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喚醒三日酲
糜塵不慌不忙,他看準時機,揮動「離恨鉤」。這長鉤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神秘的碧綠光芒,與金色雷光碰撞在一起。
剎那間,光芒迸濺,「離恨鉤」就像是擁有神奇的魔力一般,輕鬆地將那威力巨大的雷電斬碎,金色的光斑如流星般四散開來。
張景鈺見狀,心中一驚,但他很快調整策略。
只見他從腰間的另一個葫蘆里,快速掏出一隻模樣奇特的寒冰蛙蛙。
這寒冰蛙渾身散發著刺骨的寒意,體表覆蓋著一層晶瑩剔透的冰霜,一雙凸出的大眼睛裡透著冰冷的藍光。
「霜華聚靈,寒蛙為引,法力隨心!」
張景鈺口中念念有詞,手中法訣不斷變換,那寒冰蛙蛙突然張開大口,一股強大的寒冰之力從它口中噴出。
剎那間,四周溫度驟降,仿佛從炎炎夏日瞬間跌入了寒冬臘月。
張景鈺用降魔銅劍,驅使這股寒氣,猛地一卷,朝著糜塵攻擊!
凜冽的寒風呼嘯而起,風中夾雜著無數尖銳的冰錐,如雨點般朝著糜塵射去。
這冰錐每一根都像是精心打磨過的利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凍結,形成一道道白色的霧氣。
「不好!」
糜塵頓時感到壓力倍增,他試圖用內力抵擋這如潮水般的攻擊。
他運轉體內的木屬性內力,在身前形成一道綠色的屏障。
然而,這木屬性內力在遇到這肅殺的寒冰之氣時,卻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內力的屬性之間,也有著生克關係!
就像是春天的嫩枝遭遇了寒冬的暴雪,冰霜迅速在綠色的內力屏障上蔓延,形成了一層厚厚的霜凍。
隨著冰錐的不斷衝擊,這道防禦很快就出現了裂痕,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開始崩解。
在這寒冰風暴的猛烈攻擊下,糜塵逐漸落入下風。
張景鈺見此情形,冷笑一聲:「哼,看你還能如何抵擋!」
糜塵則一邊躲避著冰錐,一邊喊道:「張景鈺,你被面具迷惑了,我並非要與你為敵,只是想讓你清醒過來!」
張景鈺卻根本不信:「少在這裡花言巧語,你以為我還會再信你嗎?」
他心中對糜塵的成見極深,一方面是之前的誤會先入為主,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這種被背叛的感覺在他心裡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很難輕易抹去;另一方面,他為了收集這些異種青蛙,耗費了大量的心血,在這個過程中,他培養出了極為堅決的道心,一旦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想法。
於是,兩人繼續在這崖頂的冰天雪地中激戰。
寒風越發凜冽,冰錐的攻擊也越發密集。
「好險。」
糜塵堪堪躲開一道冰錐,身後的大青石立刻凍成了冰坨子。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眼看身軀漸漸僵硬難以活動,他重新催動內力,這次他不再單純地防禦,而是將內力化作一股溫暖的氣流,試圖化開身上的冰霜。
「哼,看你這下又如何應對!」
在冰霜逐漸消融之際,他看準時機,猛地朝著張景鈺腰間的葫蘆衝去。
原來,在激烈的戰鬥中,糜塵已經看出了端倪。
他發現張景鈺本身的內力其實並不如自己深厚,他所施展的各種屬性攻擊,大多是依賴腰間的那幾個葫蘆。
這些葫蘆里裝著不同屬性的青蛙,就像是一個個神奇的法寶,為他提供了強大的攻擊力。
糜塵心中忍不住吐槽:「什麼寶可夢大師,合著別人都在專心修仙,你卻在這裡玩養成呢!」
這一下攻擊果然奏效,張景鈺沒想到糜塵會突然沖向他的葫蘆,頓時大驚失色。
他急忙轉身去保護腰間的葫蘆,這一動作使得他原本嚴密的防禦出現了一個破綻。
雖然被面具迷惑了些許神智,但本能還是讓他伸手去保護葫蘆。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
糜塵看準這個機會,手中的「離恨鉤」輕輕從對方手臂上擦過!
