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偷襲!】
第401章 【偷襲!】
人類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習武、修煉更是在不斷強化身體內外的各項器官。
所以,有時候心血來潮不是無端的。有可能是人體感受到,周圍擁有巨大的威脅,從而給自身發出信號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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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蛋,不會撞見了吧?」
四十二分之一的概率,第二處土匪窩就中獎,當年上學的時候買刮刮樂,要是有如此運氣,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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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兒跟運氣沒有關係,只跟主任的關係有關係。
綴在後方的賀勝逐漸放緩腳步,心中暗自思考是否繼續攻打山頭。不過嘛,無緣無故的突兀掉頭,肯定會引起對方的警覺。
甭管是一個人脫離隊伍,或是整個隊伍一起逃跑,對方的修煉者決計不會放過他們。只能繼續上山強攻,不能臨陣脫逃。
一行人或許是因為經過上一場的戰鬥,心情比來時放鬆多嘍。起碼不像先前,一臉愁苦的模樣。
山頭不算大、更不高,不一會兒便抵達目的地。
即將燃燒殆盡的篝火周圍,橫七豎八的睡著不少人。
放哨的?
自然是有的。
只是那位負責放哨的傢伙,正睡的流口水呢,走到跟前的腳步聲,居然都沒法驚醒對方。
果然是以丹藥催生出來的人,完全沒有絲毫素養可言。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出來郊遊的呢。
如今的堂主席安,二話不說一刀直接砍在放哨人的脖頸上。熬練境七次黑血的人物,在三水城上不得台面,可真正的實力卻不容小覷。
鋒銳的刀刃,巨大的力氣,一刀將之梟首。
「給老子把他們全部宰了。」
隨後,一大幫光德堂的門眾,嗷嗷叫著沖向正處於酣睡中的土匪們。
喊殺聲驚醒不少人,一群人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然後看見凶神惡煞的大漢高舉鋼刀劈下。
不少人或睡夢中,或剛剛醒來後便慘死當場。
唯有一小部分人及時反應,使出江湖絕技——懶驢打滾,堪堪躲過刀鋒,撿回一條小命。
虧得他們嗑的丹藥比較多,身體素質、神經反應比其餘人強,要不然哪裡能躲過去。
可惜,手無寸鐵下,面對三三兩兩,訓練有素的巨鯨門眾,即使體魄強出許多,也只是徒勞。
頂多堅持片刻,便一一飲恨刀下。
不一會兒,四、五十號土匪隊伍,僅僅剩下三個人。
一位看穿著與武器,應該是匪徒們的頭領。
這人即使是睡覺的時候,也保持著警惕,手裡頭攥著武器。看樣子,不是那群丹藥催生的假大空。更是於十數人的圍攻下,看似一大半巨鯨門眾。
三個人裡面除匪首外的兩人,其中一人渾身是血,另外一人一塵不染。渾身是血的那位,觀其氣息應該是位內練境的偽高手。
對方遭受光德堂兩位熬練境不到七次黑血的頭目圍擊,愣是被砍成血葫蘆。要不是內練境的體魄強大,早死幾十次了。
至於一塵不染的傢伙,剛才跟好幾位門眾交手,在數人圍殺中身形飄忽不定,跟紙片一樣輕盈,腳下輕輕一點,隨風舞動。於十幾柄兵器中,始終從容不迫。
閃躲時的靈動,絕對不是武功身法能夠解釋的。哪怕是練氣境的高手,也不可能做到如許令人驚嘆的地步。
「原來是巨鯨門的狗崽子。」
匪首一臉恨意,掃視火光中手持刀兵,穿戴著繡有巨鯨門標誌的門眾,咬牙切齒道。那種仇恨不像是因為門眾圍殺他的手下產生的,更多的是雙方本來就有深仇大恨的那種仇恨。
「愣著幹什麼,上!」席安強忍著拔腿就跑的衝動,指揮著門眾上前圍攻。可惜,大傢伙沒一個聽話的,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們又不傻,剛剛可是藉助篝火,看見匪首乾脆利落的解決了七、八個人,連人帶刀一刀兩斷的殘暴畫面。
別說區區一個傀儡堂主,哪怕是正牌堂主,他們也不會盲目聽從命令。但是吧,逃又不能逃,面對一位真正內練境的高手,把後背露出來,豈不是送人頭。
於是,大家不由得僵住。
一副上又不敢上,逃又不敢逃的尷尬樣子。
「呵呵,果然是一群烏合之眾。」
對於匪首的嘲諷,巨鯨門眾挺無語的,雙方對比之下貌似你們才是烏合之眾吧?
