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欠下恩情

  第22章 欠下恩情

  蘇若讓支書媳婦拿瓶白酒過來,並囑咐道:自己要去山裡采些草藥,如果自己回來前,王志軍再發燒,就用白酒給他擦拭身體。

  王志軍剛剛的抽搐,就是體溫太高引起的,持續的高燒對人體損害很大,必須要想辦法把體溫降下來。

  在支書媳婦的認知里,人發燒就用被子捂著,發一身汗就好了。

  現在蘇若卻讓她給兒子散溫,她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還是用力的點著頭。

  剛剛王志軍的狀況把支書媳婦嚇壞了,她現在把蘇若的話奉為聖旨。

  一旁的老支書,說:「丫頭,你一個人上山不安全,我叫個人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叔,那草藥不難找,我一個人去就行。」

  支書也看出來了,蘇若是個有本事,有成算的,見她拒絕,也就沒多勸。

  蘇若沒再耽擱,從王家出來就向山上走去,因為剛下過雨,地上泥特別多,山路並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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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蘇若前世沒少上山采野菜,對眼前的大山十分熟悉,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草藥。

  想到之後的災難,她又順便多采了些療傷的草藥,有備無患。

  下山時,蘇若看著對面高聳的山峰眉心緊皺,但她也知道該來的總歸會來,她阻止不了。

  蘇若回到王家時,支書媳婦已經給王志軍擦了數次身體了,王志軍還是有些發燒,但並沒出現抽搐和驚覺的狀況。

  蘇若親自去廚房熬了藥,餵王志軍喝下後,他的燒終於退了,臉上也有了絲血色,但退燒不是關鍵,最麻煩的還是王志軍的腿。

  王志軍掉下來時,腿被磚頭砸傷了,此時他整個右腿都腫了起來,傷口處看來來血肉模糊的十分嚇人。

  蘇若知道如果等這場災難過去,再送王志軍去醫院,他這條腿只怕就保不住了。

  可是要給他治傷,就必須把被感染的地方全部清理乾淨,前世今生,蘇若連只雞都沒殺過,更不用說給人刮骨療傷了。

  支書媳婦看出蘇若的為難,立刻跪在她面前,哭求道:「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只要你能醫好我兒子,我這輩子一定當牛做馬的伺候你。」

  支書媳婦說完還想給蘇若磕頭,蘇若趕緊攔住了她:「大娘你別這樣,如果能幫的,我一定幫。」

  一旁的支書也說:「你別為難人家閨女。」

  雖沒明說,但他也知道,自己兒子這條腿,只怕是保不住了。


  支書媳婦兒哭的更傷心了:「可是,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還沒娶媳婦呢!如果沒了腿,他以後可怎麼活!」

  老支書眼睛裡也有了濕意,他這輩子都沒做過虧心事,如今老了老了,竟然遭受到這樣的磨難。

  如果可以,他寧願現在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蘇若自認心腸已經足夠冷硬,見此,也不由的跟著難受。

  可她雖然同情支書夫妻,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你們要是信得過我,我就試試,但這腿究竟能不能保住,我也沒有把握。」

  支書媳婦兒連忙摸了把眼淚,點頭說:「好,好,大娘信得過你。」

  老支書也嘆了口氣說道:「那就試試吧!丫頭你也別有壓力,治好治壞,我們都不怨你。」

  蘇若這才放心下來,她現在最怕的就是遇到醫鬧,到時候自己什麼好處都沒撈著,還平白惹得一身腥。

  決定要替王志軍治腿後,蘇若就在意識里,跟系統溝通起治療方案。

  系統掃描了一下王志軍腿上的傷,說:「他這傷口雖然看起來嚴重,但骨頭傷的並不重,只有兩處骨裂,沒有碎骨,不用打鋼釘,只要把傷口清理好消完毒,將錯位的骨頭正位回去就行。」

