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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搶婆娘去

  次日清晨。

  鄧儒來到溪邊洗了把臉,隨便撇了根溪邊柳枝當牙刷,漱了漱口,便往山寨的方向趕去。

  他得去大當家那裡露個臉,再中途找個藉口離開。

  泥濘的山地上,烏泱泱的匯聚著四十來號青壯,說是青壯,其實也就只有年齡比較符合了。

  他們大多身形瘦弱,身著粗布衣裳,那衣裳上大多都有著這裡那裡的破損,山寨資源緊缺,他們基本上都只能夠將就著穿著。

  他們唯一在體能上能勝過現代人的地方,大概也就只有在山裡上上下下練就的熟練爬山技巧了。

  力量方面,基本上跟衣食無憂,還能夠接受科學化訓練的現代人,沒得比。

  這三十來號瘦弱的青壯,圍著一個相對來說穿著要好一些,身上衣服零零散散還算防護得嚴實,身形也更健碩的壯年人。

  壯年人約莫三十來歲的年紀,臉上蓄著一把子絡腮鬍,名叫陳大膽,是這盤兒寨的大當家。

  「走,弟兄們,咱們下山去搶婆娘去,順便再搶點吃的。」

  

  陳大膽吆喝著周圍的山賊們,山賊們舉著手中的大刀棍棒以及他們自己製作的短矛和軟綿綿的獵弓,呼啦啦的應著。

  「走咯,搶婆娘去咯,搶個屁股大又圓的,生個大胖小子!」

  陳大膽環顧一圈,看了一眼人群,發現似乎少了一個人,便問道:「一月前入伙的那個壯小伙子去哪了?」

  那壯小伙子剛上山那會,不管是衣著還是打扮,都跟他們不一樣,就算是身材也要比他們健碩很多。

  生的個虎背蜂腰的,正兒八經的板正身材,這很難讓他陳大膽信任。

  普通的百姓很難生得那般健碩,很有可能是官府的人,他需要對其嚴加看管。

  「我在這呢大當家,剛剛去溪邊洗了把臉,許是昨日晚上吃壞了肚子,早上在林子裡蹲了許久才好轉。」

  鄧儒拿著大刀匆匆趕來,還捂著肚子,一臉的虛弱模樣。

  為自己接下來的離隊做好掩護。

  「......行,跟上。」

  陳大膽並沒有過多的懷疑什麼,按照鄧儒這個身板兒,那上山之前必定是個富貴人家,有可能家道中落了,才舉目無親。

  這些天經常因為吃不慣他們野菜煮湯的清湯寡水,時不時拉個肚子,現在這樣也算是正常,他便只是喚著鄧儒跟上隊伍。

  「好嘞大當家的。」

  鄧儒低眉順眼的點頭,便跟著一眾山匪順著那泥濘狹窄的山路排成一條長龍下山去。

  為了方便跑路,他跟在隊伍的最後面,前面就是劉三兒。

  走了大概有個一會兒。

  鄧儒扒拉了一下前面劉三兒那露著腚的衣服,見劉三兒轉過頭來,他便捂著肚子,口中直是哎喲哎喲的叫疼。

  「三兒,哥們我肚子疼,找個地方拉一下,大當家問起來,你幫咱應付一下。」

  劉三兒看著鄧儒這副模樣,心中也不疑有他,拍著肩膀保證道:「放心吧儒哥兒,你慢慢拉,你那婆娘,咱幫你搶回來。」

  這傻小伙子,一直把幫鄧儒搶個好看的婆娘當成自己的第一目標,然後好找鄧儒邀功學個一招半式的。

  「誒喲,好小伙子,本大.....哥們我看好你。」差點憋不住氣,提前開香檳的鄧儒非常欣慰地拍了拍劉三兒的肩膀。

  而後便直接跳到山路一旁的草叢中蹲下,做出一副拉肚子的模樣來。

  隊伍末尾的山賊們看到了,也並沒有懷疑什麼,這次只是去山下村子搶婆娘,也不是什麼危險的劫鏢啊什麼的,不需要太多的防範。

  山賊們的隊伍下了山,鄧儒安全的脫離了隊伍,他從草叢中探出頭,左右打量了一圈,在沒有發現有什麼人之後,便將刀掛在腰背上,向著山寨原路回去。

