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白挨一頓揍

  王老三的媳婦,那是什麼人,南北二屯都出名,惹到她的頭上能有什麼好果子?

  黎夢一路就被王老三的媳婦拽到了院子裡,王老三媳婦把人往地上一推,然後就開始破口大罵。

  剛才氣急給了一個巴掌,但現在是絕對不能再打了,王老三的媳婦也不傻,她跟她婆婆再怎麼打也都是一家人,也不能把她怎麼樣,但外人就不一樣了,打壞了不要賠錢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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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青又是上面安排下來的,要是過分了,誰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不要臉的玩意兒,上我家來放什麼騷?我家爺們自己在家,你上這兒來幹什麼?

  就你這樣的就是作風不正,沒的影響了我們整個屯子。

  大傢伙都出來看看啊,這樣的知青咱大隊不能要。」

  王老三媳婦的嗓門可不小,這一喊直接喊出來了不少的人,她自己則是一改往日的強硬姿態,坐在一邊還哭了起來。

  「大伙兒都給我做主,這個不要臉的趁著我不在家往我屋裡面鑽,坐在我的炕上抱著我的娃,這是安的什麼心思?

  咋的這是自己生不了,想當現成的後媽嗎?」

  王老三在一邊站著,連忙開口。

  「媳婦,這跟我可沒關係,我上房後出外頭,你回來以後我才回來的。」

  「我知道,我還不了解你嗎,但這賤人的心思就是不乾淨!今天是我家,誰知道明天會不會變成別人家?

  都敢保證能看住自家爺們的褲腰帶嗎!」

  王老三媳婦說話語速快,聲調高,黎夢愣是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插進去。

  終於是等她把話說完了,這才顫顫巍巍伸著手指著王老三媳婦。

  「你血口噴人,我就是過來打聽泥磚的事兒,原本我一直在院子裡等著你的,孩子突然哭了,我才好心進屋看看,你不分青紅皂白,進來就打我還薅我的頭髮,這事兒沒完,我要去告你,我可是知青。」

  王老三媳婦啥時候讓人指著鼻子教順過,立馬就不幹了。

  「放你娘的屁!你是知青多個啥?是知青跑到別人家勾引我男人嗎,你下鄉就是來幹這個勾當的?

  還特麼知青,掙的那點工分自己都養活不了,還不是靠大隊給貼補,有能耐就別在大隊買糧食,看不餓死你,也省的你個狐媚子到處勾搭!」

  王老三其實在聽到黎夢解釋的時候,心就有點慌了,他家老二睡了也有一個多小時了,正在他懷裡抱著,還在一個勁兒的哭,他摸到包被濕了,應該是孩子尿了才哭的。


  但他必須得順著他媳婦的話說,人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一但自己沒了禮,還不要賠錢?

  「我兒子剛睡不久,咋就會突然醒過來?我看你沒準還想偷孩子,這樣的可不能放在大隊裡。」

  黎夢的帽子是越扣越大,一時間解釋都解釋不明白了。

  不是去告狀嗎,那就告吧,根本就掰扯不明白。

  最後還是齊雲山過來了,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各說各的理,哪能弄清到底怪誰,是誰的錯?

  唯一的解決方式就是和稀泥,各打三十大板。

  黎夢這稀里糊塗的挨了一頓揍,還被潑了一身的髒水,別管王老三媳婦說她進屋勾搭男人這事兒是真是假,反正村子裡的女人們對黎夢的態度都是不一樣了。夏夜的家在山腳的地方,和村里其他人家都是有一定的距離,不像其他村民,基本都是一戶挨著一戶,有點什麼消息馬上就能知道。

  還是事後才聽說了這件事兒。

  「你是沒看見,那王老三的媳婦嘴皮子是真利索,罵人都不帶換詞的。」

  跟夏夜說這話的是劉家嬸子,就是劉飛和劉江的媽。

  「那這事兒就這麼了了?」

  「那還能咋整,各說各的理,究竟是咋回事兒誰也沒看見,就算告到鎮裡,不也是掰扯不明白嗎。」

  夏夜點點頭,這王老三的媳婦可真是一個,咋還搶在她前頭下手了呢……

  黎夢和張冉兩個之前鬧著要蓋房子,鬧的挺歡,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黎夢挨了這一頓揍,蓋房子的事兒就擱淺了下來。

  沒過幾天,知青點那邊先前的兩個女知青卻找到齊雲山要蓋房子,說來也可笑,老知青叫新來的給欺負的沒邊。

  齊雲山還是那句話,自己去張羅東西去,東西齊了就找人幫忙蓋房子,要麼出工錢,要麼管飯。

  沈小小和王琳更痛快,東西人家早就給備齊了,過來找村長就是說一聲。

  看看人家這辦事效率,齊雲山也不推脫,幫著在村里找了一些人,哩哩啦啦的十來天后,兩人就搬了進去。

  現在是六九年,不考慮是不是有回城的可能性,到七七年還有八年,這倆妹子蓋個房子單獨住著絕對虧不了。

  …………

  一整個夏天,地里的活兒除了鏟地就是薅草,有的地要鏟兩遍,有的地要鏟三遍,水稻田裡薅草也要薅兩茬,這也看的出來,沒有除草劑什麼的是真的不方便。

  一直到七月份的時候,一年裡的第一次收穫時間到來,地里的小麥能夠收割了。


  別管是這個時候收小麥還是秋天的秋收,無疑都是最累的時候,動員大會一年兩次,照例給大家打打雞血。

  夏夜隱隱感覺,沉寂了好幾個月的村子是不是多多少少要出點熱鬧了,事實證明夏夜的第六感十分準確。

  收小麥的第一天就有人的腿給割破了,被割破腿的是夏老太太,這讓夏夜又驚喜又意外。

  罪魁禍首卻是張冉…………

  原本這夏老太太從來都是不上工的,家裡劉翠,夏玉堂和夏老頭上工,夏老太太就在家負責做飯和看著夏金寶,但夏玉堂進去了,劉翠又改了嫁,光靠夏老頭一個人掙的,根本就不夠一家人的口糧。

  夏老太太他們的那些組合,說的不好聽一點,那就都是老弱病殘,幹不了多少,黎夢和張冉兩個理所應當的也劃分到了那個行列裡面去了。

  這事兒吧,說句公道話,真就怨不得張冉,人家割麥子雖然慢,但也一直在揮鐮刀割,但凡有點常識的人,誰會湊到鐮刀跟前兒去嗶嗶賴賴,不割她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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