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我報的他們的名
一天過去,鄧儒睜開眼,身上還是那熟悉的冰冰涼涼,香香軟軟的觸感。
他習慣性的將阿無重新放到椅子上,感嘆了一下這姑娘睡相真好,睡得真沉之後便離開聚義堂,準備洗漱乾飯。
然後繼續今天的剿匪。
昨天一天晚上,他的聲望竟然漲到了三百二十點。
雖然不知道到底會有多少敵人,但他今天的首要目標還是得狠狠的賺銀子。
而且他這一百弓弩手在,還是在山林里,不來上個千把人,別想攻破他的山寨。
根據他這些天所剿山匪的規模來看,大部分山寨都在五十到六十青壯,大多孱弱不堪,那所謂的兇狠勁也在死傷一小部分後便無影無蹤。
基本上只要這些山匪不報官,他都能穩坐釣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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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報官........
官府估摸著會先把敲鼓的抓起來丟地牢里,給縣尊老爺的功績薄上添一筆。
所以基本上是不用太過擔心的。
白賺二百多點聲望,現在就只需要搞錢了。
至於哪些山寨暴露了他,也能夠排查,只要做自我介紹的時候看看哪座山寨沒漲就行了。
鄧儒再次喚來了劉三兒和李四兒,依照老規矩,讓他們一人留下訓練山匪。
一人滾去當帶路黨。
一行人一路跋山涉水,先去了蠻牛寨的山腳下。
「儒哥兒,我們又來蠻牛寨做什麼,難道你反悔了要殺他們?」
劉三兒看著這條昨天就走過的狹窄山路,好奇的問道。
「沒有,你哥我得到線人情報,可能會有人對咱們動手。」
鄧儒在溪邊撿了塊非常平滑的石頭,看著遠處平靜的水潭,他手腕極速抖動,將這塊石頭打入潭中,啪啪啪的彈起來了十來個水花。
「嗯——舒服了~」
鄧儒深吸一口氣,心情因為這一個完美的石頭打出的完美水漂而極度舒適。
「儒哥兒,有人要對我們動手,我們來蠻牛寨幹什麼?我們不是應該讓弟兄們做好防備麼?」劉三兒撓撓頭,不解的問到。
「因為你儒哥我昨天報的是蠻牛寨的名號.........」
鄧儒說道,直覺告訴他,打了一個開門紅水漂的他,今天的運氣會很不錯。
「.........」
劉三兒在心中為蠻牛默哀了三秒。
總感覺跟了這麼個大哥總會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啪嘰一下,就莫名其妙的被賣了。
他現在跑路,還來得及麼?
應該........來不及了吧。
「停,戒備。」
鄧儒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多年騎砍的賽博老蔣.........賽博老將的經驗,讓他當即做了決定,讓二十老牌精銳巴弓上了山坡埋伏,自己帶著新招募巴弓瓦弩和老牌瓦神站在山腳下吸引敵軍火力。
「三兒,上去讓蠻牛帶人下來,就說我們干一票大的。」鄧儒對劉三兒吩咐道。
在場所有人里,就劉三兒沒有戰鬥力,只有他適合去傳遞消息。
鄧儒安排十名瓦神解下盾牌,將他們的盾牌架在石灘上,瓦弩們則用肩膀依靠著盾牌,將包鐵弩上弦,等到敵人靠近二百米範圍內就進行第一輪平射。
遠處石灘上,烏泱泱的出現了大幾百人,花了一晚上時間召集各大山寨的張老大看見了鄧儒這邊緊密的盾陣。
他心中一個咯噔。
能夠這麼快速的列好如此緊密的盾陣,這隻有軍中精銳才能夠做到。
難道他的預判有錯,這實際上真是官府抽調的精銳來剿匪?
那完蛋了。
所謂的蠻牛寨新大當家很有可能就是這領頭的放出來的假消息,誘餌。
是了,誰會在殺了大批人後還專門留下自己的地址姓名的。
這就是在誘導他們這樣的大山匪前來啊........