  這一個月的時間,在幫山賊們做事之餘,他就練了兩個東西。

  第一個,是對於現代城市生活的人非常不熟練的,在山野間攀爬。

  他練得不錯,因為早年間跟著爺爺在農村生活的原因,他對於爬山並不陌生。

  照著原路返回,腳步輕快的很,基本上沒多久,就回到了山寨。


  此刻的山寨里只有幾十個老幼婦孺,這些婦人小孩老人,不敢招惹身強力壯,腰背上還掛著把明晃晃大刀片子的鄧儒,也就沒人多問什麼。

  鄧儒順著自己這些天跟劉三兒打探的消息,摸索到了山寨倉庫的位置所在。

  倉庫是一座木屋,木屋用的是那種門栓鎖,很容易就能撬開。

  撬開門不難,難的是蹲在門口聊天的那兩個陳大膽的親信。

  陳大膽的親信基本上都能夠吃飽穿暖的,再加上常年的打家劫舍,在山上爬上爬下,體能和力量其實並不是太差,看上去瘦弱,但其實有一把子力氣和兇狠。

  鄧儒並沒有太大的把握能夠不動聲色的殺掉他倆。

  殺他倆必須要迅速,並且悄無聲息,不然一旦讓他倆喊出來,山寨里的那些老幼婦孺們圍上來,這次冒險基本上就可以打出遊戲結束了。

  這對於目前的鄧儒來說,是有很大難度的,甚至一個不小心,還有可能被反殺。

  但如果一直這樣屈居人下,任人呼來喝去,這樣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

  賭一把,是輸是贏的,看天意。

  「兩位弟兄,大夥都下山搶婆娘去了,你們怎麼不去。」

  鄧儒把手放在兩邊,自然而然的走到兩個陳大膽的親信身邊與他們攀談。

  這兩個親信他也打探過,一個叫老張頭,一個叫老李頭。

  「我們沒去是因為我們要為大當家的守倉庫,你這大小伙子怎麼沒去?怎麼,下面那玩意這麼能憋得住氣啊?」

  老張頭目光死死地盯著鄧儒的手和刀把間的距離,一邊和鄧儒攀談著。

  目前來看,鄧儒的手和刀把的距離很遠,也沒有拔刀的準備動作,基本上可以暫時判定鄧儒是安全的。

  「嗐,我昨夜吃壞了肚子,在草叢裡拉的時候,隊伍走遠了,我一個人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就只能夠原路回來了。」

  鄧儒跟二人套著近乎,他能夠看到,二人的目光幾乎沒有一秒是離開他的手臂的。

  兩人殺人的次數隻怕不少,專業得很。

  目前只能夠試試能不能和二人多套套近乎,讓二人放鬆警惕了。

  「哈,那你可真是錯過了,山下婆娘不多,幾年就搶那麼一次,下一次大當家帶人一起搶,可要等上好久。」

  老張頭呵呵笑著,那張滄桑的臉幾乎快擠成一塊皺餅了。

  「那沒什麼可惜的,畢竟我還年輕啊,好多年呢,找婆娘這種事倒是不急。」

  鄧儒說著,看二人的眼神有了一絲的鬆動,不再緊緊的盯著他的手臂。

  他當即把握機會,飛快的拔刀,劈砍。

  小時候因為崇尚武俠小說練了十多年的兵擊和散打武術,他的身體素質非常好,出拳拔刀的速度快的嚇人。

  這一個月又專門訓練了爬山之外第二項特技,如何悄無聲息的拔刀,以最快的速度將人抹掉脖子,也發揮了一絲的作用。

  幾乎是一瞬間,鄧儒調動全身氣力,以有心算無心之下,雪亮的刀刃划過老張頭的脖子,熾熱的鮮血瘋狂的噴灑了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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