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收服蠻牛
鄧儒話音落下,蠻牛寨一干人瞬間一片譁然。
他們又不是傻子,他們自然知道山寨的權力變更要麼和平遞交,像皇位似的傳給下一代。
要麼直接血腥變更權力。
而很顯然,鄧儒不姓陳。
那權力的變更自然是經過了一番腥風血雨的。
至少幾十條人命吶。
「好小子,有本事,看你這模樣,你是要奪了我蠻牛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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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牛雖然名號蠻牛,可腦子不笨。
如果是來和和氣氣的談事的,怎會刀尖滴血。
怎會當著他的面殺人。
「原本是這麼打算的,但看到你之後,我改了主意,你看著像個猛將,不如投入我麾下,我保你享一時榮華富貴,聲名大噪。」
鄧儒也不跟蠻牛繞彎子,他手底下的山匪都很孱弱,而在這個時代,冷兵器尚未完全淘汰的時代。
一個能夠衝鋒陷陣的猛將,對於軍隊士氣的提升的關鍵性的。
所以他想要招攬蠻牛。
當然這蠻牛也不是非招不可,如果不能招,就殺了,也不會損失什麼,大不了多補點斯特吉亞破陣勇士,或者阿塞萊宮殿衛士,瓦蘭迪亞斧槍手這種雙手猛男彌補就是了。
「你在說什麼屁話?我手下六十多大好兒郎,去投你一個盤兒寨?」
鄧儒那仿佛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給蠻牛逗得哈哈大笑。
「小子,我佩服你的勇氣和你的功夫,單槍匹馬殺了我四個弟兄來到我這,但是——」
「招攬我?還有我這六十多名弟兄,你盤兒寨遠遠不夠格!」
蠻牛怒斥道,他把鄧儒當成了一個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以為殺了陳大膽,就能夠對他們這一帶的山匪呼來喝去了。
「........」
鄧儒沒有與蠻牛多費口舌,伸手一揮。
埋伏在山坡兩面的兩股瓦弩巴弓,立刻進行攢射,兩邊各有十五支箭矢落入人群之中。
兩面火力交叉網,殺傷的效率,覆蓋率非常的高,基本上一箭就能射中一個人。
瞬間就奪走了十多人的性命,加上受傷,整整二十多人喪失了戰鬥力。
「現在,你只有五十個弟兄了。」
「誒,別動,再動,再死,一直死到你仰視我為止。」
鄧儒拿刀指著因為失去大量兄弟而憤怒上前的蠻牛說道。
這一威脅,蠻牛的眼神瞬間就清澈了不少。
雖然已經知道鄧儒的弓弩手埋伏在哪,可他根本沒有把握在弓弩手幹得只剩下三十人之前,幹掉那些弓弩手。
那可是弓弩手,開弓需要強悍的身體素質,弩本身就擁有強悍的殺傷力。
斬首戰術直接把鄧儒砍死?第二波箭雨估摸著已經在那些弓弩手們的弦上了,他們都是山匪,沒人敢做冒頭就死的事情。
「見鬼的,這毛頭小子哪裡搞來的這麼多弓弩手,難道.......他是朝廷的人?」
蠻牛心中疑惑不已。
但他此刻已經騎虎難下。
弟兄們都看著呢,死了十多個弟兄,還有十來個弟兄中箭了擱那嗷嗷擱楞嗓子。
他不上,怎麼對得起這些弟兄,怎麼服眾?
但那兩邊三十來個弓弩手也在盯著他啊。
他有種直覺,只有他敢上前一步,露個頭。
瞬間就會被三十支箭紮成刺蝟。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這樣吧,來,你和我打一架,你要是贏了,我就殺了你們,你要是輸了,就跟我混。」
鄧儒給了蠻牛一個非常破爛的木梯子,讓他就著這梯子滾下來。
「???」
「你這他娘的有什麼區別?」
蠻牛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憤怒的罵道。
好消息,騎虎難下的他遇到了給他遞梯子的天打雷劈的好心人。
壞消息,就是這個天打雷劈的好心人讓他騎虎難下,這狗東西給他遞的梯子還是他娘的年久失修,一踩就塌的。
不管怎麼選,他都得摔個狗啃泥。
唯一的區別就是會摔死或者摔成重傷的區別。
「有啊,我可以直接讓人射殺你們,但是我卻給了你們一個歸順的機會,難道不是我的仁慈麼?」
鄧儒雙手擺開,一副仁慈博愛的全局掌控者姿態。
只是他的腿出賣了他。
他和劉三兒兩個隨時都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反正以他的體力,爆發力,這些山匪除了蠻牛,沒有人能夠追上來。
蠻牛還掛著那麼多披掛呢,絕對跑不快。
至於劉三兒,沒逝,這小子鬼精鬼精的,現在已經退至他身後十米開外了。
根本不需要擔心發生什麼你先走我先走之類的狗血戲碼。
「你這是什麼狗屁話,我們還有五十多個弟兄,未必怕了你!」
「是啊,大當家的,不能答應啊,我們不怕他!」
蠻牛寨的山匪們聽到鄧儒的霸王條款,一個個氣憤不已。
「.........」
蠻牛打量著鄧儒,心中權衡著利弊。
鄧儒的身板很高大,不比他蠻牛差太多,但還是要比他蠻牛瘦一點。
而且也沒有穿戴朝廷的甲冑,而他蠻牛腦袋上頂了個當年從一個逃兵哪裡繳獲的鍋盔。
肩上披著早年間和弟兄們打死的一頭黑熊的熊皮。
防護力絕對比鄧儒強。
但.........