但事到如今,來都來了.........
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帶來了浩浩蕩蕩五百來號烏合之眾呢,不信這些精銳能把他們全殺光。
尤其是知道了他們有弓弩之後,他還連夜讓人趕製了竹盾,雖然防禦不強,但聊勝於無。
「兄弟們,上,給蠻牛兄弟報仇啊!」
張老大一聲吆喝,打著給蠻牛報仇的旗號,便讓山匪們衝鋒。
雖然說他的目的是占據蠻牛寨和拿到鄧儒手中那些弓弩軍械,再藉此機會拉攏這一帶所有山匪,成為一支義軍稱霸天下。
跟著來的山匪們也都清楚他的目的,不過他們也不在乎,只要能搶到好東西,其他的他們都不在乎。
但,此刻張老大還是需要師出有名,打出給蠻牛報仇的旗號才能服眾,能更好的掌控這些山匪。
周邊舉著竹盾的山匪迅速靠攏組成盾陣。
這十來個舉盾的山匪都是逃兵,有的是跟他一起逃來這落草的,有的是逃竄到這被他收攏的。
盾陣這種軍隊裡的基礎內容,這些逃兵基本上不說手到擒來,但也不算太難。
........
鄧儒看著那些距離八百米開外的山匪開始了衝刺,那些山匪們也組了個盾陣,但很顯然才十來面竹盾根本防護不了那麼多人,更別說他還有二十老牌巴弓埋伏山坡了。
等到這些山匪湊近些,迎接他們的就是亂箭屠殺。
鄧儒揮手,待到山匪們衝到五百米距離,開始安排弓弩手們進行第一輪拋射。
拋射的殺傷力要弱上許多,形成的拋物線卻是要比直射遠上不少,再加上那些山匪們進攻跑步的速度,和他們幾乎可以到忽略不計的護甲。
箭矢落下他們便能跑到四百米內。
這一波基本上能夠進行一個非常有效的大量殺傷。
隨著弓弩齊射,箭雨嗖嗖的墜落,瞬間死傷了五十多名敵人。
一波攻擊奏效,鄧儒繼續安排齊射,在山匪們跑到二百米的距離的時候保守估計能齊射兩輪。
事實也正是這樣,在齊射了兩輪後,山匪們就正式的進入了瓦蘭弩手的直射範圍內。
而且——
這些山匪不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士兵。
他們的盾牌已經被他們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瓦蘭弩手一波半弧形攢射,瞬間奪走了二十多人的性命。
那些逃兵手中拿著的竹盾形同虛設。
除了他們自己,他們誰都保護不了。
張老大也是體驗到了昨日鄧儒訓練山匪時候的崩潰了,山匪們根本沒有紀律,一窩蜂的亂沖,本來有盾牌可以防護一二,原本會死的變成重傷,重傷的變成輕傷,輕傷的就安然無恙。
而現在,別管輕傷重傷,包鐵弩,重弩直射之下,全都得死。
尤其是瓦神的包鐵弩,本來弩身就硬,瓦神之所以被稱為瓦神,更重要的是他們是軍隊裡玩弩玩的最準的那批。
這一輪攢射下來,十個瓦神都殺了一個山匪。
這距離敵人還有二百米,自己這邊就死了快二百來號人了。
山匪們激動的心瞬間不再激動了,他們腳步畏縮的緩慢踩著石頭退後,看著那些全副武裝,嚴陣以待的士兵們。
被誘惑沖昏了頭腦的他們突然發現。
他娘的,那齊整的裝備,整齊的軍容,這是他娘的正規軍啊,張老大這是帶他們造反啊混蛋。
他們就是乾乾打家劫舍的活,平常就跟山下老農們一樣種種地,喝一喝稀粥,可從來都沒有想過造反。
打家劫舍運氣不好也只會死一個,造反,那是會死全家的。
搞不好他們遠在不知道哪裡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會被拉去菜市場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