「廢什麼話,直接殺光他們,等著第二波送上門的人。」渾身一塵不染,一副濁世佳公子模樣的年輕男人,皺著眉頭衝著匪首說道。
換成睡覺前,匪首絕對會給不懂得上下尊卑,敢吩咐他做事的對方,一個印象極其深刻的教訓。
可是,自打見到這位在巨鯨門襲擊前,自始至終一副落魄書生打扮的屬下。那宛如游龍般的身法,以及煥然一新的面貌,自然曉得其是上面安插進來的高手。
「是。」
匪首聞言,提刀上前。
巨鯨門眾見此,齊刷刷後退一步。
席安眼睜睜看著手下們,迫於對方淫威連連倒退。
「」
他有心想要提振士氣,但有心無力。熬練境七次黑血VS內練境高手,那不是上趕著送菜麼,只會加速士氣渙散。
心裏面很是急迫,暗道自家堂主咋還不出手呢。繼續耽擱下去,任由對方逞威,怕不是要大敗而逃。
當然,即使心中再怎麼急切,也不敢望向真·堂主。面前正在迫近的內練境,能不能要他的命,兩說。
可以堂主敢斷門中編號長老四肢的脾氣,那是真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呀。
「兄弟們,左右都是一個死,不如撕下對方一塊肉。」
眾人聞言,不由得一愣。
對呀!
反正又逃不走,不如血戰至死,給門中的人留下一個好印象,多多照顧後輩子孫。最起碼,不能讓人在死後罵懦夫,令家人蒙羞。
而後,匪首發現那群宛如羔羊的巨鯨門眾,突兀轉變成餓狼,大有一副要群狼噬虎的架勢。
「羊就是羊!」
匪首抬起手中兵刃,如同虎入羊群般,沖入陣中。雙方一照面,瞬間斬死三、五個門眾,場面極度血腥。
本以為見了血,巨鯨門的人會膽怯、後退。但,他想錯嘍。見到如此血腥場面,門眾跟打了雞血一樣,悍不畏死的衝上來。
內練境高手,厲害歸厲害。可面對一大幫悍不畏死,前面的人被砍成兩半,後面的人義無反顧接力圍殺的亡命徒,亦是有些疲於招架。
他區區一個內練境·丹元關的人,若不是因體魄強悍,怕不是真要陰溝裡翻船。縱使身軀全方位超越門眾,可面對從四面八方砍來的刀兵,也避免不了挨刀。
普通門眾的刀還好,肌肉夾得住。問題是三位頭目的刀子,砍在身上是真的會流血。不一會兒,匪首就跟後面那位血葫蘆一樣,渾身上下全是血。
不過嘛,一時半會兒尚且死不了,就是樣子有些狼狽而已。殺光門眾合頭目,僅僅只是時間問題。
對此,一塵不染的佳公子卻是非常不滿意。
「廢物。」
他冷哼一聲,抬手間一道人頭大的火球從手掌中飛舞而出,直奔戰場而去。
看那意思,似乎絲毫沒有顧及到匪首的安危。也是,匪首是什麼身份,人家又是什麼身份。
武者,一抓一大把。死了,照樣有無數人願意給修煉者當狗。
「轟!!」
人頭大小的火球,看似晃晃悠悠的速度不快,實際上速度還真不慢。火球落入人群中,當即發出一聲炸響。
無數碎片、燒焦的殘骸與星星點點的火星爆開,擋住眾人視線。
而就在此時,始終冒充小嘍囉,坐在圍攻眾人中後方的賀勝,猛地張開嘴巴,吐出一道水藍色的箭矢。
當事人的感覺非常奇妙,丹田中水屬性靈氣,按照他的意念流動,灌注口中含著的水針中。
緊接著,下意識張嘴,一道獨屬於修煉者的術,轉眼間成形激發。水箭藉助碎片、火星、殘骸的遮掩,隱蔽的激射佳公子。
「嗯?」
等對方發現水箭的時候,淡藍色的箭矢已經疾馳到近前。
「刷——」
一道散發著淡淡光輝的白色光罩,猛然間籠罩佳公子。
「叮!!」
二者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
始作俑者陷入沉默,他就說修煉者不可能沒有防禦類的寶物。果不其然,對方真的擁有。
可是,《水箭術》並未如想像般消散。或者說,的確消散了。但,又沒完全消散。
依附於水針上的水屬性靈氣,散了。問題是水針,它依舊繼續前行。這細如牛毛的玩意兒,居然輕而易舉的穿透白色光罩。
水針貌似隱藏著破甲的能力!
