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嫁衣新娘

  女孩穿著紅色嫁衣,化著精緻的妝容,頭髮蓄成女人出嫁時的髮型。

  美麗動人的臉上卻面如死灰般,透出一股絕望,雙眼空洞無神的盯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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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邊清楚的能聽見外面熱鬧的聲音。

  她沒有一絲反應,只是死死盯住玻璃窗外的天空。

  一個大紅喜字貼在那,像是一面破碎的鏡子,蔚藍色的天空被分成好幾塊。

  姚盼兒已經哭不出淚來,被父母強行綁回來的她,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

  哭了一晚上,想了一晚上,她似乎只能認命……

  ……

  虞清站在山野中,眸光漸冷,清冷的眉心略微蹙起。

  山裡有一股靈力,雖然不帶攻擊性,但起到了迷惑作用,有些路根本分不清。

  看起來像是昨天晚上設下的靈力迷障。

  對修煉之人來說會花費一些時間找到出路,若是普通人的話,就只有被困死的結局。

  虞清繼續前行,山路崎嶇並不好走,但她卻如履平地一般。

  半分鐘後,少女停下腳步。

  冬末的冷風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陰氣,山間瀰漫著死亡的氣息。

  道路兩邊長滿了枯黃的黃背草,高樹底下站著一個女人。

  身著紅色嫁衣,蓋頭遮住了她的臉,繡花鞋軟軟的踩在地面上。

  『嫁衣新娘』的面容無法看見,卻讓人覺得那紅色蓋頭底下,似乎有一雙深色冰冷的眼睛,正在看著你。

  虞清信步走過去,停在離她兩米遠的地方,「你有話要跟我說?」

  紅蓋頭下朱紅唇瓣微張,然而發不出一絲聲音。

  僵硬著轉了一下脖子。

  『嫁衣新娘』點點頭,又伸出右手,筆直的手臂順過去,食指指著一個方向。

  虞清抬起步伐,走的方位正是她指的地方。

  是一條不起眼的小路,隱藏在一片迷霧中,穿過迷霧才能看見這條路。

  前方視野開闊,左右兩邊都有迷霧遮攔,『嫁衣新娘』出現在左邊,虞清便朝著左邊走去。

  她本來也能找到出路,但會消耗很多時間。

  在『嫁衣新娘』的指引下,不過半個小時,虞清就看到了一個村莊。

  地勢偏低,四面環繞大山,左邊還有一條碧藍的瀑布。

  水源流向田地,這處泉水瀑布被村民們用來種植稻田。


  …

  「林隊,我到地方了,你說的小姑娘在哪?」

  鄰城警局的車停在山腳下,從車上下來十多個浩然正氣的男人。

  為首的隊長拿著手機,正在與林隊打電話。

  「她說留了記號,你們上山就行。」

  「行,我這就上去。」嚴隊長掛了電話,對身後幾人叮囑幾句,然後他們準備上山。

  這時瀝青公路上拐進來一輛私家車,開進土路時輪胎濺起一尾的灰塵。

  鄭惠君急匆匆下車,小跑到嚴隊長他們那邊。

  「你們是鄰城的警官嗎?」

  這座山巒位於交際線的位置,但屬於鄰城警局管轄。

  鄭惠君沒想到她還是來晚一步,事情居然發展到了警方來人的地步。

  嚴隊長看了眼後面的掛牌車,隨後問道:「你是鶴城那邊的人,來這做什麼?」

  他剛好接到任務,說平安村裡有人拐賣人口。就忽然來了個鶴城的人,讓他不想歪都難。

  平安村的人就算買車,掛的車牌也都是鄰城的,而不是鶴城的H。

  所以嚴隊長的語氣偏重,眼神也稍加犀利,似乎能洞察一切。

  鄭惠君沒有在意,不敢耽誤時間的她語速加快,簡短說了一下原因。

  「原來是這樣,你在這裡等著我們就行,山路不好走,時間緊迫,我們必須儘快上山。」

  嚴隊長說完就帶著一隊人上山了,留下鄭惠君一個人在山腳下等待。

  她回到車上,鎖好車門,心裡滿滿的都是焦急不安。

  但她也知道自己跟去幫不上忙,還會拖進度成為累贅。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嚴隊長他們身上。

  …

  虞徽簾去醫院看望唐和宴,醫生說他身體功能沒有問題,只是久久不醒,暫時不建議出院。

  她自然知道什麼原因,也就順著醫生的話給唐和宴交了後續的醫療費用。

  接到林隊電話的時候,她正在給唐和宴擦拭身體。

  電話那頭林隊粗略說了虞清的事情,並說已經聯繫鄰城那邊的人,去山上配合她工作。

  虞徽簾擰了一下毛巾,手機被她夾在耳邊,「好,我知道了。」

  「還有另外一件事,上面派人來問我,要不要讓她加入特殊機構部門,你怎麼想的?」林隊說道。

  此時的他還在處理工作,對於這件事他的看法是加入比較好。


  這樣不但部門得一名大將,也方便虞清後期辦事。

  虞徽簾握著男人的手輕輕擦拭,她輕聲說道:「這件事,我想等和宴醒了,到時再談。」

  總而言之,她是不可能自己做主的。

  需要唐和宴跟虞清雙方都同意才行。

  想歸想,林隊也猜到了她的答案,便沒有多少意外,「那就聽你的。」

  掛了電話。

  虞徽簾捏了手機黑屏,放到床頭柜上。

  細心的給唐和宴擦拭完身體,她才拉開帘子。

  隔壁床的女人也沒住院,她是摔斷了腿住進來的。

  見虞徽簾走出來,女人猶豫了半天,等她倒完水回來,才小聲問她:「那個,我上次不是在做夢吧?」

  虞徽簾回頭看向她,回想到那次虞清第一次在她面前出手……

  「什麼上次?」

  女人見她裝傻,急得要從床上坐起來,可她腿還未痊癒,當即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虞徽簾上前把她按回床上,「你別亂動,腿上還打著石膏。」

  「不是……」女人躺在床上,眼神透露著急切,「我是有事想求你幫忙!」

  虞徽簾微頓,她問:「什麼事?」

  在女人沒有注意的地方,她從後褲袋拿出一張驅邪符捏在手上。

  假意替女人蓋被子時,手在她身上輕輕按了一下。

  手心傳來微燙的灼熱感,虞徽簾神情如常,像什麼也沒有發現一樣冷靜。

  「我本來也是不相信這些的,但我事後越想越不對勁,會不會我這次摔斷腿就有問題——」

  女人緩緩說著。

  虞徽簾拉了把椅子坐下,專注的聽她說話,暗自記住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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