  蘇若聞言不由鬆了口氣,她將麻醉的草藥搗成汁讓王志軍喝下去,並用銀針封住了,王志軍腿上的穴位。

  但蘇若也是第一次給人治傷,也不知道這麻醉的效果怎麼樣,擔心王志軍會突然醒過來亂動,影響自己的治療。

  蘇若並沒讓老支書和支書媳婦出去,囑咐他們幫自己看著點,如果人醒過來,就按住他,別讓他動。

  老支書和支書媳婦連連點點頭,全都眼神擔憂的看著床上的王志軍,實際上就算是蘇若讓他們出去,他們只怕也不會放心的離開。

  蘇若要將王志軍腿上,被感染的腐肉切掉,就必須要有工具,手術刀她自然是沒有,只能先跟系統借,系統一心想讓她救人,自然沒意見。

  一切準備就緒,蘇若深呼了口氣,便開始動手。

  支書媳婦,見蘇若一刀下去,鮮血就從兒子腿上流出來,差點沒暈厥過去,一旁的老支書見狀趕緊扶住了她。

  支書媳婦感覺到老伴兒的安撫,才挺過來沒暈過去。

  但她心疼的眼淚直掉,但卻不敢發出聲音,生怕驚擾到蘇若。

  蘇若此時也很緊張,她用了極大的力氣,才控制住不讓自己手抖,額頭上全都是細密的汗珠。

  好在蘇若很快就鎮定下來,拿刀的手也越來越穩。

  清理,止血,蘇若很快就將被感染的傷口處理好,然後又將錯位的骨頭復位,包紮上藥,再用提前準備好的木板,將腿固定住。


  一切結束後,蘇若長出了口氣,與此同時,她聽到了,系統積分到帳的提醒,除了10個積分,系統還將手術刀,作為慶祝蘇若第一次手術成功的獎品,送給了她。

  這把手術刀十分鋒利,並不是蘇若在如今這個年代能買到的,蘇若用的十分順手,也是她以後治病救人的必備工具,所以她對這個獎勵很滿意。

  支書媳婦焦急的問道:「閨女,我兒子的腿怎麼樣了?」

  蘇若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大娘,您放心,你兒子的腿沒事,落不下毛病,這段時間好好養著,要不了半年就能下地了。」

  支書媳婦提著的那口氣,這才方下,她最怕的就是兒子的腿會落下殘疾,不好娶媳婦。

  一旁的老支書聞言,也暗暗鬆了口氣。

  蘇若將采來的草藥留下了一些,並仔細同支書媳婦講了熬煮的方法。

  支書媳婦拉著她的手說:「閨女,你真是幫了我們家大忙了,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

  蘇若笑著說:「大娘,感謝的事不急,反正我就住在知青點,你就算要謝我,也等志剛哥的腿好了再說。」

  一旁的老支書這才想起,這麼久了,他竟然還不蘇若的身份和名字。於是問道:「你是新來的知青?」

  蘇若鄭重的點頭:「是的叔,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以後少不得要麻煩你。」

  蘇若並不是什麼做好事不留名的大善人,她會冒險救下王志軍,一方面是為了報答老支書的恩情。

  另一方面,也是想讓老支書承了她這份情,這樣她以後在村里,也能多一份依仗。

  支書媳婦聞言立刻說道:「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你救了我兒子的命,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我們感激你都來不及。」

  老支書也點頭說道:「以後,你在村里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就來找我。」

  支書媳婦立刻接口:「對,你叔雖然老了,但在村里還是說的上話的。」

  蘇若聞言猶豫了一下才說:「叔,我今天一路走過來,看到村裡的房子,漏的漏,倒的倒。

  老話常說,大澇之後必有大災,咱們這兒臨山,尤其是出村的那條路,就在山腳下,如果遇到個山體滑坡什麼,人躲都沒地方躲。」

  支書媳婦臉色微變,喃喃說道:「我們在這兒住了幾十年都沒事,應該不會吧?」

  「難說,往年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雨,我覺得還是小心些好。」

  蘇若說完這句,也沒再多勸,反正她已經提醒了,至於結果怎樣,就不是她一個小知青能左右的了。


  老支書做了這麼多年村支書,自然是有些見識和遠見的,他仔細思考了蘇若的話,沉吟片刻才說:

  「好,我知道了,這幾天我會提醒村裡的人,儘量不要外出。」這就是把蘇若的話,放在心裡了。

  該做的都多完了,蘇若也沒再多呆,直接回了知青點。

  她剛走進知青點,就看到男知青正在替女知青修補房頂,女知青也都在院子裡幫忙,倒是沒見到李詩柔和陳薇,蘇若也沒在意。

  女知青跟蘇若不熟,只有吳青青跟蘇若打了聲招呼,蘇若笑著回了她一句,便想進房間。

  卻被吳青青攔住了,她說:「李詩柔跟陳薇的被子,被淋濕後發霉不能再蓋了,得重新做,她們去跟村里人買棉花和布了。

  但這棉花和布都是緊俏貨,只怕不好買到,蘇知青你要是有,不防借她們一點,大家都在一個知青點住著,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受凍。」

