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你也得先還我一個孩子
陸昀聽聞沈念此言,睡意全無,滿腦子都是憤恨,他揚手朝著沈念的側臉,見著沈念無閃躲,他只這一巴掌狠狠落在了他自己的臉上。
陸昀滿眼淚水地看著沈念道:「你太不是人了!你怎麼可以如此利用我?利用我們的孩子?就他黃涵是你的兒子,我的孩子難道就不是你的骨肉嗎?
他也是你的孩子,他也在你肚子裡五個月,你怎麼狠得下心的?」
沈念垂眸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將他當做過是我的孩子,只將他當做是讓你為涵兒的父親的籌碼。」
陸昀氣憤至極道:「你做了這種事情何不瞞著我一輩子,你現在告訴我是什麼意思?來取笑我傻嗎?」
沈念嘆了一聲道:「此事祁郡主知曉了,攝政王也知曉了,王爺原打算等狩獵後告訴你。」
沈念看著滿眼淚水的陸昀道:「對不起,我知曉利用你本是不該,但也是你先讓涵兒叫你爹爹在先,如今你要休妻也罷,還是和離也罷,我再另給涵兒找爹爹便是。」
陸昀聽聞此言越發氣惱,合著他被人利用欺騙沒了孩子,還要被人一腳踢開?
陸昀氣惱直接地禁錮住了沈念的手腕,將她推到在床榻之上,惡狠狠地道:「想要和離離開陸府,你也先得還我一個孩子!
你何時給我生一個孩子,我何時再讓你去給黃涵找他的爹爹去!」
陸昀不管沈念拒絕,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肩膀……
不管沈念如何喊疼,陸昀毫無疼惜,只知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沈念昏睡過去後,她昏昏沉沉醒來時候,只見房中沒有了陸昀。
沈念見著床榻間的狼狽,喚著自己的陪嫁丫鬟入內,可沒想到來得卻是秋月。
秋月對著沈念行禮道:「郡王妃,您的幾個丫鬟對郡王不敬,已被郡王爺下令逐出陸府回去沈府了,日後您有什麼需要之處,儘管喚奴婢就是了。」
沈念看著秋月,緊蹙眉頭道:「涵兒呢?」
秋月對著沈念道:「郡王爺說了,您何時生下孩子,他就何時讓您見涵少爺!」
「他怎可如此呢?」沈念撿起散落一地的衣裳穿上,走到了門外,就見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攔著。
沈念焦急道:「涵兒還生著病呢,他不見我會哭鬧的,我要見陸昀!」
秋月道:「對不起郡王妃,奴婢等只聽郡王爺的吩咐。」
沈念去了屋內,找出了隨身攜帶的金釵道:「勞你幫我給祁郡主傳個信,這金釵乃是寧家的家傳寶物。」
秋月沒有接過金釵,連對著沈念道:「郡王妃,此物奴婢不能收,您有什麼儘管吩咐,奴婢能為您辦到的,必定會給您辦到的。」
沈念緊蹙著眉間,嘆了一口氣。
……
今日的皇家圍場依舊熱鬧,因著夏日裡不少獵物都是晝伏夜出的,白日裡野獸少,便紛紛打起了馬球,比起了馬上射箭。
靈靈很是愛看這些熱鬧,祁語寧抱著她的時候,只見靈靈一蹦一蹦的。
祁語寧想著若是三歲時候的靈靈見到這一幕,少不得也要下場去比試一番的。
陸寶珠走到了祁語寧身邊道:「你看陸昀臉上有著一個明顯的紅掌印,這又不知是被誰打了,眼睛都滿是紅血絲,今日更是像吃了爆竹一般,看來今日去千狐山是狩獵不成了的。」
祁語寧望過去,小禿驢的那張驢臉上可不是有個明顯腫起的紅印子,「這不是別人打的,大拇指在下邊,他自己打得自己!」「他又瘋了嗎?」陸寶珠道,「自己打自己好玩嗎?」
祁語寧沒見到沈念的蹤影,看著陸昀一臉難堪的臉色,也是猜到了,怕是沈念她坦白了墮胎一事了。
祁語寧看了一會兒射箭比試之後,就回了一趟陸府,去了沈念屋內。
祁語寧見到院子外守著的婆子,入內就聽到了沈念擔憂的啜泣聲。
沈念見著祁語寧而來,似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在了祁語寧跟前道:「郡主,求你幫幫我,讓我見見涵兒。」
沈念只披著一件薄衫,紗布之下鎖骨之下的痕跡清晰可見,祁語寧道:「你先起來吧。」
沈念沒有起來,低頭磕首。
祁語寧嘆氣道:「我先前就與你說過,你膽敢做出這種事情來,無論陸昀怎麼對你,你都是自食惡果。」
沈念哭著道:「我已知錯了,郡主,我真的知錯了,我情願被陸家休棄,也願用一生去彌補陸昀,但唯獨不能不見我的涵兒,他還生著病呢,醒來見不到我必定會哭泣的。」
沈念落淚道:「郡主,求求您了,求您幫幫我。」
祁語寧嘆了一聲,命著秋月去將涵哥兒抱來。
秋月道:「涵少爺跟著郡王爺出去的。」
祁語寧看著沈念道:「此事我還真的沒有辦法幫你,陸昀他雖紈絝可心地到底是不惡的,涵兒在他手裡你不必太過於擔憂。」
沈念只覺得心刺痛得很,她無助地落淚著。
祁語寧嘆氣道:「陸昀只是不讓你見涵兒,你就如此傷心,你親手殺了他的骨肉,他又何嘗不痛苦呢?」
沈念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他要折磨我就折磨我罷了,涵兒一定不能有個好歹,有勞郡主替我多多照顧涵兒了。」
祁語寧道:「你放心,就是看在黃節度使的面子上,我也會好好護住涵兒的。」
祁語寧離了沈念的房中,去行宮之中尋了陸澤。
陸澤正處理著國務,見到祁語寧而來,命著眾內侍退下,將祁語寧攬在懷中道:「怎麼過來了?不去獵場裡看射箭賽事?」
祁語寧嘆氣道:「我來是為了沈念一事而來的,她對陸昀坦白了她墮胎一事,小禿驢倒也是有本事,將沈念的丫鬟都支走了,派人看管著沈念不許她見涵兒。」
陸澤道:「你又不是頭一天認識陸昀,他是能讓自己吃虧的性子嗎?沈念膽敢做出墮了他孩兒之事,也得得到報應,你早就不欠沈念什麼了,也不必插手其中。」
祁語寧深深嘆了一口氣,「唉,以後家中有的好鬧騰了。」
終究是一家人,二房不寧,家中也甚難安寧。
祁語寧又道:「涵兒的祖父當初交給我兵符,怎麼說都幫襯我們一把,沒有投奔秦家與秦家共謀富貴,也算是忠臣了,我對沈念是仁至義盡了,但對涵兒不是,哪能看著涵兒生著病還見不到娘親?
你不如勸勸小禿驢,真要是氣憤難耐,不如就是休妻了事,讓沈念涵兒母子分離太過分了些!」
陸澤握著祁語寧的手道:「那也是沈念過分在先,我知曉你對祁家軍部下忠臣良將素來敬重,也是極力地幫助忠烈之後,可忠烈後人做錯了事也該受罰。
且此事到底是陸昀的私事,你我都不要插手,你難得來一次長安,好好玩玩,何必為這些是是非非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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