如此變故,饒是佳公子也沒有預料到。
「噗嗤——」
水針輕而易舉的扎入佳公子的咽喉,甚至餘威不減穿透其脖頸,最終於半空中逸散成粉。
「你」
佳公子抬起手,指著巨鯨門眾,然後一頭栽倒在地。
別看水針細如牛毛,覺得沒有啥殺傷力。畢竟是修煉者搞出來的玩意兒,不可以常理度之。
「堂堂、堂堂主威武」
「???」
賀勝轉頭望向聲源,只見一渾身黢黑的人形生物,正齜著大白牙拍馬屁。
「你席安?」
「對,是我。」
好傢夥,居然沒死。
剛剛的火球,可是把不少人給炸飛。
「那人說對方是廢物的時候,我就覺得大事不妙,二話不說直接轉身撲倒。」
高手!
你,席安才是巨鯨門的保命高手啊。僅僅憑藉一句話,愣是判斷出修煉者要動手。萬一判斷失誤,跟社死有啥區別。
話說回來,賭輸了沒啥,頂多丟點臉。一旦賭贏了,相當於逃得一命。
「老二、老三呢?」
「死了。」
席安看著腳下帶有刺青,散發著焦香味道的大腿,與一柄令人眼熟的兵器回道。大腿是老二的,兵器是老三的。尤其是兵刃上,還有一隻焦黑的斷手。
其實挺正常的,他們兩個人實力本身比他弱。其次在修煉者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依然在圍攻匪首,能活下來才是怪事。
「老二、老三,你們兩個下輩子,還得練啊。」
看著揚天一臉感嘆的席安,賀勝嘴角連連抽搐。
有時候,接觸久了,他總覺對方是個古代版本的樂子人。
「少廢話,找一找咱們剩下多少活人。」
「是,堂主。」
從堂主又降職大頭目的席安,頂多受點皮外傷。回去擦點巨鯨門的燒傷藥,沒幾天便能恢復如初。
他手腳利索的挨個去翻,倒在地上一大片身體尚且完好無損的人。
而另一邊,姓賀的興沖沖走向仰面倒地的修煉者。只是在雙方距離還有五、六步的時候,猛地停下腳步。
不行,假如修煉者想到死後被人摸屍,特地留下一道暗手呢?以其練氣境第一關尚未圓滿的實力,不一定扛得住。
於是,他轉頭望向正挨個翻人,試探鼻息、脈搏的大頭目。
「席安啊。」
「在!」
很好,非常有精神。
「幫我翻一翻,這廝身上有啥東西,我幫你找找誰還活著。」
「」
席大頭目黢黑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心裡卻是已經把自家堂主罵翻天,連帶著十八代祖宗,一塊給草上天。
你踏馬的
摸屍,並不危險。危險的是摸練家子的屍體,誰清楚有沒有啥暗器機關,甚至是劇毒。更何況,如今要去摸一位修煉者的屍體。
瞧瞧周邊那幾十具人形焦炭吧,死的多慘烈啊。
「回去後,我會向九長老提議,提拔你當堂主。至於我,放心。有好地方去,絕對不會一直留在光德坊的。」
「是!」
席安麻利的走到修煉者屍體前,當著他的面開始掏啊掏啊掏。不一會兒,巴掌大小的銅鏡,潔白無瑕的羽毛,以及一塊赤紅色的令牌,紛紛被掏出來。
「堂主,就這點玩意兒。」
席安抱著三樣物品走過來,賀勝則一臉嫌棄的雙手接過。你掏歸掏,掏人家褲丨襠算是咋回事?
「堂主,我藏銀票就喜歡藏在褲丨襠裡頭。」
「」
要不是看在你是傷員的份上,信不信我一個大耳瓜子,把你扇回光德堂。
席大頭目:「真的嗎?你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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