人家是老宋頭當年讀書時的先生,老宋頭既然能想到給教書先生寫信,二人關係是不錯的。

  張先生當年雖然不看好老宋頭,可他就是很喜歡這個呆板肯用心的青年,因為老宋頭呆板,所以他便沒有讓老宋頭在單獨一個方面去學,老宋頭這樣的人,學不精。

  天賦卡死在那了,只能多學雜一些,說不定還能因為萬金油,討得官長歡喜。

  當年的學生們,科場高中的,混出頭的,都給他來了信。

  就這小宋遲遲沒來一封信,想來是沒有混出太多的名堂。

  只是聽人說,他主動的上山當匪了,後來便了無音訊了。

  這些年張先生時常為其嘆息,嘆息其父母終日鹹菜稀飯,其本人也用功好讀,卻終究只落得了個上山為匪的結果。

  實在不該。

  如今老宋頭既然給他來信了,想來是混出了些名堂,張先生也為其感到高興。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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