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墓園
十月十三日，小雨。
九尾之亂後的第三天，四代目夫婦和所有犧牲、遇難者的葬禮在木葉村中舉行。
這場災難發生在村子的中心，造成的損失難以估量，甚至要超過剛過去不久的忍界大戰。
白鳥的身邊，阿斯瑪泣不成聲——他的母親、負責給玖辛奈接生的猿飛琵琶湖，也犧牲在了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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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這些小輩，除了大放異彩的白鳥之外，全都和普通的民眾一起被轉移到了安全地點，連參戰的資格都沒有。
白鳥拍了拍阿斯瑪的肩膀，沒有說話，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慰。
葬禮結束。
白鳥脫離了人群，拐向了墓園。
墓園中，有著一座座新立的墓碑，其中，就有一些他的相熟之人——
去支援九尾戰場的宇智波上忍之中，有五人犧牲。
他把一束束花放在了墓碑前，久立無言。
「你這個宇智波的小鬼，還有臉來這裡嗎？」
聽見傳來的聲音，白鳥抬頭看向了斜前方不遠處——不是罵他，現在的村子中應該沒有這種白痴。
………
五歲的宇智波鼬怔怔的看著面前被踩爛的鮮花。
他的對面，兩個頭戴忍者護額的少年滿臉憤怒。
「都是因為你們宇智波一族！不然那隻妖狐怎麼會出來？！」一位少年用手指著鼬。
「我們宇智波一族也犧牲了很多人……」鼬低頭看著腳面。
「那是你們活該！」另一位少年說著竟想要直接動手，「原本就是你們惹出來的禍事！哈？你們死了很多人？那我真是太高興了！你們活該！你們該死！你們——」
鼬猛地抬頭，直視著二人。
這兩位少年突然被鼬的眼神嚇住了，他們想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但卻怎麼也沒敢動手。
鼬不再理會，而是蹲下來整理被踩爛花束。
比起忍者，在九尾之亂中犧牲的更多是平民。
他的兩位玩伴，被飛來的石頭砸死了，今天他是來墓園看望他們的。
看著眼前的宇智波小鬼旁若無人的樣子，兩位在動亂中失去親人的少年氣壞了，他們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突然伸手探向了鼬……
啪。
手腕被攥住了。
二人扭頭，發現了白鳥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身旁。
「我很理解二位失去親人的痛苦，但二位剛才的話讓我很不爽……趁我還沒下定決心卸你們一條胳膊之前，滾。」
兩位少年落荒而逃。
鼬站起身，手裡捧著破損的花束對著白鳥點點頭，隨後便邁開腳步與白鳥擦肩而過。
「鼬。」白鳥叫住了他。
鼬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你怎麼了？」
沉默了許久。
「白鳥……」鼬轉過身，聲音帶上了一絲哭腔：「村子……和你說的不一樣！」
明明我們也在拼命的保護村子，明明我們也付出了慘痛的犧牲，明明……
在他的心中，這次的事件只是一個導火索。
平日裡，他依照著白鳥教導，對族外的所有人都抱有絕對的善意，可是換來的，大多是冷眼和排斥。
他有時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是不是自己在無意間惹到了別人……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這或許有一部分……是我們宇智波自己的問題。」白鳥平靜的開口。
宇智波的忍者在外是什麼德行，他再清楚不過了。
尤其是激進派的那些傢伙，一個兩個在他面前表現的平和友善，但只要面對外人……
連性格最跳脫的八代大叔，當初在東南大營時都差點把日向源氣出腦溢血。
他們太傲了。
白鳥總是和鼬說，木葉是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聯合創立的，所以村子就是宇智波的「孩子」，宇智波一族應該竭盡全力的保護它。
在這一點上，那些激進派的族人做的比鼬「好多了」，只不過觀念發生了億點點扭曲——
在他們看來，既然千手已經隱世，那麼創立木葉的就只剩下宇智波了！
四捨五入之下，宇智波……不就是木葉的「皇族」嗎？
沒毛病！
白鳥對此都無奈了，以這樣的心態和族外的人相處，不被討厭才有鬼了……
而且不說這些，就看這次九尾之亂的背後——直接的幕後黑手宇智波帶土、間接的幕後黑手宇智波斑。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雖然村內的宇智波什麼都沒做，但把黑鍋扣到整個宇智波一族的頭上，好像也沒那麼冤枉。
但是……
這些和白鳥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從小就被那些友善的族人照顧著，吃著另類的百家飯長大，對他而言，宇智波一族就是他的家。
如果眼前的鼬被引導失敗，到最後還是投入了木葉高層的懷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殺掉對方。
在村子和家族之間，他的屁股本就是歪的，而且歪的離譜。
「鼬，如果你連現在這些惡言惡語都忍受不了，那麼今後……算了。」白鳥看著鼬，表現出「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
「沒什麼，現在四代目犧牲，下任火影的人選還沒有確定，三代目重新掌權的可能性很大。」
「你是說……三代目會對我們不利？」
「不，三代目還是很公正的……至少在明面上會做到相對而言的公正，我擔心的是志村團藏，在三代目的縱容下，他一定會做出一些……咳咳，好了，這不是你現在想要關心的。」
白鳥拍了拍鼬的腦袋。
「鼬，你以後成為了忍者，一定要聽從村子的命令，無論命令多麼不合理都不能反抗，畢竟家族是依託於村子而存在的……」
三天前剛乾掉三位根部傳令忍者的白鳥「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明白了。」鼬的回答明顯有些猶豫。
等到鼬走遠，白鳥也離開了墓園。
一直躲在一旁的宇智波田趕忙跟了上來。
「民眾對我們宇智波一族是什麼態度？」白鳥問道。
「非常不滿……但沒有懷疑我們。」
「那就夠了……戰後的忍族會議是在明天嗎？」
「是的，富岳族長會去參加……只是白鳥，村子的高層真的會對我們進行打壓嗎？」
「一定，而且大概率由志村團藏牽頭，逼迫我們將族地遷到村子的邊緣。」
「那怎麼辦？」宇智波田苦惱的撓著頭，他想到了白鳥那天的做法，突然靈光一閃：「白鳥，你今夜就去把團藏那條老狗殺掉吧！」
白鳥：「……」
「田大叔……」
「怎麼了？」
「你以後少跟八代大叔玩，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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