  蘇若前世就見識到了吳青青的虛偽。

  此時自然不會被她表現出的假象矇騙,聞言立刻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問道:

  「怎麼會這樣?但我也就帶了一床被褥過來,並沒有多餘的棉花和布料,吳知青你下鄉這麼久了,也一點都沒攢下來嗎?」

  吳青青自然是有棉花和布料,但那是她攢下來,準備給自己做冬天的棉服的,自然不會往外借。

  她本來想著,蘇若能眼都不眨的,就掏五十塊錢買下趙晴的房子,家境一定不錯,說不定會有多餘的棉花和布。

  如果,她能幫李詩柔和陳微解決被子的事,她們一定會對自己心存感激,以後,自己在知青點的威望也會更高。

  但沒想到,蘇若年紀不大,心眼卻不少,兩三句就把問題,重新推回到她身上。

  吳青青此時又不能說自己沒棉花,這樣她以後做棉服時,又要怎麼解釋,只能訕笑著,說:

  「我也就是這麼一問,說不定李知青和陳知青她們已經買到了呢!棉花和布雖不好買,但老鄉手裡總會有些存貨的。」

  蘇若並沒接話,只是滿含深意的看了吳青青一眼,就轉身回了房間。

  吳青青自己不願意借,還想拿她的東西做人情,真當她傻呢!

  吳青青覺得自己好像被蘇若的目光看穿了一樣,她心裡有些發毛,暗暗決定以後還是遠著點蘇若比較好。

  這時吳青青的小跟班方珍珍走了過來,說:「她那人一看就是個高傲看不起人的,你搭理她幹嘛!」

  吳青青平復好情緒,重新裝出一副好大姐的樣子說:「珍珍,你別這樣說,我們既然都住在這裡,就是一個集體,必須要團結起來互幫互助,以後在村裡的日子才會好過。」


  方珍珍冷哼了聲沒說話,她對蘇若一來就買下房子,獨自居住心裡十分嫉妒。

  其實不只是她,知青點的很多人都嫉妒,畢竟誰不希望,能有個自己的房間呢!

  尤其是這場暴雨後,只要一想到,蘇若能一個人享受大房間,而她們必須要擠在一起,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怨恨就在她們心裡瘋狂滋長。

  蘇若也知道,知青點對她羨慕嫉妒恨的人不止一個,但她不在乎。

  這輩子,只要她自己過的好就好,至於別人怎麼想,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傍晚的時候,村裡的大喇叭就開始喊:「經過之前的暴雨,村口的山路上,恐怕會有山土滑坡的危險,大家沒事不要出門。」

  其實根本不用喊,現在村口的橋被河水淹著,人們就算是想出村,也出不去。

  大喇叭一連廣播了三天,河裡的水也退了下去,重新露出了橋面。

  人們見這幾天都沒事,對廣播的話,也就沒放在心上。

  畢竟,就像支書媳婦說的,他們住在這裡幾十年都沒事,怎麼會這麼巧,自己一出門就遇到山體滑坡。

  更何況,被困了這麼久,家裡的柴米油鹽早就見底了,不去買吃什麼。

  還有些人家裡攢了雞蛋,得偷偷拿到鎮上賣掉,不然天這麼熱,再放下去就壞了。

  老支書看到村民三三兩兩的往鎮上走,整日都憂心忡忡的,奈何他的勸說,根本就沒人聽,他又不能攔著,不讓人去。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山體滑坡會不會來,什麼時候來!大家總不能一輩子不出門吧!

  支書媳婦見此勸道:「我覺得是你想太多了,這好端端的,怎麼會山體滑坡。」

  老支書用那渾濁的雙眼看著遠處的山峰,說:「你不懂,今年這天不正常,我這心裡總不踏實,老覺得會出事。」

  「你啊!就是操心太多。」支書媳婦說完這句,就轉身回屋做飯去了,並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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