這「離恨鉤」上淬了一些麻痹的毒素,毒素迅速通過傷口進入張景鈺的身體。
張景鈺只感覺一陣麻痹感從手臂傳遍全身,他想要掙扎,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很快就無法繼續戰鬥,全身麻痹地癱倒在地上!
他怒目圓睜地看著糜塵,大罵道:「下作的手段!」
糜塵則收起武器,一臉得意地走上前:「我管你什麼手段,能起作用的就是好手段。」
說著,他輕輕摘下了張景鈺的面具。
……
不知過了多久。
「醒醒,醒醒!」
糜塵用力地把張景鈺搖醒。
張景鈺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充滿了迷茫:「這是哪裡?我這是怎麼了?」他看著周圍的環境,一臉迷惑。
「你不記得這段時間的事情了?」糜塵問道。
「我只記得自己來到黃花觀,後來拜師,再後來就只有個模糊的印象了。」
張景鈺摘下面具之後,神志清醒了不少,只是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記憶異常模糊,就像是做了一場漫長而混亂的夢。
糜塵向他詳細解釋了前後的經過,包括百眼魔君的奪取靈蘊的行為、問清的失蹤以及這一切背後可能隱藏的陰謀。
張景鈺聽後,如夢初醒,他瞪大了眼睛:「這麼說,你的師弟問清,多半就是被這百眼魔君給毒害了!」
「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糜塵神色凝重地點點頭。
「欺人太甚,跟他拼了!」張景鈺憤怒地站起身來,作勢就要去找百眼魔君報仇。
「稍安勿躁。」糜塵趕忙把他按住。
張景鈺被糜塵按在原地,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為何要攔我?那百眼魔君作惡多端,我恨不得現在就將他碎屍萬段!」
糜塵眉頭緊皺,一臉嚴肅地看著他:「你以為就憑我們現在的實力,能奈他何?衝動行事只會讓我們白白送命,那問清的仇誰來報?」
「哼!」張景鈺怒哼一聲,「你就會說這些大道理,難道我們就在這兒乾等著?我可沒你那麼能忍!」
「忍?這不是忍,是策略。」
糜塵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你以為我不想立刻為問清報仇?但我們得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讓仇恨蒙蔽了雙眼。你剛剛不就是被情緒左右,連我的話都聽不進去,差點釀成大禍。」
「差點釀成大禍?」張景鈺冷笑,「要不是你那些陰險的手段,我怎會敗在你手下。你現在倒教訓起我來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和百眼魔君一夥的,故意來迷惑我。」
糜塵氣得瞪大了眼睛:「你簡直不可理喻!我若和他是一夥,何必費這麼多心思摘你面具,讓你清醒?你好好想想,若我真是壞人,你現在還有命在?」
「那誰知道你有什麼陰謀,說不定你是想利用我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張景鈺別過頭,依然嘴硬。
「張景鈺,你太讓我失望了。」
糜塵的語氣中充滿了失望,「我們相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你竟如此看我?在這修仙界,本就人心險惡,我原以為你我雖有些誤會,但至少還能分清是非黑白,沒想到你被那面具影響得如此之深,連基本的判斷力都沒了。」
張景鈺聽了糜塵的話,心中微微一動,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被憤怒掩蓋:「少在這裡假惺惺,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演戲。」
「好,既然你不信,那我也不多說。你要去送死,我不攔你。但你想想,你死了之後,真相就會永遠被掩埋,百眼魔君會繼續為非作歹,更多的人會像問清一樣無辜受害。」
糜塵鬆開了手,看向遠方,神色落寞。
張景鈺沉默了,他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開始思考糜塵的話。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糜塵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已經有些動搖,便說道:「我們先等待時機,靈石澤中驪龍的出現,對百眼魔君來說是個巨大的威脅!
等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再出手,這樣才能有更大的勝算。」
張景鈺握緊了拳頭:「好,我暫且信你一次。但若是讓我發現你有什麼不軌之心,我定不饒你。」
「哼,希望到時候你能保持這份清醒。」糜塵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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