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為他人做嫁衣
第489章 為他人做嫁衣
蘇景辰使了何劍出去找郎中,等何劍一出縣衙才發現,因為知道林州王退守陽城,那些對林州王抱走一絲希望的人,也不敢再觀望下去,街上人頭攢動熱鬧無比,所有人都背著包袱奪南城門而出。
何劍正好在人群中看見金郎中父女,乾脆攔下他們,帶到縣衙。
金郎中的醫術在陽城還是數一數二的,如果金郎中也看不了的病,那估計陽城其他的郎中也都是束手無策。
金郎中和一部分一樣,對林州王抱有希望,認為胡人沒能力攻下林州城,所有穩坐釣魚台,坐等胡人戰敗的好消息,卻不想林州居然丟了,眼看胡人就要追打到陽城來,金郎中這才決定帶著全家老小逃命去。
卻不想半路被何劍給攔住,金郎中無奈,只得讓其他人先走,自己一個人來給林州王看病。
金水柔擔心父親,執意要留下給父親打下手,也一併留下了。
金郎中小心翼翼的將君墨白的臉托起,看了一眼君墨白的臉色,只見君墨白臉色鐵青,嘴唇發紫,心下一個顫巍,他怎麼那麼倒霉,偏偏讓何劍給看到了?
這要是救不了林州王,恐怕他也撈不到什麼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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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郎中搭上君墨白的脈,越探心越驚。
傅青見金郎中臉色變幻無常,連忙發問,「怎麼樣?王爺可還有救?」
金郎中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王爺性命無礙,但身子底子已經被毒藥侵蝕了個七七八八,以後恐怕疾病纏身,只能當個藥罐子了。」就算是藥罐子,還得是用名貴的藥養著才行,要是尋常百姓是這個症狀,那估計只能是等死了,就算是君墨白貴為王爺,這副身子骨也只能是家人的累贅罷了。
不過這話,金郎中可不敢說,他還想儘快給林州王看了病,好帶著女兒出城去追上他家人去。
金郎中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女兒看見君墨白時,那震驚的眼神。
見金郎中和戚雲凡說的話,一般無二,傅青捶胸頓足,懊惱不已,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暗算他們王爺?
胡人,他們撤退的隊伍中,肯定有胡人的內奸!
胡人是遊牧民族,可以說每個人都擅長射箭,可是他們撤退的隊伍中,弓箭手都在隊伍的末尾,所以,內奸隱藏在弓箭手中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傅青思緒陷入困境,他實在不解,這個暗箭的主人是如何在漆黑的夜晚精準射擊的。
傅青將他的疑惑分析給蘇景辰聽,希望蘇景辰能幫他把內奸揪出來。
「除了弓箭手,王爺身邊的護衛可有隨身攜帶弓箭的?」蘇景辰問傅青。
傅青意識到蘇景辰話里的意思,大驚失色,「有是有,但大家都是跟隨王爺多年的親信,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暗殺王爺的人,就在這裡面,至於是誰,我想傅大人心裡應該比我清楚。」蘇景辰自信斷言。
傅青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莫非安魁全那個傢伙是假意投靠我們王爺?」
傅青大闊步的往院子裡奔,見院子裡的親衛隊伍里沒有安寧安樂的身影,便憤怒的問道,「安寧安樂呢?」
「天微亮的時候,他們出去了,說認識陽城一個有名的郎中,去給王爺尋郎中了!」傅棟回道。
傅青雙目猩紅,一腳將傅棟踹飛,「沒用的東西,我不是叫你看好那對雙胞胎,你就是這麼看著的?」
「堂哥,莫非暗殺王爺的就是他們兩個?」傅棟大驚失色。
安寧安樂是北境的守將,更是李光浦手下安魁全安副將的雙胞胎兒子,安副將早些年就是他們王爺的人,這安寧安樂自然也是他們的人。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安魁全是他們王爺早就安插在李光浦身邊的人,他更是知道他們王爺藏私兵的地點,如果他對王爺有異心,那他們王爺早就人頭落地了。
傅家兄弟分析來分析去,最後一致認為安寧安樂兩個人,表面是服從他的父親,但暗地裡確是和李光浦是一夥的。
「這親生兒子居然不和他的老子一條心,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傅棟罵罵咧咧。
「別管為什麼,給我派人去追這兩個小崽子,務必宰了他們,給咱們王爺報仇!」傅青心下悲涼。
他們王爺大勢已去呀!
如果安寧安樂和李光浦一條心,那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安魁全,豈不是早就在李光浦那裡暴露了?
虧他們還自認為計劃的萬無一失,誰知李光浦那個老狐狸,居然早就識破了他們的計劃,在錦州坐山觀虎鬥呢!
傅青氣的氣血上涌。
他尚且氣成這樣,要是他們王爺知道了,豈不是得氣死?
就在傅青尋思到底要不要告訴君墨白真相的時候,君墨白醒了。
君墨白只單獨召見了傅青一個人。
君墨白自從醒來,就能清楚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和從前的差別,現在的他渾身無力不說,後背的傷口還隱隱作痛,如果不是那箭上有毒,只是區區一箭,他又怎麼會被折磨成這樣?
這雖然不是他第一次受傷,但確是他這麼多年來,傷的最嚴重的一次。
傅青知道自己一旦對君墨白有所隱瞞,可能會失去君墨白對他的信任,與其讓君墨白從別處知道,倒不如自己親口對他說個明白。
君墨白聽說安寧安樂兩個人是內奸,大為震驚。
合著他這麼多年,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在李光浦眼裡就是個笑話?
君墨白氣血上涌,吐出一口老血,虛弱不堪的扯了一下唇角,咒罵道,「呵……李光浦這個老狐狸,他自認為忠心耿耿,卻不知新皇早就想好了替代他的人選。
如此這樣也好,也好……」
傅青擔憂的看向君墨白,「王爺,您接下來作何打算?」
君墨白咽下一口腥血,眼睛微閉,沒有言語。
他之所以能在短短几年,在窮山惡水的北境培養出一萬人馬,還是靠的他五叔,他有一半的人馬是接管他五叔的。
君墨白做這一切都是打著為他五叔奪天下的旗號,現如今,縱使他百般籌謀,也終究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派傅棟快馬去趟豫州,告訴我五叔,我以後恐怕不能幫他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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