他只能輸,不能贏。
輸了,當小弟,贏了,對面鄧儒的三十弓弩部隊立刻把他射成篩子。
這他媽根本就是無賴!
「想好了沒有,是打一架投降,還是打一架去死,亦或者直接投降或者去死?」
鄧儒催促的聲音傳來,讓蠻牛快些拿定主意。
「哼!來,跟咱斗上一斗!」
蠻牛冷哼一聲,雙手擺開架勢,提刀就向著鄧儒衝來。
只是幾步間,蠻牛便沖入了山間小路。
他想得很好,只要進入山間小路,鄧儒可以活動的空間就會被極大的縮水。
他蠻牛就可以憑藉著身體和力量優勢直接一刀秒殺鄧儒,說不定那樣還能夠收服那三十個準頭一看就很好的弓弩手。
他的戰鬥經驗是很豐富的,幾乎可以很快的判定,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戰鬥方案。
「大當家,干翻這猖狂小子!」
見蠻牛選擇了決鬥,身後蠻牛寨山匪們的氣勢高漲,一個個將刀背敲擊出清脆的金鐵之聲,給蠻牛助威。
「好!我今天就試試馴服你這力大無窮牛兒。」
看著蠻牛衝過來,鄧儒也不慌,雙手反握刀把,擺開架勢準備迎擊。
蠻牛答應了決鬥,一個人沖了上來,說明這他動搖了,是能夠有收服的可能的,如果沒有收服的可能,這頭力大無窮的好牛兒就該讓他山寨里的人一窩蜂衝上來,拼個魚死網破了。
與這蠻牛決鬥一次,獲得一個能夠衝鋒陷陣的戰將,毫無疑問,是個不會虧的買賣。
「儒哥,我先躲一下,咱們盤兒寨的弟兄都相信你,你一定會贏這小蠻牛的!」
劉三兒嘴上說著,人已經害怕得順著山坡邊的草爬上了山坡躲了起來。
這小子對於他自己的性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一有不對就溜溜球。
「這小子,我都沒帶人,山寨里的弟兄就這麼被你代表了是吧。」
鄧儒吐槽了一句,但也沒有太慌張。
見蠻牛猛地衝來,帶著地動山搖般的氣勢,他直接一個提刀側身,順著蠻牛下刀的方向,橫刀格擋下壓拋,將蠻牛衝撞的氣勢和勁力用巧勁卸在地上。
被卸掉沖勢的蠻牛打了個踉蹌,他雙眼懵圈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大刀,在他看來,本該隨著他這一計衝撞借力,避無可避直接被創飛,乃至一刀砍死的鄧儒,卻奇蹟般的將他的渾身的氣力卸掉。
這讓他有了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這特娘的,什麼邪術。
一直習慣了勢大力沉,以力破巧的蠻牛懵了。
他從落草為寇以來,打的都是些跟他差距極大的山匪,他們身形瘦弱,骨瘦如柴,身無二兩力,不管再怎麼用巧勁,也會被他給直接創飛。
而鄧儒不一樣,在現代生活吃飽穿暖,還經常保持習武鍛鍊的情況下,他的力量不比他蠻牛遜色太多,靠著巧勁,完全可以卸掉他的勁力。
以力破巧是建立在力量差距極大的人身上的,在力量差距不是如同鴻溝一般時候,技巧就顯得很重要了。
鄧儒一擊得手,沒有多餘的動作,側身一記坤.......一記鐵山靠,腰身扭轉,使出全身勁力,用手肘肘擊,在砰的一聲巨響之後,本就重心不穩的蠻牛跌倒在地。
鄧儒瞬間將大刀懸在其頭頂。
「你服不服?」
鄧儒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蠻牛,喝問到。
「服了服了,哥,我服了,您教教我,您怎麼做到的,哎喲。」
蠻牛一個勁的抱著肩膀喊服疼。
他是真的服了,在他眼裡,鄧儒就用了兩招就讓他倒地不起,要是再接一刀,那他就可以去跟那十幾個弟兄團聚了。
「既然服了,就帶著你的弟兄和你的山寨里的財寶,主動的去盤兒寨找老宋頭報到入伍。」
鄧儒收起刀,臉上一陣呲牙咧嘴。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天賦這種東西就是不公平不講理,有些狗東西光吃吃喝喝,力量就比他這鍛鍊十多年人要大得多。
在蠻牛眼裡,他是兩招將其制服,其實也不假,沙場需要耐力,技巧在其次,而決鬥就格外注重技巧,在兵器決鬥的時候,打敗敵人只需要一兩招。
但,該說不說的,這蠻牛的勁是真的大得離譜。
哪怕使了巧勁,渾身勁力去擊飛他,也只是讓蠻牛跌倒。
先前哪怕是用巧勁去卸力,在刀接觸到蠻牛刀口的一瞬間,鄧儒也感覺虎口一陣發麻。
但正因為受了些傷,鄧儒更是驚喜。
這蠻牛,絕對能夠培養成在沙場上衝鋒陷陣的戰將。
他能夠擊敗蠻牛,無非就是取巧,可戰場上,是沒有那麼多巧可取的。
戰場上的軍陣人擠著人,長矛林立,比得就是耐力和氣力。
蠻牛絕對是一個適合沙場的猛將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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